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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dica

西方岛Berde·冰雪边陲的女儿,异世界奇幻R18纯爱[本站收益不佳,弃更,追更请移步Pixiv或ESJzone]

作者留言:
Hello, 大家好啊!这里是本站新人Frandica_Alanzo,   众所周知在目前r18小说里“纯爱”、“女同”、“非后宫”,“西幻”,大概都是debuff,而这部作品恰好全沾了,所以在始发站ESJzone阅读量和收藏增长持续走低,Pixiv上阅读和收藏稳定,差强人意,但无论是哪边评论都很少,写作动力大打折扣。
经朋友推荐来South+碰碰运气,   希望至少能多一两条评论让我有动力把这个预计正片50w字的小说写完(还有涩涩番外短篇不知道要写多少了)。纯纯的纯爱向,偏甜,可能会有刀,涩涩的质量广受好评,本书会有一对百合(据百合教徒说应该是女同而不是百合,but who cares?),但主要是男主和女主的男女CP,   不存在把百合拆散成为男主后宫的情况, 也不用担心女主会被强x男主被绿什么的。
But, 本文不是龙傲天   ,主角也没有穿越题材和开挂能力,平凡得很,并且有很多“反传统”的尝试(这也是导致没什么人看的原因),比起轻小说/网文可能更多有点正经西方小说的样子。会有作者用Honey Select 2捏的人物形象,考虑到3D形象的受众效果不好所以只单独在设定的版块放出来,不喜欢的话可以跳过不看,   以读者基于文字描述产生的脑补为准。
这里放一下始发站的简介:
这次一口气把第一卷22章放完,番外和第二卷会每周更一章,因为实在保证不了始发站周更,但最慢都是月更   。催更群号:731231911,希望各位喜欢,喜欢球球留点评论或者吐槽吧,球球了!


Chpt.1 西方岛
    西方岛贝尔蒂,这里姑且算是个国家,因当年的边境侯自封为了王,其宗主仅是大手一挥,毕竟这狭小的领土和庞大富饶的大陆相比起来十分微不足道。

    测图师从未准确绘制出这个国家的地图,其大小常被人高估,但再怎么样它也不过是和大陆千里之隔的一个大一点的岛屿。

    贝尔蒂中部的气候温暖,常年不见冰雪,矿产和农业都能够富余。岛上的魔力则充沛得吓人:


     理应更为炎热的南部结出了冰川,与极为强烈的灿阳对峙着,蒸腾、崩塌,一通泛滥,又以奔腾的姿态重新凝结,冲击出冻土雪原;北部却是熔岩与火山,这也使得这个国家一半的建筑都由火山岩制成。东部延伸出的半岛上是吃人的沙漠,西部则是瘴气肆虐的森林泥沼。


    先驱者们开辟了商道和运河,在被风浪撕碎、被礁石啃噬的雪松木残骸上踏出了航道,由东部水流平缓的海湾通向王都,依此文明才得以光顾。


    王国的都城修建在其领土的中央,确切来说会离东边的海湾更近一些。以大陆的标准来讲,除了王都,这片领土是就再没有能被称之为「城市」的聚落。  


    这里边境聚落的「城墙」远比一般的大陆城镇要坚固,除了国王所属的骑士团外,各处驻扎着武装到牙齿的军队、装载着重型的城防装备。要攻克这里的一个边境村庄,或许要花费比攻克一座大陆城池更多的心血。自然,都是拜战争所赐。 

    所谓战争,自然是对这个魔岛上所生出的魔物。大陆上的人类对攻占此地并没有什么兴趣,这倒是使海上的贸易畅通频繁,因此这处偏远岛国的文明发展并没有滞后,为征讨魔物而制成的战争兵器是贝尔蒂商品中的抢手货。



若是在王都的街上行走,在同一条街上或许就能听遍大陆上各国的腔调。这必定不是来自传承了数代的移民,而是来自各地的「商人」,少数的售卖或购置商品,多数的是单独或成群出售武力的——他们更喜欢称自己为「佣兵」或是「探险家」。


    交易区位于中产阶级区中央,这些外来人则聚居在该区的边缘,在靠近贫民窟形成条带。除了必要的治安管理。城市卫队基本不会干预这个鱼龙混杂的地区,毕竟他们没必要为这些非本国的公民负责,该地区自然地形成了其明暗中的自治模式。若是本国人在该区域营生,那最好也不要卷入任何争纷。

    至于贫民窟,和这个世界上任何地方的都别无二致。如果不得不造访此处,最好找个可靠的搭伙,或是有信心在自身遭遇「万一」时能全身而退。

    城墙中还有一圈城墙,让这里的居民不管将头扭向哪边都最多只能看见半片天空,不过在这内侧的城墙上沿还长出了些反光的尖顶。不必说,这墙里便是贵族老爷们生活的内城。给我寄信的话,信件会经过这层城墙,被送到这其中一个高处,不过我并非什么贵族。

    在这内城,教育机构大多公办的,但司掌教育的职务被一个家族垄断,只有国王能对其发号施令。主要的学院区划成三块,公学、教会、以及骑士学院。三块地盘边界分明,虽然相互挨着,却只有教会和其他两处互通往来。我就是骑士学院里的一名教师。

    关于我,据说祖上四五代是大陆上某国的贵族,但因为输掉了政治斗争被驱逐,一路逃到了这个岛国。这个姓氏和头衔也许还为人所知,但根本没有什么价值,因岛上的势力早已稳固,新来的贵族也只能给上头的老爷们擦鞋谋生。


    我从公学最高级毕业后因为关系不通被挤兑到了别处,在这培养「野蛮人」的学校里担任文史教师。财政「紧俏」,整个学校教授文史的一共只有两人,我几乎包揽了低年级的教学任务。可想而知,这是个可以被最大限度压榨的位置,虽然待遇还不错。

    从军且有资格成为骑士的大多是贵族老爷们的次子,长子往往被送去公学读书从政,幼子则被送去教会。整个学校每年要培养约一百名下级军官或是政要护卫,也因其职能将学生分入不同的班组。

    岛上的规矩通常不让女性从军,因为有许多魔物会掳掠人类女性用于繁殖,增加女性战力大概率会造成负影响。即使是女性探险家,也只有资深的战士或是高级别的法师和修女才被允许离开城镇参战,否则稍微靠近居住地边缘的村落不会允许她们落脚。


    尽管如此,每年总会有些女学生被安排进一个特殊的班组,她们通常是将来女性政要的贴身护卫。这些贵族家的千金小姐都有与其身份相衬的举止,她们的身份也让她们在社交场合不至于受到排斥。


    岛上的「纯种血脉」所致,尤其是贵族阶级,人人都顶着一头金发。让我站在这群女学生中间的话,我恐怕没有脸面驻足:她们那打理整齐的金发和各种浅色的眼睛,加上天生的白肤色和遗传良好的五官,以及受训过而挺拔的身姿,让我这个黑发且有着异族面孔的平民显得像是被这群女战士俘获的「战利品」。若是和她们中的其中一人站在一起,尽管身为男性的我还有些身高优势,我也会显得没有底气。可想而知,面对一群男学生时,我可以说是一点身为教师的威严也拿不出手。

    好在,这群受过良好教育的公子哥、大小姐们并不至于连「尊重」这个简单的单词也不认得,尤其是这群丫头片子,让我不至于在面对女性时毫无风度可言,倒不如说她们常常细腻地诱导出我血统里本应流淌的风度(年龄上来讲,我并没有年长她们多少)。时间稍长,我这个新人也和这些学生们稍微熟络了…

    不,她们会尊重我,也许是因为我对她们的一些私事保持了「难以置信」的包容。
    ————


    「啊——低年级那边还有两堂课啊!」


    这真是个累人的工作且不讨好的工作,给公子哥们上课的自己不过是讲台上的小丑。这群纨绔早就练成了可以瞪着眼睛分神、面带微笑地打盹的功夫,历史课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战术演练和个人搏斗课之间的小憩。考试?那种标准化的玩意儿根本不需要听课!


   一个中午,我一如往常地这么想着,边走着边低头看着地面瓷砖的花纹。短暂的午休没有人会乐意专门跑到在最高层的露天花园来,我便时常一个人在这里喝茶沉思。

    这个顶层花园也只不过是供一年零星几次校董会议或是国王来访时贵族太太们喝茶聊天的摆设,藤蔓和草坪就会在这期间利用岛上的温润气候和天上降下的丰富养分肆意疯长。最近的雨季时杂草就已经能没过靴子,藤蔓则攀上花园中央「守护女神」雕像的大腿,像是要伸进这位石头制成的女性的裙摆,挑逗她的私处一般。

    在园丁的闲谈中,我也曾不经意间听到更为不雅的「玩笑」:「守护女神」虽说是学校落成前就有的宗教传说,这个雕塑却是参照了某代校董的情妇的脸。这个雕塑因而有种吸引植物攀附的「魔力」,正如那位妖娆的女性不久后勾引了一位东大陆贵族,两人一番翻云覆雨后边撇下生意和外交事务一起跑路了。

    「那时候的审美还真是糟糕啊。」这雕塑的大腿真是粗得不像话,还要把那对牛一样的乳房袒露出来。

    雕塑光是底座就已经到了我眉毛的高度,除了雕塑的正面正对庭院的入口,环绕着雕塑的底座近和庭院的四周都摆上了可供人休息的长椅。多亏了这财大气粗的魔法工艺,这些在我们家族来到岛上前就已经放置在此处的长椅到现在都没有被雨水泡烂,每年只需要补一下漆面就可以继续使用。


    我瘫坐在一侧的长椅上,用这难得的安宁让自己暂时忘记工作带来的苦恼。

    「要是有杯茶,东大陆的高山茶…」


    每年就只会给教师送一点点当「慰问品」!如果要购买的话,一公斤中档次的茶叶便要耗掉一个月的薪水,即使喝茶成瘾也只能强忍着。在这富人区里没有什么比没钱更痛苦的了。

     正幻想着茶的滋味,「嗖——」的呼啸声划过空气刺进我的耳道,让我即刻从长椅上弹起身,下一秒雕塑的保护结界就自动触发,挡住了一支飞来的短矛——那是女骑士学员惯用的武器之一。

    「搞什么!」我从小就有修习法术,一个术式让自己腾空跳跃到雕塑的底座上,压低身子紧靠着雕塑的腿躲好,张开防御了和隐匿结界。此时若是站直身子,我的脑袋就会进入雕塑的裙摆——不过那里肯定偷工减料什么也没有做。

    砰!什么东西撞击了雕塑的底座,等我看清楚,只见到颜色略有不同的两头金发。再仔细看看,我根据印象匹配到了两个低年级的女生,但是想不起来她们的名字。在不进行战斗训练时她们的发型也一样是五花八门的,这让我不至于因为那如出一辙的洋娃娃脸完全混淆她们的特征。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我们明明…」


    呜咽着的,是一个波浪头发的女生,马尾辫从后脑的上部延伸到肩胛,整眉的刘海和长到下颚的侧发像是撞到堤岸而停下的水纹。眼泪从蓝色的眼眸中沿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颊啪嗒啪嗒地滴下,不知是什么原因这张白色的娃娃脸上泛起了让人担心的红晕。我大致记得一年级有个类似特征的学员叫作维罗妮卡。

    「我跟你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强迫我?!」


    这个女生个头要矮一些,头发也修剪得比较短,从后方看刚刚遮住颈部。我印象中她们班上也有个文静的女孩子叫薇雅拉忒的名字,其他的女孩子都称呼她为薇雅 。

    「你是讨厌我,还是除了让娜前辈外的人你都讨厌?!」


    维罗妮卡一直在哭,但她却处于完全主动的状态,仅用一只手就将比自己矮小的薇雅摁在了墙(其实是雕塑的底座)上。她的手掌抵在对方的锁骨上,手指在颤抖着,没有去掐住对方的脖子,但也摁得对方有些喘不过气。

    「怎么会?!我明明一直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

    「你骗人!明明每次让娜前辈走过你都看得入神!跟我说话的时候都像是在敷衍!在寝室里和其他女孩子聊天你也总是『前辈前辈前辈』的!你知道我不喜欢她,也总是忍不住在我面前提起她!」


    真是混乱的关系…

    「我怎么会骗你?让那前辈是很优秀!但是她离我们太遥远了!明明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一定会追随着你!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目标,想着哪怕能打败你一次…」

    手上还握着剑…看来这两人是一路打到了天台,刚刚飞过来的那支短矛应该是被当做飞镖投掷出来的——下手这么狠是要闹哪样啊?

    「那你听着!有一天我也会和她一样优秀!让你心甘情愿地跟着我!让你能够骄傲地跟其他人提起!」

    「不,你已经做到了…你就是我的骄傲…」

     女生之间也可以这么…那个词是叫「热血」是么…

    两人紧接着拥抱在了一起,握着武器的手也松开了,看样子是要重归于好了。哎,把制服弄得破破烂烂的…这又不是战斗时穿的铠甲。不过作为贵族的护卫,那不管在什么场合,即使穿着像拖布一样的长裙,也要在第一时间进入战斗姿态。


    校服是白色面料的束腰、和皮革材质的护胸(据说这样是为了显得挺拔),露出肩头但开置领口,佩戴三层扇形的深红礼宾带,上有黄铜鹿头装饰(据说是个很凶狠的魔物),朴素的海蓝色短裙遮住了大半截大腿,带有白色花边装点,统一的黑色裤袜和白手套,还有一对带跟的深棕色皮鞋。我时常会盯着这些女学员们发呆,高贵制服衬托出的青涩活力就是这么引人遐想。

    不过这两个女孩子的制服都有些破损了,束腰和护胸的内衬从各处切口中探出,礼宾带和裙摆被划得七零八落,似乎还能看见血迹。好在教会那边有能给她们修复伤疤的医疗术士,这种昂贵的技术是这群贵族小姐们的特权,由她们所护卫的家族成员垫资支付了经费。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她们两人却自顾自地…我应该没看错?两人在——接吻?!

    「呜呜——」被压制的一方依旧被压制,维罗妮卡双手抓住薇雅的手腕,将她抵在墙上,顺势将嘴凑了上去。

    「咿呀!你干嘛咬我?」维罗妮卡突然喊道。

    「你太过分了!明明是人家的初吻,你…你怎么没有准备就把舌头伸进来?」薇雅小声哽咽了起来。

    「…我知道了啦!我轻一点,你也配合一点嘛!」

    呲溜呲溜——两人的唾液彼此交融,在几分钟内由细微、轻巧,伴随着薇雅求饶似的「呜呜」声,逐渐变得放肆起来。薇雅挣脱了维罗妮卡的手,将她推倒在地上,接着跨坐在她的身上,俯下身子开始了下一轮,这次两人似乎毫无保留。

    「这可不妙…」我好歹算是个适龄青年,这种场面让我难以把控,尤其保持着现在的低姿态,血液开始不断地集中到下半身。

    「忍住,忍住!」我没有自信面对任何一个骑士学员,如果她们两个为了保密起了杀心,我只怕是会成为这里杂草蔓藤的优质肥料。至少现在不能让她们发现!

    我算是低估了十几岁的女孩子的能耐,尤其是这群平时端庄乖巧的贵族小姐们。在这样私下的场合,她们彻底地松了弦。

    维罗妮卡搂住薇娅的腰,反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不!不行!再往下就要过界了!


    我看到她咬住指尖,将手套扯下甩在一旁,然后开始对那个比自己更纤细的女孩子上下其手,确切来说,她已经解除了对方胸口的衣物,并将一只手伸游走向其裙底。将要触及的那一刹那,也许是意识到彼此的处境,两人都在震惊中停下了动作,喘着粗气瞪着彼此。

    「会不会...太过火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明明完全没有反抗!

    「应该...不,不可能会有人发现的!」

    已经给人看光了啦!

     「那...轻一点,麻烦你...」乖巧的薇雅向完全掌握着主动权的维罗妮卡细声请求着。

    「如果不舒服,你就叫我,我已经——」维罗妮卡已经迫不及待了。

    「啊呜!不要碰...不、不要舔那里!」

    被压住的少女只得夹紧双腿,但这没能阻止对方的进攻,女孩子纤细的手在两腿间的空隙中仍然能够活动自如。胸前已经裸露出来的肌肤被对方的舌头肆意的舔舐,只有不安的双手无处安放。

    「嗯嗯...呜...嗯?」维罗妮卡突然停住了动作,抽回了手,看着沾湿的指尖。

    「你已经...」

    「讨厌!」羞涩的少女用拳头锤了对方的肩膀,如果是用力的一拳大概会被打飞的吧?

    「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摸过的...连我自己也没有!呜嗯——」

      似乎是哭了。

      「很舒服吧?」不怀好意的问题。

    「唔嗯——!!」脖子到耳根都已经红透了。

    维罗妮卡还想继续。在战场上的女骑士可以被称之为白鼬,人畜无害的外表下总能将对手一击致命,或是会补上一刀割掉咽喉、砍断脖颈,或是将其心脏挑出,不会让对方再能够起来。但此时我看到的分明是一只在把玩猎物的猫咪。

    维罗妮卡四肢撑地,身子缓缓地向后退,攀上薇雅立起的双膝,将脸凑近她的股间。

    「嘶——好痛!」毕竟刚刚打了一架,薇雅的左腿负了伤,短矛的锋刃着整齐地切开了她的裤袜、划破了皮肤。伤口不深,但还在往外渗血,薇洛的手施加在大腿上的压力引起了伤口的疼痛。

    「对不起,宝贝儿!我应该再小心点的~」

      一边用挑逗的语气安慰着对方,一边用更为挑逗的姿态将手指撩过自己深处的舌尖,下流的吮吸声刚好被我听见。

     「这样都行?」现在的年轻人有的是我从未听闻的花样,这是将小型的治疗术式书写在了舌尖,只要给术式施加魔力就可以达到治疗的效果,但——

    「咿呀!快停下来!好痒啊!咿咿——」

     伤口的超快速愈合会对皮下神经造成刺激,并带有轻微的麻痹效果,加上湿润的舌尖在敏感的大腿内侧不断轻挑,能看到少女的身躯在明显地颤动着。她依然没有反抗。

    「忍一忍,明明训练时受的伤都比这严重得多!真不像话呢!」


    「呜呜——不一样!受伤和这不一样!呀——」

    好像又被欺负哭了,这次带着治疗术式的舌尖直接指向了裙摆下的花蕊,相对较厚的内裤被挑拨开来,舌尖的湿润触感和治疗术的效果直接穿透了轻薄的裤袜向内传达。

    「不,不要!停一下!求求你!求求你了!!」

    「噗噜噗噜」,攻势随着求饶声愈发猛烈,被欺负的薇雅甚至轻声地尖叫起来,伴随着哽咽着的喘气声。按照某类书籍上的词汇,应该可以把这种情况称为「娇喘」。维罗妮卡的双手也没有停下,一手轻抚着薇雅大腿处的伤口,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对方的手,让她在用一只手支撑身体的姿势下无法反抗。

    「你真的,非常非常——无比的可爱!」

    「呜呜——快停下来嘛!停下——」

    呜咽和娇喘声混作一团,伴随着唾沫流窜的声音起伏。这个可怜的少女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嘴里只会重复那两三个求饶的词汇,这让她的「捕食者」确信她已经完全顺从,从而更加肆意妄为。

    「咿咿咿——我要不行了!我的下面...好难受!呜呜——呀——」

    伴随着一阵抽搐,少女再也支撑不住身躯,不顾一切地瘫倒在草地上,任由泪水向两侧流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有呜咽声还没有停息。

     「你、呜呜、你太过分了!」

    「对不起,因为我实在、太喜欢你了!」轻轻吻了对方的脸颊,抚摸着对方的脸帮她擦掉泪水,这个显得沉稳的少女轻轻躺在她「爱人」的身旁...

    「好机会!」

    我趁机从反方向绕到花园的外围,逃了出去。
    ————


    下午恰好有给低年级的女生的课程,班上意料之中地空出了两个位置。在课上到一半时两个羞涩的女生进入课室,换了身崭新的制服,但眼神四处逃窜着。

     「尽管这门课对你们并不重要,迟到也不太好吧?」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毕竟我没办法对自己可爱的学生们恶言相向。

    「对不起,老师!我们...」

    「没关系啦,如果有听不懂的话下课来找我就是了。」


    两个女生向我鞠躬致谢,随后走回座位。稍微小个子的——就是被挑逗到哭泣的那位少女经过了我的身后。

    「老师,放学之后可以来顶层花园一下吗?我们有重要的事情。」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句话的轻微却冰冷无比,我能想象到她此时的表情。

      「我知道了。」

    我强忍着不安上完了下午的课程。
    ————


    「如果明天没有见到我来上班,请把这封信寄到xxx地址...」

     好的,虽然没有什么挂碍,但一声不吭地结束这一生并不符合历史工作者的信仰。


    文职教师不允许在上课时佩戴武器,但现在已经放学,我恰好有一支家族从东大陆带来的魔力铳,岛上的一些贵族也喜欢用这种方便且强大的武器。

     「弹药...」我不假思索地装上了一发全威力弹,又带上几发轻型的防御弹。如果不能脱身,那这些备用的弹药就是留给我自己的了。

    「只要能谈判,就绝对不动用武力。」历史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说明了这一真理。「女生们不至于这么不讲道理吧?」

     说实话,我没有信心。

     我独自一人走向顶层,我的右手不断地重复着触摸手柄、预备发射的动作,但我给自己的手臂来了一拳,让这个必定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的动作停下。

    深呼吸一大口,把全身的颤抖止在合理的范围,我走入花园。她们两个已经在雕塑底下等着了——都拿着中午我已经见过的武器。

     「老师,请问您中午是不是在这里。」


    短发的...她的名字恰好就是薇雅拉忒,而扑倒她的那位就是维罗妮卡,我庆幸自己没有记错。薇雅拉忒指着雕塑的裙底,另一只手握着剑柄,剑已经略微被拔出了剑鞘。

     「我就直说了,你们两位是在交往吧?如果不是的话,做那种事情会让对方很困扰吧?」我强装镇定。

    「你果然发现了!」

     乒——寒光一闪,剑出鞘时利落地斩落了空气——我清楚地看到结成冰霰的水雾落到地上。

    「老师,对不起了,如果让你去告密的话,我们是会被绞死的。」

     对,同性相爱在这个闭塞的国家是被教会视为禁忌的。

     「可惜了,我本来想见证这段罗曼史的。明明是那么美好的爱情...」


    我说了谎话,但我本来并不排斥这种关系,说实话我更多的是同情这些妙龄的女学生们。我拔出铳,指着自己的脑袋。

    「这样也许能死得痛快点,你们一定要幸福。」

     「等、等一下!」

     嗖——还未眨眼,维罗妮卡掷出了短矛,我顺势松开了持铳的手——不然我的手臂可能会被连带着脱臼,铳也在被击中前掉落而没有被打坏。


    「薇雅,他是好人!你忘了他讲过的课了吗?『人的关系应当是自由的,教会的限制不应当过分约束自由。』薇雅,我们应该相信他!」


    「但、他看到了!」叫薇雅的女生很快又两眼含泪,原来她更担心自己的窘况被人看光这点。


    「老师我还是个处男啊!我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场面?事情不对劲我就没有继续看了!」


    我又说了谎,但似乎有效,她的杀意犹豫了。我确信只要我不威胁到她们的生命,她们不会对我动手。

    「明明是你们两个打扰到我休息了!为什么错的是我?你们有多艰难老师我是看在眼里的!这美其名曰是王国的使命,是荣耀,你们这样的年轻女孩子却被关在学校里。家里比你们年长的公子哥和大小姐们私底下花天酒地,你们却无时无刻不被要求恪尽职守,甚至不允许和男孩子们说话!明明都在一所学校里。」


    何止如此,宣誓成为骑士这一辈子便失去了谈婚论嫁的权利,虽说贵族家的儿女往往不过是联姻的工具,但若宣了这誓,除非甘愿被绞死,她们便不能碰男人了。在军队里或许私交混乱,但这毕竟是学校,四下都是视线。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会袒护你们,这对我并没有坏处。」包庇学生「触犯禁忌」,至少是这种程度的「禁忌」,我并不至于连带遭到刑罚,最多丢了工作——反正这工作也没啥意思。

    「你们可以来这个花园,做你们想做的事情,我会躲远一点。那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我没有兴趣看的...」

     嗖——剑锋已经架在了我的咽喉,我不由开始向我并不相信其存在的主祈祷。

   「老师,你上课也说过,你讨厌历史上背信弃义的小人,是吗?」


    「是...是、是的!」


    薇雅收起了剑,退后两步向我鞠躬。

    「对不起,老师。不该怀疑你。」

    我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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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andica

    Chpt.2 没落的贵族(上)

    Chpt.2 没落的贵族(上)

        人类总是免不了独霸一方的野心,东方大陆上的政权总是在颠覆和崛起中更迭不断,一个庞大且强盛的帝国或许在顷刻间就会从内部被蚕食。

        人类的文明从大陆的东部源起,不断延伸到西边的峭壁,在大洋与乱石的咬牙切齿中止步。一代又一代的旧权贵将向西开进视为其「东」山再起的出路,流亡到西部的荒地又开辟出新的国家,再征伐、吞并。


       大陆的最西侧至少在一百年前就被开发完了。文明在陆地上无处扩散时,人类便会妄想像航行于河流、湖泊一般去征服海洋。先驱者、航海家、无畏的水手、大洋的征服者;殖民者、掠夺者、凶残的强盗、贪婪的疯子,这群人有无数的名字。风浪肆虐,魔物频起,偏远的海岛逐渐被抛弃,或是自谋生路,或是堕入蛮荒。

        稍微大一点的岛屿或是群岛,会建立起独立的国家,但由于截然不同的地缘因素,这些国家的结局都不尽相同。如南方的三座大岛曾经组成了一个王国,但三个岛的贵族之间常常纠纷四起,国王渐渐不能镇压其割据,导致三座岛时常分裂成至少三个政权,岛上的丘陵又时常将岛上的一个政权分割得更细小。

        因离大陆不远,岛上落草的流民就组织起叛军,时常打劫过往大陆的商船,甚至到沿岸去劫掠,导致受其侵扰的国家直接派兵攻占其本土。而后是不定期泛滥的海洋魔物,这个疲敝的国家即使难得能同仇敌忾,也无法阻止生灵涂炭的灾祸。据说在数十年前的一次海患后,贵族们就逃离了这三座岛,现在沦为了魔物的老巢,有的国家用其充当犯人的流放地。

        贝尔蒂算是幸运的,因其处境险恶,但自然也是不幸。岛的四周都是魔物,而岛中央的沃土则是魔物们的疆场,人类恰好在其相残俱伤时大举进犯,将魔物尽数逼退到岛的边缘,随后以拔地而起的城墙作为边界,将岛中央肥沃的平原和东侧入海的通路纳入版图。

        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下,犯罪作乱或是触及禁忌者无处遁形,加上险要的边境时有魔物骚乱,国王和教会得意牢牢掌握整座岛上的生杀大权。

        之前有提到过王都里的贫民窟和外贸区,以及像我们家族这般散尽家财来到此地的,各有其原因:被征讨、或者输掉政治斗争的大陆贵族,为不遭受杀身或是流放至更险恶的南方三岛,便冒险雇佣船队或是隐姓埋名,漂洋至此地安身。

        若是流亡的贵族财力尚且丰厚,便可在贝尔蒂经商,或是招兵买马去与魔物征战开疆拓土,而后再被册封以保留其名声。若是负债累累飘摇至此,那大概会落得个悲惨的下场。有旧贵族家的女儿被卖到酒馆作妓女;在贫民窟做地下生意的男伎曾是某国的王子这样的传闻。再不济的则会被送到前线充作炮灰。

        还有一些则是从边境被攻陷的村庄逃难至此,其中也不乏些权贵。聪明的边境贵族至少会在王都给自己家族置办些产业,这样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后人过得太惨。
        ————


        「老师,您还没结婚吗?」

        真是个令人无奈的问题。

        自从那次事件后,难得安宁的午后也变得有些吵闹。骑士学员们被带到了南方边境去清理魔物,这让我难得的有了近一个月的闲暇。任务结束后,两个女生照常在午后来到顶层花园。两个正值青春的少女每天都有发泄不完的浴火,似乎把这当作训练过后的消遣。

        每日午休时她们总会来「打搅」。我再也享受不到独占一整个花园的闲情雅致,只得在待在庭院的一个夹角处,让她们待在我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不去打搅。她们似乎很信任我,每次都很投入,甚至毫不掩盖那令人尴尬的声音。

        「老师,您还没结婚吗?」

        问题来自维罗妮卡,这个十六岁的女生无论在什么方面都显得比同龄人要成熟。她总是「衣冠不整」地就从雕塑背后出现,自顾自地坐到我身边来,几乎挨在我身上。我要是胆敢和她拉开距离,就会被用力握住手臂。这次她便没有穿戴搭领,也没有穿上裤袜,就这样任由大腿和肩胛下的大片肌肤裸露着。


       「明知故问!还有,不能调戏老师!」我尽量挪开视线,余光却总忍不住向她的方向瞟去。她邪魅地笑着,略微弯下腰仰视着我,让她胸前皮革露出缝隙。

        「诶?不是说对十几岁的女孩子不感兴趣的吗?」

        「你看你像十几岁的样子吗?」不要再把那你那点可怜的布料往下扯了啦!

        维罗妮卡的女伴,乖巧的薇雅整理好衣物从雕塑后面出来,她毫不客气地把与维罗妮卡的制服配套搭领套在她的脖子上。

      「老师,自己一个人的话,会很寂寞的吧?」

        我受不了了!用这么关心的语气询问,这是直戳我的痛处。这座学校里面没有单身的女教师,能不时打照面的隔壁公学里的教师则都是贵族,自由恋爱只是属于少部分中产阶级的特权,贵族在被赋予荣耀和富贵的时候便失去这项权利。只肖往与我同龄的女性的手上扫一眼,便能知道她们早就被家族里的老爷们自作主张地许配了。我一个被困在这高塔中的假贵族怎么会有机会碰到合适的姑娘?

        「你们谁能去跟校董老爷们求求情,让他们给教师增加点假期,这样我也好去外城多逛逛,说不定就和哪位小姐坠入爱河了呢?」

        在这鬼地方连能跟我一起喝一杯(只能是茶或者咖啡,学校内除了校长、校董们的办公室外都不准饮酒)的朋友都未曾有过。想到这里我有些红了眼。

        「老师...」

        好姑娘啊,可惜你的拥抱只能给我有限的安慰——

        我情不自禁地回应了薇雅善意的拥抱。

        「那个,下次休假的时候,你能出来外城一趟吗?」

        突然,维罗妮卡和薇雅两人都变得严肃了起来。

        「休假第一天的傍晚,来这个地址,最好考量下着装。」

        可以不要把随便什么东西藏在内衣里吗?我接过那张带有些许香水味的纸条,上面写的地址是在外贸区和中产阶级区交界处的一家酒馆。

        「如果撮合成了,记得给我付佣金哦~」

        事情大概不简单...
        ————


        「欢迎光临。」

       傍晚时分人还不是很多,酒馆内算上两位侍女和酒保也就只有寥寥数人。一位女侍恰好看见我,帮我推开了门。维罗妮卡坐在靠角落的位置,远远地向我招了招手。

        「先生,您已经有约了是吗?」

       「啊?啊,是的!」我方才发现,这位侍女似乎礼貌得有些不寻常,而且...似乎也太漂亮了一点。

        不小心对上了视线,她皱了皱眉,我赶紧扭头走开。

        「来晚一点也无所谓啦~」维罗妮卡起身坐到了对面,指了指她方才坐的面对酒馆内的位置让我坐下。

        「出来喝个酒而已,有必要带武器吗?」她指了指我的腰带,藏在风衣底下的部分别着我的魔力铳。

        「那你呢?你是没打算喝个酣畅吧?」我上下打量了下她,这姑娘丝毫没有低调的意识,穿着一套露出后背和肩胛的连衣裙,还戴着闪亮的项链和耳饰,翘起的脚踢着高跟鞋半悬在空中。

        在深夜,等一群糙汉喝得烂醉,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维罗妮卡的主意。毕竟酒馆也是有经营那种生意的。

      「这又不是贫民窟,而且这已经是我最朴素的一套了。」她撩起裙摆,露出别在大腿上匕首,给我使了个眼色。

        「你找我来...」

        「晚一点再说,先喝酒!」说着,她让侍女上了两升葡萄酒,和两个和她脸一般长的木头杯子。

        「你能喝这么多吗?」我忍不住盯着刚刚给我开门的侍女,她把酒摆到我们桌子上后小声说了句「请别盯着我看」。

        「是不是小看我?」说着她把两个酒杯倒满,拿起一杯摆在我面前,自己拿起一杯碰了下我的杯子便一饮而尽。

        「哈!这样喝酒才痛快!」她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

        按理说,未成年人是不能饮酒的,但只有在内城才有严格的检查。薇雅没有来,估计是因为她不想做太多破坏规矩的事。而维罗妮卡嘛,看样子已经溜出来过很多次了。

        大约过了两个钟头,两升酒几乎见底,我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的,酒馆里也渐渐坐满了人,所幸此时还没有人喝醉。维罗妮卡坐到了我身边,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

        「喂!别——」

        「嘘——搂住我,小声点。」

        我迟疑地伸出手,她一把将我的手扯到她的腰上,将身子贴在我的身上,在我的肋间能明显地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柔软的触感。

        「你的胸部...」

        「今天就破例让你感受下吧~」维罗妮卡又向我身上挨了挨,我感觉自己的下半身不自觉地起了反应。

        「其实薇雅也很有料哦~只是她平时里面都穿得比较紧。而我呢,可以的话我会不穿的~」

        如果不是现在的裤子比较紧,我恐怕已经在这带着些许酒气的耳语下暴露无遗了。难道...现在靠在我身上的,仅仅隔着一薄布,就是一个妙龄少女的乳房...而且还是我的学生...

        我的目光无处安放,因为右侧是一群千万不能看过去的亡命之徒——带着可怕装备的佣兵。若是我的视线保持在中间,向下会看到那对裙摆下的雪白大腿,裸露的肌肤在蹭着我的皮裤,而向上一些,就能顺着她的敞开的领口窥见那道诱人的缝隙。我只能紧紧盯着紧握在手里的杯子。

        「骗你的,我今天有穿的啦~」

        不,这样只会让人反应更激烈。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已经在和同学交往的人不可能只是单纯的约男性老师出来喝酒。

        「嘻嘻,当然是帮老师解决人生大事啦~」她用眼神示意我,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刚刚那位女侍。

        「怎么样?和不和你口味?她可真是个可人儿呢!你不要的话,我可就去搭讪了哦~」

        「你不怕你女朋友知道吗?」

        「她很乐意多一个人一起玩儿的~」

        真是够了!我无法想象那种场面。不过酒馆忙碌了起来,我终于有机会仔细打量那位美丽的女侍。

        她不应属于这里,这种印象颇为强烈。但她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沉稳,行走的步伐和摆放的动作都那么的端庄,像是在声明自己完全能够胜任这份工作。

        即使是最平常的侍女,也会对男性客人挤眉弄眼,出卖色相,因此常常难以拒绝一些强硬的无理请求,在酒馆里时间长了,慢慢也会被更高的收入所吸引,去满足客人更过分的要求。酒馆的二楼通常都是些布置好的隔间,再晚一点就会有人要用到它们了。

        要说为什么觉得违和,大概是因为她那总是处于高位的视线还有那过分挺拔的腰杆,这不像是一个会对他人言听计从的形象,而是一个反抗者。总是与顾客保持适当的距离,总是以似笑非笑的表情作出礼貌的答复,总是在向其他人诉说,她不会屈从。

        她太特别了,这令我更认真地打量起她来。仅仅在入门前瞥见过几次正脸,我便对她的容貌有了颇深的印象。她非常漂亮,这很不寻常,容貌和气质过于出众的女子往往不会被这种街区的酒馆聘用。她们或许会被介绍到内城,在那里接受训练成为宫廷女佣,或是在高档的咖啡馆和酒吧工作。那里收入不菲,也不用接触什么肮脏活。而且,如果因此抢了对家生意,或是被歹人盯上,这样的女孩的下场或许会很惨。

        她的头发和眼睛都很罕见,是这座岛上典型的金发,却不像是维罗妮卡这些女孩一般灿烂浓郁的颜色,而是有些暗淡的淡金色,那光泽从远看则近乎于烛光下的银碗。她将秀发扎成两束,从后脑顶部垂下一直到腰间,像流水一般平直,摆动起来就像是奢华的绸缎。

        她脸部的线条并不十分分明,却很精巧温润。嘴唇薄而细润,耳廓的曲线在灯光下透出血色,灰绿色的眼睛愈发让人看得入迷。她应该和我一般年纪,已经从少女时期走出,略显得成熟,若是维罗妮卡站在她身旁,便会凸显得自己幼稚。

        侍女服饰保留了女仆装的头饰,其他部分则完全是另一回事:衣裙上带的棕色材质的束腰让她本就苗条的身形很完美地显现,高挑优雅的身姿和带着朴素的靛灰色连衣裙飘舞着,修长的双腿踏着带高跟的皮鞋,包裹着腿部的长袜和裙摆之间露出大腿原本的颜色相衬。

        她的胸部并不是特别大,但是线条很优美,服装暴露出的肩颈和略微显露胸部的肌肤只让她更显得挺拔。手臂大体被套袖遮住,只露出肩膀附近和半截小臂。她的手十分稚嫩,手指在纤细但皮肤和肌肉都很饱满,将血管和骨头的痕迹几乎遮掩住。

        但——她的手指上有一枚戒指。

        「哟?这么容易就被迷住了?」维罗妮卡的脸猛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她的手上有戒指...」我有些失望,不,我失望极了!

        「嗯哼~不过你不用担心。」

        紧接着维罗妮卡讲了一个近乎惊悚的故事:那是她们在南部边境执行任务时,冰川里涌出的魔物几乎屠戮了边境男爵的整片领土。魔物侵袭途径的战士尽数战死,超过半数的女人被抓去作苗床。

        这次袭击很蹊跷,因为领内的城墙几乎没有损坏,也没有被魔物打通地洞的痕迹,只有城门被大卸八块。与此同时,防城的兵器几乎一弹未发,有一名骑士学员无意中发现因吃了岗哨士兵的尸体碎块而中毒死亡的小型魔物。通过收集到的残盔弃甲,几乎所有人都对证齐全,唯独少了男爵的尸首和披挂。

        「并且,她——阿纳丝塔夏,就是那位男爵的女儿。」

        我整个人随之一颤。这么说,这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刚刚沦为「没落贵族」,且几乎是家族仅存的延续。

        「我们在离一个怪物巢穴不远的地方找到了她。当时她昏迷着,但没有受伤。」

        维罗妮卡又把嘴凑到我的耳边,不怀好意地强调:「我帮你看过了,她那里那层东西还在呢!没有男人、也没有什么恶心的东西碰过她。你有机会的!」

        「这可不行!人家现在应该非常悲痛才对!」

        维罗妮卡直接伸手挽住我的脖子,强迫我的脸与她凑近。

        「不,这是给你的任务。这次袭击的预谋肯定和她、还有她父亲脱不开关系,但她什么也不肯说。」

        「这是要欺骗人家的感情?这我可做不来!」

        「对你来说,这不过是顺便的。你要是能让她做你的妻子,那对你来说是最大的好处,不是么?双赢!你也是个住在内城的旧贵族嘛,般配般配!」

        是的,我必须承认,我非常渴望能够有像她——阿纳斯塔夏这样的妻子。每多看她一秒钟,我的心就陷入渴望的火炉中更深一分。

        「如果还不行的话,我想...我只能牺牲一下我自己咯~」

        我连忙抓住维罗妮卡的手,她已经将自己的胸部露出了一半,我能清楚地看到她内衣的花纹。

        「好好好!我试试!但我做不到强迫她!我不忍心再伤害到这个可怜的姑娘。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的,你就在这儿坐着就好了。噢对,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我先走啦!」

        四周已经有人开始醉了,开始拉着为他们斟酒的侍女,软磨硬泡着让人家陪酒。维罗妮卡也发觉了四周看过来到下流目光,她灵活地躲开了所有人,转眼就已经跑出了正门。

        「就在这儿坐着?」

        不,酒钱是要我付了吧?

        酒馆里正式进入「酒气熏天」的阶段,从耳朵里灌满的污言秽语就可以知晓。情绪激动的,酒馆里充斥着各种野蛮的咆哮和狂笑,有个壮汉从背后将一名侍女强行抱起,就要往楼上走去,另一人见势头拉住他的肩膀,两人居然一同往楼上去了。我看到那名侍女在跟他们打趣,并没有反抗。

        阿纳斯塔夏依然保持着她那副姿态,经停的每一桌,她总要推脱半天。有人无礼地抓住她的手臂,她只是挣脱开,再委婉地拒绝。

        「喂,小姑娘,来一起喝酒吧!今晚你的工钱我们给你付了!付三倍!」

      
        「对不起,我还有工作。」

        「那——」

        喝醉的向上楼的楼梯的方向努了努嘴,又一把抓住她的胸部。

        「呀! 先生,请您尊重一点!」

        她拍掉那只手,转身向下一桌,此时的她刚好面对着我。我看到她的脸颊涨得通红,脸上带着怒色,用洁白的门牙咬了咬下唇,在没人注意到的瞬间擦掉了眼角的泪珠。

        我叫住她,给她付了酒钱,塞给了她一些小费,再要了一些苹果酒。

        「辛苦了...」我小声地说。

        「没事...」她小声地回答。

        这次的酒上得格外的慢,因为从吧台走到我坐的角落中间她每走过一桌都要应对不少骚扰。

        「久等了。」她把酒放在桌上,弯腰的一瞬间,她的嘴唇几次张合。

        拉...坐下?

        我领会了,顺势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我身边,给她倒了杯酒。她做出一副扭捏的表情来,这样的演技还有些生涩。

        「对不起,先生,虽然不曾认识,但您是我唯一可以求助的人了。」

        她依偎在我身边,然后快速地喝掉一整杯麦酒。

        「真难喝...」

        我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像方才维罗妮卡强迫我做的那样搂住了她。

        「你才来没多久吧?」

        「第三天上班,不过前两天没有待到那么晚。」

        我猜是维罗妮卡那丫头搞的鬼。

        只要坐在我身边,假装在给我陪酒,就可以暂时避免其他人的骚扰了吧?不过我很快就感受到来自四周恶意的目光,独占一位美人势必会招来其他欲望上头的男性的憎恶,只是不知道这种情绪什么时候会爆发。

        「那个,我其实...很弱的。」

        「...明明您的女朋友都那么危险。」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啦!」

        阿纳斯塔夏松开了我的手,和我拉开了距离。

        被嫌弃了...维罗妮卡,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些什么?

        「喂!臭小子,这里这么多人,你怎么好意思一个人霸占这位小姐呢?不要再为难人家了。」隔壁桌的佣兵们也已经酒气上头,趁着这个机会,为首的家伙便起身来找事。

        「霸占?就算是她们的工作,也要问过她们的意愿吧?」

        我把阿纳斯塔夏护在身后,站起身与他对质。我在男性中身高不俗,这个家伙的脑袋却几乎要抵到天花板上,手臂是我的两倍粗,一脸的横肉在跳动着。

        「小子,你是没尝过骨头粉碎的滋味儿吗?」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照我的脸上不由分说来了一拳,在即将打到我的时候收住了些力道,尽管如此我还是被打得两耳嗡鸣。

        「你再动我一下试试看啊!」

        我的怒火被点燃了,给我自信的是王国对公民的保护法,和被我保护在身后的女孩,也有我血脉里那点卑微的骄傲。最多的是,我手里野蛮的铳和膛中的全威力弹,此时正抵在他的肋间。

        即使是没有充能的状态,这个距离也不需要瞄准,只要用尽全力往里注入魔力,在任何人有反应之前便能把这家伙的五脏六腑轰成碎片。在这之后,我至少能再发射一发弹药,至少让多一个人给我陪葬。

        「呵呵,你有胆量开火么?」

        他在虚张声势,他向后退半步出卖了他。他已经看到了抵在他胸口的家伙,以及那上面显眼的纹章——王国的士兵会为此让这个外邦人在绞刑架上被乌鸦和秃鹫啃食,死无全尸。因防卫而杀死外邦人,也不过是要支付一笔我赔不起的罚金罢了

        顺带一提,只有在罚金这方面这个国家算得上是对各个阶级有所「民主」。贵族闹事要赔得更多,不过他们通常不在乎。

        「不,不值得!」

        阿纳斯塔夏拽住我的衣摆,我则握住了她的手。

        「小子,放那姑娘走!」

        「你先走开!」

        得寸进尺,硕大的身躯恶狠狠地压在铳口上,我的手臂被压到紧贴着身体。

        「你有本事就开火啊!啊?打我啊!在姑娘面前逞英雄很威风是吗?等一下你就可以让她像只发情的冰原狼一样趴在地上任你蹂躏,舔你那比任何时候都坚挺的老二是吗?就算你得意妄为,你那根东西也没有老子最颓废时的一半!这个姑娘只会在这之后私底下跟其他婊子们抱怨你的矫揉造作,鄙视你还不如哥布林能让她满足!」

        「你他妈的!」

        为人师表的我说出了学生时代以后的第一句粗口。我注入魔力,让铳口发热,但不至于发射出去,目的只是要吓唬这家伙。

       砰——

        一声巨响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那把铳在明明没有充能的情况下就激发了。腥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我看到一脸惊愕的佣兵头子,像个失去粘连的大理石雕塑一样散架倒下。他的脊柱和肋骨都被轰飞,内脏搅成一坨黏在了背后的人身上,浓稠的血液和还未消化的酒和食物残渣混做一团。

        「杀人是这样的滋味么?」或许是方才热血挤上了头脑,我感受不到胆怯和害怕,在震惊之余快速地装上了下一发子弹。

        「统统别动!」我拽住阿纳丝塔夏的手,用铳指着其他人,慢慢地后退到大门口。

        「把带跟的鞋子脱掉,我们要跑了。」

        「你...可是...」

        阿纳丝塔夏似乎已经丢了魂,她的瞳孔因受惊而放大,看样子是勉强地保持着理智。她不能对我的指令做出反应了。

        「那就失礼了!」

        我一把将她抱起,用尽魔力发动强化魔法,沿着道路疯狂地逃跑,以最短的路径向内城跑去。事实上,我若是直接跑进中产阶级区,巡逻队卫兵就会为我们摆平这一切。好在那群慌了神的佣兵并没有追来的勇气,也没有端稳弓箭的余力,就这么让我跑到了城门。

        「请放我们过去!」我拿出随身携带的身份证件交给守城门的卫兵,放下阿纳丝塔夏后的我早已气喘吁吁。

        「没问题。那这位小姐呢?先生,即使是贵族强抢民女也是犯法的,虽然我们管不着。她需要证明她进入内城的动机并接受搜身。」

        阿纳丝塔夏站到我的身后,背过身去,似乎是从裙底掏出了她的证件。

        「哦,失礼了,冰原男爵...女士。」

        男爵这类称谓真是充满了性别歧视的意味,但我们都顺利地进了内城。

        「不介意的话,来我家里歇一下吧?」

        阿纳丝塔夏摇了摇头。

        「为您的声望着想,最好不要在内城这么做。」她撩了撩头发,故意把手上的戒指展示给我。

        「那,等骚乱平息一点,我送你回家吧。」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我不知道她的想法,但我是善意的,我只好不作声地跟着她走。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在深夜四下无人的公园里,我们相继放慢了脚步。我留意到她的肩头不规律地抽搐,时不时举起手抚摸脸颊,我想她应该是在偷偷地落泪。

        我没有上前,因为我的双手也在发抖,身上沾染的血腥味令我感到恶心。我并非冷酷无情,只是在这个岛上,有点阅历的人多少都见识过惨不忍睹的死相,或是人类、或是人形的魔物。我没有杀过人,却被教导过如何杀死魔物。我敢拔出铳指向同类,也是因为我已经能毫不犹豫地射杀魔物,不管他们有多像人类——不然死的只会是自己。

        我有罪,我应该再警惕些,但我也是被利用了的...我罪不至此...我这么开脱自己。

        「阿纳丝塔夏...这是我的名字。」

        我已经知道了。

        「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亚兰佐。」我回应以我的名字。

        她点了点头,仍然背对着我,向着城墙走去。我跟着她出到外城,穿梭过街道,走进小巷子,她轻车熟路地兜着圈子,我好几次差点跟丢。最后她在一串台阶前驻足,往上是一扇铁门。

        「到了...」她小声说。

        「好的,晚安吧...」我并没有信心自己能顺利绕出去。

        「不进来坐坐么?」她已经打开了门,示意我进屋。

        「恭敬不如从命。」我脱下靴子走进去。

        房间不大,但一个人住还挺宽敞,是标准的中产阶级区的住户。窗帘没有拉,但我紧接着看到熟悉的街景。

        「这里是...」

        方才酒馆的正上方。

        「没错,你把我的生意搞砸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接下套袖,松了松束腰的绑带,也许是因为我在这里所以没有脱下。

        「你的生意?难道你...?」

        「别误会。这下面的一切,都是我的生意。」

        如她所说,这里大概是她的家族所剩下唯一的产业。阿纳丝塔夏,这个名字后面此刻起得加上「老板」的尾缀。

        「对不起...」

        我向她道歉,她却用双手捂住脸,不再忍受啜泣。我看到她放在桌上的手帕,拿起来递给她。

        「那个女孩,维罗妮卡,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对吗?」她带着哭腔问我。

        「不好解释,她是我的学生,她...反正不是!」

        她们,她们在利用我。那把铳从来没有爆发过如此强烈的魔力,也从未如此不受控制,而在此之前...一定是那个时候,我被挑逗而失去注意...

        她到底想做什么?我无法指谪谁,因为我是自愿「入伙」的,我也被允诺了丰厚的「报酬」。

        阿纳丝塔夏拉起的双手,摸遍了我的十指,像是在确认有没有戒指。这之后,她猛地将我推倒,我身后便是她的床。

        「阿纳丝塔夏?」

        我惊讶地抬起头,紧接着便感受到肋间的压力。阿纳丝塔夏此时正趴在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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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3 没落的贵族(下)

    Chpt.3 没落的贵族(下)

       黑漆漆的房间里,一个女孩在放声哭泣,毫无顾忌地将脸埋在我的怀中。

        我感到愧疚,因为我不值得她这般信任。我又想做些什么,以回馈她的信任。没有人会不怜悯她,这个可怜的姑娘,阿纳丝塔夏。刚刚从魔物的侵袭中失去了家园和一切,她拽着我衣领的手上的那枚戒指也因此不会再有回应。

        也许还没有接受这一切,但她已经是家族中的唯一幸存,劫后余生却又经历这般肮脏。不知她更多的是在悲痛自己的遭遇,还是担忧自己的将来,还是有其他的隐瞒。她近乎绝望,这样才没有顾虑地将身躯投入我的怀中。

        我拥抱住她,轻抚她的后背。女孩子的身躯很纤细,很柔软,她的胸部正抵在我的下肋,发丝散发出香气,但我的恻隐之心将歹念压制。

        她哭了好一会儿,我的胸口被压得发麻。夜市的灯光和路灯也逐渐熄灭,窗外变得漆黑。哭泣声变成抽噎,再逐渐减弱,最后安静下来。

        「对不起,我失态了。」停下了哭泣,阿纳丝塔夏才从我身上爬起来,坐在一旁的床沿。

        「维罗妮卡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事?」

        我点了点头。  

        「关于我的家事...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我不在乎。」

        「是么...」

        我宁愿相信你能幸存下来仅仅是个奇迹。

        我站起身来,用简易的魔法点燃墙上的油灯,昏暗的灯光让房间的内设变得清晰,也让我能够看清阿纳丝塔夏哭红的眼睛和脸上的泪痕。

       她的书架上零星摆着几本书,看样子都是和她一起在边境幸存下来的。其中一本是她的家谱,已经几乎残破,光是封皮上就已经有数不清的粘连和缝补的痕迹。还有一些残页和卷轴装在开口的箱子里,旁边摆着胶水罐和针线。

        还有两张小型的画像,一张是阿纳丝塔夏的肖像,看样子是十七八岁时画的。现在的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头发和眼眸的颜色都变浅了,也可能只是光线的问题让画中的色泽显得深沉。但引起我注意的是,画中的她穿着公学的中级校服,一旁的落款写着一个年份。

        这种样式的肖像我也有一张,不过是在公学高级毕业后画的,那个落款即为毕业的年份。推算一下,她和我是同届,我却对她没什么印象。

        还有一张画的是她的一家。冰原男爵仅有阿纳丝塔夏一个独女,画中却有四人,其中一人披挂着全身铠甲,将头盔捧在手上,脖子以上的部分恰好被烧毁了。阿纳丝塔夏和母亲坐着前方,两位男士分别站在两位女士的身后,不用说,他便是阿纳丝塔夏的未婚夫。

        「那,关于这个的事能跟我说说么?」我指了指自己左手的中指,示意她看向自己的戒指。

        「哦,他啊。我其实不了解他,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他是我父亲手下最杰出的士兵,大概一年前做上了他的副官。」

        说起自己的未婚夫,阿纳丝塔夏的语气出奇的平淡。

        「他不是贵族,以和我订婚为由改了姓氏,本来是想以此延续这个家族。你知道的吧,一个平民,被骑士学院看上,之后被我的父亲相中招入麾下,一起在边境戍卫。父亲总是把他安置在领土的最前线,他也总能在险境中存活。我毕业后回到家,近些年魔物的侵扰也相对少了,所以父亲开始物色入赘女婿,大概在一年前把他召回了身边。」

        她一边说着,一边旋转着那枚戒指,始终将视线停留在上面。

        「听起来是个很优秀的对象呢?」

        照片上的形象也高大威武,可以想象出来这样端正的身姿不可能顶着一张丑陋的脸,而且骑士学院对学员的外在形象也有一定的要求(因此里面几乎只有天生丽质的权贵子弟)。

        「那,我问问你,如果让你娶一个三十几岁的贵妇,你乐意吗?」

        尽管我根本没有这个机会,但我应该会拒绝,毕竟我的生活也没有那么不堪。

        「这么说,他已经是个大叔了?」

        「是,而且已经有了家室。」

        「也就是说——他为了贵族的头衔?所以抛弃了自己原本的家庭?」我有些惊讶,不过历史上贵族间这样的荒诞事并不少见。

        「是,也不是。首先,你就这么不看好我,认为他完全没有贪恋我的意图么?」阿纳丝塔夏有些不满,抬起头瞪了我一眼,又很快将目光挪了回去。

        「不、不!这样的叙述会让你被人评价成狐狸精的,阿纳丝塔夏小姐。请你相信,没有男人会不对你动心,事实上我本人就...」

        「就什么?」她干脆直接瞪着我的脸质问我。

        「——就觉得你很有魅力。」我尽量选择了礼貌点的回复。

        「明明刚刚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小声说,但没小声到让我听不见,却必须假装听不见。

        「我的父亲给他的妻子付了很大一笔钱,下了乔迁令,让她搬到王都的外城来生活。对于住在边境的人来说,这是就相当于加官晋爵。代价就是让那个女人必须和他离婚。听说本来他们的家庭就不是十分和睦,因此没有怎么争执,这件事就定下了。」

        所以,只有阿纳丝塔夏本人的意愿是被忽视的。   

        「那,男爵夫人没有...」

        「请不要提起她。」

        她并紧双腿,双手抓住自己的裙摆,但一滴泪水还是不听话地从她眼中挣脱。

        「贵族的女儿天生就是任人摆布的工具,能理解这种感情的只有我的母亲。她曾经是我对那个鬼地方唯一的眷恋...我一直想逃,在王都读书的时间就是我最轻松的日子,本来想着就这样在王都一直待下去,哪怕以后只待在那些高塔中。」

        她起身走向嵌在一面墙中的衣橱,从一个抽屉中拿出一个沾满污渍(也许是血迹)的匣子,里面装着一套公学高级学院的女式校服,看样子还很新。

        「谁知道这身衣服也会被强行脱下?那个人找通了关系,以母亲的病情为由让我退了学,把我接回了家里,之后就有了我刚才说的那些。」

        和这个区域的大多数住所一样,房间里总会在一个靠窗户的角落设置烛台和神像,供奉着女神或是圣像,阿纳丝塔的神台上却只有一具十字架。她拉上窗帘,将六支蜡烛点燃,随手抚摩着那个金属做的十字架。

        「如果有神存在的话,那也许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我不相信神,我不能去相信:若是神将我拯救出来,他便屠杀了诸多本应由他拯救的人。若是神让那些人存活,他便要让我遭受苦难。那么,我该向谁忏悔、向谁陈罪呢?」  

        她缓缓下跪,手扶着那具十字架,和她的身躯一同逐渐倾倒,直到倒在台面上。

        「亚兰佐,我是个冷血的女人。我应得这样的下场——在这个和我的心一样肮脏的地方把我最后的一点骄傲也给磨灭。肮脏的人类和魔物又有什么区别?被魔物和那样的人类侵犯、羞辱,也都是一样的...

        「那个被我所厌弃的男人,为了保护我和魔物搏斗到力尽,即使肢体被扯断他也没有倒下。我记不清楚到底是他的血先流干,还是他的气先绝断。」

        阿纳丝塔夏将戴有戒指的手放在心口,用另一只手握住、摁紧,仿佛要用她娇嫩的身躯来压抑住那份痛苦。没有可信奉、可祷告的神,这一切都只能被擒在心中、扼在咽喉。我知道,她其实是善良的,那善良的心意让她无法摘下那枚戒指。

        「不要这么说你自己,阿纳丝塔夏!你没有做错什么。我很感激你的信任,正如我欣赏你的美貌和气质。你的骄傲足以证实你的善良,即使你不愿意再相信什么人。」

        我跪在她的身旁,伸开了双臂。我不认为她需要我的拥抱,但至少此时我想拥抱住她。我不愿和她压抑着她的痛苦一样压抑住我对她的怜爱。

        「真神奇,不是么?我们明明才相识几个小时,你又知道我什么呢?」

        我们的命运是相惜的——我本想说,可她已经回应了我,与我相拥。  

        「真神奇呢...明明你也有心跳、也会呼吸,你只是个普通人...」

        她将手放在我的胸口,看着我的眼睛,在黑暗中这双颜色黯淡的眼睛竟然让我感到温暖,她的神情也变得要柔和了许多,甚至露出了微笑。  

        「真漂亮...」我情不自禁地说出口。   

        「是吗?你喜欢吗?」

        阿纳丝塔夏的脸此时离我无比的近,我能闻到她发丝散发出的香气,感受到她轻微的呼吸,在我的脸上引起瘙痒,这种感觉缓慢地变得强烈,直到我的嘴唇触到那份温润的柔软。

        我的初吻——这样,也许也不坏?不,我是在做梦吗?我搂紧了她,贴在我身上的柔软身躯,伴随着微弱的起伏,让我的心跳和呼吸都猛烈地加速,我的手在她的后背上也感受到了同样的节奏。

        对于一个虔诚的信徒来说,在两人宣誓前这些行为都是不允许的,所以她将那副十字架放下。比起教条,她更相信自己心中那挣扎着的愧疚,那份感觉要比这些虚无的东西都要真实得多。

        我感受到双唇被润湿,因她的舌尖在触摸着我干涩的唇。我努力使我紧绷的脸和下颚放松下来,好让我的嘴能够稍微张开,让她柔软的舌带着温润的甘露浸润我因干燥而泛起血腥味的口腔。

        因为都是初次,她的动作很慢,像是在邀请我,而我则尽力地回应着她的引导,我们两人就像穿行于错杂昏暗的迷宫中那般谨慎探索着。

        「呜...噫!」

        我将右手缩回,不经意间滑到了她的腰上,触碰到了她敏感的侧腹。她有些不满地叫出了声,因此打乱了气息,探进的舌头和嘴唇的动作也变得软弱了。我趁机将她瘫软的舌头顶出,贪婪地进入她的口腔中吮吸她丰沛的唾液。我们的鼻尖触在一起,令我感到眉心阵阵酥麻。

        她的腰很柔软,也很纤细,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她肌肤的弹性。用手轻轻抚摸,稍微施加握力,她便更用力地抱紧了我,身体像是要瘫倒,我也更进一步抱紧了她。

        我能感到我的脸涨得通红,因为她的小腹在摩擦着我的裆部,而那里此时已经涨起,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让我充血的下体感到膨胀的零界。我的手顺着她的腰肋向上滑动,将要触及她的胸部时却停了下来,同时也有口中的触感和她贴在身上的体温。

        「有点...喘不过气了...」

        她大口喘着气,我们的嘴唇间一道晶莹的丝线正向下滴落,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她白皙的脸上已满是红晕。我的右手正抵在她的肋间,指尖几乎触及她的乳房,她并没有在意,只是将一只搂住我的腰的手缓缓抽出。

        「你,应该是第一次吧?」

        我猛然一颤,因为她的手已经放在了我的裆部,轻撩着我肿胀的下体。

        「只有这样,我才能摆脱我的罪孽...收下吧,我的——处女...」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动作越来越放肆,在我听清她的话前她已经解开了衣带,要露出乳房。

        「不,不可以!」我连忙制止她,将她的双手握住。

        「为什么?你救了我,你明明救了我啊!你难道想让我继续痛苦下去吗?你难道...不愿意和我做吗?」

        「不是这样的!你想清楚,阿纳丝塔夏!」

        我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在对着她吼,至少要在她歇斯底里之前让她冷静下来。她是心甘情愿的么?还是只是因为愧疚,想要做出牺牲,而我只是替代品?因为我也一样「救」了她,而我还活着。

        「你明明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过是个和你在酒馆碰面恰好被人挑衅所以挡在你身前逞英雄的不知名的男人。也许我的学生是个优秀的骑士,她把你从你痛恨的地方带了出来,但这不代表我和她一样。我也可能只是个觑觎你身体的骗子,我所做的这一切都仅仅是为了把你骗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是个骗子,你刚刚说的都是些鬼话!」

        我见不得她哭,尤其是当她直视着我的眼睛,所以我低下了头,不在意自己视线正对着的是她露出的胸口。

        我看着那柔美的线条,就像正视着自己的情感:我对她到底说不说得上喜欢?还是我的同情占了多数?我大可以接受她的「好意」,满足我对这副美好的身躯各种肮脏的男性幻想,但这之后我们是否就此别过?我一定会愧疚的吧?

        「你凭什么觉得承受那点痛苦,失去身上某些不起眼的东西就能洗清你的愧疚?那样有什么价值?阿纳丝塔夏,你不要太肤浅了,至少别把我想得那么肤浅!你这样和为了钱财岔开双腿的女人没有区别!」

        我说出了心虚的话语,如果我不在此时刺痛她,她也许会受到更深的伤害。

        「你...你居然...」她被泪水哽咽,语无伦次,而我不打算就此罢休。

        「阿纳丝塔夏!你敢不敢摘下那枚戒指,再好好想想,你那高贵的手指是否准备好了让我为你戴上一枚新的戒指,或者我是否愿意为你戴上戒指。」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戒指,犹豫了。

        「我需要时间考虑,你也一样。我...会再来看你的。」

        我摸了摸她的脸颊,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像是安慰一个爱哭的小女孩。随后我起身离开,朝着无人的街道走去。
        ————


        失策了,没有走回大道。现在的我明白了无头苍蝇的感受,那种自作自受自讨苦吃的下场。我把自己困在了这交错繁杂的巷子中,只有在拐角处点燃的几支蜡烛提供微弱的光线。

        「总不能回去找阿纳丝塔夏帮忙吧?」我看了看身后,发现自己并没有把握能找到回去的路。

        高级的魔法师能够和精灵交流,在魔法师云集的教会之外,公学的高级魔法课程每年也有两三个学生能够修习得这种技能。但资质一般的我只能学习基础的法术和各种法术道具的使用。

        还有一种法术能够拟态出史莱姆黏液,从而能让人攀附在垂直的墙面上,但我的最高记录是离地三米,然后摔得七荤八素,因此我没有办法爬到建筑顶上去查看情况。

        漆黑的街巷不时有风涌入,吹动金属的门窗吱呀作响,时不时传来的狗吠、猫的嘶吼和啮齿动物的尖啸,阴森且瘆人。我的后背真真发麻,一手撩起衣摆放在铳的握把上,这样才能让我稍微安心。毕竟刚刚闹了那么大的事,若是有人寻仇,我怕是会曝尸在这三不管地带,搞不好还会被抓起来折磨取乐。

        这些长期和魔物打交道的佣兵多少都对魔物的变态嗜好有些耳濡目染。王都的传闻中常有妓女或是男伎被折磨到力竭,随后被随意丢在路边,能苟活下来的也像是从哥布林洞里救出来的女性一般精神错乱了。可怕的是,只肖一个晚上他们便能做到这种地步,比那种只会发泄兽欲的魔物还要凶残。

        一处丁字路口,风紊乱地吹着,在此处不断碰撞。前方的道路倾斜着延伸,右侧的路完全在我的视线盲区。我咽了口唾沫,敦促自己向前走。

        「哟呵~」

        我吓了一个激灵,快速拔出铳向声音传来的位置指去,可很快我的右手手腕就被擒住,我的膝盖后部受到撞击,等我有意识的时候我的整条手臂和脖子都被控制住了,我被以「十字固」的姿势摁在了地上。

      「呃——呃呃呃——」

        我想要挣脱,却触碰到压住我的嘴的,是一条裸露的腿,皮肤很细致且肌肉富有弹性。

        「讨厌啦!老师先生,如果这么喜欢我的腿的话,只要跟我说一声我就会让你随便摸的哦~」

        果然,是维罗妮卡那个死丫头!

        「呜呜呜呜!」我让她把我放开。

        「啊?老师?你在说什么呢?」她抬了抬腿,富有弹性的肌肤在我脸上弹起又落下,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我的胸中莫名燃起了一股怒火。

        「呜——呜!」

        「咿呀——好痛!」

        我一口咬在她的大腿上,疼痛让她松开了力道,我趁机挣脱了舒服。

        「呀啊~老师!现在玩这么重口味的还太早了吧?嘶——好疼好疼...」

        维罗妮卡单膝跪在地上,用手搓着被咬到的大腿后部。她仍然穿着在酒馆里见到的那身衣裙。

        「真是够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还有,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是不是动了我的铳?」我愤怒地用铳指着她。

        「哎呀哎呀~消消气消消气,我的好老师!这不是帮你钓到了梦中情人了嘛~我也好想尝尝阿纳丝塔夏小姐的香吻呢!」

        维罗妮卡挑逗地舔了舔自己的指尖,随后张开手掌,一枚弹头掉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那是我一直装在膛里的防御弹。也就是说,我已经被缴械了。

        「你这个婊子!」我在说出口的瞬间便后悔了对自己的学生使用如此下作的词汇,此时羞愧占据了我的大脑,如果我接受的阿纳丝塔夏的「邀请」,那所有的一切都会被这丫头看到。

        「哼哼,你可也看到了我和薇雅的欢爱呢~」

        我那是被迫的!

        「总之,懂路的话就赶紧带我离开这里吧!」

        「遵命,老师大人~」
        ————
      

        天已经破晓,街上还没有行人,我独自一人在家附近的街道上走着。我的住所所在的公寓楼和学院的围墙仅仅隔了一条街,我有时也会在办公室里过夜。此时我无所事事,只是因为有个人霸占了我的浴室。

        「她也该好了吧?」

        我这么想着,随即调转脚步向自己的公寓走去,进门却看到维罗妮卡坐在开放式厨房前的餐桌上,用我最喜欢的茶杯喝着我最喜欢的茶,而且她的身上裹着我的浴巾,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的茶品很独特呢,老师~」

        「你没有别的衣服了吗?」我总是在想这个鬼灵精怪的学生是不是有那方面的癖好。

        她换下的那身带着酒气的连衣裙此时正挂在炉子边上烘干,还有一套和她的气质并不符合的纯白色蕾丝内衣。(顺带一提那个炉子是魔力炉,要手动用魔力充能,是同事送的高端玩意儿,虽然是二手货)

        我从维罗妮卡手中夺过杯子,从没被她下嘴的一侧把泡得太浓的茶一饮而尽,至此我彻夜未眠的疲劳方才被洗刷掉一些。

        「那,你有很多要解释的事情吧?首先是——这个!」

        我把铳「砰」的一下拍在她面前的桌面上,自己和她相视而坐。

        「很简单,你只要今晚去酒馆探望一下阿纳斯塔夏,再到我伏击你的那里去,然后你就会知道了。」

        「这算是什么解释?」

        「反正你肯定会再去看看你那心上人的,不是么?」
     
        不要对我吐舌头、眨眼睛,我知道你的坏心思!

        「还有就是,不只是前男爵尸骨无存,男爵夫人的遗体也并没有找到。骑士团断定她死了,仅仅是因为在男爵府邸找到了一片沾满血的绸缎,来自男爵夫人的随身衣物。」

        「在这种情况下死掉已经是最幸运的情况。」

        再不然就是被人形魔物捉去百般摧残。

        「你记不记得阿纳丝塔夏说过她母亲的病情,以及她曾经是她唯一的眷恋?」

        坊间有着关于冰原男爵的种种传闻:这个家族虽然爵位不大,但附近直到侯爵以下的贵族都要对其点头称是。因为领地在边境,冰原男爵历代都负责对南方魔物的防御,如果该领地崩溃,魔物便有可能长驱直入。

        而上任的男爵被认为是西方岛近百年来最大的「野心家」,他不断地带领军队袭击魔物的巢穴,把王国的边境向险要的冰原内扩张,曾有一度有人认为岛上南部的魔物会因此绝迹。大约十几年前,男爵夫人在数次流产后身体染上了慢性病,身体状况逐渐变差,男爵领的扩张也因此停滞。

        「这次魔物的进犯非常蹊跷。先是边境城墙似乎完好无损,魔物像是有人带领一样沿着直通领都的商道开进,除了少数沿途的村庄遭受毁灭外,其他地区的人连魔物的影子都没见到。而几乎全部魔物也在屠戮完领都之后尽数撤退。」

        的确,普通的魔物并不会有这么强的组织性。高等级的魔物,像是所谓的魔王,或是与精灵交合而获得知识的狼人,再或是魅魔才有可能体现出像人类这般的智谋。

        几百年的战争中人类和精灵几乎把东大陆的高级魔物尽数斩首了,而这西方的小岛上也有近百年没有出现过成规模的战争,虽然具体的原因仍然是个谜,只有王族和高级的神官才知晓。

        「你是说...不,这说不通!」

        「这就是我们希望证明的。请你继续和阿纳丝塔夏小姐保持亲密接触哟~」

        我还想询问,可维罗妮卡已经站起身走到了炉前,随身解开了裹在身上的浴袍,少女裸露的后背和翘挺的臀部,还有一双健美的腿就这样展现在我面前。光线毫无遮拦地从她双腿间健康的缝隙中透过,如果她稍微弯腰,我就能窥见她的私处...

        「喂喂喂喂喂!这里不是你自己家!」

        我连忙别开视线,捂住自己发烫的脸。

        「欸~明明说过对十几岁的小姑娘不感兴趣的呢~」

        她只是穿上了内衣,就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还很刻意地抬起右腿,缓慢地在空中画了个半圆,再搭在左腿上。

        「抱歉啦~那条裙子还没干哦!麻烦你让我再多坐一会儿吧!耶?茶还有一点,太好了!哎呀哎呀,已经苦得没法喝了!」

        「真拿你没办法!」

        我抢过茶壶,去重新烧水泡茶。在我的认知中,喜欢女人的女人通常会对男性十分排斥,但我的这个学生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分寸,而且维罗妮卡在她们年级的女生中表现是最好的,甚至在训练场上打趴下过不少男生。

        至于我的历史课,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她在分神,还总在我背过身去时打盹。我的一些「暴论」她却记得比谁都清楚,而考试...那种东西根本不需要听课吧?毕竟学校也给了我所谓的及格率指标。

        我倒是希望她能像她的女朋友薇雅拉忒一样安分一些,不过把我拉进这堆破事里,她也有份参与就是了。

        只是让这个无聊的生活继续下去不可以吗?但,如果这次的事件真的超乎想象,会死多少人不说,可能连王都都会受到威胁。而且,阿纳丝塔夏...

        不知为何,我的心总是被一种不安感揪着,这种感觉就在那名为「盛怒」的罪孽大门前徘徊,若是其一只脚踏入那扇门,我的理智就会被煽动,从而拔出武器毫不犹豫地开火,或是奋不顾身地挡在那个女孩的身前。

        不,我也不想让她在看着我,在她面前被魔物撕碎。我也许会控制不住叫喊,那必然会使她恐惧...

        「喂,老师,茶要满出来了哦!」  

        「嘶——」
     
        一不留神,水壶里滚烫的水便洒到了我扶着茶壶的手上。

        「都是群混球!」我失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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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4 隐于市的禁忌

    Chpt.4 隐于市的禁忌

        隔日晚,如维罗妮卡所说,我还是放不下心想要去看看阿纳丝塔夏的情况。

        我刻意用风衣的衣领遮住脸,再戴了个有宽大帽檐的遮阳帽。这让我在晚上显得十分诡异,所以在路上不断地被士兵拦下来盘问。我仍然带着武器,这也让每次被拦下时都更费事,等我到达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

        站在酒馆门口,隔着玻璃窗户就能看见阿纳丝塔夏忙碌的样子,不一样的是今天所有的顾客和其他的女侍们都对她格外的尊敬,让她显现出了些许酒馆老板应有的趾高气昂的样子。

        「看样子生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倒不如说,比昨天还要多人。

        我趁着她忙碌的空挡,悄悄进入酒馆内,在吧台边坐下,要了杯麦酒。

        「喂,那个扎着两束辫子的小妞儿,看到了么?嘶,真是个大美人儿~」

        醉汉的发言。我下意识地将手伸向腰间。

        「哪个?啊!闭上你的臭嘴!那可不是什么小妞,那可是老板!咱可惹不起!我跟你说,昨天啊...」

        不过一天的工夫,各种留言已经传开了,几乎都是关于我的。有说我是老板娘的情人,有说我是专门被雇来稳固其地位的杀手,也有说我是什么王国高层的特务的。总之在这些留言中,我成了像魔王般的存在,一只手就能把人的脑袋捏得稀巴烂。

        被干掉的那个佣兵头子似乎不是个小人物,若不是我居住在内城,我怕是活不过昨天晚上。众说纷纭,除此之外我便没有留意到其他有用的消息。

        「胡说八道!那家伙就是个普通人!老子徒手能干趴下十几个!那家伙穿着件大衣,根本没人看到他在底下藏了铳!他出其不意就这么拔出来,砰!一下,什么都结束了!」

        「你胡扯吧?怎么可能?那种货色怎么可能死在这种小人手里?」

        一群喝醉的人开始拍桌子争吵,都想证明那个魔王一样的恶棍是真实存在的。

        「我可没乱说!我昨天就在这里,哪怕我喝了个烂醉我也能记得那家伙的模样,就和这小子一样!」

        这句话刚说完,周围就渐渐没了声响,等我回过神来,所有人都已经把目光指向了那个人口中的「这小子」——就是我自己。

        「额...就、就是他!」

        「没错!千真万确!」

        「喂,还愣着干什么!为勇士大人干杯!」

        一屋子的醉汉用山崩地裂般的架势嘶吼欢呼着,碰撞的酒杯把满处的酒溅洒得到处都是。今天生意更加火爆的原因看样子正是昨天我干掉了个不得了的家伙,也许是个出名的恶棍什么的,所有人都围着我呐喊,而自然而然地阿纳丝塔夏也把目光投向了我这边,我只感到面红耳赤。

        「那个,钱我放这里了,不用找...」

        我塞了张纸钞在酒杯底下,出门寻了条小路「逃跑」。在这鬼地方变得引人注目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我更多的是想避开阿纳丝塔夏。钻进了昨天走过的巷子,在慌乱中我努力回想起走过的路,我可不想又一次在这个魔鬼迷宫里荡失。

        那条熟悉的斜岔路出现在眼前,心烦意乱的我却顾不得像昨天那样谨慎,以至于我在走进那岔口后就遭到了埋伏,一前一后各有两个全副武装的佣兵把间隔只有十米左右的两个岔路口堵住。他们都穿着对付大型魔物用的重甲,持有的却只是普通的佩剑。

        「就是你吧?杀了老大的人。」他们堵在巷子的两侧,手扶在剑柄上,并不急着上前。

        我掏出铳的同时快速往膛里塞了一发全威力弹,侧身对着两边。

        这身盔甲明显是冲着我的武器来的,即使是威力最大的弹药,注入超过临界点魔力,可能也没有把握穿透这层盔甲。何况他们有四个人,哪怕停止住其中一人的行动,在装弹的间隙我也就被砍成几段了。

        「本来想着蹲不到你就抓住那个小妞再引你出来,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可惜了,本来想让兄弟几个好好玩一玩,那个小妞也能卖个好价钱。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等只为寻仇,只要干掉你,我们便不再找她的事了。」

        「居然是人贩子么?」我把铳指向说话的那家伙的脑袋,往里面注满魔力,同时给自己使用了身体强化法术。我非常清楚对于这些恶棍没有可以谈判的余地,那么我所能做的只有在响声吸引来卫兵或是其他人之前不要死掉。

        「呵,阿纳丝塔夏,我对你到底是爱呢,还是恨呢?」

        砰——子弹击倒了其中一个,我用尽全力冲刺,身着重甲的坏处便是很容易失去平衡,因此我扑向另一个人的腰部,将他扑倒在地,可我随即也被死死抱住。倒地的瞬间,我听见剑刃出鞘的声音,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等待落下来的剑刃。

        乒乒乓乓一阵响声后接着是沉重的闷响,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我回过神来,用一只手挣扎着装上弹药,对着身下的家伙的侧腹开火,溅在我手上的温热液体告诉我这家伙已经完蛋了。可方才倒地的那个人也已经从晕厥中恢复,在我挣脱开身前坐起身来拔出了剑。我用力地挣扎,可我身下的家伙用尽最后一口气把我困住。

        「真恶心。」一个细微的声音说道,随后坐起的那名佣兵就被一只带跟的皮鞋踹倒,戴着皮制防割手套的手握着尖细的剑刃精准无比地从铠甲的缝隙刺进了他的咽喉,让他连死前的叫喊都无法发出。

        我挣开束缚,伸手去取下一发弹药,却被摁住了肩膀。

        「老师,都干掉了。」

        我打了个冷颤,因为那个冰冷的声音熟悉无比。我的学生,薇雅拉忒,穿着一身黑漆漆的斗篷,手里提着滴着血的佩剑,正站在我身边,她身后是两个倒在地上捂着喉咙挣扎的佣兵。

        「谢...谢谢...」

        我惊魂未定地站起身,向我的学生鞠了一躬,她则回以一个优雅的持剑礼。看着那冒着寒光的剑间,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喉咙。

        「维罗妮卡没有来吗?」

        「她不需要来。」

        面无表情。比起疯疯癫癫的维罗妮卡,我大概更不擅长和这座冰山交流。

        「维罗妮卡让我解答你的疑惑,请你跟着我走。」

        我捋了捋呼吸,揉了揉翻江倒海的胃。说实话我只想尽快甩掉这堆烂摊子,但又因为胆怯不敢一个人四处乱走,只好跟着她走。

        走了快一个钟头,巷子里的光线变得愈发昏暗,酸臭腐败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使人的鼻腔瘙痒难耐。不时会踩到暗处的水洼,也不知里面的液体到底混合了些什么。回去之后这双靴子大概是不能要了。

        一道生锈的铁门将街巷隔开,上面的锁却像是新的。门的对面隐传来些亮光和嘈杂声,那恶心味道的源头似乎就在那一头。

        「翻得过去么?」薇雅拉忒问我。

        「没试过...」铁门并不高,但上方锈迹斑斑的尖刺十分渗人。

        「站远点。」

        我刚后退一步,只听「乒」一声,门上的锁就被出鞘的剑锋一分为二。

        「过去之后是哪里?」

        「自贸区的某个黑市,挨着贫民窟。」

        薇雅拉忒将剑鞘从腰带上取下,佩戴在我腰带的左侧,将手套扯下随手扔在路边,又将一个袋子塞给我,里面是沉甸甸的硬货。

        「接下来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奴隶,明白了吗,老师?」

        「什...」

        她扯过我的左手搭在她的左肩,瞬间变了个妩媚的表情。

        「主人主人,今天要怎么玩薇雅呢?」

        我感到本就空空的胃里泛起的酸水直逼心口,可我大致领会了她的意思,于是搂着她的肩装出一副宠溺的样子,点了点她的鼻尖。

        「小鬼,今天晚上好好伺候爷,有得你舒服的。」

        我自觉得演技还不差,大概是在内城剧场和这群变脸堪比翻书的学生之间耳濡目染的。决定向前走之前,薇雅又给我们分别戴上了面具。

        接着往前走,就变了一番景象,逼仄的街巷忽然变得开阔,随后是闹市般的风景。油灯的亮光透过浅紫色或粉色的玻璃罩传出,把街边悬挂的招牌照亮,底下依次排开些衣着花哨且暴露的女子,时不时也有样貌清秀的男性在外面揽客。

        戴面具的主顾街上有不少,尽管已经打扮得低调,那种雍容华贵的身姿总是隐藏不住,也许摘掉面具我就能在这里发现不少内城的熟面孔。寻欢作乐的老爷、少爷,耐不住寂寞的阔太、小姐们,在这个臭气熏天的狭小空间会集,面具则又成了他们高贵的象征,而不伤害贵族则是在王都任何地方生存的基本规则。

        伪装得还挺成功,怀拥少女的我没有被人怀疑,也自然避开了被拉客的麻烦。薇雅在一间平房前驻足,看似平凡无奇的房间内有个向地下延伸的台阶,只有勉强容纳三人并排的宽度,并不起眼。

        「主人,我们到了哦。」薇雅扯了扯我的衣摆,示意我走进去。

        向下走了大约两层楼的高度,便有一扇门连接着狭长的走廊,两个打手装扮的人在门内外坐着。

        「两个人吗,老板?入场每人两枚银币,不收纸钞。武器可以带进去,不过动粗前请再三考虑。」

        仅仅是入场么?这已经是国立学院低资历教师一整天的收入。我打开薇雅给的小钱袋后傻了眼,里面装着约十枚金灿灿的金币,这大概足够买下我在内城的半套公寓。

        「额...找得开吗?」我取出一枚金币,努力抑制住怦怦乱跳的心脏和已经紊乱的呼吸。

        「嘶——算了算了,进去吧进去吧!玩得开心哈!」

        就这样,我们两人进了门。走廊的两侧墙壁似乎都由金属制成,地上铺着兽皮地毯,感觉不出地板的材质。走在地毯上不会发出什么声响,却总能听见「咚咚」的闷响在这条狭长的走廊中回荡。

        「你在紧张吗?」是熟悉的冰冷声线。

        「不紧张才怪吧?」各种方面都始料未及。

        「老师是贵族,没有钱的贵族也应该要有贵族的气场。」

        可不是,装成贵族老爷在这个区域赖账而被撕票的家伙可不罕见。

        「喂,这是很大一笔钱吧?」我有些担忧地询问。

        「没关系,这些都是用我和维罗妮卡的零花钱凑的。」

        我又一次被货真价实的贵族小姐给震撼到。

        这在长廊之中拐了几个弯,又上又下了几次,就来到了一个大厅。这个位于地下的大厅有着不逊于内城招待所接待大堂的装潢,不同的是大厅内的灯光用泛着红的浅紫色玻璃罩着,显得更昏暗和隐晦。

        客人都是由这样狭长的走廊进入,同样的入口还有好几处。既然入场费都要两枚硬币,那想必来此处消费的人都出手阔绰。我实在想不到什么红灯区的服务需要如此高昂的费用,毕竟仅仅是入场费就能够在中产阶级区的酒馆雇两名头牌度过一夜春宵。

        「哟,这位阁下晚上好!新面孔呢!来买货还是要雇姑娘?哟,抱歉抱歉,没看清您带着位漂亮的女伴儿。那,我给您开个房间?」

        一个打扮得像是宫廷管家的男招待走上前来,这里的员工也都戴着面具。

        「是啊,听说这里有些个玩意儿,我的这小人儿也想要玩得尽兴。您给个推荐吧。」我故作镇定,学着剧场里阔老爷的腔调说话。

        「好的,请稍等。」他摆了摆手,一个穿着薄纱裙的年轻女子就走了过来。

        「因为阁下您是第一次享受本馆的服务,我们的女招待,您可以叫她拉结小姐,她会带您到您的房间并为您提供指引服务。本次服务为赠品,您只需要支付一晚上的房间费用,在服务结束后账单会送到房间门口的信箱,届时凭账单在大厅结账即可。」

        「如果您需要拉结小姐提供更多的服务,你只需要向她付钱。房间里面有其他服务的清单,以及您有购买需求的话也有本馆的货物清单可供参考,但在下建议阁下在结账前先与工作人员协商验货,本馆货物一经出售便不再接受退还。请恕在下告辞,有其他需求请直接向拉结小姐提起。」

        说完他优雅地鞠了个躬,转身离开了。叫拉结的女子微笑着上前,示意我们跟着她走。

        从大厅走入一个较为宽敞的过道,两侧都有写着号码的木门,装饰和内城的招待所的房门如出一辙。路过的房门有时会发出女性的呻吟声或是男性满足的叫喊,也时有一些不可名状的声音发出。

        房门之间偶尔会悬挂一些装饰画,画的内容也无非是裸露身体出卖色相的金发白肤的女性。仔细便不难发现每幅画都有来自同一个人的签名「T. C.」。其中有一名少女作为模特出现在很多幅画作中,她有着这里面最曼妙的身姿和最灵动的配色,看样子是画师用尽心思所做成的。尽管没有露出容颜,这略微带有些肉感的健美身姿也足以让她在所有的画作中显得格外出众。

        「T. C.」大概是最近突然在王都爆火的女性画家特蕾莎·克雷肖,以画作女性的裸体画闻名。王国的法律规定这类画作必须把该遮住的都遮起来,可画家们总有办法利用这隐晦地带让画作显得更色情。克雷肖夫人作为女性则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男性画家往往难以察觉的色感来描绘同性最真实的身姿,却让其画作以一种自然的姿势挑逗着观众的欲望。

        只是,总感觉画里的少女似曾相识。

        「先生,我们到了。」

        名叫拉结的侍女打开一扇房门,是一间宽敞的客房,房内也被罩着粉红色灯罩的烛光照射出昏暗低迷的情调。除了一般客房该有的设施,地板上和墙边还摆着些精致的木箱和柜子,还有些让人不明所以的柱子和器具。

        「清单都在这个柜子上了,请先生过目。里面有一些玩具,也请随意使用。」

        玩具?我看着她拉开抽屉,里面摆放着各种不明所以的器具,其中一个是...假的阴茎?

        「太大了...」薇雅小声地嘀咕道,我则用力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

        「那么,接下来是赠送给先生的服务,拉结将为先生演示本馆的特色...」

        说着她扯下身后的带子,薄纱裙缓缓飘落到地上,露出穿着情趣内衣的成熟身姿。

        「好大!」薇雅悄声感叹道。

        「是...确实...嗯...」

        这个叫拉结的女子有着和我一样的黑发和相似的面容,或许是自东大陆的同一个国家而来。不知是不是儿时恋母情结被唤起,这具成熟的身体唤起了我原始的冲动,裤裆内的那家伙在对这条太紧了的裤子抗议着。

        「本馆专门收购从边境捕获的魔物,用驯服的魔物来提供和开发各种类型的服务,接下来二位要看到的是本店最受欢迎的一种。」

        说着她打开了一个木箱子,「噗叽噗叽」的声音从里面传出,随后一些粉红色的液体被喷洒在空气中,吸入后我感到心跳和呼吸加速,下半身过分充血以至于产生了难忍的胀痛感。

        「是魔物产生的催情剂么?」这种通过魔力运作的生物液体可以通过调动自身的魔力来打乱,让其失效,这样的浓度我姑且能够抑制住。

        「咿唔——」薇雅突然夹紧了双腿,面色通红,只因为馋着我的手臂而勉强保持着站立。

        「二位请...请坐下观看...这个魔物的...这个效果...一开始会...不太好适应...」

        名叫拉结的侍女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却不像薇雅那么夸张,她仍能够轻松地站立。她说话颤抖的原因是箱子里伸出了一条细长的肉色触手,顺着她的脚踝缠绕上大腿根部,其尖端在挑逗着她的三角区。

        我扶着薇雅坐到床沿上,顺手取过那两份清单。

        「这是触手壶,拉结将...亲身为二位展示它的...用法。如果先生对这个效果...满意的话可以...参照那边的清单,上面...有标注价格。」

        紧接着箱子里继续探出了四五根触手,触手碰到拉结的皮肤时都会在上面留下些滑腻腻的黏液,触手的尖端有着像呼吸孔或是口一样的器官,从里面会喷出那种催情的液滴,也能看见细长的「舌头」或是「触角」从里面伸出试探着周围。

        「更多的咨询...请自行阅读清单...」

        吸入了太多催情剂的拉结很快四肢瘫软,而几根触手已经分别缠绕住了她的四肢,让她成「大」字形悬浮在空中,分开的双腿将已经湿漉漉的内裤正对着我。

        「嗯...嗯...啊!啊啊...」

        触手持续挑逗着她的敏感地带,内裤两侧的绑带被缠绕的触手润湿,逐渐开始松动。她躁动地扭着腰,回应着在她私处挑动的触手,而她的内裤也随着这番摩擦逐渐滑落,被其中一条触手卷走。触手从尖端的「口器」中伸出细长的舌头在那片浓密的黑色森林中试探。

        「哦...嗯啊!就是那里...好舒服...再快一点!」

        似乎是被找到了敏感点,拉结一脸陶醉,扭动的下半身变成了激烈的颤抖,有些许水珠从那里低下。触手像是能明白她的话一般愈发卖力地舔着她的阴蒂,愉悦的呻吟声在房间里肆意地回荡。

        「这画面太刺激了!」我打开一份清单假装看着,强装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裤裆里的家伙又在这骚乱中抗议起来。

        「嗯...嗯嗯...」薇雅挨在我身上颤抖着,大喘着气,双手塞在夹紧的双腿间。

        「你怎么了?」

        「你知道吗?维罗妮卡她最讨厌触手了,所以她不愿意来这里...哈啊哈...她总是一个人冲在前面,所以总是被埋伏在地上的触手缠住...」

        「你在说什么啊?」我感觉到不对劲,她似乎是在强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明明滑溜溜地缠在身上还挺舒服的,这种肉魔触手也不会伤害到人类...但是每次,维罗妮卡她都会暴怒地把所有触手都切成碎片...」

        她的双腿不住地上下磨蹭,夹在中间的双手把裙摆提到了股间的位置。

        「你还好吗?」

        她只是摇头回应我。我于是试探性地往她裸露的脖颈上稍微施加了一些治疗法术。

        「咿——」

        反应很激烈,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

        「原来如此,你的法术适应性很差,任何法术的效果在你身上都会被加强...」也就是说催情剂的效果在她身上会有加倍浓度的效果。

        「瞒不住了呢...」她挤出了个苦笑的表情。

        「老师,可惜我不喜欢男人,我的处女只能让维罗妮卡来决定...」

        「好了好了!让自己好受点吧!」

        我随手抓过一个抽屉中的器具递给她,是一个橄榄型的东西,用一条线连着一个储存魔力的水晶,轻轻敲击水晶就能释放能量。

        「谢谢...请不要看我...」

        薇雅把那个橄榄型的器具塞进自己的内裤里,敲了下水晶,随后传来一阵「吱~~~」的震动声。

        「呃...呜呜...啊啊啊....」她抓着我的手臂轻轻呻吟起来。感受着这个少女身体的颤抖,娇嫩的叫唤声在耳畔刺激着我,我愈发觉得难以稳定住身体,吸入触手魔物排出的气体后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在一瞬间我脑海中浮现出了我与自己的学生赤裸着身体欢爱的场面。

        「这绝对不行!」我赶紧转移注意力,努力把想象中的那具躯体替换。眼前的妓女...不行,她正在被触手侵犯着。虽然她成熟的身姿对任何一个男性都极具诱惑,我却难以将她带入自己的性幻想中,因为她的模样总会激起我因恋母情结而产生的罪恶感。

        「好像好多了...」传说故事里因为害怕父权,害怕遭遇阉割失去男性的阳具而收敛对母亲的幻想...这使我的下半身稍微松弛了些,不过也没有持续多久。

        维罗妮卡嘛,把我卷入这些烂摊子的罪魁祸首,她绝对不是无辜的!她无数次调戏我,总是把那副让人心生罪恶的身体露出来,而且总是有发泄不完的性欲...不行不行不行!这个小恶魔就是个魅魔般的存在!她一定会居高临下骑在我身上放声大笑,一边冷嘲热讽,把我那点微不足道的尊严全部撕碎...

        想到这些,我感到自己又软下去了一些。

        「啊...啊...嘶——咿呀——」

        拉结小姐那边已经进入了正题,触手轻松地探入了她已经湿透扩张了的蜜穴,像是男性的充血的阴茎一样有规律地缓慢抽插着。啪嗒啪嗒的声音伴随着妩媚的娇喘,以及触手蠕动的咕噜声和滋滋的水声。缠绕在她四肢上的触手也勒得更紧了,一条触手缠上了她柔软的腰,将那颇有肉感的腹部勒得分了层。还有一条触手扯掉了她的胸衣,一对硕大的乳房随着下半身那条触手的进进出出也上下弹跳着,脂肪宛若流动的乳酪带起皮肤的层层波纹。

        尽管我对这样巨大的胸部没有兴趣,我还是得承认,这是不少男人梦寐以求的身体。触手勒住乳房上用「舌头」不断扫过那宽大的乳晕,将那两团下坠的脂肪拎起,在上面涂满黏液的样子反而使我有些反胃。

        「呃呃...呀...嗯...呜嗯...啊啊...咿咿咿呀——」

        而看到这个场面的薇雅似乎更加难以把持。她的喘气声变得粗重,也不再控制住呻吟,而像是在学院的顶层花园与维罗妮卡交欢时那般享受地叫唤起来。从我手臂传来的颤抖变成了明显地痉挛般的抽搐。双重的刺激使我的下半身再一次开始举兵起义。

        「真是够了!」我不禁再次脑补出自己和这两人的其中一个交欢的场面,两人的脸和声音在脑海中闪来闪去,竟混作一团,甚至脸和身体错了位,声音也对不上了。

        「阿纳丝塔夏...」对,我集中注意力将脑海中赤裸的身体换成了阿纳丝塔夏,虽然我不曾窥见过她的裸体,但是光是看过她在酒馆中的身躯,和投入我怀里的触感,我便想象出了一副完美的躯体,和她的交合带给我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我想象着,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将阿纳丝塔夏的身体置于我的脑海中蹂躏,享受着那张淫乱的脸,将她骨子里的骄傲都用性的罪欲揉碎,而我则像是一脚踩在雌性的小腹上宣告着「这个子宫属于我」的野兽一般。

        尽管如此,我表面上装作镇定地读起手头的清单,一张是介绍这里的各种房间服务,价格通常都在三到十枚银币一晚,还有女招待「额外服务」所收取的小费标准参考。另一张清单更是独特,里面罗列着魔法百科般的魔物,不过上面的说明全都是在讲述魔物提供性服务的用途,还分为男性和女性,甚至配了插图。

        「触手壶,1金币/个...来自洞穴的魔物触手,经人工催生培育而成的发育不良的幼体,原本其液体能刺激雌性生物排卵并将口器伸入子宫内取卵而食,以获取魔力...催生后仅有催情效果...只要喂食鸡蛋和水即可...」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张清单里真是无奇不有,还有将洞穴蝙蝠剪掉翅膀、拔掉牙齿后通过饥饿来让其疯狂吮吸男性性器...有吸盘的色情雄性章鱼触手...最招牌但也最贵的商品是魅、魅魔?!原本的价格被划掉,现在写上的价格是五百个金币,高阶魅魔居然要价两千金币...

        有魔物在的地方就会有魅魔,但能够成捣毁魅魔巢穴并抓捕魅魔的恐怕只有前冰原男爵能够做到。低阶魅魔拥有少女甚至成年女子的身姿和脸孔,却只有六岁以下孩童的智能,而高阶魅魔则具备甚至超越人类的智力。无一例外的,魅魔都是为交配而生,没有比她们更适合作性奴隶的了(如果有可能的话)。

        「(主要)从南方冰原捣毁的巢穴中抓捕的魅魔,经过催情后的触手或是兽人不间断性交调教,加以独特的魔法和催眠技术,十分温顺...比任何娼馆头牌都要高超的侍奉技术...」

        国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里的一切要是让教会知道了,主教怕是会亲自带队把整个区域掀个底朝天吧?

        「噢——嘶噢——啊~~~噢~对,就是这里~~快一点儿~再深一...咿咿咿咿啊啊啊...」

        按照触手的习性,伸进女性通道的触手会将细长的「舌」探进子宫内寻觅胚胎作为食物,像是在下腹中乱搅一通。拉结小姐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她的呻吟越来越激烈,下身也流出来越来越多的液体,可很快一条触手就塞进来她的口中,她像是在用口侍奉男性的阴茎一般舔弄起了那条触手,而触手也从口器中伸出舌与她缠绕,就像是同时进行口交与舌吻。

        「太刺激了...呜呜呜...」薇雅的身体向我靠了上来,夹紧双腿用力抱住了我,「吱吱吱」的震动和「滋滋滋」的水声混作一团,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我想要挣脱然后逃离这个地狱,这个只有我在不断忍耐的地狱,可很快随着一声冗长的呻吟声和强烈的抽搐,薇雅高潮了。完事后的她大口喘着气瘫倒在我的大腿上,一边将自己湿透的内裤连带那个橄榄型的玩具一起取下。

        拉结小姐很快也达到了高潮,并且侍奉着触手向她喷射黏液。触手一般不会轻易放开被缠绕的猎物,可在完成喷射后这些触手就乖乖缩进了箱子里。

        「呼哧...呼哧...先生,拉结的服务就到此为止了,请客拉结告辞。」匆匆穿上衣物,妓女拉结踉踉跄跄地迈着小步子,扶着墙走了出去,留下流了一地的爱液和触手喷射的黏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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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5 魔女的情人

    Chpt.5 魔女的情人

        刚完成高潮的薇雅以一种真空的状态站起身来。没有内裤的保护,每走一步处于余韵中还非常敏感的私处都会被裙摆摩擦到,然她忍不住发出「呜呜」的呻吟声。她就这样一瘸一拐地走到有触手魔物的木箱旁。

        「如你所见。」她抚摩着木箱的表面,神情看上去有些羞涩,似乎是想亲自体验一下方才所见到的。

        不必多说,这里就是地下的魔物交易所。把捕获到的魔物驯化,培育,繁殖,选择合适的开发各种各样的色情玩法,然后高价售出去。

        在教会势力雄厚的内城想要瞒天过海地把这些魔物运回府邸还不被发现与魔物乱交,想必是要上下打点不少关系,或许这趟黑水甚至一直伸到国王的权杖下。

        「阿纳丝塔夏小姐的父亲,曾经是这里最大的供货商。」

        不难想象,物产匮乏的冰原地区能够坐拥一支实力强劲的军队,光是国王的赏识资助是远远不够的。冰原男爵渴望权力,可周边的沃土早就被更老的贵族们占据完了,一个边境男爵靠在几十年内便从魔物手里打下大片领土 让周围侯爵以下的贵族都得让他一筹,想必是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不过依靠这等肮脏的交易实在是意料之外。

        「最近连续发生了好几起拐卖女性的事件,在王都以外的城镇也有发生,但最后失踪的人口都被追查到了这个区域。被我们收拾掉的那个佣兵队伍是其中的罪魁祸首之一,不过他们曾经都是冰原男爵的雇佣,在男爵失踪后断了生计。」薇雅告诉我。

        「也就是说,南方领土失陷,这条产业受到了极大的损失,所以那些原本的佣兵都拥到城里来做这些不法勾当了?」

        「没错。他们恐怕认得冰原男爵的女儿,在你被维罗妮卡叫过去之前,他们已经在她的酒馆里作威作福了好一阵子了,不排除他们有预谋拐卖掉阿纳丝塔夏小姐的打算。」

        呵,维罗妮卡啊,终究还是你会算计!借我的手除掉了王都偌大的一个隐患。或许这事传出去还能让其他佣兵游民消停点,只是不知道在外城我会不会被其他团伙盯上。

        「那,阿纳丝塔夏知道这一切吗?」

        「她的一切都是谜。」薇雅摇了摇头。

        「有人猜测冰原男爵私底下养了不少魅魔,因为他性欲旺盛,可妻子却常年卧病,不能行房事,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家族仅有一个独女。」

        也许是不小心踢到了那个木箱子,里面喷出一丝气体,薇雅顿时满脸潮红了起来,一只手不自觉地伸进裙摆开始上下抚摸。她用另一只手支撑着木箱,弯着腰背对着我,一边自慰着一边继续交谈。

        「嗯嗯...所...所以...我们想让...你去...嗯啊~讨好阿...啊嗯...阿纳丝...啊啊啊...塔...咿呀!」薇雅一边娇喘着一边强行继续说话,可很久便败下阵来,跪倒在地上更加卖力地搓揉着私处。

        「当着老师的面这样很无礼吧?」

        「对...对不起...啊啊...」很快她便自我沉醉了起来,隔着几米的距离我都能清晰地听见啪吱啪吱的水声。

        因为对魔法的适应性很差,任何魔力对她的身体都会产生更强的效果。在战斗时增益法术和治疗法术能够更好地作用在她身上,可在这时候,触手魔物的催情气体想必会让她狼狈不堪。我实在不忍心让她难受下去,于是拿起另一件道具递给她,是一个画着奇怪法阵的贴纸,上面画着「♀」的符号。

        「谢...谢谢...」她把贴纸取下从裙摆下贴到自己的私处,随后我听到「吱——」的一声魔法便发动了。

        「嘶哈嘶——好热...啊啊啊,不要...不要舔那里!不要不要...咿呀呀呀呀——」薇雅表情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身体捂着股间抽搐着。

        「喂!你没事吧?」

        「太...太强烈了!好...好舒...好舒服!啊啊...呜呜呜呜...」

        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很快变得享受了起来。于是我拿了一张贴纸贴在自己手上,法阵发动,一种湿润和滚烫的触感快速地在与之接触的皮肤上上下撩动着,感觉像是被狗的舌头用力舔舐 。

        「好痒啊啊啊...好舒服...呜嗯——」

        听着薇雅享受的呻吟声,我的下半身又一次起来抗议了,我只能背过身去想办法转移思绪。

        「你听着,不用回答我。你们的意思是想让我接近阿纳丝塔夏,然后让她说出所有她知道关于冰原男爵的事情,对吗?我并不想逼迫她面对那些肮脏的事情,也不想让她回忆起她可以要忘掉的东西。不过如果放着不管的话可能会有更多受害者,或许这次事件从头到尾就是失踪的男爵的阴谋,而她或许是个魔女...」

        是么?我问自己,如果她是魔女的话?我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但恐怕只有靠自己去一探究竟了吧?至少为了阿纳丝塔夏,非得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的话,事实上我已经脱不了身了。

        等到薇雅再一次结束高潮,我搀扶着她走出房间。这样一个房间租赁一晚上的价格居然要十枚银币,一大袋找零拎在手里咣当作响。

        「至少这段时间先消停会儿,做你们的老师活儿可不少。」

        假期到今天就为止了,只要在内城待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乱子,我还是得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且现在和阿纳丝塔夏的关系最好还是先缓一缓。

        「老师,你很缺乏自信。」到了光明地界的薇雅拉忒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却让我感到轻松了许多。

        「是吧,尤其是在你们这群小姐们中间,我总是抬不起头。」事实上对任何女士我从来都很被动,下意识地就保持了距离。

        「老师你其实...很帅。」

        「是么?」对自己的外貌我并没有太高的评价,只能说是相貌端正,一般高大的身材,并不是很强壮。

        「学院的女生们私下里给男老师们投过票,你是人气最高的...」

        「啊?我以为你们会更喜欢骑士教官们?」那些高大威猛又带着贵族风度的年轻骑士教官总是使我敬而远之,作为男性的自尊在他们面前总是显得卑微。

        「他们满脑子都是荣耀,责任,正义,却不知道这些词汇到底意味着什么。就是说,他们都是些恪守教条的蠢货。」

        的确...论反叛,这通常都是文史教师的责任。如果学生哪天起义造反,我肯定第一个被兴师问罪,却也因此让我成为了学生中最受欢迎的教师,我不知道该欣慰还是担忧。

        到内城的一个路口,我把手里的钱和薇雅的剑交还给她,说了声再见,我转过身时她用力推了我一把。

        「上吧,老师。只是阿纳丝塔夏小姐的话你能拿下的。」

        「但愿吧。」我长出了口气。

        ————


        翌日,假期结束,我也照常去学院讲课。这一天的课比较少,因此我得以在放学前抽身,打算去享用下午茶。

        学院里最近有些动静:一是南方的事情终究还是引起了王都的一些骚乱。王都的犯罪问题一直在这群热血的准骑士中备受关注,而高年级的学生更是直接被派往边境参与了搜救任务。二是一些不起眼的地方的装饰画都被换掉了,署名T.C.的女性画家所作的金发少女被挂在了诸如休息区和洗手间附近的走廊处。

        光亮的厅堂和连廊往往被挂上战斗中的披挂骑士或是张牙舞爪的恶龙,或是体现骑士英姿和忠诚的「阅兵」画作。一些阴暗点的角落通常会挂上些柔弱女子的画,说是能激发学员的保护欲或是原始的兽欲。新挂上的画引起了许多男性学员的兴趣,众多指手画脚的围观者让走廊变得拥挤了起来。

        这位画中的少女让本没有什么名气的女性画家在王都名声大噪,让人不禁在想是不是有她的真人作为模特,随便哪位二流的画家都能一夜爆火。买画的人都在谈论画中女子的姿色和克雷肖女士的名声,鲜有人关注那高超的画技和别具一格的视角。

        可我总感觉画里的身影非常眼熟。

        「毕竟只是画而已。」而且是我买不起的画,我也不再思考些什么。

        「画得真细致。」一个女性的声音说道。

        我顺着声音望去,对方也望向了我。

        「你怎么...」

        「果然在这里呢。」

        是阿纳丝塔夏,就这样在意料之外的场合,我们撞了个满怀。

        她换掉了酒馆女侍那套轻浮的衣裙,身着一套以黑色和深红色为主的,带有繁复花边装饰的蓬裙,裙摆一直延伸到脚后跟。服饰经过修身改良,并不显得臃肿,反而衬托出她苗条的腰臀。两条流水般的长辫没有改变,头上的发箍带着有些夸张的装饰,耳饰被侧发遮挡并不明显,露出的雪白肩颈上却没有佩戴项链。那枚戒指佩戴在了红棕色的丝织手套之外。

        「如你所见,我是这里最不需要的历史老师。」我感到十分尴尬,别开视线,但又忍不住去偷瞄她这身动人的装束。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问她。

        「我吗?我算是被你的那些老古板上司传唤过来的吧。」

        那想必是因为南部边境的事情了,骑士团总想着防患于未然,因此不遗余力地打探消息。但现在光是防线的修复就已经足够吃紧了,当务之急还是要趁魔物有什么动作之前修复领都的防御设施和加强驻防。

        「没刁难你吧?」

        「还好。」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我们两人都看着画一言不发。直到学生都到教室去上课,走廊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您说,人们是先称赞这个女孩,还是先称赞克雷肖女士的画技呢?」阿纳丝塔夏踏打破了沉默,戴着丝织手套的指尖轻轻从画中少女脊背上的曲线略过。

        「这类题材,如果你想要一个普遍的答案,我想应该是前者。我想阿纳丝塔夏小姐应该是后者吧。」我回答她。

        「那您呢?」她稍微侧过脸来,微笑着问。

        「很难说...」我支吾着,因为我对画作并没有太多研究。

        「如果我见过画里的人儿,我会感叹有这样一双眼睛和巧手能将光线赋予她的躯体,使她像珠宝店里的珠宝,在那样的灯光下永远要优于在富太太的身上。如果我没见过,恐怕我会先质疑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人,或是感叹克雷肖女士的想象力。」

        「听起来亚兰佐先生十分多疑呢?」她别过脸来正视着我,手指的动作顺着画中的线条从少女美丽的双腿一直延伸到脚尖处。

        「学业素养赋予了我这样的本能。」

        「您虽然是个学者,可藏着一颗艺术家的心,那种一定会在死之前先吟唱一段诗歌的浪漫主义者。」她放下杵在画上的手,将双手叠放在身前,缓缓向我走近,带着所有一个贵族小姐应具备的优雅。

        「譬如,您是否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情?两个人明明方才相识,不知底细,却很快爱慕彼此,甚至牺牲掉性命。」

        「人在生死面前便会暴露本性,这样的人也只存在于没目睹过死亡的惨剧的家伙的幻想中。抑或者是这种匪夷所思的高尚品格被归功于原始的驱力。若是因为获得帮助而对一个人产生依赖,另一方则是被依赖而得到满足,以此产生的关系恐怕我难以承认这其中的爱情成分...」

        阿纳丝塔夏忍俊不禁般地笑了笑,笑声中不乏轻蔑,并带着这个笑容摇了摇头。我正准备反驳,她先开口了。

        「说得再义正辞严,也都是在敷衍我。我能听出来的,因为你自始至终也没有回答你是否相信——是或者不是。」

        她取下左手的戒指,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按在我的胸口上。

        「现在决定权在你这里了,我等你的答案。」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转身走开了。

        「我可不喜欢爱算计的女人!」我脱口而出,回复我的只有飘起的裙摆和两条长辫。

        ————


        不只是学院里,我的家似乎也变得不正常了。本来狭窄的客厅里所摆的那幅装饰画被人换下,新挂上去的几乎占满的整面墙,还被亚麻布包着。

        门锁好端端的,窗户也关得严实,没有被翻箱倒柜的痕迹,值钱的东西(在内城而言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也都还在。

        「什么人?」我拔出铳,把床底柜子和壁橱,甚至壁炉的烟囱都看了个遍,也没发现任何躲藏的踪迹。

        「恶作剧吗?」我掀开遮住画的亚麻布,画的油彩在并不敞亮的房间里闪闪发光,似乎用的都是昂贵的矿物甚至是魔物精华,经过魔法炼制后制成的颜料所画,上面能明显地感受到魔力的流动,那副画框更是看着就价格不菲。

        不过更令人在意的还是画的内容,右下角是熟悉的署名T. C.,而画的主角仍是那位眼熟的金发少女,她赤裸着身躯背身坐在一张藤床上,柔顺曲折的秀发随意地搭在右肩上,交叠的脚踝和小腿透过床底的间隙露出,连脚底的纹路都被清晰地描绘。一旁散乱的被褥中耷拉着另一只少女的手,一缕简短的金发被画中的主角伸出的左手轻轻撩起,从她轻轻别过的脸颊可以看到修长的睫毛,以此遐想到她含情脉脉的眼神。

        背景像是一座露天庭院,水池和喷泉还有用来装葡萄酒的陶罐也都一一被画出,光线从前方的天顶中倾斜照出画面。

        的确,这是幅杰作,价值不菲,唯一诡异的就是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家里。我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将它处理掉,不能被人抓住把柄陷害,所以要送到市政厅去一五一十地讲清楚。

        我的手刚触碰到画布,画上的魔力颜料就开始躁动,在我眼前混作一团。我感觉仿佛自身的魔力也要被卷入其中,我的双脚在视线中越来越远,然后我看到了自己的头顶,自己的全身,再然后就是天旋地转...

        等我从恍惚间恢复过来,我仍站在那幅画前,可画框消失了,原本凌乱的藤床也被收拾得整齐,而画中的两个少女并不在那里。我低下头,眼前是一整幅空白的画布,一旁码放着至少数十种预调制的颜料和十几枝装饰精美的画笔,还有一对...胸部?

        分明是我自己胸口的位置,却穿戴着女性的花边衣裳,低得过分的离谱,露出了近半对乳房,这使我吓得跳了起来,却在一瞬间又经历了方才的那般天旋地转。过我,我发现自己正常的身体出现在了画布的对面,一名看不清脸但衣着典雅的女性?正在调制着颜料。

        「你好?」我试图向她问话,可没有回应,我制造出各种声响,也都不被理睬,直到我碰触碰她的身体,我的手却穿了过去。

        「搞什么啊!」我一定是中了某类精神类的法术,这法术的施法者通过魔法颜料将这样的幻术法阵通过作画的方式刻画在了画布上,而我无意间触发了这个法术。

        目前我所处的空间十分模糊,应该是画家无意间把自身周围的场景给写到了法术里,应该是直接反映所见所想的术式,若是在编写时有所杂念,恐怕都会一不留神被刻画进来。

        「难怪,是要在全神贯注的时候来编写的法术么?克雷肖,很擅长利用自己女人的特长!」

        细致入微,全身心投入,而且所画的也是女性。或许论技术,她的法术水平并不比作画水平逊色,也或许之前爆发出的画作也都是她的法术的「失败品」。

        疑点实在太多了。

        我轻而易举地穿过了这个空间,进入到画中的庭院,方才那面墙或许在现实中是一种昂贵的单色玻璃,只能让光线清晰地透入一面,又或者本身是一种幻术,让这个场景被伪装成了什么东西,但以我仅从施术者那里获得的共享视角来看,这里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庭院的门打开了,一名披头散发的少女,正是多次出现在克雷肖画作中的主角,穿着宽松的浴袍走进庭院中,跟在她后面的是一名身材稍微瘦小,头发较短的少女。当她们稍微走近我便认出了她们。

        「维罗妮卡!」原来那股熟悉感是这么回事。跟在她身后的自然是她的恋人,我的另一位学生薇雅拉忒。

        她们也并不会对我做出任何回应,我也无法干涉这个幻术空间中的任何事情,因此她们就在我的眼前开始宽衣解带...

        「克雷肖你个偷窥狂!」


        我尝试别过头去,却发现我的视线无论如何都会正对她们两人所在的位置。画家已经开始全神贯注地作画,而我此时的目光的聚焦处便是这幅画的焦点,无论是在实景中还是画布上,因此我只能看着她们两人半裸着身子搂在一起。

        顺带一提,闭上眼睛这场面也不会消失,也或许是眨眼也不受我本人控制。我仿佛回到了那次午休时被迫躲藏在校董夫人的雕塑裙底时,只不过这一次没有被发现的风险。

        「维罗妮卡,你太着急了!」

        维罗妮卡一如既往地主动,将身材比自己瘦小一些的薇拉拉忒推倒在了藤床上,少女轻盈的身姿也没有让充满绒线的柔软床垫陷下去太多。维罗妮卡控制住薇雅的双手,一条腿的膝盖跪在了她两腿之间的敏感空隙,随即将身子俯下来亲吻她的脖颈。

        两人的声音稍微有些闷,可以确定画家所在位置与这里被某种东西间隔开来了。我可以随意走动,但我的视线不能离开画家所设立的焦点,当我走到画家的背面时,我所看到的景象也会变得模糊。

        「我该怎么去面对她们俩呢?」我在脑海里不断告诫自己,这不是自己的错,或者「这是艺术」,但眼前的场景无时无刻不在刺激我的原始欲望。

        在这样的空间里我的精神状态也会受到画家的思绪干扰,此时的情绪中带有的是专注、沉稳和一些激动,更多的是「赏心悦目」的愉悦感,丝毫没有任何罪恶或是性冲动,这也减缓了我的一些负面情绪,让我能够平静地等到这幅画结束的时间,从而离开这个幻术空间。

        不过是一幅画罢了。我变得毫无顾忌起来。

        维罗妮卡的像是缠人的大型犬,原本温柔的轻吻变成热烈的舔舐 ,粉红色的舌头在少女敏感的颈部留下一道道痕迹,让遭受进攻的少女呜呜地闭眼呻吟着。

        「好痒啊...呜!」

        维罗妮卡用嘴堵住了薇雅的呻吟,两人的舌带着晶莹的丝线缠绕在一起。因为动作匆忙,维罗妮卡的浴袍只褪下来一半,被没有完全解开的腰绳挂在身上,露出隆起的肩胛和一半背部肌肉的线条,白皙而光滑的皮肤反射出阳光,仍然悬挂着的浴袍勾勒出迷人的腰线和挺翘的臀部,一双健美匀称的腿从摆下伸出。

        贝尔蒂岛上的贵族小姐往往有着如出一辙的面貌特征,加上长期的训练和规律的作息,禁卫学院里的准骑士们在十五六岁的年龄就会比同年龄的女孩子有着更挺拔的身姿。维罗妮卡是学院里十六岁女生中的佼佼者,因其身形和面容较同级的其他女生都要更显得成熟,尤其是其超出年龄的举止(我很乐意用「疯狂」来形容),即使是高年级的女生也难以找到能与其媲美的。

        如果是在允许学生自由交往的公学,她足以在学校里引发大大小小的冲突甚至是「派系战争」。她也总让我想起自己隐忍沉默的学生年代,使我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发泄出应有的激情斗志,而现今不得不蛰伏。

        被压在身下的薇雅帮维罗妮卡解掉了衣带,让她整副身姿得以展现。比起阿纳丝塔夏那般纤细高挑,维罗妮卡的四肢和腰臀都显得更为健硕,这恰好是古典式的追求与当今的审美相结合的最佳平衡。过于纤细的女子在画作中会显得骨感,而过于肥胖者则容易显得臃肿。

        她并不十分丰满的乳房呈自然状态垂下,粉色的乳头如细小的花苞。还处于发育期的少女的胸脯在平日的衣装下并不显眼,但总会引人遐想。这对挺拔的乳房已经能看到相当的规模,另一位少女的双手触摸在上面便能看到,那种柔软的触感欣然地接受了爱人的双手,却又撒娇般地回弹起一些,少女的双手在恋人骄傲的胸脯间显得有些无助,明明是进攻方,却又被反胜一筹。

        「不公平...维罗妮卡的...好软...」

        维罗妮卡得意地将身子往下探了探,让腰背凹下去的谷地加深,让那对挺翘的臀部更挺起来,也让那对乳房在恋人的手里被挤压得更扁了。她用那双宝石蓝的眼睛让视线从对方的下巴处掠过,与其不甘的眼神相对上。

        「谢谢你,甜心~我很舒服哟~啊!轻一点啦!」不合时宜的挑逗被理解成了挑衅,薇雅握着维罗妮卡胸脯的双手也各有双指掌握住了那对乳头,报复似地用力掐了掐。

        突然遭受攻击的维罗妮卡失去了平衡,被薇雅趁机挣脱,并灵活地用腿缠上维罗妮卡的腰部,一个反身将攻势反转,两人的位置就这样交换了过来。

        「太大意了,维罗妮卡。」薇雅的声音依然冷淡,她以跨坐的姿态盘踞在维罗妮卡的小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战胜归来的骑士将披风脱去一般解下衣带,把碍事的一抛甩到一边。

        「居然...进步得这么快...」维罗妮卡也没有反抗,眼神里满是欣慰和娇宠,敞开着胸怀迎接薇雅的攻击。

        「慢一点哦,我很有耐心~」

        「我知道!」

        薇雅弯下腰去舔弄维罗妮卡右侧的乳头,一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顺着腰侧缓缓向上,从下往上轻轻推向腰肋,再向左侧乳房上游走,轻轻地按压那团富有弹性的脂肪。维罗妮卡则将双手轻轻扶在爱人的腰上,脸上泛起红晕,细细的喘着。

        薇雅不忘记要照顾两侧,在舔弄了一阵后又将嘴凑到左侧的乳房上,另一侧的手将留下的唾液像是涂抹按摩的精油似的在右乳上抹匀。维罗妮卡难得表现出软弱,平时主动且处处挑逗的她在此时完全享受着爱抚,变得无比顺从。

        薇雅无论是四肢还是腰身都比同年龄的维罗妮卡要纤细,几乎是同级的女生中最瘦小的,但因此她的战斗方式也是最灵活、最难以预测的。一头短发干脆利落,平时待人冷冰冰的,也不怎么说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把佩剑带在身边。

        她的肤色较维罗妮卡那种带有血色的白色略微不同,却又不像阿纳丝塔夏那般苍白,更配得上她冷淡的气质。这是我印象中少女应有的身躯,不过在公学的同龄的女生中也称得上出众,胸前的隆起也有了一定规模,尽管平时穿着制服也不难察觉到。

        「嗯呜...薇雅就像个小孩子...咿呀!」

        完全没考虑到自己处于劣势。薇雅已经将舔舐的动作换成了吮吸,在维罗妮卡那不自量力的挑逗中,温柔唇不再收敛起尖锐的齿,轻咬那敏感的花苞。薇雅的左手也不客气地向下发起进攻,在那片花丛中准确地找到了花蕾的位置,用指尖轻挑着。维罗妮卡因阴蒂被攻陷,肆无忌惮地从喉中放出满足的叫声,私处流出的爱液很快也润湿了薇雅的手指。

        「滋滋——」爱液流淌出来。

        「吱吱——」薇雅吮吸指尖,让唾液沾满双指。

        「咿呀呀——不要摸哪里,薇雅!不要——」维罗妮卡不安地扭动起腰部,因为薇雅用手指在那缝隙上摩擦,向里些许试探。

        「维罗妮卡,你是只属于我的。」

        「很痛的啦!」

        「明明平时你弄得我更痛!」

        薇雅不顾维罗妮卡撒娇般地恳求,在爱液和唾液的润湿下将手指轻易地塞进了通道里,在即将将手指全部送入时停了下来。

        「维罗妮卡的...处女...」

        「我可是好好给你留着的,为什么不信任我呢?」维罗妮卡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别过视线,可一只手抓住薇雅的手腕,前后摆动着她的手臂,让还在通道里的那根手指搅动出「滋滋」的声响。

        「动起来慢一点,还是很痛...嗯...再轻一点...嗯...啊...啊啊...」

        薇雅回到吮吸的姿态,左手的手指留在维罗妮卡的蜜穴中挑动着,一前一后地进入再退出,让那已经湿透了的通道涌出更多的爱液,顺着大腿的根部向下滑落,沾湿雪白的床单。

        维罗妮卡的叫声随着逐渐适应和薇雅的进攻变得激烈而逐渐放荡起来,慢慢地变成了有规律的娇喘声,再接着变成有节奏的叫唤,清脆的嗓音在厅中回荡着,在水池里引起轻微的波纹。

        「薇雅...薇雅...我的小薇雅...最...最喜欢你了~」

        呼吸已经变得紊乱不堪,维罗妮卡的脸明显地张红了,她的叫声在此时达到了巅峰,为了不伤到薇雅细嫩的皮肤,她把双手紧抓在床单上。薇雅似乎察觉到维罗妮卡已经进入佳境,便放弃对乳头的吮吸,将身子向后退到方便自己的嘴能探到维罗妮卡两腿间的位置,含住已经充血的阴蒂吮吸起来。

        「呀啊——好棒...薇雅...好女孩...我要...再多点——薇雅——」

        手指对蜜穴的挺进,柔软的唇包裹着花蕾,而灵活的舌头不断挑逗,维罗妮卡再也无法忍耐,最后迎来一阵痉挛,少量的爱液从蜜穴中流淌出,溅在薇雅的脸上。痉挛过后维罗妮卡瘫倒在床上,薇雅则将手指缩回,仍然抚摸着她的阴蒂,而饱受爱液洗礼的嘴则吻上了维罗妮卡的唇。

        「让我休息一下...呜呜...」还没喘匀气的维罗妮卡就这样被薇雅堵住了嘴,而方才高潮完的蜜穴被轻微而温柔的刺激延续了那段余韵,持续着轻度的痉挛,爱液仍然止不住地流出。

        少女的充沛精力让其恢复速度快得出奇,维罗妮卡很快就从高潮的余韵中脱离出来,准备好继续「下半场」,从她逐渐停止扭动的腰和不再颤抖的蜜穴便可以看出。她猛地摁住薇雅的肩膀,将她重新扑倒在身下,对她纤细而敏感的腰部和侧肋发动攻击。

        「不要挠啦!好痒!」方才被蹂躏乳房的窘境在薇雅身上再现了出来,维罗妮卡很快也对这对挺拔但并不十分饱满的乳房产生了兴趣。还没有发育成熟的乳房还十分敏感,所以她的动作仅限于触碰和爱抚。

        「要快点长大哦,薇雅~」

        「明明你自己也没有多大!」

        这场拌嘴很快便被又一次地接吻给终止了。两人分离的唇将一条晶莹的系带拉扯出来,维罗妮卡重新挺起她傲人的身姿。这一次,她抱起薇雅修长的右腿,让小腿搭在自己的肩上,大腿则被抵在双乳的中间。

        维罗妮卡的左腿顺势跨过薇雅的左腿,两人的蜜穴因此接近。此时两人的姿势非常像是男女欢爱时的场面,男性把充血的阴茎插入敞开的蜜穴中。比起前后移动,维罗妮卡的动作更像是上下往复的磨蹭,让两边的花蕾彼此亲近。

        「哎呀哎呀,虽然比不上你心心念念的让娜前辈,但我也很为我的这对胸部骄傲的哦!你就好好享受吧。」维罗妮卡一边磨蹭着蜜穴,一边用手托起双乳,在薇雅光滑的大腿底侧摩擦,自己用手指刺激着乳头。

        让娜...我记得二年级有个叫珍妮的女生,应该是让娜这个名字的昵称。因为其身份的原因,平时很少能跟我搭上话,也似乎不怎么活跃,只有上课时才能见到。印象中也是一个十分有魅力且优秀的女孩,但在二年级这些已经相当成熟的女生中她实在不算让人印象深刻。

        「真羡慕薇雅啊~你的腿这么细长,真好看~不像我的腿那么粗。」

        「才不是呢!」

        说着薇雅挺起身掐了一把维罗妮卡大腿上的肉,这双健美的腿上无论是皮肤还是肌肉都充满弹性,但与此同时我也领教过那双腿的威力。维罗妮卡则半开玩笑地轻咬了一口薇雅的小腿。

        「嗯哈...嗯...我要好好奖励你才行...」

        维罗妮卡挑逗地舔了舔指尖,对魔法适应性较强的她可以使用一些简单的法术,而薇雅对魔法的适应性则几乎是所有学生中最差的。在被唾液润湿的指尖上一丝柔和的光亮起,是治疗法术发动的体现。

        「不要,维罗妮卡!」

        不顾薇雅的求饶,维罗妮卡带着法术的指尖在她的侧腹游走过,最后触碰到已经充血的阴蒂,治疗法术伴随的酥麻感在这个敏感部位被薇雅敏感的体质无限放大。

        「噫呀——」薇雅的蜜穴即刻以近乎失禁的状态喷出爱液,两人下腹的毛发瞬间被润湿。

        「这就受不了了吗~」维罗妮卡没有打算就此罢手,一边摩擦着蜜穴,一边又用手挑逗着薇雅的阴蒂,给她施加法术。直到维罗妮卡再度迎来高潮,薇雅已经筋疲力尽。

        「乖乖睡吧,小公主~」维罗妮卡背对着坐在床边,些许红润的身躯带着明显的起伏。薇雅已经昏睡过去,她轻轻撩起薇雅的一缕发丝,看向身后的位置眨了眨眼。

        「原来如此...」我还未说出结论,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空间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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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6 一见钟情?

    Chpt. 6 一见钟情?

        从克雷肖的幻术中脱离,我睁眼看到的便是自己家的天花板,自己则恰好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那幅画就挂在沙发的上方。

        「睡得好吗,老师?」

        一切的疑惑都不再是疑惑,罪魁祸首就在我的客厅里。

        「维罗妮卡,你究竟想干什么?」我支撑着坐起身,却头痛欲裂。

        「毕竟这幅画不能挂在我自己家里嘛,你知道,我可是会被绞死的。就算我死皮赖脸不承认画里的是我,收藏这种东西,最好的下场也是被逐出家门哦。」

        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翘着腿喝着我的茶,维罗妮卡显得一脸轻松。

        「这可是特蕾莎的杰作哦!她答应送给我的礼物,为了报答我成就了她的事业。」

        果然,这个小姑娘绝对有暴露狂癖好。如果仅仅是做画家的模特,我无话可说,可是她已经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裸露身体了。

        「为什么?这么危险的东西,你甚至不提前说一声?」我质问她。

        「因为...老师您...不是没有经验吗?」她别开视线,开始玩弄自己的头发,我一时竟无法分辨她是出于羞涩,还是感到冒犯,抑或是两者都不是。

        「让您接近阿纳丝塔夏小姐是我们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

        「你说的接近,是非得到那种关系吗?」

        「老师也想要的吧?」

        「我...」我无话可说,不过是因为生气。

        从她们莫名其妙地把我拉进这一系列事件,到现在我的日常处处遭遇监视,在自己家客厅发现奇奇怪怪的「法器」,我也并不知道这两个小丫头是否有幕后指使。即使有,也肯定是王都里我惹不起的家伙(光是她们俩的贵族身份我就惹不起了)。

        如果我委屈地哭丧「为什么是我」,我得到的答复恐怕只会是「我们观察了你很久,你是最佳人选」之类的。而我已经没有退出的理由,因为——我已经爱上了阿纳丝塔夏。

        那枚戒指此刻还在我的衣袋里,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让我把它戴到阿纳丝塔夏的手指上,而我们两人的契约便会就此立下。我必须承认,我还没做好准备,可是我的内心已经无限地想要接近她,而此刻她也在等着我。

        「老师,您是真的喜欢阿纳丝塔夏小姐吗?」维罗妮卡变得严肃了起来,原本玩世不恭翘着腿的坐姿也放平了下来,呈现一副端坐的样子。

        「你们明明才认识没多久,甚至连朋友都还不是,光是这样就足够了么?」

        「这个问题,如果再深入思考就没意义了。」我回答她。

        维罗妮卡和薇雅拉忒的爱慕是来自数年同生共死的友谊,以及骑士阶级对这些妙龄女孩的压迫。因为与男性交往被视为禁忌,她们不得不去犯另一重罪。但,阿纳丝塔夏,也许这就是冲动。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把没有回答阿纳丝塔夏的问题抛出给维罗妮卡。

        「您可真是个浪漫主义者。」她微笑着说,这次的笑容像是认真的。

        「老师,你的魅力不是所有人都能领略的,但是阿纳丝塔夏她明白,所以她也喜欢上了你。你不用问我为什么,这是同样作为女人的直觉。」

        说完,维罗妮卡便走到窗边,摸索出隐藏在窗帘边的绳索,一跃而下。

      「你到底是骑士还是盗贼啊?」我再次无话可说。
          ————


    (P.S. 文中sexual描写存在不当行为,为情节需要。请实际操作时注意做好保护措施。)

        翌日晚,我沐浴完装点整齐,往腋下和领口涂抹了些只有在出席学院正式会议时才会用到的香水,将阿纳丝塔夏的戒指放在马甲的内侧口袋里。几经思索,我还是带上了武器。

        趁着夜色,我走出内城,在离那片区域还有段距离的位置进入巷子。我时刻把手放在腰带上警戒着,用法术增强感官,确保没有人跟踪。上次在这里就被维罗妮卡打了个措手不及。

        最终,我到了那扇门前。

        敲门后过了一会儿阿纳丝塔夏才来开门。她好像刚沐浴完,身上有一股香味,却穿着在酒馆工作时的那一身,开门的同时还在整理自己的头饰。她低下头,没有说话,只是让出身子让我进门,随后闩上门,还上了锁。

        房间里的窗帘早就拉上了,但四处的灯和蜡烛都点着,所以很明亮。有一股香水味,混合着房间里安放的香囊那股有点刺鼻的辛味。

        之前没有看清过房内点的布局,不过因为刚搬进来不久,屋里的陈设也还看不出屋主的风格。床铺是由纯色的细亚麻布纺织成的,里面的填充物似乎是羊毛,都已经提前收拾整齐了。

        「为什么是这一身?」

        「我觉得你会喜欢,因为第一次见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样子的。」阿纳丝塔夏有些扭捏地回答,双手不自然地扯了扯裙摆。

        「亚兰佐...我...已经准备好了...」她抬起头正视着我,脸上泛着红晕,两手紧握在一起。可以看出来,她其实在紧张。

        我努力表现出沉稳,只是慢慢地将大衣脱下,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将带有武器的腰带和领巾解下,放到床头柜边。随后从马甲口袋里取出那枚戒指,放在她的书架上。

        「这个,恐怕还太早了....」

        「那...我们就...」她一下松懈了下来,却显得很失望,这正是我的目的。

        「阿纳丝塔夏,你是个非常好的女孩,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你拥有贝尔蒂的爵位,而我有的不过是名存实亡的虚名而已。你不应该把命运交到我的手上...」

        「你真这么想吗?」她打断我,瞪着她那双灰绿色的眼睛,表情像是在质问。

        「'和那些为了金钱张开双腿的女人有什么区别?'这可是你说的。亚兰佐,我不在乎,我也许天生注定了要继承些什么,这些都已经和我的混蛋父亲一起在冰原被魔物吞食完了。为什么,明明才刚认识几个小时,我就乐意跟你...你以为我只是因为自私吗?因为我对什么人的愧疚?」

        她一边说着一边一步一步地靠近我。

        「那是因为什么?」我反过来问她。

        「因为...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是相信的啊!」她已经走到我的身前,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

        「那又怎样?」我发起最后的问话。

        「我喜欢上你了,亚兰佐...」

        这句话也许不如前面的话语那般激烈,连音量都小了很多,却足以被我听到,足够能打动我。在她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我就将她拥入怀中。

        「我相信的,阿纳丝塔夏,所以我也喜欢你。」我在她耳畔低语。

      「骗子。」她悄声回复,双臂却已经环绕住了我的腰。

        再一次吻上她那柔软的唇,缓缓地将舌交缠在一起,我触碰到她口腔里的柔软香气,像是刚咀嚼过花瓣,有别于上一次的麦芽酒气。

        她的胸脯贴在我的下肋,传来柔软和饱满的触感,那已经成熟却仿佛稚气未脱的身躯让人不舍得施加太多力量,只想温柔地爱护。

        她的脸很恬静,下颚的线条很舒缓,下巴带着些少女的圆润,只要给她穿上学生制服,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就能混在我的学生中,使我摸不着头脑。

        阿纳丝塔夏的右手从我的腰际向上游走,附过我的胸口,贴着我行军鼓般挑动的心脏,随后温柔地停留在我的脸颊上。一口气将歇,我们彼此分开,保持着相拥的姿态四目相视。

        「你就不打算对我做些什么吗?」虽然脸上带着红晕,可阿纳丝塔夏已经褪去了方才那番紧张感,变得像以往一样大方。

        「你想我先对你做什么?」我问她。

        「把手...放到这里...就像刚刚我做的,触摸我的心跳...」

        她抓起我的手,轻轻放在她裸露的前胸,温暖的肌肤透出激烈的起伏,之后她的手缓缓下降,顺着移动的方向让我的手掌吻合上她左侧的乳房。

        「很柔软...」我不怀好意地在手中施加了些力道,隔着轻薄的布料能感受到那富有弹性的胸部。

        「你喜欢吗...」阿纳丝塔夏小声地询问。

        「被摸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吗?」我故意避开她的问题。

        「仅仅是这样而已。」她抬起手握了握我大臂上的肌肉。

        于是我轻轻按压她的乳房,用不会产生痛觉的力度抓握,像是给这团触感良好的脂肪进行按摩。乳房的大小恰好契合我的手掌,或是说其形状在配合着我的手而变化,一种难以描述的满足感和吸引力涌入我的心中,让我不想停下来。

        「差不多...可以了吧?」她有些不耐烦地推开我的手。

        「为什么?」

        「因为...没有什么感觉。」她的音量越来越小。

        我感到有些挫败,这与我所知道的并不一样,因为乳房通常是女性敏感的部位。在克雷肖女士的画中空间中,无论是薇雅还是维罗妮卡都难以忍耐的刺激。尽管我感到满足,可阿纳丝塔夏似乎不喜欢这样。

        「对不起,你知道在酒馆工作总是免不了被那些人骚扰,你出现之后这些流氓收敛了很多,可总会有刚来不懂事的人...」

        阿纳丝塔夏将左手的小臂垫在双乳下,做出一副保护的姿态,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不禁愤怒,那群男人对待女孩子一点也不知道轻重,这样重要的部位突然被触碰一样都会引起很大反应,何况是那种野蛮的蹂躏。

        「没关系的...我不反感你,你对我做什么都行...不如说,我希望你更过分点,不要这么收敛才好...」她更靠近一步,将脸贴在我的怀里,撒娇般地让我抱紧她。

        「触碰你的胸部,会让你不舒服吗?」

        「不...」她的脸在我胸口磨蹭了下,「只有你不会,不过就和你抚摸其他的地方一样,我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松了口气,她只是不会对双乳的刺激很敏感而已,并不是讨厌这样做。

        「你想看吗...」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什么?」

        「看...我的...」她用力捏紧了领口的衣物,害羞得说不出话。

        「她们一定很漂亮吧?」我轻轻把手搭在她的侧肋上,上下轻抚来安抚她。

        「我不知道,我并不是很自信...」

        阿纳丝塔夏完全不应该感到自卑,她那对乳房美丽极了。当她松开束腰上的衣袋,将胸前轻薄的布料扯下,那对饱满的乳房就展现在我眼前。肌肤洁白细腻,看上去向平静的水面,乳房如两颗硕大的水滴悬挂在胸前,中心是粉嫩小巧的乳头。两边的乳房大小和形状都很匀称、挺拔,乳头和乳晕也是近乎规则的圆形。并不如画中精挑细选的模特或是加工过的手笔,这是自然状态下所能找到的近乎几何学上完美的代表。

        「怎...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小了...」她颤颤巍巍地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捂住露出的乳头,可这半遮半掩的姿态更激起了我的欲望。

        「怎么会呢?你很有魅力。」我掩盖住冲动,霸道地托起她的下巴,再次亲吻上她的唇,搂住她的腰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敞开衣襟的女孩就这样被我压在身下。

        平躺在床垫上,阿纳丝塔夏挺拔的胸部也并没有塌下去太多,雪白的乳房随着胸腔的起伏和身体的颤抖而晃动着,恍惚间像是有波纹从上面略过。这次我同时用双手抚摸她的乳房,并尝试着用手指去挑拨她小巧的乳头。

        「有感觉吗?」

        「嗯...」


        乳头在刺激下充血挺立了,通过触摸我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弹力十足的乳房也不停地在我的手中跳动。我加大了力度享受这份柔软,阿纳丝塔夏也由紧张慢慢放松了下来,并逐渐变得配合。

        「我要舔咯?」我弯下腰轻轻吻了她的唇,在她的耳边问道。

        「好的...」阿纳丝塔夏用在耳边都难以听清的音量回答。

        我继续享受那对乳房,像是在画中看到薇雅所做的那样,抑或是人类寻求哺乳的本能,我用舌尖轻挑起阿纳丝塔夏花苞似的左侧乳头,另一只手则用两指揉捏另一侧的乳头。

        「呃...有点痒...」阿纳丝塔夏的喘息稍微急促了些。

        「明明自己摸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细微的自言自语被我的耳朵捕捉到,于是我亲吻了她的乳头,但光是亲吻远不足以表达我对她的好感,于是我摸索着进行吮吸。

        「为什么要这样...像个小孩子一样...」她伸手推了推我的头,我却不接受她的反抗,她只好无奈地接受我的吮吸,似乎挑逗般地用手抚摸我的后脑。

        「只要是你,怎样都好吧...」

        阿纳丝塔夏仍然害羞着,这第一次她选择完全交由我来主导。明明是她像我发出邀请,却任由我摆布,于是我想尽办法调弄她,让她主动地加入进这场双向的交谊。

        我将她拉起身来,让自己的一条腿跨坐在她身后,这样她就坐在我的两腿之间。我再次与她接吻,让舌头缠绕在一起,右手抚摸她一侧的乳房,左手搂住她的肩膀。

        「阿纳丝塔夏...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有没有过...」

        「有...」她害羞地打断我。

        「可以做给我看吗?」

        「流氓!」她用力打了我的肩膀。

        「不,你就做就好了,我想让你更舒服点。」

        于是我闭上眼,再次吻上她的唇,抚摸她的胸部。她悄悄撩起裙摆,露出淡蓝色的花边内裤,将左手伸进内裤中,小力地摩擦自己的阴蒂。

        「嗯...呀...嗯...」从舌尖传来她喉部的震动,看样子她已经慢慢进入了状态,开始享受这份愉悦。

        于是我的手从她的乳房上离开,慢慢摸索到她的裙摆,从裙底伸进她的腹部,抚摸她柔软的下腹和侧腹,在离那个敏感部位更近的地方刺激她。

        「呜呜...」她似乎是在抗议,但嘴被我的唇给堵住了,只得认命。

        过了一会儿,阿纳丝塔夏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于是停下了接吻,将手从裙底抽出。

        「讨厌,让你看到这副样子...」她的指尖分明沾着黏黏的液体,拉成细线。

        「很可爱哦。」赞美的回复是一记白眼。

        阿纳丝塔夏站起身来,从一个装香料的橱柜中取出一瓶植物油,是用来做舒缓按摩的那一种,浓稠而不易挥发,有一股芳香味。

        「那个,是时候了吧...」她将植物油放在一旁,是在床上伸手可以拿得到的位置。

        「脱掉...」她像是在命令我。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阿纳丝塔夏满脸通红,我看到她用可爱的门牙咬了咬下嘴唇。随后她撩起裙摆,将内裤款款褪下,扔在我的身旁。

        「你不脱的话,只好我帮你了。」

        她坐到我的身旁,说着解开了我的裤子,一把将裤子和内裤扯下,我早已充血膨起的阴茎直勾勾地竖了起来。明明做了很大胆的举动,阿纳丝塔夏却害羞得不敢将视线扭过来。

        「油...」

        我将那瓶油递给她,她倒了一些在自己的右手上,又拉过我的左手抹了一些在食指和中指上。我即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间竟也害羞了起来。

        「你...你难道还想...我主动吗?」

        她结结巴巴的,从我的角度看到她的侧颜,那害羞得颤抖的下颚带着那些许婴儿肥抖动着,十分可爱。随着视线往下,我看到她的左手颤抖着,紧抓着一侧裙摆向上撩起,于是我慢慢地将手伸到她的裙下。

        「嗯啊...轻一点!」

        我触碰到几片肉褶,往上有一颗勃起的「豆子」,在往上有些柔软的毛发,这大概就是她的敏感处,花丛中的花蕾。

        「是摸这里吗?」我用双指轻轻摁了摁她的阴蒂。

        「嗯呀...对...再轻一点,求求你...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手放上来,我的身体好像被雷电魔法击中了一样...嗯呜——」

        我的指尖哪怕再轻微的移动,都会呈几百倍放大般地作用在她身上,因此我只能很慢很慢,很轻很轻地抚摸。

        「那...我也来...呜!...我也来帮你...」

        她努力转过头,这使我不禁感到尴尬,因自己的下半身几乎没被人看过,所以我打了个哆嗦,这使阿纳丝塔夏猛地夹紧了双腿,我感到自己的指骨几乎要折断。

        说实话,我没什么自信,不知道这根东西能不能让她满足。我没有比较过,但是我可以肯定它算不上雄伟,只是很普通的一根男性的玩意儿,和在贫民窟那地下红灯区里见到的道具比起来连相形见绌都难以称得上。

        她柔软的手带着腻滑的植物油轻轻握住那根棒子的中间,刚好从她的虎口尖探出一截头来,让她的手上下都有一些位置移动。

        「这样的...能放得进去吗...」

        「我觉得...应该很容易吧?」我感觉在她手中充血坚硬的玩意儿似乎软下去了一些,但被她的手握住很快又兴奋了起来。

        「明明手指头进去都会很痛...」她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根部,指尖与我放在她阴蒂上的手接触到。

        「慢慢来吧...」

        我第一次发出感慨,在这一方面女性占了这么多的好处。只是轻轻地触摸,阿纳丝塔夏就像触电一般,快感从下腹一直蔓延遍全身,她握着我阴茎的手的力道也因此时高时低。这样有呼吸的刺激也使我欲罢不能,也许这是难得地受到把控的感觉。

        可我很快就适应了,她纤细的手过于温和,并不能再给我更多,于是我放松地享受着,更专注地给阿纳丝塔夏更多的爱抚。

        「已经湿了...」

        「不湿才怪呢...」

        我尝试着用指尖触碰那肉褶的中央,在稍微往下一点的位置找到了入口,利用植物油和爱液的顺滑向里探了探。

        「嘶——」

        「疼吗?」

        「有点...」

        我便不再深入一边用尾指和无名指继续挑逗着阴蒂,一边用中指在洞口反复探索,每过一小会儿,随着阿纳丝塔夏阵阵的娇喘,等待洞口涌出更多的液体,我就往里试探,在尽量不弄疼阿纳丝塔夏的情况下,一个指节就这样进入了洞口,被那层层的肉壁紧紧包裹着。

        「这样没问题了吗?」

        「有点疼...」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阿纳丝塔夏有些抗拒地扭了扭腰,嘴里发出呻吟。

        「今天晚上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不会的...给我点时间...」

        我看得出来,尽管已经克服了互相爱抚的尴尬,异物进入敏感部位的肿胀感还是让阿纳斯塔夏感到不适,因此她的蜜穴紧闭着。只有让她完全放松下来,才能让她不用遭受强行突入的痛楚。

        「得先让你高潮一次。」

        说着,我让她平躺下来,岔开双腿,我则趴在她的两腿间。

        「你这样,全都看到了吧...」

        并没有,耷拉下的裙摆遮住了关键部位,而我决定先欣赏她那双修长的腿。我的手沿着她被白色丝袜覆盖的脚尖向上抚过,从侧面划过那拥有完美线条的小腿肚,在膝盖上稍微停留,又向上抚摸到大腿上没有丝袜覆盖的地方。

        「你的皮肤...像小孩子一样。」大腿的触感丝毫不逊于柔软的乳房,这富有弹性和光滑的质地像是磁石一样吸住了我的手。

        轻轻拨开阿纳丝塔夏的双腿,撩起她的裙摆,她裸露的蜜穴一览无余。肉褶比周围的肌肤颜色都要深,禁闭的洞口轻微地呼吸着,露出一丝粉色的肉壁,那上方有一小簇毛发,是颜色比较深的金色,并不像她的头发一般浅。

        「很漂亮呢。」

        「真的吗...」阿纳斯塔夏不太自信。

        我亲吻了那处蜜穴,随后伸出舌头。

        「咿呀!不能舔!」她连忙坐起身,想要制止我。

        「没关系的,阿纳丝塔夏,我喜欢你的一切。」我轻轻摸了摸她的阴蒂,她立马就顺从地瘫软了下去,这让我得以继续用舌尖侵犯这片秘境。

        溢出的爱液有阵酸臭味,却刺激着我的大脑,让我变得兴奋,于是我从洞口向上舔到阴蒂,再宛如用舌尖把玩小型的水果一样反复挑逗,每一次都加大一些力度,让舌尖更多地钻进那处洞口。

        「好舒服...我的身体,完全用不上力气了...」阿纳丝塔夏瘫倒在床上,我抚摸着她的大腿,给这双美丽的腿做了下按摩,让她彻底放松下来。

        就这样一边舔弄,一边用手指试探,渐渐地在她感觉不到疼痛的情况下那条通道已经能容纳下两个指节,再往深一些便能触碰到那层保护膜。

    「你可以叫出声来的,不用勉强自己。」

        「嗯呜...」

        很快阿纳丝塔夏的蜜穴就已经湿透,一小团乳白色的黏液从通道中流出,我用手帕帮她擦拭掉,又继续进攻。

        「我的这里,好像涨起来了,要忍不住...不会吧?你快点离开!」她捂住下腹,腰身开始不自然地抽搐,我起身再次吻上她的唇,留下一只手在她的阴蒂上稍微用力点搓揉。

        「呜呜——」

        温暖的液体喷溅在我的手上。

        「呼哈,呼哈...我这是,高潮了吗?」

        阿纳丝塔夏的脸色潮红,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

        「我的好姑娘,你可真是个尤物。」我抚摸着她柔顺的长辫,轻轻拭去她额头的汗珠。

        「她应该准备好了。」短暂的休息后,我看到阿纳丝塔夏的呼吸已经平缓了下来,于是我回到她的双腿间,准备进行最后一步。

        跪坐在床上的姿势并不舒服,我的两腿几乎要断掉,于是我用她房间里沙发上的鹅绒垫子铺设了餐桌,以公主抱的姿态将阿纳丝塔夏抱起,让她躺在铺了软垫的桌子上,又在她的腰下垫了一个枕头,这样即便是站立着我的那玩意儿也刚好能碰到蜜穴的入口。

        我解下她的套袖,慢慢脱下包裹住她美腿的丝袜,只留下敞开衣襟的上衣,但把束腰的带子解到了最松,这样她的腰腹不容易着凉,也更不容易紧张而导致通道口收缩得太厉害。

        「放松下来吧,我会很轻的。」我用手掌的体温温暖她冰凉的大腿,同时把阴茎的顶端顶在通道口处。

        「你是不是骗我?你真的是第一次吗?」阿纳丝塔夏瞪大了眼睛。

        「因为那间破学校不肯花钱请生理健康老师。」事实上史学资料里关于这方面的二三事也有诸多详细的记载,并且我有耐心去温柔地对待我心爱的姑娘,想尽办法不让她感受到痛苦。

        「最重要的是,因为我喜欢你。」

        阴茎的前端趁着我们说话的空隙已经悄悄从刚经历高潮而完全放松下来的通道口进入,阿纳丝塔夏除了带有些惊讶的「呜」一声外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我感觉到层层的肉臂从四面八方勒住我的阴茎,像是被吮吸住一样。

        「只是轻轻一戳,我就感觉我要化掉了...」阿纳丝塔夏喘着气,将一只手放到下腹上,这样能缓和下面的肿胀感。

        我又往里伸入了一些,这时候阿纳丝塔夏发出了一点难受的呻吟,我再鲁莽地往前一些,她便叫出了「痛」。

        「不要紧吧?」我连忙停下动作,通过抚摸她大腿的根部来试图安抚她。

        「嘶——还是会痛,看来是免不了的呢。你就慢一点,我能适应的...」

        我实在不忍心伤害她,便有了退缩的念头,可即使是向外的运动,她也会感到疼痛,于是我只能狠了狠心,再往里进入了一些。

        「好紧啊...」四面包裹的肉壁掐着阴茎的尖端,我也感到了一丝疼痛,当我再一次向里进入,便触碰到了那层屏障。

        「已经...到那里了么?」阿纳丝塔夏也感觉到了。

        我们四目相视,伸出的手十指指尖相互触碰,她主动将手指伸入我五指的指缝中,抓住了我的手。但我从她细腻的五指中滑脱,因为我觉得还不是时候,还应当给她多一点准备的时间。我反过手来轻轻捏住她的手掌,用力掐了掐她的虎口。

        「痛!」

        在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的同时,我的腰开始慢慢地动了起来,让在阿纳丝塔夏的通道中的那部分阴茎做起往复的运动。无论我怎么动,总会有层叠的肉壁严密地包裹上来,可逐渐松弛柔软的通道慢慢让充血的阴茎不再感到那种被掐住的疼痛,刺激变得温和而亲密。

        「嗯...嗯呢...感觉好奇怪...」阿纳丝塔夏的手捂在小腹上,似乎是想减轻那种异样感。

        「不要在意它,看着我吧。」我非常想吻上她诱人的嘴唇,可现在的姿势要是弯下腰去,或是让她坐起来,想必会十分痛苦。我只好伸手去摸她的乳房,在她心脏的近处反复的抚摸,让我们彼此都感到满足。

        渐渐地她适应了这样的活动,阴茎能够在通道的前端进出自如。她不再紧绷着声带和气管,可以放出细小的叫声,来表示对这刺激的愉悦。

        「好...好舒服...」

        我感受到她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无论是四肢还是胸腔都以一种自然的姿态瘫软了下去,通道内的肌肉也不再抵抗着阴茎的侵入,而是配合地与之缠绵。我知道时候到了。

        「阿纳丝塔夏...」我正式与她十指相交,另一只手在乳房上的抚摸变成小力的抓握。

        「怎么了?」她看向我的脸,睁大的眼眸里那对灰绿色的宝石像是在闪烁。

        「你的样子...好色情。」

        「讨...噫——」

        我趁机突破那层屏障,与此同时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和乳房,在我明显感受到那层膜被捅破时才放松下来。

        「好痛...好痛!」她流出了眼泪,扭着腰抗议着,重新变紧的通道以更大的力度掐住了我的阴茎,突如其来的压力也让我下意识地将阴茎拔出,我分明地看到上面沾着一抹血迹。

        「对不起...阿纳丝塔夏,对不起...」我拥抱住她,她用力拍了我的肩膀,随后紧紧抓住我背后的衣物。

        「真的...好痛,为什么会这么...这不一样...」

        也许是因为她的通道天生比较狭小和敏感,所以在进入时花了更长的时间去适应,在破瓜时也造成了比传闻中还要强烈的痛楚。我连忙抚摸她的后背,像安抚一个哭闹的孩子,也像初次见面那晚我安抚失落的她一样。

        「你做得很好了,阿纳丝塔夏,谢谢你...如果疼的话,我们就不做了,好吗?我不想再伤害你...」

        阿纳丝塔夏并不作声,用埋在我胸口的脸摩擦着我的衣襟,不知道是不是在抹眼泪。过了一会儿她平静了下来。

        「有没有...血...」

        「嗯。」

        「多吗?」

        「只有一点点。」

        「我好怕...」

        「你忍一下哦。」

        我在指尖用了治疗法术,轻轻伸进她的通道中,在她因为那种酥麻感而颤抖时把出血的创口给治疗好了。

        「还疼吗?」

        「好像好多了...」

        我抱起她,把她放回床上,用被子把她已经没有怎么遮掩的身体盖住,自己也进到被子里,仍然和她拥抱。

        「太丢人了...居然因为这点疼痛退缩...」

        「应该不是一点点吧?在这么重要的地方。你真的很勇敢了。」

        「店里的女孩子们...她们一定会笑话我,长这么大了对这种事还不了解,和小孩子有什么区别?而且这么狼狈...」

        「好啦好啦,疼就是疼嘛!不是你退缩了,是我不想看到你这么疼...」

        我想尽办法安慰她,可她一直不肯停下自责,我只好不作声,然后在沉默中停留了许久。

        「亚兰佐...」阿纳丝塔夏小声地叫了我的名字。

        「怎么了?」

        「我想继续...」说着她率先坐起了身来,翻过我的身体走下了床,已经松掉了带子的连衣裙从她的腰间滑落到地上,露出她纤细的腰身和腹部,腹部上有一些肉,但总体的线条十分健康。

        「过来这里...」

        她从餐厅搬来一把椅子,那张有些分量的实木椅子上铺着柔软的绒线坐垫。我坐到椅子上后,她二话不说便面对着我跨坐在我的腿上。

        「你这是?」我的眼睛正对着她的颈部,但那对饱满的乳房就在我的眼前摇晃着,我的大腿感受着她皮肤细腻的腿和富有弹性的屁股,闻着她的体香,我的下体很快就充血肿胀了起来。

        「让我来吧,亚兰佐,你就坐在这里。」

        阿纳丝塔夏站起身,用手扶着我的阴茎对准通道口,然后慢慢坐下。

        「呜呜...」她的手扶着我的肩膀,而我扶着她的腰,让她缓缓地把身体降下。

        「好像,已经过去了...」似乎是过了处女膜所在的位置,可我的阴茎却进入得比之前还要浅,大概是因为垂直竖起后通道变短了。

        「噫——」阿纳丝塔夏咬了咬牙,一口气坐到了底,却又惊叫着弹起了些。

        「好像...碰到了什么地方,好痛...但不是像刚才那样...」

        我大致可以确定,她的通道确实比较浅一些,我应该触碰到了接近子宫口的位置,这会使她十分难受。没等我说话,她已经开始上下慢慢动了起来。

        「我...没有问题的...」她咬着牙,额头上和鼻尖渗出了汗珠。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次她都试着站起来更多,再落下身子坐到底部,左右扭着腰部,不知道是因为疼痛的下意识反应还是在尝试着让自己舒服,动作显得很生硬,却让我十分舒适。

        「阿纳丝塔夏,你真棒!」

        如果是平时,这样的夸奖她应当会欣然接受,甚至会表现出一丝不屑,可现在她的脸立马就红了。

        「我好像,知道了...」她别过头去,不看我的脸,但她仍然在主动地扭动着腰。因为蜜穴口和子宫间的通道并非垂直,她逐渐适应了这倾斜的角度,从一味地上下运动改变成前后扭动腰部,这样阴茎在通道里的进出就顺畅了不少,更激烈的摩擦和包裹让我们双方都陷入了快感中。

        「嗯...嗯呐...好...好舒服...」

        「做得好,小安娜!你是最棒的!」

        「不准...嗯呜...不准叫我小名!」

    阿纳丝塔夏已经完全克服了疼痛,适应了这种姿势的她已经十分主动而娴熟。她将手环绕在我的颈后,居高临下地与我亲吻,我则在此刻享受着被她支配的归属,她光滑的腰和后背则被我的双手占据,反复的抚摸鼓舞着她更激烈地运动腰部。

        「噗汁噗汁」的,阴茎搅动蜜穴中的爱液,混合着阿纳丝塔夏娇嫩的叫声在房间里回响。

        「阿纳丝塔夏,我好像要——」

        没等我说完,她只顾堵住我的嘴,用舌尖在我的舌面上像是写下了「闭嘴」的命令。我有些焦急,手上用力推着她的腰,示意着让她离开,她却左右摇摆着拒绝我。

        「阿纳丝塔夏,停一下,不能这样...」

        已经迟了,伴随着强烈的刺激和一阵由下体传遍全身的抽搐,涌上大脑的兴奋和一股灼热的液体从阴茎中喷射而出,我在她的通道中射出了精液,这种从未有过的强烈喷射恐怕会将这团精液准确无误地送入她的子宫中,至少会留下些痕迹。

        「阿纳丝塔夏!」我责备着她,也责备着自己,在享受之前没有做好措施。

        「嗯...嗯啊...你...说什么?」

        阿纳丝塔夏仍然扭动着腰,连续不断地刺激使刚发射完的阴茎没法疲软下来,过久的充血造成了难耐的胀痛感。好在她的动作也没有持续多久,在我想要再说出什么之前一股暖流便从通道中涌出。

        「啊啊——」一阵拖长了的呻吟过后,她停下了动作,心满意足地将头靠在我的肩上。

        「阿纳丝塔夏...我,我是不是,非得娶你不可了?」

        「不要紧的,今天是安全的...」她颤抖着回答我,保持着插入的姿态抱紧了我的脖颈。

        「不,不!阿纳丝塔夏,你会怀孕...」

        「不会的!」她用手指抵住我的嘴唇,不让我再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坚硬的棍棒终于在她的通道中软了下来,我们得以从彼此的身体中分离开。但这之后我们没有再说什么。
        ————


        等阿纳丝塔夏沐浴完,我也已经简单清洗过身子。她裹着浴巾,披散着头发坐在梳妆台前,让我帮她梳头。我在她的牛角梳子上施了一个法术,让它能够吸收发丝上挂着的水分,一头长长的淡金色秀发很快就变得轻柔。

        「好香。」我捧起一束发丝凑到鼻子前嗅着,尽管深知至少这一晚上这头秀发都会停留在我的面前,近在咫尺,可我还是变得无比贪婪。

        「亚兰佐,你是对的,我可能会怀孕...」她捂着自己的下腹,应该是方才沐浴时清洗了射进去的精液,最近几乎没有自慰过的我应该射出了相当多的量,但她语气中没有一丝担忧。

        「看来是要考虑结婚的问题了吗...」

        「我都没同意呢!」

        是的,人家好歹是岛上的贵族,哪怕只有头衔也是算我高攀,因此即使我向阿纳丝塔夏求婚,她完全有在任何时候反悔的权利。

        「好歹,我也算个贵族吧?」我苦笑着说。贝尔蒂岛是承认旧大陆的贵族头衔的,但具体有什么威慑力,大家都心知肚明,有能力的旧贵族也早就被加封了王国的新爵位。

        替她梳好了头发,我拥着她裸露的身子与她共枕,在入眠之前继续讨论了一下。

        「你不用负责的,亚兰佐。哪怕我怀孕了,我的孩子也会是下一代的男爵,他必须跟着我的姓氏,而王国会替我抚养他。你除非改掉你的旧大陆姓氏,你才是我们家的人,不然的话即使我们结婚,你也和我的家族没有任何关联。」

        即使依偎在我的怀中,她的这番话仍然很有说服力。

      「不要让婚约束缚了我们彼此的前途,好吗?这是我认识你之后才知道的,那天晚上你很严肃地拒绝了我,明明今天那么享受...」

        她用膝盖蹭着我的腿,手指也在我的胸口画着圈,虽然称不算壮硕,那里仍然有着些肌肉。

        因为男人不具备生育的能力,没有怀孕的顾虑,因此在欢爱时只有男性总被冠以道德上的责任,甚至在后来发展为律法。阿纳丝塔夏则声明了她才是责任的一方,真正像个贵族一样把握住一切,在她的面前毫无权重可言的我只能放弃掉这点所谓的尊严(虽然我并不明白这尊严有什么依据)。

        「听你的,阿纳丝塔夏小姐。」

        我们相拥着陷入了疲惫后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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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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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 7 被魅惑的王都

    Chpt. 7 被魅惑的王都

        「割喉!」

        仅仅三个回合,从来没赢过的我竟用左手的格挡匕首出其不意地取了对方的喉部,仅仅以腿部被砍中的微弱劣势结束。

        「哎呀,年轻人进步可真是快啊!」

        对手是我的主任,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如我所说,这所学校只有两名历史老师,我能被聘用也是因为这位老教师已经有些教不动了。如果说我对这位上级有什么不满的话,恐怕只有这个人是个历史兵击的狂热爱好者,总是会拉着我来陪他练剑。

        「毕竟剑术是必修课嘛。」

        公学从初级到高级的课程中,男性学员都必须要学习剑术,并且要通过每年年底的考核。说实话,我的成绩并不好,所以在练习时总会稍微用些我比较擅长的魔法作弊,可即便如此我也常常被这个经验老道的老骨头一招制胜。

        「今天就这样了吧,我也累了,不耽误你下班了。」

        主任脱掉面部护具,底下的脸比我印象中任何时候都要憔悴得多。这个身体健硕的老头子很少生病,而工作的大头也早就被我这个新人给揽下,按理来说面色只会愈发红润。

        「很反常啊?」我有些不解。

        「老了吧,身体就不听话了。也许我得去看看医生,喏。」他给我展示了一张为期为一个月的假条。

        「高年级那帮兔崽子,有我没我都一个样。只是得麻烦你,时不时帮我去看一眼,让他们知道这鬼地方还有历史老师。」

        我点了点头,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比起这个反倒是主任的身体要紧。

        「你...」

        「怎么了?」

        「摊上谁家的小姐了?」

        「啊?」

        他用力捶了我的胸口,又狠狠地拍了我的腰。

        「注意身体。」

        撂下这句不明所以的话后他就扬长而去了。
        ————


        和阿纳丝塔夏交往了大约两周,实际上我们也才相识两周多一点。两周里我们能见面的机会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约会过两三次,不过都是在深夜时在空无一人的内城大街上闲逛,或是她被骑士团传唤时我假装带着她参观学院。我们的关系一直没有公开。

        明明已经过了能被称作少女的年纪,身体也不再继续发育了,我却总感觉她比刚见面的那段时间更多了分姿色,身体的曲线变得更加成熟,肤色也变得红润了些。不过与此同时我也听到学院里的女孩子对我私底下七嘴八舌地议论,似乎在说我看上去比以前自信,经常一个人傻笑。

        这两周王都内传闻不少,好几位贵族太太给自己的丈夫告了官司,有的指控对方婚外情,有的因夜生活不和想要离婚。有一些身强力壮的贵族老爷和官员先后从公务上请假,而有的被发现在工作时晕厥,在社交宴会中因疲倦而早退。

        整个王都肉眼可见的变得有些乌烟瘴气,最直观的便是我的工资也被延迟发放了。

        这座由男人主管的城市——与别处别无二致——在短短几天便陷入了彻底的萎靡。而与之相对的,小姐们和夫人们则有了无限旺盛的精力,向式微的权力阶级发起挑战,诉说她们长久以来的苦难,那积压已久的欲望也才此时化为她们的动力。整个王都的上层社会和商界乱作一团。

        经历了以后才有所体会,女性总是想要更长久的缠绵,直到全身的一阵抽搐和快活而毫无保留的惊叫,满足过后便很快又被唤起。明明全身上下都敏感得多,被关照到的却永远要更少,而纵使自己再如何诉说,如何索求,得到的往往只是不屑甚至污名。

        她们掌握不了主动权,而男人总是越快完事越舒服,但无法令对方满足又会陷入自卑,因此她们还要假装满足来换取对方的「振作」。

        「不要学坏了,这是你应得的。」

        我抱紧阿纳丝塔夏光滑的身躯,她那青涩的演技瞒不过与她交合在一起的我。

        「但是...」她站起身来,精液掺着爱液顺着她的大腿缓缓滑下。

        的确,身为男人很难放下那种无谓的自尊,去承认自己的「失利」。那吸力强劲的通道总能在自身追求到满足之前将我的最后一丝欲望榨出。没能让阿纳丝塔夏满足,我因此陷入了自责。

        「不,阿纳丝塔夏。」但是这种靠牺牲自身满足的关照更令我抬不起头来。我让她坐在椅子上,用柔软的丝织手帕擦拭掉她两腿间各种各样的体液。

        「嗯...」柔和的刺激让仍然敏感的她略微颤抖。

        「你如果继续装模作样,而且有一天练就了和『剧场女王』那样精湛的演技,我就不能揣测出你想要什么了。我希望我们之间是真诚的,就像你的眼睛,只有在直视着我的时候才最漂亮。」

        我望着那双闪着翡翠色光芒的眼眸,吻了她的唇。

        因为这种不想让阿纳丝塔夏失望的心态,我更主动地参加剑术和法术的训练,禁卫学校里的教官以及我的上司总是有些让人能在短时间内快速进步的训练方法,对法术的良好适应力也能让我在体能方面可以稍微「作弊」。

        但,这种自律的生活不过持续了两周。我习惯性地在天亮前睁开了眼,抖擞掉一身的倦意,可紧接着想起自己的上司已经请了长假,即使我此时带着训练剑去到学院里也没有人会陪我练习。

        「搞什么啊!」我对着空气挥了两下剑,比划了几个步法,此刻我有着超乎寻常的精力。

        距离今天的第一节课时间还早,而街上的店铺也都还没开门,饥饿和亢奋这两种互相矛盾的感觉从腹部和头部聚集到身体中央,互相排斥着。两者的争端领土便是我的心脏,泵至全身的躁动唤起了男性每日清晨的生理日常。

        我走出门外,不需要动脑,双腿自动地往外城的方向走。

        阿纳丝塔夏一向起得很早,她希望在清晨把属于她的工作做完,然后把各种事项打点下去。酒馆一般不会在中午前开业,所以清晨时只有她一个人在那儿。

        短短两周,她已经在王都站稳了脚跟,她所继承的唯一产业终于在她的打点下重新繁荣起来。她总是说是因为我帮她除掉了一个狠角儿,自此没有人敢在她那儿造次。实际上,她的聪明精干和贵族身份给予她的那份傲气才真正地使她那里成为了闹市中的避风港。

        如我所料,她已经起来了。用手指节在木门框上敲两句流行舞曲的节奏,这是我们之间约定好的暗语,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小心翼翼地从窗子里探出半个脑袋来查看敲门外的人。

        「为什么这么早过来?」她把门打开一半,刚好让我进入,随后闩上门,把窗帘拉严实,前去将几盏壁灯点亮。

        「呀!吓我一跳!」

        我打了个响指,她正要点的一盏灯自动燃起了火苗。这是最近练习的成果,也是我在路上刚刚想到的恶作剧,看样子效果很不错。

        「真羡慕你,我的魔法考试从来没有及格过。」她小声地嘟囔着,吹了一口气,让一根火柴燃烧起来。

        「也不是完全没有天赋嘛?」

        我用手一指,那根火柴随即熄灭,她扫兴地将火柴梗扔在身旁的吧台上。

        「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刻苦。」她不高兴地嘟起了嘴,气鼓鼓的样子十分可爱,让我更想欺负她。

        「我可是知道你在其他方面有多卖力的。」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却因为没有防备被她抽走了腰带上的铳,然后被黑漆漆的铳口抵住了下肋。

        「是吗?那你知不知道我其实也很擅长用这种武器呢?」

        一股金属腥味从下方传来,我很清楚——那是往铳膛里注入魔力,金属的铳管被加热时会有的味道

        「啊...贵族家的小姐,总会有一两种手段保证自己的安全嘛,不是吗?啊哈哈...」我尴尬地笑着。

        「嗯哼,这么早起来,你很饿了吧?」阿纳丝塔夏将膛里的魔力抽走,一个利落的转手反握住铳,将木制的手柄抵在了我的肚子上。

        「啊,是啊!我快饿扁了!」我没有撒谎。

        「如果你想吃我做的早餐,你得先~」

        她一字一顿地说:

        「满、足、我、哟~」

        阿纳丝塔夏把铳放回铳套,在用挑逗和期待的眼神盯着我的脸时麻利地解下了我的腰带,并脱掉了碍事的高跟皮鞋。这样她要费力地踮起脚才能吻到我的唇,但我用力抱住她的腰,让她的脚脱离了地面。

        唇舌缠绕,早晨用于漱口的药物残留着香气,在我们的口中彼此扩散。我将她放到椅子上,跪在她的两腿间,撩起她的裙摆——一条淡紫色的内裤带着一个小蝴蝶结装饰,在我眼前十几公分的距离,在她被撑开的裙摆下。

        「听话,要脱下来哦。」

        我用手指挑弄着内裤中间那条若隐若现的缝隙,然后缓缓把一只手手伸入她大腿侧边内裤的空隙中,另一只手捻起有些沾湿了的那片布料,将它拉下。阿纳丝塔夏顺从地翘起腰来,让内裤能够顺利地褪下。我让她抬起左腿,从内裤中退出,留下半边挂在她的右腿上,与左腿的蓝色蕾丝腿环相对应着,显得十分诱人。

        从初次开始,阿纳丝塔夏就总是试图占据主导。关系刚刚开始,我们并不能每天都待在一起,脑海中自然充斥着迷茫和热烈,理性被抛之于身后,因此我们的每次交合都是火急火燎的。我们其实都并不喜欢这样,却又不得不和偷情一样瞒着所有人。

        这次有充裕的时间,不用担心被人打扰,于是我仔细观察起阿纳丝塔夏的蜜穴。酒馆里的油灯和蜡烛只能提供昏暗的橙色光线,恰好有束光从我的身后沿着我视线的方向照进她的裙底,略微张开的双腿下阴蒂上方的绒毛反射出一些金色的光,下面是唇瓣紧闭的饱满肉缝,即使是那里也有着让人妒忌的娇嫩皮肤。

        「有点...害羞...」仅仅是感受着我的目光,那道缝隙便稍微抽搐了一下,送出一滴露水,像是早晨刚刚松动的花苞。我抬头与她对视,可爱的小脸已经潮红,可她仍然顺从地抓住裙摆,自信地对我展现出蜜穴,和没有被丝袜覆盖的后半截大腿。

        「好难得...我们可以慢慢来,就像第一次一样。」她感叹道。

        「是啊,让我再看一会儿...」

        我有些后悔第一次时没有张开这个入口去看个究竟,看看阿纳丝塔夏「纯洁的象征」。但我又对这个词汇感到愤慨,对自己那一丝的侥幸感到羞耻,居然把「征服」女孩的身体当作荣耀。这样,我也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去看。

        随着她的腿缓慢张开,花苞像是饮透了潮湿的朝露一般舒展,让里面的花蕾和肉壁露出些许,但比起是绽放开的花朵更像是熟透裂开的坚果的果肉从壳中透出。

        粉色的通道和第一次见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紧闭着,沾着些许水珠,随着阿纳丝塔夏的呼吸起伏着。在这条通道和粒状的阴蒂间还有一个小孔,我用手指去触碰,却被阿纳丝塔夏用巴掌教训了那只不听话的手。

        「那是尿尿的地方!」她的表情很严肃。

        「不能碰吗?」我有些委屈地问到。

        「不行!讲点卫生!」

        而往下是雪白的臀肉,我印象中在接吻时偷偷摸过两次,那充满弹性的手感让人难以忘却。在两瓣臀肉中间便是褶状的肛门,但阿纳丝塔夏大概不会让我触碰那里,至于插入,只能说是做梦了。如果弄得她不高兴了,我的体验也绝对会大打折扣,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就难办了。

        我将脸凑近,用力地呼吸,当呼出的气吹在那上面时,她发出「嗯」的一声,伴随着身体的抖动。

        「好痒啊...」

        我的手顺着她双腿张开的角度由她的膝盖向大腿内侧移动,布面的质感在靠近裙底时变成光滑的皮肤,腿肚子的肌肉不自觉地收缩着,皮肤表面也开始变烫。我润湿了嘴唇,亲吻上已经有些充血的阴蒂。

        「咿——」阿纳丝塔夏的腿猛地夹紧了,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我的双手碰上了我的脸颊,我的颧骨侧面和坚硬的指关节相撞,仿佛自己打了自己一拳。

        「你太紧张了...」

        也难怪,因为坐在椅子上,她的双脚并不是平稳地着地的,张开的双腿靠着踮起的脚尖支撑着,而靠在椅背上的身体紧靠着双手保持着平衡,稍不注意双腿便会下意识地弹起靠拢。

        我把椅子连着阿纳丝塔夏一起抬到附近的墙边,让她的脑袋能靠着墙,椅子不会翻倒,而我的手像握着张开的园丁剪刀一样扶着她的膝盖,先用舌头去舔弄蜜穴的通道。

      「再用力点...好吗?嗯啊...好痒...」

        因为只是轻轻地在通道口处刺激,阿纳丝塔夏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些许的瘙痒,但正是这种无关痛痒的刺激才让她调动起兴致。接着,我伸手去摸她的脚背,轻轻地触摸着这个敏感的地带,一直延伸到被丝袜覆盖的脚趾,可以感受到那里已经被汗液些许湿润。我将手掌垫入她的脚底,轻轻挠了挠她的脚心,又引得她的蜜穴一阵收缩。

        我稍微用力挑拨开肉褶,将舌尖入通道内,像是搅拌做糕点的面糊一样搅动着里面,没过多久溢出的汁液就和我的唾液混作一团,反复少量地添加水分也使搅拌更加充分。

        「哈啊哈啊...嗯啊...就是这样,好舒服!」几次之后,阿纳丝塔夏已经十分主动了,她再不对她的诉求腼腆,而是引导着我来使她满足。

        我将视线向上瞥,刚好她也在看着我,她那满足的眼神和陶醉的表情让我不自觉加大了力度,刚好甜食般蜜穴也可以用来减缓早晨旺盛的食欲。虽然是我在主动进攻着,这条通道却仿佛是在吮吸着我的唇舌,阿纳丝塔夏的双手抚摸着我的头。她才是处于主动的一方,或者说,我们彼此取得了各自的主动。

        见通道已经完全湿润,流出的爱液也在椅子上形成了几小滩水洼,我便放弃用口对蜜穴的攻势,转而用手指插入,将舌头和唇变为对阴蒂的挑逗和吮吸,彼此交替着。

        「啊啊...哈...太激烈了!我...我已经...」

        通道剧烈收放着,像是要将我的手指吞食进去,层叠的触感和涌出的温热液体令我担心起自己的手指会不会就此被蚕食殆尽。脸颊两侧传来温暖和富有弹力的触感,阿纳丝塔夏的双腿缠绕在我的背上,略微坚硬的脚后跟恰好抵住我的腰,刺激着我继续挺进,小腿肚和大腿弹性十足的触感更是令我十分享受,于是我她的大腿揽在肩上,几乎以一种要掀翻她的姿势继续进攻。

        「啊啊啊...这样下去...我会、我会上瘾的!嗯呜...」

        我故技重施,在舌尖施加治疗术式,触电一般的酥麻感在敏感的阴蒂被放大至全身,一举将阿纳丝塔夏已经被完全唤起的身体送上高潮。在她漫长的惊叫和痉挛中,爱液不断地流出,可我不打算就此松口,对膨胀到了极点的阴蒂来了次用尽全力的吮吸,直到她的双腿瘫软着从我的背上滑下。

        「呼呼...太...太激烈了...」

        她用力喘着气,坐直身体看了看自己刚泛滥过的下体。

        「还好...没有弄湿太多...」

        积攒的爱液从椅子上滴答滴答地落下,好在她把裙摆提起得足够多,只弄湿了一小片。

        「你满足了吗,阿纳丝塔夏小姐?」

        「我非常满足,亚兰佐先生。」

        阿纳丝塔夏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妩媚笑容,也许是因为方才经历了高潮,她的脸色还充满着陶醉的潮红,但这个笑容中有着我不曾见过的性感的一面。

        「那么...嘿!」

        果然,那是狡猾的神情,她早就有所预谋,猝不及防地以方才那副居高临下的姿势将我扑倒在地上。

        「你一早就想要了吧?」

        阿纳丝塔夏抬着头,仍然用那副妩媚的表情望着我,我第一次发现那双翡翠般的眼睛原来能如猫般狡黠。因为腰带早就被解下,她趴在我的两腿间轻松地解开了我裤头的纽扣,随即让我充血勃起的阴茎一柱擎天。

        「亲爱的,你告诉我,你最喜欢我的哪个部分呢?」

        阿纳丝塔夏两手扶着我的胸部,支撑着四肢向前爬,刚好让胸前那对尤物压在我的阴茎上,柔软的感觉从三面包裹过来,隔着一层薄布轻轻地摩擦着。

        「好难选呀!你全身上下都无比的美丽!做爱的时候我肯定会选下面那里,身着正装的话,光是你的脸蛋就足以让所有男人都拜服,穿工作服时你的那双腿又总是能夺走所有人的眼球...」

        「你是不是故意漏掉了什么?」

        太狡猾了!她用力地压在我的身上,用乳房挤压着我的阴茎。

        「明明每次你都要摸好久,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你的手也在试探,连刚见面时你也很没礼貌地盯着,她们才是你最喜欢的,不是么?」

        阿纳丝塔夏直起身子,用腹部抵住我的胯间,以跪坐的姿态松开系在腰上的衣带,袒露出胸部,那对迷人的雪白乳房在我竖起的阴茎前晃动。

        「你刚刚这么卖力,现在是不是轮到我来满足你了呢?」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植物油,涂抹在两个乳房间的沟壑中,再用双手捧起,从左右两侧夹住了我的阴茎。

        「哇哦——」

        我忍不住叫了出声来,柔软而光滑的美妙感觉从四面包裹而来,涂抹了油的皮肤反射出光泽,让那对饱满挺拔的乳房更加充满了诱惑,视觉上的满足和下半身的刺激完全占据了我的大脑。随着乳房被上下推动,我竟产生了已经插入蜜穴中的错觉。和那层叠的肉壁不同,乳房的触感像是乳酪一般绵滑细腻,使阴茎充血到了极致而肿痛难耐。

        「哼哼哼,你就慢慢地欣赏你最喜欢的——我的乳房吧。是不是,我说'奶子'这个词,你会更兴奋呢?」

        奶子?你到底是从哪里学到的下流词汇?

        「不不不!反差太大了啦!」

        「诶?下流一点不是会更可爱吗?」

        她使坏般地加快了摩擦的速度,甚至让两边乳房一上一下地轮流摩擦,重点照顾了最敏感的前端,那一个小小的头部在这两团柔软的肉脂中彻底陷落。我的腰自动地前后扭动起来,让我的阴茎与两团如温热的鲜奶般柔和的乳脂中形成的肉穴交合。

        「呃呃...好舒服...你最棒了,阿纳丝塔夏!」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做爱的最大乐趣于我而言无非可以无可选择地完全放弃思考,只追求本能的享受。

        乳房不像蜜穴一般多变,用多大的力气、用尽各种方法,她们都会吸收掉,随之改变形状,阿纳丝塔夏的双乳就这样完完全全地接纳了我的阴茎。这对女性独有的神奇器官的爱抚过于温柔,自然过了一会儿便没了刺激感。

        阿纳丝塔夏察觉到我的颤动变小了,于是她将身子放低,让双乳压在我的大腿根部,夹着阴茎的底端,而后低下头用舌舔弄其尖端。

        「嘶哈——」粗糙的舌面的触感在敏感的尖头处引起瘙痒,随着尿道进入我的体内,让我的腰反弹起来。一下...两下...阿纳丝塔夏很快掌握了窍门,用灵活的舌头绕着阴茎尖端舔弄,像是在舔刚从地窖里取出的乳酪冰淇淋一样。

        「唔...唔...很美味呢~」支支吾吾的挑逗更让我兴奋,乳房下部温柔地抚弄着阴囊,一种近似尿意的感觉化作类似阴茎挺立的感觉由其根部向体内延伸,我的整个身躯仿佛都变成了那根东西。

        「你很期待我做的,是么?用我的嘴...」

        她放开了捧着乳房的手,转而扶住阴茎套弄起来,撅起的嘴唇因沾上了方才涂抹的植物油而变得油汪汪的,她又用舌头润湿了唇,便变得像是抹了淡色的唇彩。那对有魔力的嘴唇包裹住阴茎的尖端,而舌尖总是紧随其后,就这样将半根阴茎含入口中。

        「啊啊,阿纳丝塔夏!」我忍不住叫了出声,口的威力丝毫不逊色于蜜穴,当阴茎被当做茅草根一样吮吸舔舐  ,再坚定的人也难以忍受这种快感。

        「呜姆...呜...呜呜...」

        唾液在舌头和阴茎的搅动下滋滋作响,伴随着阿纳丝塔夏有节奏的呜呜声,一进一出地,而阴茎的下部和根部则被她纤细的手照顾着,一半炙热、一半冰凉,持续到最后交融得火热。

        「我...要忍不住了!」

        阿纳丝塔夏在最后关头加快了速度,我挺起身摁下她的脑袋,不顾她「呜呜」地反对我,我只想把整根阴茎送入她的口中,让其尖端捅入她的喉咙

        「呃啊啊啊——」

        「呜呜呜——」

        我最后用力摁下了她的脑袋,因为插入得太深,她只能尽数将我射出的精液咽下,直到结束后我松开手,她吐出软掉的阴茎不住作呕。

        「啊...有点...恶心....」

        「我实在忍不住...」

        我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吧台边上,让她用双手撑着台面,撅起屁股。

        「你要...干嘛啊?」

        她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向我,下一秒我的两根手指就插入了她已经湿透的蜜穴。

        「呀!太粗鲁了!咿咿咿咿——」

        我上下撩动双指,不讲道理地打断她说话,我心想着要怎么「报答」她方才那一番大礼。听着蜜穴中搅动的水声和她清脆的呻吟,我的阴茎很快又充血膨胀。

        「我要从后面来。」我把膨胀的阴茎前端抵在了通道口处。

        「从、从后面?呀——」

        她惊恐地回头,我则以一个猛烈的挺进来回答她。因为阴茎上还残余着些油,加上通道已经十分湿润,让我几乎畅通无阻地进入最深处,阴茎的顶端短暂地与某个神秘的洞口亲吻上。这一下让她猛地夹紧了腿,几乎失去平衡瘫倒,幸好有我的一条手臂搂紧了她的腰,但这突如其来的挤压让我下意识地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

        「干嘛...那么粗鲁...」阿纳丝塔夏的语气变得软弱了,颤抖的声音像是在央求着。我从她的侧脸隐约地窥探到她脸上写着的怨念,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着。

        「哎呀呀,小宝贝儿对不起呀,把你弄疼了是吗?不哭不哭,我给你揉揉...」

        掌握了主导权的我陷入了癫狂,即使看着阿纳丝塔夏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短暂的一丝怜悯过后,我萌生了一种想进一步欺负她、侵犯她的想法。这一次我不打算温柔地对待她,而是向她宣告我的力量。

        我把手放在她饱满的臀部上,稍微抚摸后用力地揉捏起来,就这样握着她的屁股,挺起腰来一下一下地「鞭挞」她,每次抽出阴茎的一半多,再撞击出「啪」的声响。

      「呃呃...呃嗯、啊啊...啊呃、啊....太、太激烈了!慢...慢一点好吗?呃呀!」

        「哦?阿纳丝塔夏你不喜欢吗?」

        我停止了运动,双手也松开她的屁股,却故意留下半截阴茎在她通道内。

        「呃...嗯、嗯啊...呃?我、我只是想你温柔一点...」

        「谎话精,明明你自己都在动。」

        在我故意停下来后,阿纳丝塔夏的屁股自动撞上了我的身体,而阴茎也随之被蜜穴吸入吞没,这样自动的运动反复了几次,明明除了阴茎外我再没有和它身体上的接触了。

        「说谎,要打屁股惩罚的哦!」

        「不要!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她刚想把阴茎吐出,我便一把抓住了她的腰,再次用力捅进了深处。

        「呀啊!放开!」她挣扎着扭动着腰,可从阴茎处传来的触感却非常地顺从,反而让我更加愉悦,尿意般射精的欲望顿时有了先兆。

        「阿纳丝塔夏,喜欢被欺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而欺负你也是我理所当然的职责。你毕竟是我的恋人哦!」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从她的腰肋抚摸到她的肚子,揉着她的肚子的同时弯下要去亲吻她的后颈,再用舌尖轻舔她的耳背,嗅着发丝的清香。

        「我喜欢你的头发,就像丝绸一样细腻,所以我不忍心抓着你的辫子从后面侵犯你。」

        我在她耳后嘀咕着,喷在那敏感处的气息和舌尖的挑弄让她几乎瘫软,我将一只手伸到她的胸前,兜住她的身子,再顺势握住一只乳房,另一只手轻轻扯动她一侧的辫子。我们终于对上了目光,随后是唇舌的交缠,这般交缠中我又开始了从后而入的猛烈进攻。

        「嗯...嗯啊...救、救命!啊、呃呀....」

        阿纳丝塔夏的叫声很放松,看样子她乐在其中,做足了前戏的风雨让她能够完完全全地投入被支配的快感中,通道中搅动的汁液被带出,顺着她的大腿流下。除了蜜穴令人感叹的吸力,她的臀部也让人欲罢不能,无论是撞击还是抓握,快速地改变着形状,从第一次她坐在我身上时我就被这魔力的弹性给深深吸引。

        「啊...啊啊啊...亚兰佐...我要...我已经....」

        阿纳丝塔夏双腿瘫软,双手无力支撑身体,于是完全趴在了柜台上,我抱住她的腰进入最后一番攻势,直到她大叫着痉挛。

        我露出欣喜的笑容,这次是我的完胜,让阿纳丝塔夏先到达了高潮。我有所体会,她总是在初次高潮后会更加敏感,从而更容易到达第二次,但这之后通道内就会开始变得干涩,再插入时就会有撕裂般的痛感。不过若是让她高潮三次,我估计也会吃不消。

        「乖孩子,乖...」

        我怜爱地抚摸着她的脸蛋,这可爱的脸庞上满是陶醉和享受,若是平时那副冰冷高贵的模样,恐怕任何人都会控制住要触摸这张脸的欲望。我像安抚猫咪一样抚摩着她的头和颈,将仍然坚挺的阴茎退出仍在颤抖的小穴。

        「亚兰佐...」

        她支撑着站起身来,向后触摸到仍然坚硬的阴茎。

        「你还没有射过吗?好硬...」

        「哼哼,你总是在我射完之后还动个不停,我可不能让你再得逞了。」

        「那...」

        说着,她用力握住充血的阴茎,猛然一拔,突如其来的痛感让我失去重心,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坐到了地上。

        「这一次,你还是我的...」

        阿纳丝塔夏彻底松开了衣带,整条连衣裙便顺着身体滑下,她的身上除了仅有的一对丝袜外便一丝不挂。从我的角度,可以到蜜穴上方的毛发挂着水珠,比例匀称的腰身和腿横跨在我眼前,乳房下部的曲线十分圆润。

        她跨坐在我的身上,用手扶着阴茎再次送入她那还在颤抖的小穴中,用双腿夹紧我的腰部,抱紧我的脖子,激烈地扭动起腰臀,噗吱噗吱搅动液体的声音再次响起。

        「谁允许你、随便、欺负、我了?」

        被她压在身下的我毫无招架,被紧密的肉壁俘获住的阴茎只能完全接受这爽快的摩擦,而我的身体则被阿纳丝塔夏的怀抱俘获了。

       「你弄得我...嗯啊...嗯...那么疼...呃....还打我...嗯呀...你还舍得打我....」

        一边抽插着,一边在抱怨,阿纳丝塔夏挺起腰,让那对美丽的乳房凑到我的脸前,似乎是想让我以此安慰她,我便抓起一只乳房,将乳头含在嘴里吮吸,而两手则不断抚摸她的后背。

        「笨蛋...笨蛋笨蛋...」

        她小声地叫骂着,经历了一番折腾得我再也无法忍耐,就这样吸着她的乳头,用力将她搂在怀里,畅快地在肉壁的簇拥中射精了。

        「我爱你,阿纳丝塔夏...」

        「不许再说了!」

        没等我喘过气,维持着插入的姿势,阿纳丝塔夏柔软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口中,一番酣畅后她的身上散发出独特的香气,连唇和舌都变得有些许甘甜。若不是已经经历二度射精,恐怕我的下半身会再立刻硬起,我只得草草收场。

        「噫?!」

        一声惊叫把我们两人都下了个激灵,阿纳丝塔夏猛然抽动的腰部差点要让我还没软下来的阴茎折断。

        「老、老板...你...」

        是店里的女侍,不知为何从酒馆的后方出现了。看到是自己店里的姑娘,阿纳丝塔夏绷紧的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

        「我就说怎么锁着门...老板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

        这个看上去还是个少女的女侍似乎在强忍着笑意,我涨红了脸,但阿纳丝塔夏却很冷静,甚至主动再稳了我一下。

       「没关系的,已经做完了...」

        她站起身来,方才射进去的精液从她的大腿处滑落,侍女连忙拿来手帕帮她擦拭。

        「看样子很舒服嘛,表情都飘了!射了好多啊,里面我就不帮你擦了哦!老板终于不是黄花闺女了,都不知道之前跟姐妹们说你破处了的时候她们有多激动!太好了太好了,现在都敢在这种地方做了!老板能不能借你男朋友用一下?好嘛好嘛!最近的客人要么三两下完事,要么粗暴得很,我可是被弄得难受死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出问题的...不行?哎哟老板你别那么小气嘛!」

        我完全被晾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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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 8 魅魔?梦魔?

    Chpt. 8 魅魔?梦魔?

        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的,阿纳丝塔夏店里的侍女们都知晓了我和她的关系。

        在这家酒馆里工作的都是些年轻的女孩子,阿纳丝塔夏就像是她们的姐姐。她跟我提起过每个女孩的遭遇,以及她怎么赶走霸占她仅存的产业的远房亲戚——一个强暴雇员的下流混蛋。

        阿纳丝塔夏再三保证,这些女孩子不会对我们的关系造成什么影响。她悄悄告诉过我,她们在那方面也教了她不少东西。尽管年龄不小了,但和这些饱受磨难的贫苦女孩们比起来,过去养尊处优的阿纳丝塔夏实在没有什么经验。

        这一切都发生得很意外:南部边境突然被击溃,男爵失踪,男爵夫人生死未卜,阿纳丝塔夏奇迹般地毫发无损,维罗妮卡恰好把我带到了阿纳丝塔夏的身边,而我又恰好救了她,这才开始了我们的恋情。

        虽然我的态度无比真切,可维罗妮卡不会就这么便宜了我,但阿纳丝塔夏仍然不愿意提起任何线索。

        「如果她足够在乎你的话,拿你去胁迫她也许是个不错的办法。」

        维罗妮卡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匕首。很难得见到她的臭脸,说明她对事件的拖延十分不满。我只能赔着笑,摆了摆手。

        「如果有船只要来往贝尔蒂和东大陆,除了东部边境的港口还有其他路径么?」她一脸凝重地问我。

        「从任何其他地方恐怕都无法顺利进入贝尔蒂内陆。」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贝尔蒂仅有一条通往港口的商道,这之外无论是岸边还是临近海域都充斥着魔物。

        「总之,我们的工作又变多了,但是亚兰佐老师,你的进度仍然只有这么点。」维罗妮卡竖起中指,向我宣泄她的不满。

        「我应该...比这要长...」

        「哦?你想让我亲来自量一下吗?」

        维罗妮卡把脸凑到我跟前,近到足以让我的脸接下她喷出的每一个唾沫星子,俊俏的脸上眉头皱紧,蓝宝石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她有她的理由,我知道。但是贝尔蒂发生了那么多可疑的事,我们还跟无头苍蝇一样毫无线索。也许她会因此痛恨你,但你要知道,贝尔蒂之外你们没有地方可去,所有的危险最后一定会把她从你身边夺走。」

        维罗妮卡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薇雅拉忒负了伤,而我们此刻都在校内医院的一处诊室外等待着。维罗妮卡没有告诉我详细的经过,但她没顾及清理的裙摆和靴子,以及头发上沾上的臭味都很明确地告诉了我,她们是在贫民区调查。

        「右前臂脱臼,右手腕和脚踝扭伤。后颈挨了一下,但所幸只有些淤青,估计脑袋得嗡嗡个好几天。回宿舍去静养几天吧。」

        医生处理完,就让我们带着薇雅拉忒离开。她吊着手臂,表情有些僵硬,似乎颈部还不能灵活地活动,一瘸一拐的。维罗妮卡直接将她背了起来。

        「老师,对不起,我必须要对你说实话。如果薇雅因为你的懈怠再受到更严重的伤,我恐怕会拿你出气。」说完她便背着薇雅拉忒转身离开
        ————

        话虽如此,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阿纳丝塔夏开口。她不愿意再提起她家里的事情,至于她失踪的父亲她也宁愿是其已经遭遇了不测。我也有想过把她灌醉之后问她,可酒馆老板怎么会被我一个无名小卒轻易放倒?

        阿纳丝塔夏很少在深夜时工作,这样能够避开醉汉的骚扰,因为之前的事故巡逻的士兵也有了借口光顾她的酒馆,即使她不在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倒不如说混乱会从她身上挑起。得益于此,隔天没有早课时我便能和她一起过夜。早上经历了一番激烈的缠绵,可到了夜晚心头又燃起了烈火。

        「如果真诚地询问她,应该不至于会拒绝吧?」当然,如果阿纳丝塔夏的心情好些,那些糟心事也会没那么难以启齿,于是我的思绪从如何开口变成了如何在床上取悦她。

        我的大脑被这番思绪占据,在余下的路程中不断地压制欲将挺起的下半身,就这样走过了一路。

        我到了阿纳丝塔夏家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着,而后我似乎听见了阿纳丝塔夏的呻吟声。

        「阿纳丝塔夏!」

        我急冲冲推开门,屋子里散落着些被撞倒的杂物,一个娇小的女性身躯呈跪姿于阿纳丝塔夏的床上,而阿纳丝塔夏被她骑在身下。

        那是一个红色头发,头上长着向内弯曲的犄角,背上伸展出巨大的蝙蝠翅膀,长着光滑的长尾巴,只有些许破碎的布料遮掩的十三四岁女孩的身体,她的双手掐着阿纳丝塔夏的咽喉,而阿纳丝塔夏已经不省人事。

        「该死!」

        我立马拔出铳,注入满魔力发射出装好的防御弹。子弹在空中崩裂,破碎的弹丸将她的翅膀击伤得千疮百孔,一股恶心的烧焦味和血腥味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我连忙装上一发全威力弹,在那个恶魔向我扑过来之前朝她的腹部射击,紧急之下充入膛内的魔力仅仅达到激发的d临界,可子弹也击穿了她的腹部,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再从她背后绞着血肉穿出。

        「嗷嗷——」

        失去理智的恶魔好像不会感到疼痛,依然扑向了我,小巧柔弱的身躯却有如三百公斤重的力士,她摁住我的双臂我便几乎无法挣脱。血液和粘稠的脏液从她的腹中流出沾在我的外衣上。

        「放开!放开——」

        我无意义地扭动身体,大声喊叫,却不能撼动这个受了重伤的魔物一丝一毫,她张开嘴将尖锐的犬牙伸向我的喉部,我情急之下用铳柄堵住了她的嘴,可实木质的手柄竟然发出「咔咔」的响声。

        「嗷——」

        幼稚的脸扭曲着,绿色的眼珠中瞳孔缩成竖线,眼角瞪得像要眦裂,一双小巧的手摁在我的肩上,让我感觉肩胛连着肋骨一起要将我的胸腔碾碎。

        「可恶,走开!」

        我用尽最大的魔力加强了双手的力量,可仅仅是让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度稍微轻了些,并没有让我从这只恶魔的束缚中挣脱,而这家伙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心想要取我的咽喉。

        「阿纳丝塔夏!」

        我大声叫喊,阿纳丝塔夏一声不吭,这令我慌了神。

        「快醒醒!快逃!阿纳丝塔夏!不要——」

        她有生命危险吗?她还能呼吸吗?可我已自身难保...

        如果将过量的魔力输入空的铳膛中,再从铳口处引入一小股魔力,特制的金属素材和上面的魔法纹章便会因此失控而引发爆炸,肯定能够将这个恶魔的脑袋炸飞,可这个距离我的双手和脸都会被炸飞,而搞不好会波及阿纳丝塔夏。

        「可恶!」

        至少要让阿纳丝塔夏活下来...我往膛内注入魔力,其中一部分从铳柄被咬出的裂痕中泄露,刺痛我的手掌。

       「停下!」

        一声大喝从上方传来,紧接着一记踢击狠狠着在恶魔的下颚,似乎要带着我手里的铳飞连着我一起飞出去,我连忙松开手,让那恶魔连着铳一起被踢飞。

        恶魔扇动血淋淋的翅膀很快稳住了身体,却将腥臭的血液向四处飞溅,一面展开的魔法盾替我挡开了飞来的鲜血。

        「啧,看来我就应该光明正大地盯着你。」

        是维罗妮卡,与平时不同的是,在学院制服的基础上她穿戴了金属制的胫甲和臂甲,这让她显得比平时矮了些。没有戴头盔和胸甲,而是披着深蓝色的披肩,印有学院的纹章。双臂上戴了一对有一定防护作用的臂环,左手持着的小型圆盾可以放出魔法屏障,右手则是她惯用的那支短矛。

        「这是...低阶的魅魔吗?」我问到,在地下红灯区曾见过写在商品清单上的低阶魅魔,那种有着十三四岁女孩身形却智力低下的魅魔,在有过性经验后会迅速成长。

        「看她的小腹,魅魔天生会在那里有猩红色的花纹,就是俗称的淫纹。这是一只梦魔,而且等级不低...」

        「梦魔?」与魅魔不同的是,梦魔只需要潜入人类或魔物的梦中与之交欢便能获取魔力成长,但沉迷于与异族的性交的梦魔便会堕落为真正的魅魔。魅魔可以靠其他种族的精液繁殖,因此只有女性,而梦魔需要和同族生育后代。

        「啧...给打伤成这个样子!」维罗妮卡咬牙切齿的,用矛的尾部狠狠砸了下地板,可她却是像在埋怨我。

      「用你最快的速度写出最高阶的法阵陷阱,要有镇定和催眠的效果,我来拖住她。」

        说罢维罗妮卡把可以充当法杖用的矛扔给我,操着盾牌上前与梦魔搏斗。

        「你说得简单!」

        我买不起法杖,因此没有佩戴。这种兵器充其量只有勉强刻画中阶法术的能耐,和公学里修习用的法杖没法比较。无奈,我只得用尽全力书写起魔法阵来。

        「催眠和镇定,加上对魔族特效强化!你至少得给我撑三分钟!」

        「三分钟?!你是想你青春美丽的学生被撕成花豹吗?」维罗妮卡用盾挡住扑来的梦魔,可身体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

       「有没有办法直接把她杀了?」

        「那倒省事了!」她灵活地闪开梦魔的攻击,用拳头不断攻击少女身上柔弱的腰肋,但如此沉重的拳击竟起不到任何作用。

       「薇雅,就是被,这家伙,打伤的!可不能,便宜了她!」说着她被那怪力的梦魔扑倒,但处于劣势的维罗妮卡很快用手和双腿锁住了梦魔的驱赶和脖子,用力将她固定在地面。

        「哇啊啊——这什么力气?!呀啊!」

        梦魔站起身,把比自己体型更大的维罗妮卡撞击在地上,维罗妮卡发出一声闷哼。

        「好痛!还好辫子给我挡住了...在我被砸晕之前你赶紧——哇啊!」

        第二下撞击梦魔挣开了维罗妮卡的双手,双脚的缠绕也随即放开了,维罗妮卡转而抓住她的尾巴,一把将她拉倒,两人在地面缠斗了起来。

        「马上就要好了!」

        「呃呃!我感觉肋骨好像断了几根...」

        维罗妮卡以「十字固」的姿态控制住的魅魔,被一侧的翅膀猛击了胸部,一股血腥味蹿上了她的喉咙。

        「没有那么容易断的!」

        「你知道青春期女孩子的胸部有多脆弱吗?呜呜——好痛!」

        看她还有精力大吵大闹,我松了口气,一口气往即将完成的法阵里注入了我全部魔力量的一半。

        「完成了!你把她弄进来!魔力也量不太够!」

        「终于!这样就行了!」

        维罗妮卡松开束缚,把魔力集中在盾牌上,向梦魔发起冲撞,把同时把迸射的魔力附着在梦魔的身上,在她的脚踏入魔法阵的一瞬间我便结束那溢出的魔力发动了法术,而后那方才横冲直撞的小家伙便僵直着身体倒了下去。

        「阿纳丝塔夏!」我急忙向阿纳丝塔夏跑去,维罗妮卡则取出绳索去绑住那只梦魔的手脚。

        我把手放到阿纳丝塔夏的胸前和鼻下,她的呼吸和心跳都很正常,只是脖子上有一处细小的勒痕,应该是来自梦魔的拇指。我给她用了法术,治好了她皮肤上的外伤,也让她睡得安稳些。

        「她应该只是暂时昏了过去,没有大碍。」

        我转过头,看到维罗妮卡已经跪坐在地上,还把恶魔的头枕放在了大腿上,并用法术给她治疗。

        「为什么?教会可不容许这样做。」

        「梦魔本性是无害的,而且她不应该出现在王都...她也只是个无辜的女孩。」

        维罗妮卡没有看向我,只是专心地治疗。打在梦魔腹部的那颗子弹穿过了她的身体,但应该也毁坏了部分内脏,维罗妮卡所能用的初级法术也只能做到简单的止血和表皮的粘合。如果是个人类的话,现在已经没救了。

        「她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我第一次见到维罗妮卡这样温柔,她的双手和声音都在颤抖着,但对象是刚刚才置我们于危险之中的魔物,而她的脸上和手臂上都有方才被摔打出的淤伤。我于是坐到她的身边,用法术帮她疗伤。

        「十一岁的时候,第一次讨伐魔物,我记得我杀了很多哥布林,然后被兽人追逐,和同行的老手们走散了。我一路逃跑,一路杀魔物,身上弄得都是伤,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又没有水...」

        维罗妮卡想起自己的狼狈过往,不禁苦笑了下。

        「那天晚上露宿在一个洞窟里,晚上天气冷了,身上都是湿漉漉、黏糊糊的,而我又笨手笨脚的打不着火。最后实在太累了,只能缩成一团发抖,然后恍恍惚惚地睡着了。那个晚上真的很漫长,我好几次被噩梦吓醒,梦到了哥布林把我捉住了...然后,你知道的,他们总是说那些魔物把女孩子抓住了之后会怎么样...我很害怕,但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悄悄地哭,哭着哭着又睡着了....」

        而后她嘴角的笑意变得难以藏匿,蓝宝石般的眼睛里有种亮光在闪烁着。

        「接下来我见到了一个女人,我想应该是这孩子的同类,真的很漂亮很漂亮。她的样子,也许你想象一下二十岁时的薇雅,但是眼睛是浅绿色的,再把那她冷冰冰的表情换成很温柔的微笑,让我一下子看得入了神,然后一动不动地被她抱住...」

        说到这里,维罗妮卡脖颈上白皙的皮肤一下子变得通红,直到她的侧脸和耳垂。

        「后面发生的事我就不说了!没有哪个女孩子说起自己的第一次会不害羞的!打住打住!」

        什么嘛,正说到点子上。

        「那个梦魔救了我,治好了我的伤,醒来时也不觉得冷了。然后我就被佣兵们找到,离开了那里。」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置这孩子?」我问她。

        「我有好些问题要问她,所以得先确保她的安全。然后,把她送到西边的森林去吧,南方应该已经不安全了。」

        谈话间,治疗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勉强止住了血。魔族的皮肤更为坚韧,所以一些法术的刺激就能让其自动修复,但还是有伤口撕裂的风险。至于被打坏的内脏,应该要花一段时间恢复。

        「好了,应该过会儿就会醒过来。」

        维罗妮卡停止施术,梦魔开始有了知觉,她颦蹙着,从喉中挤出些许呜咽声,因为腹部的疼痛蜷缩起了身体。

        「安娜在这里恐怕是个危险因素。」

        「她不喜欢别人叫她小名...」

        「只是不喜欢你叫。」

        维罗妮卡起身走向阿纳丝塔夏,把带有学院纹章的披肩去下盖在她的身上,将她抱起,起身走向门外。

        「我会照顾好她的,有事的话你就大声叫我。」

        「等等,你这是要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

        砰!门被关上了。我急忙追上去,可当我的手触到门的那一刻,一股电流击中的我的指尖。

        「什么时候...」

        这个门锁上已经被布下了魔法阵。

        「维罗妮卡!!!」我咆哮道,门外隐约传来了她的笑声。

        她把当作法杖用的短矛留在了屋子里,我可以用它来破解法阵,可我刚准备走过去,躺在地上的恶魔就呻吟了起来。

        「好痛...好痛...呜呜呜...梅拉好痛....」

        是和外貌相仿的楚楚可怜的小姑娘的声音,虽然长着角和翅膀,但她的样子也实在让人狠不起心来。

        「梅拉,是她的名字吗?」

        「好痛...救救我...呜呜...」

        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她捂着腹部蜷缩着身子啜泣着,我一时心软,把她抱到了阿纳丝塔夏的床上,并给她盖上了被子,却被她拉住了手。

        「帮帮梅拉吧!求求你...」

        她睁开了双眼,是一双青绿的眼睛,带着猫一般的竖瞳,噙满了泪水。

        「我...该怎么帮你呢?」我试图缩回手,可她紧紧地握着,恢复理智后她的力气没有那么大了,却也不是我能轻易挣开的。

        「我需要...魔力...」

        魔力?要怎么做?我可没有进修过传导魔力的术式...不对,为什么维罗妮卡把我单独锁在了屋子里...

        「只要...一点点...梅拉会...很轻的...」

        完全没有给我反应的机会,我被这只叫梅拉的梦魔一把拉到了床上,几乎是用蛮力撕开了我的衣领,一把将我的腰带扯断。

        「对不起...梅拉很痛...好难受...」

        「等,等一下啊!」

        解下来裤子也被扯烂,我的生殖器官就这样暴露在了她的面前,因为受到惊吓,此刻完全是软踏踏的状态。她本身就接近于一丝不挂,很随意地就扯下了自己身上的几块碎布。

        「忍一下就好了...梅拉,在梦里,跟男人做过...」

        也就是说,实际上还没有做过?但...王国法律规定女孩子十四岁才可以...

        「唔!」

        小巧的双唇强吻了上来,撅起的唇像是要从我的唇缝中钻入,湿润而柔软的舌在我的口腔里肆意地游走着。梅拉熟练地接吻,一支小手向下摸到了我的阴囊,轻柔的撩动让我的阴茎一下就充血了。

        「不用怕...梅拉不是魅魔,不会把你榨干的...只是要借你一点魔力...」

        她在我的耳边低语,一边用光滑的细长尾巴缠绕上了我的阴茎,她柔软的手掌则抚摸起尖端。

        「呃呃...」被滑溜溜的尾巴缠绕着,螺旋着摩擦起来,竟让我有种插入了蜜穴的错觉,还有顶端细腻的小手的轻柔抚摸让我忍不住叫出了声,阴茎抽动了一下,将一些黏滑的液体挤在她的小手上。

        「谢谢你...但还不够...」

        梅拉跨坐在我的身上,用手扶着已经完全充血了的阴茎,对准她那小小的蜜穴口,紧紧是碰到那里,我就感觉到几滴带着体温的液体顺着阴茎的皮肤滑下,后面流下的汁液几乎要将它完全润湿。

        「梅拉...要放进去了...也许...会有点疼...」

        比起内脏被绞碎的痛苦,破瓜之痛对这个梦魔来说完全不在话下,何况她在其他人的梦中已经经历过了无数次,她一下就坐到了底,通道的肉壁紧得像是兽人的手掌一样要把我的阴茎碾碎,鲜血混合着蜜穴的汁液哗哗地涌出,沾湿了一大片。

        「真是...太乱来了...」

        梅拉还是孩子的身躯,所以通道很小也很浅,因此阴茎肯定已经刺入了子宫,就算已经湿透也无法轻松容纳下成年男人的整根阴茎。撕裂处女膜时连带着肉穴内的黏膜也被撕裂,血腥味弥漫着,沿着肉壁裹在阴茎上,黏糊糊的。

        「对不起...对不起...」

        明明是被我的身体伤害,梅拉却一直道歉着,自顾自地上下动了起来,阴茎被这紧紧裹挟的肉壁刺激着,几乎要失去知觉。很快那狭小的通道就适应了阴茎的大小,进出变得通畅了许多。

        「比阿纳丝塔夏第一次还要紧...」我心想着,这梦魔的蜜穴像是有魔力一般紧紧吸住阴茎的每一寸肌肤,粘黏着滑动,层叠的突出的肉臂贪婪地爱抚着阴茎,带动着我的腰部一起上下运动,把尖端不断地送入那处入口。

        「呃呃...嗯...请你...抱住梅拉...好吗?」

        娇小而光滑的身躯匍匐下来,一双略微隆起成半球形的乳房和小巧的粉红色乳头一起贴在我的下肋上,梦魔如猫般的身躯环抱住我,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就搭在了她的背上。那是灼热而细腻的肌肤,细嫩得宛如婴儿,在肩胛处隆起一对翅膀。

        「魔力...是魔力...」

        梅拉异常熟练地扭动着腰部,双腿夹着我两侧的腰,将臀部挺起,蜜穴的肉壁仅仅地吮吸着阴茎,我全身的魔力此时都被带动着往那里集中,下身超出我欲望地肿胀变大,这小小的通道却也随着伸展着,尽数收下膨胀起的部分。

        「嗯啊,呃呃...好舒服,好美味的魔力...梅拉还要...梅拉要更多!」

        年幼的臀部挺起落下,发出啪啪的撞击声。大片床单被涌出的爱液打湿,紧紧吮吸着阴茎的蜜穴搅动出吱吱声,混合着少女细嫩的嗓音发出满足的噫语,我的大脑随着下身的快感和被吸走的魔力一起变得快空空如也。

        「射出来...射出来吧!梅拉等不及了!嗯啊...精液,梅拉要吃很多很多精液....」

        猫般的绿色瞳孔中分明亮起了一双粉红色的爱心,幼小的身姿凌驾着我的身体挺立而起,梅拉光秃秃的下腹被爱液沾湿,股间撞击让汁液飞溅,而那里分明显现出了猩红的条纹。

        「梅拉的胸部...也想要...」

        梅拉的小手抓起我的手腕,以一种不由抗拒的力量将我的手掌拉向她方才成型的胸部,指头能感觉到皮肤下包裹的骨头,掌心确实倔强着弹起的肌肤和已经充血的粉色乳头。

        「啊啊...梅拉...好满足....」

        胸部被抓住的一刻她的身体猛然收缩,我的腰因为阴茎被吸附也随之腾空而起,阴囊处的痉挛让大量的精液喷射而出,那富有魔力的通道竟像魔物贪婪的口器一般把食物吸食殆尽。我并没有喷射的快感,反而像是一股吸力直接把精液从精囊中吸出,在一阵漫长的紧绷后好不容易完成释放。

        「梅拉...高潮了吗...」

        恶魔的阴道一直是湿透的,根本无法断定是否刚经历过潮喷。可看她陶醉的神奇和眼睛里的爱心,恐怕如她所言。

        「好想...要更多的精液...」

        砰——

        门被猛烈地推开了,我看到阿纳丝塔夏眼里含着泪水,用雪白的门牙咬着下嘴唇,举着已经上膛充能的魔力铳。

        「你这恶魔,快放开他!!」这充满愤怒的咆哮让我不感相信眼前的是阿纳丝塔夏。

        「恶魔?梅拉...梅拉不是...不,你才是...你才是恶魔!」

        有如之前见到的那般失控场景,梅拉从我身上一跃而起,直扑向阿纳丝塔夏,维罗妮卡及时从门外进来,掐住阿纳丝塔夏的手腕令她松开手里的铳,又一脚踹中梅拉的小腹。

        「亚兰佐!」顾不得手腕的疼痛,阿纳丝塔夏直冲向我,上下检查起我的身体。

        「我没事...」我坐起身,将阿纳丝塔夏抱住,我们两人此时都惊魂未定,阿纳丝塔夏则忍不住啜泣起来,我只得强装镇定抚摸她的背。

        「如果不想堕落变成魅魔的话,就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维罗妮卡的攻击让梅拉恢复了神智,她跪坐在地上,用双手捂着裸露出的胸部。

        「刚才梅拉...对、对不起!」

        ————


        擦拭好了身子,我换上放在阿纳丝塔夏家里的备用衣服。阿纳丝塔夏把一套她在初级公学读书时的校服借给了梅拉,尽管有些大,而且没有合适的衣服,但也好过让她赤裸着身子。阿纳丝塔夏在下手去裁剪翅膀和尾巴的洞时还很依依不舍。

        不知道原因,梅拉似乎很不愿意靠近阿纳丝塔夏,一直畏畏缩缩地躲在维罗妮卡的身后。

        吸收完魔力的梅拉已经完全恢复了,连疤痕和翅膀上的窟窿都被抹平,只是她的身体看上去瘦弱不堪,阿纳丝塔夏给她做了些吃的,她也是颤颤巍巍地接过,不敢去看她。

        「这孩子怎么一直躲着我呀?」

        这时的阿纳丝塔夏变得意外的黏人,只要一闲下来,她就会到我身旁来,把我的一只手臂紧紧地抱住。

        「这个大姐姐的气味,和那个人的很像...」梅拉小声地对维罗妮卡嘀咕着。

        「是她把我们抓来这里...大姐姐的血有一样的味道...」

        阿纳丝塔夏突然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臂,全身打了个冷战,脸色白得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从身体中抽出。

        「你是说...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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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9 欲望之源

    Chpt.9 欲望之源

        在已被攻破的南方边境线彼方,白皑皑的雪原纵深至百里开外,冻土上稀疏的城墙要塞以其塔尖微不足道的高度挑战着那高耸入云霄的冰封山脉。那里是贝尔蒂岛南部冰原的伊始,山脉涌出的魔力封冻住了土壤,也凝结了或曾环绕其间的河流和海水。

        纵使是鼎盛时的冰原男爵也未曾踏入这山脉太深,人类的领土便滞足于山脉之外的冻原,刻意保留的间隔让城墙上的弩炮和投石机得以随时发动以歼灭从山上冲锋而下的魔物。

        山脉的一个隐秘隘口通往些许纵深的一处谷地,在这里一座由冰砖打造的城池正由兽人和哥布林进行着扩张和工序。这座由坚硬的白冰打造的堡垒几乎不输王都的城墙,而这样的造城技术和组织能力是魔物所远远不及的,因而这座城池在这与文明隔绝的蛮荒地带显得尤其突兀。

        主楼的大殿中,尖啸、哀鸣、刺耳的哭声连连不断,装点豪华的昏暗大厅中赫然摆着十数个坚硬的铁笼子,而里面都是拥有少女身姿、长着角和翅膀的魔族,在这恐惧的气氛中她们只得努力地朝金属的缝隙外探视,而一些年龄尚小的像人类的婴儿一样压抑不住本能的啼哭。

        这些叫声尖锐刺耳,且连续不断,大厅中间却赫然摆着豪华的羽绒床铺,一对男女在上面尽情地欢爱着,汁液的交织和撞击声、女子痛快的叫床声和男性低沉的呻吟压倒了那一众悲戚的嚎哭,在大厅中回响。

        女子肆意扭动着胯部,腰杆骄傲地挺得笔直,傲人的胸脯悬挂在相对瘦削的身板上,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披散着遮盖了她的肩膀和一半的后背。她居高临下地骑在伴侣的身上,纤细的手指不断挑逗男人厚实的胸脯和棱角分明的脸,让男人更卖力地为她的下腹送上雄伟的满足,她也因此愉悦地叫唤着。

        「喔...喔噢...用力!再用力点!我还要更多...」

        她疯狂地扭动着腰身,胯间紧实的肉穴如耦合般地吸附住雄壮的肉棒上的每一寸皮肤,激烈地吸入、吮舐、扭动着吐出,让被骑在身下的男人不住呻吟。

        也许是经历了些岁月,女子白皙的肌肤不再如孩童般细嫩,皱纹和点已有些许可见,却更显得她的成熟妩媚。那对沉重的胸部虽然已有些许败落,却仍保持着最后的骄傲些许挺立着,让那对深色的乳头花枝招展地探出,以诱惑住身下男人的双眼,让他仍然欲望十足地将手伸向她们,不过男人的视线仍在那对尤物和女子灰绿色的眼眸间徘徊。

        「要到极限了么...很好...和我一起...啊啊啊——」

        大量的汁液从女人那颇有风韵的股间喷涌出来,蜜穴的肉壁却像贪婪进食的触手壶一样将男人射出的精液尽数吸进子宫中,随之而来的还有充沛的魔力。女人在无尽的愉悦中放肆长吟,一手捂着的下腹上猩红色的图案随着魔力的进入亮起光芒,男人一口气射出了超于常理的精液,多到让蜜穴蠕动的通道将其反刍出来。

        女人正欣喜着,可随之而来的便是胸腔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一口浓稠的污血从喉中涌出,被咳到了男伴的身上。

        「还是不行么,亲爱的?」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即使方才才被狠狠地榨取,他的呼吸仍然沉而平稳,在女子胯下的那根阳物仍挺立着显露威严。

        「呵呵...即使再多的魔力,恐怕也没法挽救这副病入膏肓的躯体了...这里倒是有很多女孩儿的肉体,但她们都不能满足你。」

        女子不顾那些血液,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将身躯缓缓趴到男人的胸膛上。

        「要找一个健康的、美丽的身躯,还有这双独特的眼睛和淡金色的长发,这独一无二的脸蛋...呵呵呵呵,最完美的选择却被你放跑了...」

        啪——

        清脆的声音在厅堂中响起,魔族的恸哭立马安静了下来,是男人有力的大手掌掴了女人的脸。

        「那可是她为我生下的宝贝女儿!」

        女人却狞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宝贝?你可一直嫌弃着你的心肝宝贝呢,男爵!你是多不情愿只能让一个可怜的女孩儿来作你的继承人呐!」

        「你懂什么?!」

        男人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掐着她的腰肋,粗暴地把阳具顶入她的身体,可已经经历了几番酣战的肉穴不但没有干涩得让皮肤摩擦出疼痛感,反倒涌出了更多的汁液。对这般粗暴地对待,女人却快活地叫出了声。

        「呃...呃...呵呵呵...为了能做到现在这样...你可是不惜把她的身体让给了我...呃呃...这是你期待的吗?能再和她尽情地做爱...啊——」

        「给我闭嘴!」

        男人粗暴地掐住了女人纤细的脖子,女人一脸享受地吐露出舌头。

        「啊啊...明明...那个小姑娘...的身体...更能让你...满足...」

        「不可能!不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下腹的咒纹亮起光来,男人的身体瞬间抽搐,精液不受控制地射进了女人的子宫,而原本雄伟的阳物也在一瞬间疲软了下来。男人的身体瘫倒在女人身上,把那对饱满的乳房压扁。

        「呵呵呵...你很想的吧?让你压在身下的不是我,也不是你那位夫人,而是你叛逆的小安娜~呵呵呵呵,想想她被你这庞然大物破瓜的表情,哎哟哎哟,一定疼得不行吧」

        女人在筋疲力尽的男人耳边低语着。

        「说起来,她一个人还好吗?会不会被哥布林抓住了?被兽人轮番凌辱?还是说,在那个臭气熏天的王都,被你的同族给抓住强行交配?人类也不过是披着文明外皮的肮脏魔物,男人必然会觊觎小安娜那样美丽的胴体~」

        她抚摸着男人的背,用双腿攀附住他的腰,施展出法术,男人又立刻挺拔而起。

        「看吧,无论是怎样的美人儿,能让你有这般享受的,只有我!能让你统治贝尔蒂全境,让人类和魔物都拜倒在你脚下的,也只有我!所以,让我占有她,而你则可以占有我~」

        男人的眼神愈发空洞,身体不由自主地依靠本能继续着抽插,而女人则再次愉悦地叫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用力——」

        这样的交合已经持续了很多个夜晚...
        ————

        梅拉的意识不时陷入恍惚,因而维罗妮卡能从她口中问出的情报断断续续的,有时她语无伦次,连从口中发出的音节都含糊不清。她一会儿说阿纳丝塔夏的身上有「那个女人」的气息,那种气息让她害怕;一会儿又说那个女人的味道又不一样。为什么她会对阿纳丝塔夏产生这么强的攻击性仍存疑虑。

        我们四人两两面对围着桌子坐着,梅拉挨着维罗妮卡,面对着我,而我挨着阿纳丝塔夏,让她坐到维罗妮卡的对面。四人相继沉默了一会儿。

        「我来捋一捋。」维罗妮卡用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揪了揪脑袋上的发丝。

        「梅拉的族人本来生活在冰原上,冰原男爵的部队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我猜是佣兵——不由分说地就会来屠杀魔物,所以梅拉和幸存的族人一起逃到了山脉里。」

        梅拉用力点了点头,看样子那时候虽然梅拉也尚且年幼,却已经有较深的印象了。

        「总会有少数的人类进到雪山里,袭击梅拉同族的其他村子。往往会抓走一两个女性,但是遇到的男性都会被杀掉。本来梅拉的村子所处的位置较深,没有人类能涉足,可有一天村里也有了各种各样的情况,越来越多的同族被拐走了。」

        至于为什么要抓捕梦魔,理由也非常简单,贫民区的地下交易已经说明了一切。按照梅拉所说的,恐怕贝尔蒂岛的其他地方、甚至是东大陆都会是这些「商品」的经销市场,而前任冰原男爵大概也是靠着笔买卖发家致富的了。

        我转头看向阿纳丝塔夏,她一声不吭地坐着,双手扯着裙摆,合拢的双腿不经意间将平铺在上面的裙摆夹出了一条缝隙。她的双眼盯着自己的手,眼神躲闪着。

        「可是,那样的山地里,再大规模的部队也没法施展开拳脚。如果是靠小股的队伍去抓捕落单的低阶魔族,这样还可以解释。即使是像梅拉这样的中阶魔族也可以视线探查好活动轨迹,再用陷阱或是法阵抓捕。要是一整条村子都被屠杀和抓捕的话,那是要多么强大的力量?」

        「不是的。」梅拉摇了摇头。

        「是那个男人,像兽人一样高大,挥舞着和梅拉的身体一样大的剑,明明那么冷却穿着闪亮亮的盔甲...即使是村里最强的战士也被他轻轻松松地砍成了两半,梅拉和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我斜眼瞄到了阿纳丝塔夏那铁青的脸,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还有一个女人,和大姐姐气味很像的那个女人,她散发出的气息让我们很害怕,手脚像是不听使唤,眼泪也哗哗地流出来...再然后,我们就被关在笼子里带走了...」

        「你有看见那个女人的样子吗?」维罗妮卡问到,梅拉立刻摇了摇头回应她。

        「我好像知道了...」我略微思索后说到。

        「刚刚梅拉说的,那个突然出现的大块头手刃了最强的战士,因此其他的魔族便对他有了'畏惧',这种'畏惧'是让魔物'服从'的根源。只要有更高阶的同族在,这种畏惧便可以被其散发的气息放大,从而让这些下阶的族裔瞬间臣服。」

        若是研究过边境对抗魔物的历史便不难发现,魔物的族群中常常有因为首领被更强的同族击败而易主的现象,族群相近的如哥布林和兽人常常会被同一个强大的首领统合。而魅魔和梦魔则是更为接近的族群,且魅魔可以通过无尽的榨取魔力来快速升阶,也就是说...

        「喂,你也差不多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了吧?」

        维罗妮卡粗鲁地瞟向一声不吭的阿纳丝塔夏,似乎她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刻。而阿纳丝塔夏则无助地看向我,我看到她紧咬着牙,嘴唇抽搐着。

        「维罗妮卡,这样会不会...」

        「你还要包庇她到什么时候?!」

        一声巨响把在座的其他三人都吓了一跳,只见维罗妮卡怒目圆睁着,咬牙切齿的表情不知道是在强忍用拳头打在实木桌子上的疼痛,还是在努力收敛着愤怒,桌子的漆面被捶出了裂痕。

        「我不要!」阿纳丝塔夏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抓着裙摆的手不住地颤抖起来。

        「维罗妮卡,你先冷静下!」我连忙搂住阿纳丝塔夏,却被她挣开。

        「维罗妮卡姐姐...」

        一旁的梅拉也轻轻扯了扯她的裙子,可她俨然已经失控,从裙底下大腿的绑带上取出了事先藏好的微型铳,瞬间就往膛内充满了魔力,可铳口所指的,是我的脑袋。

        「你想他死吗,阿纳丝塔夏?」

        「你这个魔女!」

        阿纳丝塔夏呜咽了起来,泪水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流下。维罗妮卡那近乎扭曲的表情着实能让没见过她的人都吓一大跳,一旁的梅拉已经被吓得用翅膀遮住了脸,蜷缩成了一团,而我则已经是出了一身冷汗,脊柱僵硬得无法动弹,阿纳丝塔夏还能端坐在那儿已经是个奇迹了。

        「魔女?我可不想被魔女的女儿说是魔女!」

        砰——

        火光一闪,阿纳丝塔夏用我的铳发射了一发全威力弹,她起身瞄准了维罗妮卡的面门,维罗妮卡即时预料了她的动作,用未持铳的左手反手握住了阿纳丝塔夏的手腕,让铳口别开,擦过的火光仅仅烧焦了她侧边的些许发丝,子弹在砖墙上砸了个拳大的坑,又被弹开来嵌在了木地板上。

        「这把铳明明能打烂整面墙,你就这点儿能耐吗?」

        尽管是非惯用手的反手姿态,维罗妮卡依然有惊人的握力让阿纳丝塔夏的手腕失去知觉,从而松开手里的铳,她的手指也因剧烈的疼痛不自觉地扭曲着,可她仍咬着牙瞪着维罗妮卡,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呜咽。

        「你...给我道歉...」

        「你可先骂我是魔女的。」

        「不许你这么说我母亲!」

        阿纳丝塔夏几乎是吼了出声,可紧接着维罗妮卡就拧过了她的手臂,将她翻倒在桌子上。

        「啊——」阿纳丝塔夏发出惨叫,我起身要去扶她,可维罗妮卡的铳口又朝我的脸凑近了一些。

        「区区边境的小卒,胆敢叫我魔女,你是疯了吗?」

        「喂,维罗妮卡!维罗妮卡同学!请你听老师的话,把她放开,好吗?」

        我苦言相劝,得来的是维罗妮卡的一声冷笑,她像丢掉吃剩的果核一样随手甩开的阿纳丝塔夏的手,而上前去搀扶的我又被阿纳丝塔夏给推开了。

        「亚兰佐老师,真是失礼了,呵呵。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这个可怜的家伙扔在冰原里任由那些恶心的哥布林糟践,让她和她那个腐朽的家族一同烂掉。这样也不至于把您也牵扯进来,受这些委屈。」

        维罗妮卡邪魅地笑着,一边抓过阿纳丝塔夏的手,不过这次她用治疗法术治好了被自己握出的瘀伤。

        「这个没用的男人能满足得了你吗?阿纳丝塔夏小姐?向你父亲那样壮硕的才能让你那位母亲大人满足吧?这样的男人在骑士团里可多得是...」

        「够了!」阿纳丝塔夏厉声打断维罗妮卡毒蛇般的讥讽。

        「如果你想知道那个混账东西都干过些什么混账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哪怕你把我当成和他一样肮脏的渣滓。但我绝不容许你再侮辱我母亲半句!」

        维罗妮卡勾起嘴角,用之间勾着铳的护圈将其悬挂在半空中,翘起被黑色裤袜包裹的腿,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阿纳丝塔夏也坐回了原本的位置,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一脸的不情愿。

        「开疆拓土的先驱、冰雪铸成的利剑、国王的剑尖,抑或是所谓的正人君子,这些称号在我出生后便没有了意义。」

        这是阿纳丝塔夏最不愿提起的事情,因为她出生后母亲就一直很虚弱,常年卧病在床,她把母亲的病归结于自己,甚至因此憎恨自己。父亲对她很严厉,在他眼中女儿不过是一粒碍眼的沙子,却把自己的爱妻绊倒,再也无法起来。她只想逃离那个男人,却舍不得宠爱自己的母亲。

        「那个男人有极端旺盛的欲望,他渴望权力,其次是性欲。」

        「恐怕这才是你母亲卧床不起的原因。」维罗妮卡不忘冷嘲热讽,阿纳丝塔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应该对你表示赞同,骑士小姐。」

        阿纳丝塔夏继续说到。

        「那个比哥布林还性欲旺盛的家伙,已经没有哪个女人能再满足他的欲望。如果说他对我的母亲尚存一些感情的话,他所做的便仅剩下最纯粹的兽欲。」

        说着,她看向了梅拉,似乎有一口气吐到了胸口,又被强行咽了下去。

        「我不知道...也许我应该道歉,我的家族杀害了太多无害的魔物,尽管对于人类而言这似乎构不成罪孽。但,把活着的魔物,像你这样的女孩作为商品...去做那种肮脏的生意,我是无法容忍的...」

        「呵,和她同族的女孩们可还在王都的地下被铁链锁着呢。」

        维罗妮卡说着,一边用手绢擦拭着自己的短矛和盾牌。我猜想,她一定在谋划着要如何把那些梦魔救出来,而且这是件迫在眉睫的事,拖延得越晚,就会有越多的梦魔完全堕落成魅魔,那样的话就只能杀掉了。对魅魔这种危险的魔物,维罗妮卡是一向不会手软的。

        「总之,在扩张时捕获的魔物被运送到周边领地王都来售卖,这样就能维持家族扩张的开支,他甚至预想在西侧的一处海湾修建港口,直接把作为商品的魔物销售到东大陆。在我母亲病倒时,也是他所能扩张的领地到达极限之时。这个欲求不满的家伙便盯上了冰原里的魔族。」

        「亏他这么多年都没被榨干。」维罗妮卡嘲笑到。

        「十三岁时,我误打误撞地碰到了宅邸里的机关,找到了他的地下室,那是他背着母亲和那些魔物交欢的地方。里面有七八只被锁链拴住的魅魔,她们的角被锯断,用锉刀磨平,连翅膀和尾巴都被砍断了。尽管我就在她们身旁,她们仿佛看不到我,眼神黯淡得像是已经死了...还有一只被随意扔在一个角落,看样子已经奄奄一息,两腿间都是...」

        「呜呜!」

        听到这样的描述,梅拉再次蜷缩成了一团,连维罗妮卡都面色凝重。

        「我没猜错的话,这些魅魔都会先被折磨一通,这样她们会不受控制地疯狂索求精液,同时也剩不了多少反抗的力气。」

        维罗妮卡再次用拳头砸了下桌子,不过这次她收住了力量,仅仅是让桌子发出了一声闷响。

        「看样子是的,」阿纳丝塔夏点了点头,「她们的脖子上都有被掐过的伤痕,那样庞大的手印只有我父亲...」

        「如果哪只魅魔不受控制试图用魔法吸干他的魔力,他就会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她窒息晕过去。」维罗妮卡分析到。

        「我忍住那种恶心的感觉,跑了出去,我离开了家好几天,差点被冻死在外面,最后饿昏掉的我被他找到带了回家。那时我仍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面对在我床边守着的这个男人,醒来的我再一次昏了过去,那之后我整整躺了一周才恢复过来。后来,我就离开了家,到王都的公学来读书,直到十八岁那年被他接了回去,没有继续升学。」

        「哼哼,说起来你和亚兰佐老师还是同届呢。」维罗妮卡邪魅地笑着看向了我。

        阿纳丝塔夏用余光瞟了我一眼,不吭声地点了下头。

        「总之,阿纳丝塔夏,这次袭击绝无可能是无预谋的,你的父亲恐怕已经可以确定是罪魁祸首了。」

        维罗妮卡起身走到阿纳丝塔夏的身后,戴着白手套的手从她的颈部缓缓移动向肩膀的两侧,同时弯下腰在她的耳边低语。

        「还有——你的母亲。」

        「不、不可能的...」

        她的语气在颤抖着,目光一直耷拉着。她走到门边,打开了公寓的门,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维罗妮卡小姐,更多的事情恐怕我也不会比您清楚了。能请你们离开了吗?」

        维罗妮卡自是大方地站起身来,顺手拎起自己带来的武器,给了梅拉一个眼神,梅拉便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而我也只好起身走到门边。

        「我们会立刻着手调查,实际上——我们一直在做,你那已经成为废墟的老家大概已经又被翻了个底朝天了吧?过几天你会被骑士团传唤,请做好准备。」

        说完,她信步走出门外,梅拉则慌慌张张地四处张望着,也不敢离开她半步,只留下我和阿纳丝塔夏站在门口。

        「请你也一并离开吧,亚兰佐。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可以的话,时间越久越好。」

        「阿纳丝塔夏...」

        她请推着我的后背,几乎是把我赶出了门外,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木质的门板随后又传来「咚咚」的声响,我能想象到我心爱的人此刻正一个人挨着门坐着,把脸埋在双膝间哭泣。我于是又折返,想要敲她的房门。

        「让她自己待着吧!」

        是维罗妮卡,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正倚靠在下层楼梯的扶手上看笑话。

        「维罗妮卡、维罗妮卡,你今天做的,不!你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随心所欲、如此的不讲道理。你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把我卷进来?你明明可以把这位可怜的小姐直接绑起来,用你那些变态的手段拷问出你想要的一切。」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亚兰佐老师?」

        面对我居高临下的质问,维罗妮卡挑起了眉毛,把手抱在了胸前。

        「以前的男爵到现在的骑士团,所有人都在找南方山脉的线索。那样数量庞大的魔物几乎是沿着公路直逼男爵领的首府,而后又消失不见,这可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

        「那就算你再缠着阿纳丝塔夏,她能把你带到魔物的巢穴去吗?」我打断她并质问到。

        「能到那里去再活着回来了,除了她就没有其他人了,不是么?我敢打赌,她一定还有事情瞒着我们,并且,她一定也在利用你。」

        我并不想相信她挑拨离间的鬼话,便扫兴地结束了话题。事到如今我已经充分证明了自己毫无利用价值,而当下我和阿纳丝塔夏的关系也岌岌可危——她恐怕已经把我认定为维罗妮卡的同伙,而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受到指使的利用。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这孩子。」我看向了梅拉,她慌慌张张地低下了头。

        「哼哼,我想克雷肖女士会很乐意要一个新的模特的。」

        维罗妮卡走到我身边,用力推了推我的背,致使我走下了几级台阶,让她的嘴的高度能刚好触及我的耳朵。

        「小安娜,她可没生你气哟~」

        我一时竟然分不清她和梅拉谁才是恶魔。

        「好好准备吧~要给她点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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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10 “小小的惩罚”(上)

    Chpt.10 “小小的惩罚”(上)

        昏暗的房间里仅燃着安置在挂壁上的几支蜡烛,暖黄色的灯光照射着房间的中央,让四周的一切都显得模糊。窗户没有关紧,有丝丝风声钻入,仿佛听到声音时就冒出了寒意,而这风却不是从背后吹来的。

        细小的呻吟和叹息伴随着不安的呜咽,和钻入房间中呜呜的风一起发抖着,貌似还是个少女的完美身躯被麻绳吊起,伫立在烛光的焦点中。

        “你...你在哪里...不...不要...”

        一丝不挂的女孩一条腿被吊起,双手也被绑在背后,仅凭着一条腿和两条绳子的拉力勉强站立着。她的双眼被蒙了起来,黑暗带给她的恐惧让这骇人的风声和恶寒随之加剧,她的身体随着疲惫和不安的感觉颤抖、抽搐,嘴里呢喃着一个名字。

        “亚兰佐...”

        她所呼喊着的这个人正安静地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使着法术让这个可怜的女孩连他那微小的气息都不再能察觉。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皮肤上反射出的细腻、温润的烛光,仿佛展馆中最显眼的那尊塑像,或是拍卖会聚光灯下的玛瑙珠,迷离跃动的光线随着女孩身体的抖动更加引人神往。

        因为双手被绑着,女孩的双肩被迫挺起,肩颈和背部迷人的线条在这种状态下能得到最好的体现,而她饱满的胸部也因此垂下成两个近乎完美的半球型,小巧的乳头随着紧张造成的肌肉收缩耸立了起来。匀称的腹部收紧者,随着两侧的腰身一起一伏,如果要选择下手,这处的吸引力完全不输给那对乳房。

        不过最具吸引力的还是那双美丽的腿,无论是长度还是肉感都恰好,左腿被麻绳吊起的同时也被勒得凹下去了一圈,可见这双腿弹性十足。至于臀部和股间,那要留到最后再享用。

        “亚兰佐...求求你!怎么样都可以...对我做什么都好...不要让我一个人...”

        她哽咽了起来,可爱的脸已经变得苍白,泪水浸湿了蒙眼的布,再顺着脸颊滑下。

        “这可是你自己索要的...阿纳丝塔夏...”
        ————


        内城的低迷气氛仍然笼罩着大街小巷,即使是些无关紧要的边缘居民即使风声再差也不难嗅到这股夹杂着奢华香气的腐臭味,前王留下的英明图治的景象仿佛只剩下层外壳。

        经历了一系列事件后,我却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匪夷所思。南方边境外的冰川中已有双无形的爪牙伸向了这个国家的腹地,仅仅是一口吐息便将这带着瘟疫的气息送入了王都。

        魔物毕竟是魔物,这不是没有道理的,纵使是被铁链拴住无法动弹的那些也仍有可能伤害到人类,教会的苛责和告诫却在这孱弱的外表下被撕碎在地,再被淬上几口唾沫。醉于肉欲的贵族们认为自己凌驾于神权,抑或是早已受尽了恩赐,便我行我素,因而这个偏远岛国那不堪一击的架构便摇摇欲坠。

        那次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周,这之后每天夜里我都会梦见相似的内容:一个样貌只有十三四岁的红头发魅魔爬上了我的身子,和我交合。一个身材纤细的小女孩却如同艳丽的王后或是公主那样动人,谄媚地扭动着腰,时而凌驾,时而又示弱,让我将这娇小的尤物掌控于身下,她只是交缠着双腿迎接。

        可欢爱毕竟不能长久,这梦又直到早晨都不能醒来。在脑海中我激战整夜,醒来已是头昏眼花,只有两腿间的家伙倍感精神,还不得不先自行解决才能勒上腰带。而那副身躯和少女的娇喘总是呈幻觉出现,心跳因此快得难以忍受,血液和魔力则被迫涌向下体。

        这是被梅拉榨取之后的副作用,即使她还不是一个完全堕落的魅魔。我不禁感叹,仅仅是和梦魔交合的影响都已经能到如此地步。

        接踵而来的,阿纳丝塔夏这一周都在躲着我,不管是在店里还是在她的家,总是见不到踪影。

        “我们老板不在哦,不过你付钱的话我也可以满足你的~”

        模样上和维罗妮卡年纪相仿的女侍向我抛着媚眼,虽然我遭受这魅魔的妖术侵袭,我的理智在告诫着我:这样做的话阿纳丝塔夏会毫不犹豫地给我的老二送上一颗子弹。

        “诶?你找安娜姐吗?她最近住到别的地方去了,我来这儿帮她看家的。”

        另一位年长些的女孩仅仅穿着内衣就打开了门,毫无防备地站在我身前,而她的身后是阿纳丝塔夏的家。

        “虽然不是工作时间,不过生意还是可以做的...”

        “告辞!”

        她的员工都一副德行!

        我不知道她闹别扭要闹到什么时候,在我需要她时她却消失不见,这让我感到懊恼。

        “我明明是为了救她...”

        不过为什么发狂的梅拉会无缘无故找上阿纳丝塔夏呢?

        “也许只是太饿了饥不择食了吧...”

        我的大脑除了那种事情外已经一片空白,好在最近学院内突然加紧了训练,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课程都被挤占了,这样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教师只需要每天到学校去露个脸,无所事事到下班走人就可以了。

        顺带一提,学院走廊里挂的画所画的都是我那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学生,那种裸露的风格也让我难受得很。和学生交合的幻境总不受控制地出现,一次次激起我的羞愧。

        薇雅拉忒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也和往常一样和维罗妮卡形影不离,而一天之中最让我不自在的就是和这两人打照面。

        “哟,亚兰佐老师,你好啊!”

        维罗妮卡总是挑逗地眨着眼从我眼前经过,自顾自地打声招呼,那头浓密而卷曲的金色秀发扎成的马尾随着她高傲的步伐从我的脸前甩过,而后是躲闪着眼神的薇雅拉忒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午休时间,我和往常一样独自到学院顶层的花园休憩。我尝试通过吟诵教会古卷来平复魅魔诅咒造成的躁动,可校长夫人的那尊雕塑后面传来的呻吟声却总是将我打断。我只得盘起腿坐在长椅上,用双手捂住耳朵,可每到要翻页的时候总难免要空出一只手来,那尖细的吟叫宛如吸血蝙蝠的嘶吼般刺耳。

        “你们好了没有啊!”我不耐烦地喊到。

        “嗯啊...再...再等一下!今天...呃呃...薇雅她...她兴致很好...”

        毕竟伤势才刚刚痊愈,估计这个小姑娘也压抑了很久了,不过听到维罗妮卡那丝毫不加遮掩的放荡的声音我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我忍受了漫长的折磨后,这场闹剧终于在维罗妮卡刻意拖长的一声“噫——”的叫声后结束了。

        “你这症状持续了那么久还没有好转,有点反常呢~”

        维罗妮卡那张俏丽的脸上同时长了蛇的嘴唇和蝎尾样的舌头,即使只听到声音也能想象到她那副坏笑的嘴脸,隔着墙都能被这毒针蜇到。

        “被吸收的魔力越多副作用也会越严重,而你的副作用一直从你还是个哭鼻子的小鬼的时候一直持续到现在。”我不客气地反攻了回去。

        “啧啧,女孩子哭不是家常便饭嘛?我现在可还是你说的那个小鬼哦~”

        维罗妮卡从校长夫人的雕塑背后走出来。这次她好好穿上了制服,可裙摆下就是两条裸露的白皙的腿,裤袜和手套都被她大大咧咧地搭在了肩膀上,另一只手拎着鞋子。经过训练的双腿健美而匀称,与之不搭衬的是脚趾甲被涂成了闪亮的粉红色。

        她见我盯着她的脚,便凑到我跟前来,得意地伸了伸脚趾。

        “嘻嘻,好看吧?这个是薇雅帮我选的哦~”

        她话音未落,后脑上便挨了一记敲击,整理好着装的薇雅站在她身后,双手抱在胸前显现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哎哟哟,好痛...”

        “维罗妮卡,不许勾引男人。”薇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怎么就勾引了嘛?明明欺负亚兰佐老师那么有趣...”

        “不行,就是,——不行。”

        “我知道了嘛...”

        维罗妮卡对着这个比自己矮小一些的同辈低头认错,她这副委屈的样子竟然让我在心中产生了一丝丝愉悦感。

        “亚兰佐老师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多久?”薇雅向维罗妮卡询问。

        “恐怕没有一个月是恢复不了了吧?何况现在阿纳丝塔夏正不高兴呢!”才过了几秒钟,她又挑起眉做出了一副坏笑的神情。

        “至少...让你不及格的权力我还是有的...”

        “哦哟,会怎么样?最多拿不到表彰吧?”她不客气地将左脚踩在了我身旁的椅面上,左手的手肘撑在膝盖上,做出恐吓的表情瞪着我。

        “如果维罗妮卡拿不到优秀表彰,薇雅会觉得她比不上让娜前辈。”薇雅冷不丁地从背后插了维罗妮卡一刀。

        “喂,怎么又拿让娜说事啊!”她一下子就泄了气。看来一物降一物,维罗妮卡的弱点便是薇雅本身。

        “但是薇雅会因此拿到表彰,所以请亚兰佐老师务必这样做。”

        我和这个懂事的学生默契地击了个掌。

        “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你,你救了梅拉。”维罗妮卡郑重其事了起来。

        “是吗?我只记得是某人强行把我和那个可怕的魔族关在了一个房间里。”

        “维罗妮卡,你居然做出了这种事?”

        “我...”

        维罗妮卡拉着薇雅,到一旁和她叽叽喳喳地解释了一会儿,也不知道用了些什么花言巧语,薇雅回来时变得一声不吭。

        “梅拉也许是比阿纳丝塔夏更有用的线索,克雷肖女士已经在利用她来开发亲族的追踪术式,很快我们就能知道南方那片魔物山脉的真面目了。”

        “是吗?那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们了呢?”

        维罗妮卡做出一副“你想得美”的表情,但没有接着往下说。

        “那个女人肯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因为她对她的母亲只字未提。”

        “随你怎么想都好吧。”我知道和她争论下去必定会无休无止,便草草停下了话题。

        “维罗妮卡,你要为亚兰佐老师的状况负起责任。”薇雅冷冷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那么...”维罗妮卡不怀好意地凑近了我,把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顺势岔开双腿,把我的一条腿置于两腿中间。

        “你、你要做什么?”我连忙后退,却差点撞翻椅子摔倒。

        “哈哈哈哈哈!薇雅,你看看他!”

        薇雅在一瞬间捂住了嘴,但很快又变回了那副没有表情的表情。
        ————


        趁着午休还没结束,三个年级的女学员几乎都聚集在了剑术训练场上,围绕着其中一个场地三五成群地议论着。一些好奇的男学员在远处观望,但由于女孩子们早就挤满了场地,他们也不得不保持些距离。

        无奈地,我穿上了全套的护具站在了场地的一角,手里持着我惯用的剑和匕首。尽管训练用的护具非常轻便合身,我还是觉得被罩在头盔和胸甲里的自己变得像个狗熊一样笨拙,却又没有熊那般的猛力,最难受的还要属被护甲牢牢抵住的不受控制的下身。

        一年级女学员薇雅拉忒站在场地的对角,也许是我这样的对手对于准骑士们来说太过微不足道,她只穿了护手和臂环,把不便利的带跟皮鞋换成了胫甲,除此之外身上穿的就是平时穿戴的学员制服。她只拿了一把护身剑,连平常标配的小型盾牌都没有带。

        “加油啊,亚兰佐老师!”高年级的女孩子们起哄着为我喝彩,我从她们的语调中听出了满满的讽刺。

        “薇雅,可别对亲爱的亚兰佐老师手下留情呀!”低年级的女生们则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与之相对的,中年级的学员们完完全全就是一副看戏的姿态,等着看她们的学妹三下五除二把我这个老师给收拾了。

        “笃笃——”口哨吹响,站在边线的维罗妮卡举起旗帜,一边挥手示意观战的学员们向后退。而一位高一级的学员持着训练用的长矛、迈着大方的步伐走向了场地中央。她自信地露出了微笑,将长矛举平,示意我们双方走到场地中间。当她看向我时,她调皮地眨了眨左眼。

        “她是...”

        她就是维罗妮卡她们经常提起的让娜,据说是所有学员里面最优秀的,甚至连外貌都在这群光鲜亮丽的贵族小姐中独树一帜。她是莉莉公主的贴身护卫,也从小就在王宫里侍奉着公主殿下。虽然经常给我交假条,甚至直接翘课,可次次考试她又几乎都是满分。

        这次我总算看清了她的尊容。十七岁的让娜身姿比同龄人都要挺拔些,也许是身高矮了些,又或许是因为锻炼得恰到好处,她的身材显得比早已成熟的阿纳丝塔夏还要丰满,四肢也显得更为有力,却仍不乏少女的纤细感。一头金发十分浓郁,颜色偏深,且发丝直顺,扎成两条马尾吊在身后,长及肩胛下沿。双眼如深邃的蓝宝石,面容却圆润姣好,带有些稚气,神情却比容貌成熟的维罗妮卡更显得沉稳和优雅。

        “准备好了吗,亚兰佐老师?”她的声音细却响亮,宛如丝弦。

        我点了点头,把视线集中在剑锋所指,让娜把长矛从我和薇雅之间撤下,双方碰剑行礼,正式开战。

        第一个回合,我选择被动防守,可薇雅根本不给我机会,大胆地上步调开了我的剑,又马上变手直刺我的心口。

        “笃笃——”维罗妮卡骄傲地吹响口哨,举起了薇雅一方的旗帜。

        第二回合,我尝试进攻,利用步长和臂展的优势突进,可薇雅单手拨开了我的剑,又快速地闪入了我的臂展内控制住我持匕首的手,反手用剑柄击中了我的脸,随后又一拳将我打倒。

        “笃笃笃笃——”维罗妮卡幸灾乐祸般的哨声引起了在场女学员们的欢笑,被让娜瞪了一眼后才安静了下来。

        第三回合,颜面尽失的我给自己上了所有能用的强化法术,力量、敏捷、视力,甚至是听觉,第一次接触后我勉强挡下了薇雅的三次劈砍和两次突刺。她随即发现了我用了法术,而后自己使用了速度强化,她特殊的体质让一般的强化法术效果倍增,在被强化了感官的情况下她的动作仍然变成了残影,冷不防地绕到了我的身后将我斩首。

        “亚兰佐老师要变成无头骑士了哈哈哈!”一个女声调侃着。

        “无头苍蝇还差不多吧!”随后又是一阵大笑。

        “笃、笃笃笃——”维罗妮卡的哨声像是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骑士学院剑斗的规定,可以使用一切强化和干扰类的法术,但不能直接用法术攻击,我决定稍微利用下薇雅的弱点,在剑上附上了静电法术,又偷偷准备好了增强咒文。

        我卖了个破绽,故意让她用戴着护手的手抓住剑刃,在她夺剑成功准备使用踢击的一瞬间放出了强化咒,而后立马松开了剑柄向后退了一步。

        “咿呀!”强化静电进入了薇雅的身体,又被再次增强,这一下电得她七荤八素,站都站不稳了,直直地跪坐了下去。

        “耍赖!耍赖!老师耍赖!”低年级的女生喝起了倒彩。

        “好耶!终于扳回一分了!”高年级的女生们则仿佛期待着这一幕。

        “欸,那个小姑娘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了吧?”在让娜的指示下,两个二年级的女孩子上来把薇雅抬了下去。

        维罗妮卡没有吹哨,也没有举旗,她愤怒地把口哨从脖子上扯下,连着手上的旗帜扔在了地上,怒气冲冲地走到了台子中间。

        “让娜前辈,让我教训教训他!”她二话不说捡起了薇雅的剑,把带跟的皮鞋脱掉随手扔到了场边,瞪大眼睛望着作为裁判的让娜。

        “这样...好吗?”让娜看了看我,我连连摇头。

        “胆小鬼!胆小鬼!”低年级的女生顺势起哄了起来,而其他两个年级的女生则露出一脸的狡黠,等着看好戏。

        “哎呀,这下老师可不妙了,把这个魔女给招惹了。”

        “哈哈哈哈,魔女要打人咯!”

        这次好像没有我选择的余地了,让娜只是悄悄对我说了声“加油”,便把长矛横在了我们之间。

        “开始!”

        没等我上前,维罗妮卡主动碰了我的剑,然后我只记得一阵天旋地转,我的脸和腹部狠狠地挨了好几下,回过神来我的脖子和一条手臂已经被维罗妮卡的腿牢牢地锁住。

        “喂,维罗妮卡!干嘛这样便宜他!”低年级的女生又叫了起来。

        “那个...维罗妮卡,你赢了...把老师放开吧,好吗?”让娜走了过来,猫下身子试图掰开维罗妮卡的“锁”。

        “让娜前辈,我要让她给薇雅道歉!”

        “哎呀!”她用力折了我的手腕,我疼得哇哇大叫,四周的看客们又一次哄堂大笑,我作为老师在这所学院里已经颜面扫地了。

        “听话,维罗妮卡!”

        让娜见劝不动她,就对她的软肋发动了瘙痒攻击,维罗妮卡扭动着身子企图躲避,却很快败下阵来。

        “不要啊,让娜前辈!好痒的!”

        总算从束缚中挣脱出来的我松了一口气,立刻取下了头盔和护手,坐在地上大喘着气。我不敢把护甲也脱下来,因为此时我的下半身仍然没有消停。
        ————


        剩下的半天,我总感觉我周围充满了看待小丑一般的目光,有些女生从我身旁经过的时候竟忍不住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而男学员们的神情则充满了怜悯。我只好盯着手里的文献,假装没有看到,却在一个无人的走廊的拐角处和一个女孩子撞了个满怀。我及时反应过来,拉住了她的手,没有让她摔倒。

        “你没事吧?”

        “没...”

        我抬起头,看见了紧张兮兮的阿纳丝塔夏,被我攥着一只手。她被骑士团传唤,又担心和我在学院里打照面,因此低着头急匆匆地走路,却不巧正撞上了我。

        与上次在学院里见到她不同,她穿着工作时的服装,连女仆头饰都没有取下,在内城里这样的装束会被各种鄙夷的目光注视着,而拉着她的手的我也听到路过的女生发出“喝——”的惊呼声,不过看样子阿纳丝塔夏已经很面熟了,因此看清了她的脸后也就没再有更多的关注。

        “为什么,你一直躲着我?”

        “亚兰佐...你、你先放开我...”

        我放开了她,她转身就要逃走,我只好从她身后又抓住了她的手,这一次是直接握住了手掌。

        “你最近...还好吗?”我向她询问。

        “我很好...”她头也不回地回答。

        “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的事...”

        我们相继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她主动转过身,让我拉着她的手离开,于是我带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这是她第一次到我的住处。

        “地方有点小,请你别介意。”

        “这是...”她一眼就注意到了维罗妮卡挂在我客厅里的那幅画,因为摆了很久,我已经忘记了有这回事。

        “不要!”

        “维罗妮卡?!”她惊呼着。

        没等我拦住她,她的手就触碰到了那幅画。

        我赶紧接住她瘫倒的身体,把她安置在沙发上,等待她从画像的法术中恢复过来。没有支撑的身体自然而然地靠到了我的身上,混合着啤酒味的香气钻入我的鼻孔中,魅惑术的残余再一次在我的体内躁动。

        “要不要...”我的手扶着阿纳丝塔夏柔软的腰,她胸口处诱人的曲线从女侍的服装的宽大缝隙中露出,我的手忍不住向上游走。

        “不行...会被她讨厌的吧...”我强压下躁动。

        “可是...明明我们是恋人...”

        话虽如此,没有得到她的允许的话...

        “那...只是这样的话...”我把她的身体拥抱在怀里,贪婪地享受着挨身上的柔软触感和她身上散发出的芳香,让过分的躁动得到些许的满足。

        “亚...亚兰佐...”在幻术中,她的脸变得潮红,身上也在发烫着,我不由得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过了一会儿, 她逐渐苏醒,却发现她的双手已经缠上了我的腰间,便连忙弹起,潮红的脸因为尴尬变得更加红了。

        “我...这是...不对!为什么你的家里会有...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她慌乱地甩出一大堆疑问,我却不准备向她解释,只是把手指抵在了她的嘴唇上。

        “我...解释不清楚的...”

        “到底为什么...”她小声地呢喃着。

        “......”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对不起,阿纳丝塔夏。”我率先发声。

        “什、什么?”她躲闪着眼神。

        “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过利用你...”我抓住了她的手。

        “我...这...”

        她咽了口唾沫,随后慢慢将眼神挪向了我,只是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我知道的,亚兰佐...我知道的...你不会这么对我,但是我...”

        她把一些话咽了下去,只是缓缓将身子靠在了我的怀里。

        “亚兰佐...请你...惩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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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11 “小小的惩罚”(下)

    Chpt.11 小小的惩罚(下)

        位于贝尔蒂岛腹地的王都本来不常下雨,况且现在不是雨季。可不知道哪里刮来的风带来了一阵水汽,在这夜间时分下起了雨,甚至有闷雷作响。


        内城的一处住宅中,还未完全从魅魔状态下脱离的梅拉躺在一张奢华的天鹅绒床上,身下的床单和床下的地板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繁复法阵。

        一位贵妇样貌的女士坐在附近的一张书桌边上,佩戴着精密的镜片,用刻刀在一块吊坠大小的水晶上仔细地刻下宛如蚂蚁触角般的咒纹。

        「克雷肖姐姐...梅拉、感觉有什么东西...」

        克雷肖女士并没有太在意,因为这个年幼的梦魔自打被维罗妮卡送进她的工作室的时候起就频繁地陷入臆想。床上的法阵暂时将她束缚着,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她小腹上的淫纹完全消失前利用这个难得的素材完成追踪法术的咒纹编写。

        「没事的,梅拉,你先睡一会儿吧。」

        克雷肖看到梅拉在发抖,以为她害怕打雷和闪电,于是决定给她施放安眠咒,可紧接着她便看到了梅拉小腹上的淫纹亮起了光,猩红色的条纹宛如撕开了皮肉,而本不存在的淫纹剩下的部分由粉红色刻写出来。

        「这是...」克雷肖发觉自己雕刻的水晶也在回应着这异常的动静,不由得一阵欣喜,可这样的状态没有持续太久...

        「这是怎么回事呢...?」

        克雷肖陷入了沉思,于是填满了自己的女士烟斗。刚抽完一斗烟的功夫,梅拉的淫纹再次亮起...
        ————


        「请你...惩罚我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仿佛看到阿纳丝塔夏那对灰绿色的眼眸中有粉红色的心形闪过,也因为她身上的香气使我体内躁动的魔力直冲上了大脑,我的视线陷入了一阵恍惚。

        「什...什么?」

        「你还好吗?」

        阿纳丝塔夏把身子稍微挪开了些,为了能更好地看清我的脸。仅仅一周的时间,我变得憔悴了不少。

        「我...没事。」

        缓过了劲来,眼前是一如既往的阿纳丝塔夏,我顿时松了口气,可...

        「不、不对!惩...惩罚?!」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我怎么可能当作没听见!我怀疑是自己的幻听。

        「怎、怎么了嘛!我,我可是鼓起勇气才说出来的!」阿纳丝塔夏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阵明显的潮红。

        「可是...为什么?」我的脸上一定写满了疑惑。

        「亚兰佐,你听我说吧。你就待在我身边,一句话也不要说,等我给你讲完,好吗?」

        她握住了我的手,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那双没有神的黑色眼眸,宛如一对黑漆漆的隧道,在视线的焦点处慢慢合而为一,她的悦耳的轻语引导着我向里走去,缓缓地踏入她的梦境中...

        「那一天晚上,在你来之前,我和往常那样把事情交代给姑娘们就从酒馆里离开了。你知道,我完全不会应付喝醉的男人,所以我不敢待到太晚。」

        因为沾了一身酒气,我就先去了趟公共澡堂,大概是从那里出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跟着我,所以我就在这附近的巷子里绕了一大圈,我以为安全了才回家。我正准备关门,就发现了有个小女孩站在门外。

        就是那个梦魔,梅拉。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术,把角、翅膀和尾巴都收了起来,让她从外表上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小姑娘。她穿得破破烂烂的,但是身上很干净,也没有臭味...

        不过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我把头探出门外,见四处没有人,就让她进来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是一副迷迷煳煳的样子。我试着跟她说话,她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但一直念叨着『好饿,好饿。』我当时打算让她在我的床上先睡一会儿,我去给她做点吃的,可是...」

        阿纳丝塔夏清了清嗓子,又合拢双腿坐直了起来。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又把双手交叠放在我的手背上捂着,仿佛是不想让我挣脱开。

        「她当时饿急了,好像已经马上要失去意识。可当我走到自己的床边时,她就像是冰原里捕食的狼一样扑倒了我。她明明那么瘦小,可她骑坐在我的身上,摁住我的手臂,我竟然一点也没法动弹...」

        我趁着阿纳丝塔夏停顿的间隙,向她说明了我的猜测:

        「那...她是要打算把你勒晕过去,再潜入你的梦境吗?」

        「不...」阿纳丝塔夏摇了摇头,「那样晕过去的话,应该是不会做梦的。」

        「那也就是说...」

        阿纳丝塔夏红着脸低下了头,但还是点了点头给我答复。

        「她对你做了什么?」我追问她。

        「这...」

        她抬起头望了望身后的那幅画,竟用双手捂住了脸,咿咿呀呀地从喉咙里挤出些噪音来,好一会儿后她才支支吾吾地继续说起。

        「从这里...到这儿...」她把手放在脖颈的动脉处,沿着下巴的线条缓缓挪动到嘴唇上。

        「我本来以为,她会长出尖牙,刺进我的脖子,吸我的血。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就闭紧了双眼...但是,她只是轻轻吻了上来,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一样用小小的舌头舔我的皮肤,然后...她吻了我的唇...」

        我非常清楚被梦魔吻上是什么感觉,正如吸血的飞虫,魔族的唾液带有强烈快感的麻痹为被从体内抽走的魔力做掩饰。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女性梦魔居然也能从同为女性的阿纳丝塔夏身上吸收魔力,不过维罗妮卡已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了...

        「我不能动弹,完全任由她来摆布,但我的舌头和嘴唇却主动地回应了她的吻,而且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的...内裤,已经湿透了...」

        阿纳丝塔夏不安地眨着眼,而我则托着腮皱着眉,等着她接下来的说辞。

        「然后,她把手伸到了我的那里,用手指挑逗我,她插进去之后我就、我就...高潮了...」

        这一定又是魔族的什么法术,毕竟这位大小姐平时可没有那么好伺候。

        「可是,如果她的目的只是为了吸收你的魔力,她为什么不等到你入睡,或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发狂了想要杀了你?」

        阿纳斯塔夏耸了耸肩,看来她也不知道原因。

        「她要用嘴从我的那里吸收魔力,但当她的舌尖碰到了我双腿之间的时候,她就发了疯,之后我就被掐住了脖子,没了意识,再然后醒来就是在屋子外面、维罗妮卡的身边了。」

        然后她看到了梅拉在吸收我的魔力,就举着我的铳冲了进来,连维罗妮卡都没来得及拦住她。

        「你没有做错什么,阿纳丝塔夏。」

        「不,不是的!」

        她坐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视着我的双眼。

        「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你明明是为了救我才...我却把你赶了出去,还这么多天都没来见你...」

        「可是,你也救了我呀!」

        其实如果不是维罗妮卡及时赶来,我怕是也要被发狂的梅拉给消灭了,况且之后维罗妮卡用我做威胁的时候,阿纳丝塔夏还是向她做出了妥协。

        阿纳丝塔夏摇了摇头。

        「我很愧疚,亚兰佐,你因为我被维罗妮卡利用了。但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当时我其实昏了头,我的脑海里只有莫名其妙的愤怒和不安,我只想让那个讨厌的女人赶快消失,我甚至对她扣下了扳机...」

        「阿纳丝塔夏...」

        我正伸手去触碰她,却被她躲开。

        「让我说完!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了她,希望以后不要再被她纠缠着,因为接触了那个魔族,我的身体不听使唤地...你应该也看到了,我一直夹着腿...」

        「啊?!」说实话我并没有注意到,毕竟被铳指着,而且阿纳丝塔夏当时俨然一副不容退让的姿态。

        「我把你们都赶了出去,因为我已经忍受不住了,而且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副淫荡的样子...这些天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就连做梦的时候也是,总是会莫名其妙地看到梅拉的脸,感觉自己被她操控着、爱抚着,然后不自觉地高潮...我试图去想象那其实是你,但又总是经不住那只恶魔的诱惑...」

        阿纳丝塔夏的诉说也让我羞愧难当,毕竟我完全没有拒绝恶魔的诱惑,只是在稍微清醒时咒骂她。可即使把梅拉抹杀掉,也无法阻止这种无意识的魔力躁动,以这种禁忌的方式接触魔物毕竟是教会早就定下的死罪。

        梅拉也是无辜的,而把我推向她的维罗妮卡...她也有自己的职责,且这事关南方的事件和整个贝尔蒂岛的命运,因此尽管我不断地咒骂她,我也没有勇气指谪她什么。

        「为什么要愧疚呢,阿纳丝塔夏?我可没有印象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虔诚的教徒?是因为和魔物做了?而且是和一个『女孩』?还是说是因为自慰的时候幻想的不是我?」

        我上前去抓住她的肩膀,让她不再有机会退缩,但她的双肩却如同并不如预想中那般紧绷,像是期待着我的动作一样自然地松弛着。

        「如果你要因此受到审判,那我只得把你送到主教面前去,而那时我也必然会受到同等的惩罚,这个王都的高层也应当被尽数诛灭。」

        「亚兰佐,我从来没把教典里的任何一句话当真过!我所要求的仅仅是来自你的惩罚,而我的愧疚也仅仅只针对于你而已!」

        她严肃地盯着我的脸,缓缓张开那对红润的唇。

        「我在嫉妒...我嫉妒着那个魔物,这是我所不齿的。因为你必定承受着比我更严重的侵扰。那个魔物把我从你的脑海里挤占了出去,这样你便不属于我了。但我知道,你不应当为任何人所有,哪怕是我...」

        「你救了我两次,我理应当对你感激,作为恋人我也应当对你有所忠诚,可若我把你当做我的所有物,一定会违背你的本心。那样,至少对我而言,我背叛了你...」

        她眨了眨眼,在一瞬间我再一次看到了她眼中闪过猩红色的心形,一股躁动的魔力顺着我的血液被泵入了大脑和下身,而阿纳丝塔夏似乎在这一瞬间也感受到了同样的躁动。

        「亚兰佐,你告诉我,和那只魔族交合,会让你上瘾到把我忘却吗?」

        我似乎理解了她所说的「惩罚」的含义。

        「阿纳丝塔夏,你应当为你对我忠诚的动摇受到惩罚。」

        在一瞬间,她的嘴角似乎微微翘起。
        ————



        我再三确认门窗都已经锁死,家里能用于躲藏的角落和容器都没有异常,便走进自己的卧室。那里只留了挂壁上的几支蜡烛,因此光线昏暗,只有房间的中央被聚焦的烛光照亮。

        阿纳丝塔夏已经褪去了衣物,只留下淡紫色的内衣和长筒袜,还有一直戴在头上的侍女头饰。她跪坐在房间中央的床铺上,低下头安静地等待着。

        「主...主人...」当我将房门反锁上,让门锁发出清脆的声响,她颤颤巍巍地说出了这个拗口而陌生的称呼。

        「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呢,我的小安娜?」我毫不客气地叫着她的小名。

        「安...安娜想...取悦,取悦主人,就用...安娜的身体...」

        明明是自己的名字,阿纳丝塔夏都念得支支吾吾的,这样的角色扮演比我打算对她做的事情似乎更能称得上是「惩罚」。为了让她少点紧张,我还特意戴上了副面具。

        「哦?你这一无是处的身体,要怎么取悦我呢?」

        「我...」

        她浑身颤抖了一下,咬了咬嘴唇,瞪大了眼睛。我想她是在生气,为了羞辱她,我不惜说了谎话。她似乎一直希望自己的胸部能再大一些。

        我趁机站到了床上,用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则粗鲁地揉捏她的脸颊,令她不禁皱了皱眉。

        「呵,倒是长了张漂亮的脸蛋,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它沾满精液的样子。」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顺势解开了裤带,又一把脱下了自己的内裤,让早已充血膨胀的阴茎挺立在她的眼前。在我的角度看她就像是跪在那儿仰视着那根阴茎,一束阴影顺着她骄傲的鼻梁打在她的脸上。一种莫名的快感占据了我的内心,使我感觉下身又膨胀了一些,她则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怎...怎么会...」

        因为饱受梦魔的魔力影响,我的阴茎膨胀得比以往都要夸张,连我自己都差点被惊讶到。

        「用你的舌头,把它舔干净!」我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了嘴,同时命令她。

        「是...主人...」

        阿纳丝塔夏眉头略微皱着,灰绿色的双眼带着些祈求仰望着我。她犹豫地伸出粉嫩的舌头,试探着靠近我的阴茎,带着温度的唾液和她轻柔的鼻息一并沾染上我敏感的部位,阴茎的尖端以膨胀的姿态主动迎上了那柔软的舌头。

        「哼哼,做得很好,但我要的可不光是这样。」

        「唔唔...」

        阿纳丝塔夏听话地用舌尖挑逗阴茎的前端,用舌头的前端将龟头宛如一颗果实一样捧起,然后环绕、交缠,仿佛在以一种把玩的方式细细品味。粗糙的舌面沾满了唾液,柔软的触感和灵活的交缠让我感到仿佛一股电流从尖端蹿上后背,令我难以维持半蹲站立的姿态。

        阴茎受到刺激便不受控制地跳动,一并带动着我腰部的颤抖,将混有先走汁的唾液沾到阿纳丝塔夏的脸上,她伸出手想要抓握住阴茎,却被我趁机捉住了双手。

        「我可没允许你用手。」

        「呜...」

        我稍微用力捏住她的手心,让她感觉到疼痛,想要抽回双手,也在挣扎中加大了舌头缠绕的力度,噗滋噗滋的声音从其中传出。

        从我的角度看不清阿纳丝塔夏的表情,于是我放开她的手,伸手去抚摸她的头,撩起她垂下的前发,让她仰起的视线和比发色稍微深一些的眉毛能恰好被我看到。

        她的神情似乎有点委屈,眉毛耷拉着,而湿润的双眼却又在期待些什么。因为阿纳丝塔夏的脸蛋白净细腻,颧骨和下颚间的线条柔和,稍有些骨气,因此不妨说是一张娃娃脸,光看脸蛋和五官也无非只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此时她的神情仿佛是一个被强迫去做反感的事情的孩子,却又在期待着表扬,因此格外费力地做着。

        「做得很好,小安娜,我很舒服...」

        我伸手捏了捏那可爱的脸颊,她发出「呜呜」的声音抗拒着,扭捏着腰部,可这一下让她的脸更向我凑近了下,阴茎的尖端便搭在了她的鼻尖,她的舌头一下触及到了阴茎中段靠近根部的地方。

        「真是着急呢...你就这么想要吗?色情的阿纳丝塔夏...」

        「我...你...你居然这么叫...呜!!」

        我似乎完全地投入到了这种主仆的角色关系中,强硬地抓住了她的双肩,使她倒向自己,把龟头挤进她的双唇间,用阴茎堵住了她的嘴。

        「这是你很擅长的吧?安娜,你店里的那班姑娘可是把绝活都交给了她们敬重的你呀!她们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是该惊讶对自己这么和善的老板居然如此淫秽?还是该为你是个好学生而感到欣慰呢?」

        说着,我再度拉着她的肩膀使她靠向我,她双手要扶住我的双腿来保持平衡,可我的阴茎已有大半都塞入了她的口中,龟头几乎碰到了起伏着的小舌。

        「呃呃呃呜...」

        被异物触到喉咙,阿纳丝塔夏忍不住作呕,扭动着头想要吐出含在口中的阴茎,可她的头被我用力摁住,抽搐的喉腔让我有种阴茎要被整根吞下的错觉,被梅拉的子宫口强行吸入时的感觉似乎在此时重现。

        「呜呜呜呜呜呜...」

        阿纳丝塔夏用手捶打着我的大腿,我看到她的眼神里满是责怪,两道泪痕从眼角滑下,和嘴角边流下的唾沫汇合。看到她的样子,我有些心软了,毕竟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出伤害她的事情。

        「哦哟哟哟...乖巧的女孩儿怎么哭了呢?你明明做得很好呀?」

        我抚摸着她那头柔顺的金发,用手指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稍微将阴茎从她口中退出。可我没打算就此止步,等她稍微平静些后,我开始前后抽送。

        以往都是阿纳丝塔夏主动服侍,我只需要安安稳稳地躺着,享受她温暖的小嘴妩媚的缠绵,过程中她会不时停下,面带羞涩地询问我,抑或是用言语互相挑逗彼此。

        但此时我所进行的不过是粗暴的占有,阿纳丝塔夏那灵巧的被迫缄默着,只有我对她单方面的凌辱。我仿佛当时的梅拉,享受着以悬殊的力量主导着一切的快感。

        阿纳丝塔夏变得愈发顺从,主动地运动着颈部来配合阴茎的进出,用湿润的舌头舔弄阴茎最敏感的下表面和龟头的环状褶。她知道只有尽早地满足我,她才能尽早摆脱喉中那胀破般的痛苦和不断自腹部和胸腔涌上的恶心。她越顺从,我的动作就变得越粗暴和放肆,令她已经朦胧的双眼不断地挤出泪水,她的脸颊已然浸湿。

        「就是这样,阿纳丝塔夏,就是这样!接受你的奖励吧!」

        在狂妄之中,我的身体勐烈颤抖,双腿险些瘫软。我揪住阿纳丝塔夏两条辫子的根部把她的头拉向自己,阴茎也随即完全挺入她的喉中。她瞪大了双眼,努力想要挣脱,但喉中狂躁的挑动让她的躯干带动着四肢都脱了力,随后浓郁的精液就灌入了她的喉中。

        「呜呜呜——」

        她努力地抑制住咽喉,甚至用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丝溢出的精液掺和着唾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将这股精液完全射出,我立刻将阴茎拔出,用手托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闭上嘴、仰起头。

        「吞下!」

        「唔...」阿纳丝塔夏用噙满泪水的双眼向我求饶着。

        「听话...」我总是会被她那双眼睛说服,因此我把视线挪向一旁。

        「咕噜...」

        她闭上眼把口中含满的精液咽下,我打开她的嘴,确认已经尽数吞下,便放开了她。

        「亚...亚兰佐...你做得太过了...」

        阿纳丝塔夏呜咽着,我用手擦去她嘴角的那一丝白浊,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要叫我主人。」我轻语着,用更温柔的力度吻上她的唇,用舌尖安抚着她。

        「是...主人...」她回应着我的吻。

        也许她并不反感被我粗暴地对待,她仅仅是需要适应,放下她贵族的骄傲,沉湎于被摆布的臣服中。只有我能做到这些,但受我摆弄的不过是她的身体,这乖巧娇嫩的外表下,她的骄傲仍在如既往那般将我驾驭。她所央求的惩罚,也无非是用来安抚我的「奖赏」。

        我并不想追究她是否虚伪,但,我此时欣然享受着欺负她、霸占她的满足。

        「把胸罩脱了。」

        「是...」

        阿纳丝塔夏伸手解开背后的卡扣,用手捂着肩,让小臂挡住胸前,那对富有弹性的乳房受到挤压聚拢在一起,形成一道可观的沟壑。

        哪怕是初次经历时,她也不曾像这次这般遮掩。那时的她尽管羞涩难当,也还是大方地向我展示出了胸部。但这次,也许是被我的羞辱唤起了自卑,她羞红着脸,用双手紧紧捂住双乳,把已经解开的内衣捂在胸前不肯取下。

        「把这碍事的东西拿掉。」我再次命令她。

        「不要...」她咬着嘴唇,小声地说。

        「拿掉,听话!」

        直到我第二次要求她,阿纳丝塔夏才颤颤巍巍地用一只手提着胸罩的带子,慢慢地放到一旁,其中一直保持着用一只手捂住双乳的姿势。此时的她上身已经完全裸露,双手捂住胸口而跪坐的姿势和那羞红的面庞,令她显得像是个楚楚可怜的少女。胸前被挤压变形的乳房「渗透」在她双臂的隙间,双乳中则是一条若隐若现的曲线,这番景象使我已经射过一次的阴茎再度挺立,在她的脸上打下阴影。

        「明明刚刚还说我的身体一无是处...」她小声嘀咕。

        「呵呵,不,是因为接下来你要用这对东西来满足我。」

        我故作声势,实则在面具底下的视线一刻不停地在她迷人的娃娃般的脸和胸前充满诱惑的线条中游走。

        我猛地把她扑倒,把她置于胯下,将阴茎的尖端抵在她的下颚上,同时牢牢摁住她的肩膀。

        「呀!你、你要干什么?」被抵住下颚,阿纳丝塔夏被迫与我的目光相对。

        「用你的奶子,让我射出来!」

        我将阴茎收回,抵在她的双乳之间,用手抓住那两团富有弹性的脂肪,让自己的手指深深地陷入其中,再用它们从两侧包裹住阴茎,沾了唾液和精液的阴茎很轻松地就能在双乳间滑动。但刚刚才经历过激烈的深喉,仅靠柔软的乳房的摩擦难以使有些麻痹的阴茎受到更多刺激。

        「请...请让我来服侍你吧,主...主人...」

        阿纳丝塔夏支撑起身子,向我祈求着,被这样跨坐在身下令她十分不适。若是平时,她也常这样张开双腿横跨在我胸前,而我则要用唇舌挑弄她的私处。

        我们变换了姿势,她恢复跪坐的姿态,而我则躺下,让双腿搭在她的腿上,把阴茎挺到她的胸前。

        「请...请慢慢欣赏...我的胸部...主人...」

        她用手托起乳房,夹住阴茎,有节奏地摩擦着。她的乳房并不是十分巨大,却很挺拔、饱满,富有弹性,光是爱抚就能让我依依不舍,加上酒馆的姑娘们教了她不少技巧,那对尤物便成了除了蜜穴和口之外沾染最多精液的地方。

        黏着的液体将阿纳丝塔夏胸前的肌肤变得光滑,昏暗烛光的照射令那片迷人的沟壑显得油亮,温柔地摩擦、包裹着阴茎的双乳上白皙的肌肤使照在上面晃动着的烛光跃动起来。与此同时,那对粉嫩的乳头和乳晕从她的指缝间探出,就像是晚宴蛋糕上的樱桃,抑或是不慎滴落在光滑布丁上的一些红酒。也许显得突兀,却使其富有了原本所没有的诱人。

        「呼...呼...呜呜...嗯...」

        搅动液体的噗呲声中夹杂了细小却刺耳的气流声,

        她的半张脸被前发投下的阴影遮住,灰绿色的眼眸倒映着烛光,微红湿润的双唇微微张开着,牵动着晶莹的丝线。双唇随着乳房的高低运动而起伏着,唇缝中不时挤出温润的雾汽,映衬着她脸上的潮红和喉中难以压抑的喘息与呻吟。回过神时,她的乳头也已经挺起了。

        「你在兴奋吗,阿纳丝塔夏?」

        「啊,什、什么?我...没有...怎、怎么会...」

        我坐起身,用指尖触碰她的乳头,她随之发出呻吟,并伴随着全身的颤抖。我于是用手揉捏起来。

        「不要!」

        她的声音尖锐,连忙用手臂捂住了乳房,连同我的阴茎一并牢牢夹住。

        「撒谎的坏孩子!」

        我伸手向下探去,她的内裤的下部已经湿透,爱液沾湿了床单。

        「我...我只是...对...这样摩擦,我、我也会很舒服...」

        我猛然起身将她扑倒,压在身下,用手握住她的乳房,柔软舒适的触感刚好充实地满足了我的手掌,柔滑的肌肤如受热的乳酪般熘进我的指缝中,而稍微放松时又如牛乳般溜走。

        「嗯...」

        阿纳丝塔夏忍不住发出呻吟。她从未设想过自己的乳房也能像这样敏感,以往无论如何触摸、如何挑逗,或是温柔、或是激烈,她都难以有任何快感。如果不是恋人,她骄傲的胸膛绝对不愿让人触碰,就像第一次见时挑衅她的那家伙,而其后果便是...

        「好奇怪的感觉...」她嘀咕着。

        「色情的家伙...」我把嘴探到她耳边,轻轻舔了她的耳廓,她的身体再次颤抖。

        「你,居然...呜!」

        阿纳丝塔夏的兴致已经被调起,仅仅是撩动一侧的乳头便让她把话咽下。

        「你的惩罚还远远不够。」

        她瞪大了双眼。
        ————



        昏暗的房间里仅燃着安置在挂壁上的几支蜡烛,暖黄色的灯光照射着房间的中央,让四周的一切都显得模煳。风肆意地钻入房间,从衣缝中钻入,刺痛着关节。

        阿纳丝塔夏打着冷战,即使是在寒冷的南方边境长大的她也难以赤裸着身躯抵御这般寒冷。细小的呻吟和叹息伴随着不安的呜咽,和钻入房间中呜呜的风一起发抖着。

        「亚兰佐,你...你在哪里...不...不要...」

        一刻钟前,我取来绳索,将她的双手捆在背后,利用还算牢固的吊灯支架连接其她的手和一条腿,让她以岔开双腿单腿站立的姿势伫在房间中央。我不顾她的央求,给她戴上了眼罩。

        「你的腿,真是漂亮呢。」

        「不...不要...求求你...」

        我缓缓脱下她的白色丝袜,让她双腿光滑的肌肤裸露在外,而后自下而上细细抚摸着,在敏感的大腿根部停下,往回,如此往复。

        「好...好痒...我受不了...亚兰佐,求求你!」她用颤抖的声音祈求着,但我仿佛从中听出了些许愉悦。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便停下了抚摸,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坐下。

        一刻钟后,她冷得发抖,双腿的肌肉难以忍受地收缩着,看样子她快要到极限了。

        「亚兰佐...求求你!怎么样都可以...对我做什么都好...不要让我一个人...」

        「这可是你自己索要的...阿纳丝塔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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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12 雪女的心计

    Chpt.12 雪女的心计

        「求求你....我好冷...」

        我强忍着躁动在一旁静默地坐着,端详着阿纳丝塔夏的胴体宛如一尊抖动的雕塑。她已经快到极限了,身体的重量牵动着吊灯的支架不断地吱嘎作响。

        「亚兰佐,你这样...你这样,我会恨你的...你也不在乎吗?」她颤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不一会儿我就听见她放声哭了出来。

        「啧,第一次见你也是哭着求我对你做同样的事。」

        「你还要像那次一样拒绝我吗?」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起身去把窗户关紧,又取来温热的湿毛巾,和一盆热水。

        「怎么会呢?那我把你绑起来的意义是什么?」

        我于是走近她,抚摸她的脸和头发,还有她光滑的背脊,这样总是能安抚到她。

        「亚兰佐,我好难受...你把我放下来吧,好吗?」

        接受到我的触摸,她完全不再忍耐哭声,啼哭着央求着我,活像个吵着要洋娃娃的小女孩,可我却因此想再多欺负她一点,因为她这样狼狈的姿态是我见所未见的。我如同那个手握着洋娃娃的严厉的大人,一边宣示着权威,一边嘲笑着小姑娘可爱的哭脸。

        「如果我抱着你,你就不会觉得冷了吧?」我挑着她的下巴,在她的耳边低语。

        「嗯...会暖和很多...」

        「可惜你这个样子我没办法抱住你呢,不过,我可以帮你洗个热水澡。」

        于是我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起了她的身体,先从她怕冷的后背和腰部,再到肩膀和脖颈,然后是两条被捆住的手臂。

        「舒服吗?」

        「嗯...有点痒...」

        虽说已经把窗户关牢了,湿毛巾也只能暂时缓和下她紧绷的肌肉,而接下来她的肌肤上沾上的水会立刻丧失温度,从而进一步从她苍白的肌肤里偷取热量...

        「请不要停下...」她感觉到了寒冷,牙齿不自觉地打着颤。

        我的右手覆盖着湿毛巾,从她的后背沿着腰围向下触及她的下腹,将她的躯干置于我的腋下,随后缓缓向上经过她的小腹、下肋,然后到达胸部,沿着她两个乳房之间的空隙到达锁骨处,然后轻轻掐住她的咽喉。

        「我得向你道歉,说你的身体一无是处。你的身体真是极品的玩物。」

        我在她的耳背低语着,随后将手移到她的胸部,轻轻擦拭她的乳房,小心地避开敏感的乳头,沿着乳晕的边缘画着弧线。我用温热的舌尖触碰她冰冷的耳背,不时地亲吻。

        「好...好痒...我的身体...要...呜呜呜...」

        她几乎要瘫倒,在格外敏感的乳房和耳背上的双重刺激,加之四肢的寒冷,令她几乎脱力,但我用手掌托住了她的胸部,把她纤细的身躯夹在腋下。

        「你这样就兴奋了吗?安娜真是个淫荡的孩子。」

        「我...我才不是...呜呜!」

        我用另一只手触碰她的股间,那里已经湿透,溢出的爱液沿着大腿滑下,但我并不急着进攻那里。我用湿毛巾擦拭她的双腿,从脚趾到脚背,再从脚踝到小腿,一直到大腿根部和比乳房还要富有弹性的臀部。此时她的全身都已经沾上了水,本就细腻的肌肤变得更加顺滑。

        我用指尖轻轻在她身上敏感的部位划过:后背和腰嵴、乳晕的周围、侧肋和小腹、耳廓和耳根、大腿的内侧。全身各处的瘙痒和皮肤表面的水带走的温度使她处于一种冰火交加的错觉中,加之视觉被剥夺,无论是哪一种触感都被刺激着放大,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变成了性感带。

        「我受不了...呜啊...」

        仅仅触摸到了腰肋,阿纳丝塔夏就忍不住呻吟了起来。她扭动着腰躲闪,扯动着吊灯的支架上的金属挂架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呜呜...你快把我放下来吧!」她求饶着发出娇喘。

        「那不可能,这是你要求的惩罚,你必须好好接受。但是,有一个办法能让你感觉不那么冷——」

        时机成熟了,我要诱导她请求我插入她的体内,必须是她主动地求我,这样才能称得上「惩罚」。她一定早就等不及了。我把挺起的龟头顶在她小穴的洞口,轻轻挑逗她,我的阴茎上也涂上了润滑用的植物油,随着摩擦混合着她小穴里流出的爱液沾满了她的股间。

        「呃...呜咿!嗯...嗯啊...」

        她开始发出有节奏的娇喘,扭动着腰臀配合着我的摩擦,性器上的刺激能让她的血液将热量带到身体的各处,但仅仅是这样的刺激还是不够的,并且这也不是我的意图。我握住她的两瓣臀肉,将阴茎夹在中间摩擦,指尖掐住臀肉的疼痛感再一次调动了阿纳丝塔夏的淫欲。

        「嗯...啊啊...再、再激烈一点...也没问题...」

        「你要的不只是这些吧?真是个不坦率的女孩!」

        我用力拍了她的臀部,在那里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印记和指痕重叠,更加深了那五道印痕。

        「呜呜!我、我还想要...」她打着冷颤,寒冷和肌肉的疲惫令她招架不住,但性交的愉悦能缓解这些,并且她知道只有满足了我她才能逃脱这一切。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我抛出最后的诱导。

        「我...我想请你...插...」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看到她的脸一直红上了耳根,如此羞耻的台词她还是第一次说。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淫荡的安娜?」我打了她另一边臀部,并停止了阴茎的摩擦。

        「我...请你,插进来!」她带着哭腔说完了一整句话。

        「好,我有求必应。」

        阿纳丝塔夏的一条腿已经被吊起,因此她的股间完全展露在我面前,我很轻松地把龟头对准她的蜜穴口,试探着往里进了一些,果然已经湿透。

        「既然是你要求的,我就插进来吧...」

        我趁她放松的瞬间,将龟头塞进了她已经沾满润滑油的后庭,并向内挺入了直到龟头的根部被完全吞入。

        「呀啊啊——好痛!你怎么...怎么会,插到那里去?」

        未经开发的后庭被比平时还要粗壮的阴茎侵犯,阿纳丝塔夏疼得哭出了声,这大概是比破瓜时还要疼痛的经历,她的全身痉挛般地收缩着,后庭的肌肉夹得我的龟头一阵疼痛,令我想要把它收回来。

        「疼吗?这可是你要求的,不管是所谓的惩罚还是要我插进来。」

        「那里...不可以插那里!那是很脏的地方...呜呜呜...」

        「都一样的,都是被魔物玷污过的肮脏的身体,这根阴茎也曾插入过魔物的子宫里,你的后面可比魔物的小穴要干净多了...」

        「呜咿——」

        我用手指捻住她已经涨起的阴蒂,同时又勐地将半根阴茎探入,看来已经到了极限,再往里恐怕会让她流血,我便停了下来,在这个深度来回抽送。

        「不要...不要...那里不行...」

        她哭着祈求着我,可我没有打算放过她,后庭的疼痛使她的小穴有了更敏感的反应,阴蒂随着她的脉搏一并砰砰跳动。后庭通道和指尖感触到的振动一致,一下下地吸附着我的阴茎敏感的前段,除了一进一出的双重刺激外,来自这温暖通道的裹挟让每一次运动都能得到两个方向的快感,我很快便陶醉其中。

        「居然藏着这么个宝物?你想留给谁用呢?」

        我俯下身子,她挺翘的臀部就抵在了我的下腹上。我用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胸口向上,轻掐住她的咽喉。

        「咳咳...」

        「回答我,阿纳丝塔夏,你这色情的洞穴是要留给谁用呢?」

        「那里...不行...」

        我的手稍微施加了些握力,另一只手的指尖也更用力地掐住了她的阴蒂,甚至连阴茎都向内挺入,试探着她的极限。

        「说吧,可怜的安娜!你可没有机会了!」

        凌驾的畅快感已经使我欲罢不能。

        「是...为了你...咳咳咳...但我...没准备...」

        我松开了掐住她咽喉的手,顺带拿掉了她的眼罩,长时间的黑暗让她一时难以睁开双眼。

        「好的小宝贝,我很满意这个答案!稍微奖励你一下吧!」

        我持续着方才的动作,不过这次加上了一只乳房和乳头,令她在性器刺激的快感和后庭的肿胀感中很快抵达极限。

        「要...要来了...啊啊啊——」

        在她漫长的呻吟声中,两个通道同时涌出了温热的暖流,阿纳丝塔夏在高潮的同时也失禁了。我随后也到了极限,在她潮喷结束后也在她的后庭中射了出来。

        「呵呵呵...你还是个小孩子么?居然尿床...」

        我将阴茎拔出,精液从洞口处流出,顺着她蜜穴的缝隙流下,沾染到大腿上。我解开了绳子她一下就瘫倒在了床上,揉着自己酸痛的腿。

        「呼...呼...明明...都得怪你...」

        「是、是,可你明明乐在其中吧?嘴上说着不要...」

        「你是真的弄疼我了!」

        阿纳丝塔夏怪罪地瞪着我,手腕上和大腿上被绳索勒出的红印子还在作痛着,身体的酸痛和寒冷使她蜷缩成了一团。

        「我不喜欢这样,就算...就算是我同意你这样对我...也不代表我喜欢啊!」

        我摘下蒙住脸的面具,无奈地冲她笑了笑,毕竟自己方才玩得很尽兴。

        她用布清理干净下身沾染的各种液体,扭头看了眼窗外。这一晚是新月,月光并不明朗,倒是星星很灿烂。

        「你还记得我们相遇的那个晚上吗,亚兰佐?」

        她背过身去侧卧着,用左侧的手肘半支撑起身体,仰头看着夜晚的天空,似乎在回忆着些什么。她的脊背挺拔,肩胛的线条十分优美,自然不必再提她那双修长的腿和成熟的臀部。烛光的晃动下她裸体的背影宛如克雷肖女士的油画,她一定比维罗妮卡更适合作为画作的模板,可若是让她裸露着接受他人的注视,她一定会羞得无地自容。所幸那些人并不包括我,并且我一定会是她最忠诚的观众。

        「怎么可能忘记呢?」那天她扑在我的怀里哭了很久,并且我们两人夺去了对方的初吻。

        「那个时候,我可完全想象不到有一天你会这样对我...」

        「你那时候就已经做好献身的准备了么?」

        「你以为那是假的吗?」她越过肩膀瞪了我一眼。

        「初夜的时候也没那么疼...」

        阿纳丝塔夏捂着自己的小腹,缓缓蜷缩起身体。经过一阵休息,她僵硬的肌肉和关节也已经恢复了过来。

        「梦魔的诅咒...消失了吗?」她小声地询问我。

        「看样子并没有。」刚刚经历过射精,可我的下身仍然坚挺着,肿胀感宛如持续地喷射,少许黏液在尿道口处聚集、滴落,它躁动着催促着我去霸占眼前的尤物,利用她再一次喷射。

        「是么...如果你只是让我承受了那个魔族对你做的...」

        她转过身来,支撑起身体坐在床的中央,眼里猩红色的心形印记随着她的心跳闪烁着。她将一只手从腰部伸向小腹,抚慰着那处躁动。那里并没有长出淫纹,但欲望不断地从那里涌出,沾湿了她的私处和两腿之间。

        「这个夜晚还很长吧?」

        她用手指触碰已经湿润的股间,少许黏稠的爱液在她的指间形成丝线。她伸出舌头,用舌尖触碰到那些晶莹的线,随后将手指伸入口中吮吸,再从指尖和舌尖拉扯出一条更细长的线。

        经她这般魅惑,我的大脑早已不由得我主宰,血液随着带诅咒的魔力喷涌着,由下体爆发出的那股躁动促使我扑向了眼前的那块白肉。我摁住阿纳丝塔夏的手将她压在身下,一股脑将格外膨胀的阴茎插入了湿润的蜜穴。

        「好痛!」

        我的双手握得更紧了,她的手臂因握拳而收缩,腿也因为疼痛而分开了。虽然小穴已经完全湿润,但没有适当的刺激让其扩张,过分膨胀的阴茎就一下刺进了子宫口,排斥着宫颈的收缩,顶上了曲折的子宫壁,这样的痛楚远大于插入带来的快感,阿纳丝塔夏的眼角再一次有泪水滑落。

        「这么痛...还能叫做爱吗...」

        「如果你反悔的话,就算是强奸了,让维罗妮卡把我抓起来...」

        「唔哼——」

        我再度用力顶入,感受到痛楚的蜜穴通道反而加剧了收缩,让子宫口处的肌肉紧紧地掐住了阴茎的前段,仿佛魅魔的魔法一般要将精液从阴茎中吮吸出来,但刚刚结束射精的我哪可能这么快就再一次屈服,于是我将整根阴茎抽出,只留下前端置于蜜穴口内,然后用力顶入。

        「啪!」我的腰胯撞击到阿纳丝塔夏的臀部,发出脆响。

        「啊——」她难以忍耐撕裂般的疼痛,痛苦地叫了出来。

        「告诉我,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让我这样折磨你?」

        我的阴茎仿佛变成了惩戒的束棒,击打着阿纳丝塔夏柔弱的躯体,以下腹的疼痛向她严刑逼供。我一下接一下地抽插,并不急着进行,而是缓慢且用力,每次都抽出到洞口,再猛地直插到底,让宫颈和蜜穴通道的剧烈收缩强烈地刺激自己有些麻木的阴茎。

        「亚兰佐...对不起...」

        我放开她的手,转而抓住她的脚踝,从而控制住她双腿的张合,她的双手也得以紧抓住头顶的枕头来缓解疼痛感。

        「你到底,还瞒着我些什么?」

        我抛出问题,并再一次挺入蜜穴。

        「我,有很多...呀啊...没告诉你...」

        「你并不打算告诉我吧,嗯?」

        「啊啊啊——」

        我用力将她的双腿合拢,原本就像是要裂开的通道和子宫口逼近了极限,四面而来的压迫将充血的阴茎掐住,像是要将血液卡在里面,但也在用力地要将阴茎吐出,我也因压迫的疼痛感咬紧了牙。我忍着疼痛没有将阴茎拔出来,而是任其适应逼仄,让这狭窄的通道强行扩张开,这样的过程更是让阿纳丝塔夏疼得哇哇大叫。

        「你觉得愧对于我吗?因为你一直守口如瓶,我就要为你顶住维罗妮卡那个疯女人,我就要因为保护你而遭罪吗?」

        在她合拢的双腿间,我有一次将阴茎抽出再勐地插入,她的乳房随着撞击回荡起了一阵波涛,她的喉咙已经因为叫喊而有些沙哑。

        「对不起...对不起,亚兰佐...」她哭着向我求饶。

        「一定要让你疼成这个样子你才会反省么?」

        啪——

        「呜——!」

        又一次撞击。

        「第一天起,你见我和维罗妮卡一起,你就决定要勾引我了?你这个欲望不满的、下流的女人,让我跟你做爱,是为了骗取我的信任,还是为了满足你的小穴?」

        「对...不起...」

        啪——

        「呃——」

        「这就没力气了么?难道比起我,你更想和那个梦魔屁孩做爱么?你以为你还是高贵的大小姐么?」

        「放过我...亚兰佐...」

        啪啪啪啪——

        经过一阵粗暴的发泄,我感到大脑恢复了些许清醒。看到阿纳丝塔夏痛苦的表情和那双几乎失去神色的眼睛,我突然自责了起来,但阴茎被收缩的宫颈和通道牢牢勒住,刚有一点瘫软的势头便又强行充满了血液,而这样强烈的包裹感更使我欲罢不能。我彻底将被疼痛屈服的阿纳丝塔夏当成了发泄的肉体道具。

        「叫吧,安娜,叫吧!这个晚上你要用相应的痛苦赎清你的罪!你的计谋,你的利用,你的冷漠,你的不忠,我现在都一并还给你!」

        「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已经彻底地陷入疯狂,像是被一次次砸进地里的桩子,又像是狂风激流下的磨杵,机械般猛烈地一次次撞击着阿纳丝塔夏的子宫。她因为疼痛抓紧了床单,几乎将它撕破,伴随着每一次撞击都有泪水从眼中伸出。她张着嘴无助地叫喊着,唾液也从嘴角流下。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利用我的怜悯?让我同情你的遭遇,让我看到你痛苦的样子,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做的一切,任由你操控?可怜的安娜,如果我只是贪图你这色情的身体呢?」

        「你...呜呜...不可能...」

        啪啪啪——

        「呀啊啊——」

        「这是承认了吗?你这个贱人!」

        「不...我不...咳咳...」

        我用手掐住了她的下颚,没有用力压住她的气管,但仍然给她造成了些许呼吸困难,让她不能说话,也不能畅快地叫喊或者啼哭。

        「乖乖受罚吧!」

        经过激烈的往复运动,阴茎终于再一次到达极限,在狭窄的子宫颈中喷射,精液直奔最深处。

        「怀上我的孩子,阿纳丝塔夏!别以为这是奖励,这是让你无法摆脱我的惩罚!」

        「呼呜...」

        终于停下了撞击,阿纳丝塔夏松了口气,四肢瘫软着大口喘着气。

        「太过分了,亚兰佐...」

        我将阴茎拔出,上面已经沾满了黏稠的爱液。在魔族诅咒的影响下,阴茎的精力格外旺盛,两次性交大约经过了整整一个钟头,此刻才见到有些许疲软的趋势,而阿纳丝塔夏的小穴还十分的湿润,还有爱液从那里流出。若是平时,经历过两次高潮后,那里就会变得干涩起来,再要插入的话只会有皮肤摩擦的疼痛感。

        阿纳丝塔夏捂着下腹,那里的疼痛似乎还未消散,但也似乎是因为精液的进入,那里热乎乎的,她的眼眸中再次亮起了猩红色的心。

        「还不够...还要更多...给我...」

        她主动地把小穴的洞口凑到我的阴茎上,用湿润的阴唇摩擦着前端,扭动着腰想找准位置让小穴把阴茎吞下。

        「让我...让我享受更多的高潮吧,就算是惩罚我,让我累得不能动弹...」

        「好啊!」

        遭受到了挑逗,那股躁动再一次在体内蔓延,阴茎自然地又一次充血笔挺,我抓住她的腰,一下插到了底。可阴茎的尖端却没有感受到熟悉的褶皱,而是温柔包裹而来的肉壁,蜜穴湿润弹性的通道已经舒展,任由我粗暴地硬闯,阿纳丝塔夏也只会感到畅快。

        「啊...啊...嗯...就是这样...嗯啊...」

        她的脸上一片潮红,嘴角分明上翘起来,完全不见刚才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现在阿纳丝塔夏已经沉沦于肉欲,一旦陷入这种状态,便宣告了主动权的转移,直到这个高傲的大小姐完全心满意足。

        「亚兰佐...亚兰佐...你的肉棒...最棒了!」

        她将双腿缠上我的腰,双手环抱在我的后颈上,让我除了不断挺入之外再不能动弹。湿透的小穴舒张的通道紧紧裹住,阴茎中充满的血液因此炙热无比,撞击的啪啪声和体液搅动的噗滋声交替响起,我们沉迷于与对方性器的愉悦交合。

        「我的小穴,我的屁股,我的奶子,还有腿,你最喜欢哪一部分呢?」

        被她搂着,我们四目相对,脸上的皮肤能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带出的湿润热气。

        「那当然是你可爱的脸蛋,还有淫荡表情。」

        「谎话精...」

        阿纳丝塔夏突然扭动腰部,双腿紧夹着的通道硬生生地掰着我坚挺而敏感的阴茎,我生怕在这通道中折断,却又因腰被锁住难以拔出,只能顺着她的扭动翻身。

        两人的体位交换,她用脚背勾住我的大腿内侧,跪着跨坐在我的身上,附带着全副身体重量的小穴压迫着阴茎,随着她柔韧的膝和腰上下用力,一次次吮着向上顶起的阴茎。

        「嗯啊...明明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呼呼...你就...一直盯着我的胸部,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你的手也不老实...呃呜...」

        她一边娇喘着,一边居高临下地说着话,用双臂遮住了正在抖动的双乳,这样的姿态令那个区域若隐若现,更吸引得我的眼睛无法从那里移开。

        「在我的酒馆里...我被人欺负...你很愤怒...哈啊...你明明就,失控了...因为人家粗暴地...揉了我的胸部...」

        「强词夺理!」

        我伸手去抓她遮住胸部的手,她抽出一只手把我的手拍开,用一条手臂继续遮掩着乳头。

        「你承认,我才让你看...才让你摸!」

        「阿纳丝塔夏,你真是个贱人!」

        「你就是个强暴贱人的疯子!」

        阿纳丝塔夏突然挺起身子,用两脚的脚背勾住我的大腿内侧,让我的股间承受住她整个人的重量,而她则居高临下傲视着我。

        「亚兰佐,我知道是那个大臣的女儿让你靠近我的,他们对南方的野心一点也不低于我的父亲。但...你真的只是受他们指使?或是同情我?我对你就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吗?」

        她带着一脸不满的表情,支撑起身体,再重重落下,臀部撞击到我的大腿发出响亮的「啪」一声,这样让阴茎在一瞬间能触碰到最深处,她也因此发出「哼」的一声。

        「明明每次你都那么投入,那么地疼爱我...这不可能是假的!我们都只是受了魔物的诅咒,你刚刚说的都不是真心话,你只是为了欺负我,不是吗?」

        啪啪啪——阿纳丝塔夏上下动了起来,不像往常那样卖力地扭动腰部,让温暖的蜜穴通道与坚硬的阴茎极尽缠绵,而是报复般粗暴地抬起落下,摩擦带来的快感还没来得及享受便被股间的剧烈撞击给打断。她的脸上阵阵潮红,细微的呻吟从喉咙中抑制不住地被挤出,不时将她的娇喘声打断,表情和那双眼神仍透露出对我的责怪。

        「说你喜欢我,亚兰佐,你从不遮遮掩掩的!我已经从那里离开了,再也回不去了,你的阿纳丝塔夏只是个在酒馆里工作的普通女孩儿。也许贵族的出身给我留下的什么吸引到了你,那也没关系,那也是现在的我。你喜欢我,不是因为你同情我吧,亚兰佐?既然不是的话,我不想告诉你的过去对你来说也没有意义呀!」

        带着哭腔说出这么一大段话,完全没有因为做爱的动作被打断,但说出这么一大段话也让她一时喘不过气来,只得停下了上升和下落的动作,大口地喘着气。

        「这样还不够么?我宁愿回到南方的冰天雪地里,也不想让你这样冷淡地对待。」

        「明明是你先任性地不理睬我。」

        「可我也让你惩罚我了啊!」

        她像个小姑娘一样哭出了声,这样的哭脸和捂着乳房的动作让我再一次享受到欺负到她的快乐,即使是居高临下的驾驭者也免不了被我抓住把柄。

        「我喜欢你,阿纳丝塔夏,一直喜欢着,尤其是你这对奶子。」

        我趁她没有防备时扯开了她的手臂,用双手紧紧抓握住她挣脱束缚的双乳,任由这对富有弹性的尤物在我的手中变形,而很快那对花蕾也充血胀起。

        「咿...轻一点,疼!」

        阿纳丝塔夏责怪般地皱了皱眉,却又破涕为笑,以她平常的姿态傲然挺起胸脯,缓缓将腰身向下靠近,她的双腿也随着腰部的动作舒展。她的左脚够到了我右脚的小腿内侧,而右侧的大腿缠上了我的腰部,以双腿前后岔开的姿势将股间湿润的蜜穴和阴茎紧密结合,而那对乳房也随即和她的身体一并贴在了我的肋骨上,轻轻摩擦着的乳头让我肋部的皮肤阵阵发痒。

        「你喜欢吗?做爱的时候让我的奶子贴在你身上,嗯呢...又变硬了呢~」

        她解开发带,让柔顺的淡金色秀发披散,双乳与腹部与我的躯干相贴合,随着腰臀的前后扭动一并摩擦着。她光滑的皮肤上早已满是细密的汗珠,散发着独属于她的香气,让我忍不住拥抱住她的腰,让她的身体贴得再紧一些,而我的阴茎也被蜜穴迷人的吸力带动,牵引着我的腰部一起运动着。

        「吻我,亚兰佐!」

        阿纳丝塔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那双灰绿色辉石般的眼眸总是能将话语直接烙印到我心中,我读出了她在迫切地索要着我的爱,因此我便回应了那对粉嫩的柔唇,让她的灵巧的舌头滋润我的口腔,随意让她吮吸着我...

        仿佛没有预兆般,腰部的一次挺进自然地将精液送入了蜜穴深处,没有被强烈吸出的感觉,只是自然而然地喷射了。她抬头望向我,露出了得意的笑。

        「看来,还是让我来支配你吧~」

        阴茎还没有软下来,射精后体内的躁动很快又兴起,尽管不再有之前那般激烈,但诅咒所调动起的欲念在此时轻易地转变为了疼爱阿纳丝塔夏的爱欲,加之她双眼中跳动的红心,诱使我的双手握住了她的腰,让她胯骨上方柔软的肌肤深深陷下,我则用力将她反转压在身下。

        「夜晚还很漫长呢!」

        我挺动着腰部,阿纳丝塔夏一次次地重复着满足的呻吟。

        「嗯啊...啊啊...怎么做都好,不用在意我,让你自己满足吧!在那之后,我会再让你来满足我...」

        阿纳丝塔夏的小穴依然湿润着,而我的阴茎仍然挺拔,在这夜晚中重复的呻吟和喘息,以及射精和她高潮时的呓语延绵着。无止境的交合一直持续到两人在爱欲的狂欢中失去意识,相拥着瘫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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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13 魔女的面纱

    Chpt.13 魔女的面纱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阳光已然高照,将我的双眼刺痛。闭紧双眼,伸出手便是熟悉的柔软光滑的触感,是阿纳丝塔夏赤裸的大腿外侧。

        轻轻往上抚过她的臀部,便是她的后背和起伏的腰侧,她背对着我正熟睡着,细小的鼾声伴随着她的身躯起伏着。  

        经历了一晚的交欢,但比起筋疲力尽,感到更多的是梦魔诅咒接触的轻松。阴茎如往常的早晨一般立起,不再是要胀破那般,自己的身体终于能由自己支配。

        「你也一样吧,阿纳丝塔夏?」

        我睁开眼,看着阳光穿过她轻盈的发丝,透过她耳朵上轻薄白皙的皮肤照耀出的血色。我将手环绕过她的腰,悄悄伸向她的股间,细小的毛发间满是已经干掉的黏稠液体,好在终于不再是一片湿润。

        我又向上伸手,从她手臂间的间隙穿过去抚摸她的乳房,轻轻地让指尖陷入那柔软的陷阱,然后用手掌覆盖住温柔的爱抚、揉捏,同时听着她的呼吸有没有变得急促或是被下意识的闷哼声打断。

        好在,她睡得很熟,乳房也恢复了往常那样的不敏感。我有些失望,因为这对美丽的乳房不能将我的爱意尽数传达给阿纳丝塔夏,触摸此处比起抚摸她的手脚并无更多的反馈,她只是容忍着我寻求着我所喜爱的。比起这样的触摸,她会更希望被拥抱在怀里。

        「好痛...亚兰佐...好痛...嗯,抱我,抱紧一点...」

        昨晚的回忆错杂交织在她的晨梦中,于是我贴上她的后背,将阴茎置于她温暖的股沟中,从后搂住她的腰和颈部,轻轻吻了吻她的耳背和后颈。

        「才过去这么点时间,就又硬成这样了?」

        感受到我的拥抱,阿纳丝塔夏苏醒了过来,将她纤细的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

        「我有什么理由不对你这么个尤物起反应呢?我可爱的男爵小姐。」

        她嗤笑了一声,把我搂住她的腰部的手拉向她的股间,用我的手指触摸她的阴蒂。

        「嗯...嗯啊...」

        仅仅几下触摸,蜜穴便有爱液流出。

        「这不是魔物的诅咒,只是我想要你的疼爱了。所以...要再来一次吗?」

        我笑了笑,再次吻了她的颈部。

        「乐意奉陪。」
        ————

        「你得跟我走一趟。」

        刚刚结束工作,维罗妮卡就在走廊上把我拦了个正着。我并不想搭理她,但是她用她惯用的短矛挡住了我绕开她的去路。

        「非得要现在吗?」我没好气地问她。

        「不需要很久,安娜她可以等。」

        「她可是恨你恨得牙痒痒了。」

        维罗妮卡摆出她那副招牌的嘴脸,那是一种妩媚却不难看出狡猾的微笑。她转动手腕,矛的尾部就如同剑刃架在了我的咽喉上。

        「是关于她的事,也许对你很重要。」

        我没有办法,只能不情愿地跟着她走。

        这段路并不寻常,因其直指向这座王都里我最不熟悉的地方——内城的禁区。

        「无论你在这里看到了什么、听说了什么,除了你自己,不要告诉任何其他人。」

        一言不发地步入禁区大门,在一处高大殿堂的前庭廊柱下,维罗妮卡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并非第一次见到阴沉着脸的维罗妮卡,但像这样认真的眼神我是第一次见到。她蓝宝石般的眼眸里流露的是一种陌生的情绪,在颤动着,诉说着她的紧张,也在告诉着我她那充满自信的双手才此地也无法将武器握紧,一阵寒意瞬间从我的脊背窜上了脖颈,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手握住了我的后脑将我提起。

        「好...」

        将近黄昏,落日斜照,王都的三重城墙中最高的一重投射下广阔的阴影,将一纵辉煌却肃穆的建筑与倍感渺小的我们尽数笼罩。

        贝尔蒂岛宛如弹丸,这种压迫感却不言而喻:在这海角的高墙内,罪孽或无处遁形。诚然,仅对于我这种无名小卒而言。

        贝尔蒂王国明面上的机构都被码放在了这堵城墙外,其华丽典雅的建筑风格不免让人产生「这就是全貌」的特点,而学院和教会独树一帜地让其锋芒显露在任何一堵墙之上,从而那些庭院与厅堂得以高枕无忧地享受其阴影的庇护。

        维罗妮卡高视阔步,时有些出入的仆从下人停下脚步向她躬身,她则大方地回以礼数,我只好以自己从史料文献中所习得的皮毛中有样学样,想必自己行礼的样子一定十分别扭。

        我不禁想起那天在学院见到阿纳丝塔夏时她的那身富贵行头,她若是真正地摆出她原本贵族的姿态,我恐怕会情不自禁地向她跪下吧?

        「请停下,亚兰佐老师。」

        维罗妮卡伸手拦住我,让我在她侧后方一步停下。此时我们正位于一处岔路口,往前三两步就要踏上宽阔的主路。这是全贝尔蒂铺设得最精良的道路,平整利落的砖石路上镶嵌了王室的纹章。

        「怎么了?」

        「嘘——」

        维罗妮卡扭头示意我噤声,并转身面向我,拉过我的右手捂在我的心口处,紧接着砰砰的捶胸感和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先后传来,由远及近。维罗妮卡并拢双腿,站直了身体,将持握着矛的右手抵在心口,左手握拳摆在胸口正中,小臂笔直地平放着。

        我曾在学院里见过新生反复地练习各种各样的姿势,大概是礼仪与纪律训练的内容。维罗妮卡所做的这一种是持握长杆武器与盾牌时的礼节,但这种礼节仅用于对其他骑士或是戎装贵族的场合。

        我微微弯下腰做出行礼的姿势,那从脚下传来、在街道与砖石墙壁间回荡的震动愈发强烈地震撼着我的心口,一个全副武装的方阵队列带着贝尔蒂王家文章的旗帜高傲地从我们身前步行经过。

        也许是注意到了在路口行礼的维罗妮卡,为首的骑士队长拔出佩剑,用握剑的拳砸向自己的心口,金属撞击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而后整个方队的战士齐刷刷地扭头看向了我们这边,一声响亮的「咔」声传遍了整条街道。

        这个方队几乎占满了整条主干大街,而从见到他们的第一排队列开始足足过了大半分钟,队列的后排才出现在视野里。直到队伍完全消失在视野中,维罗妮卡才结束了行礼的姿势,我则感到自己的腰背一阵麻木。

        「维罗妮卡,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我问维罗妮卡。

        「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的~」

        她调皮地冲我眨了眨眼,快步走上主街,沿着方才骑士方阵过来的方向,把我一人撂在了困惑中。

        大道的尽头是贝尔蒂的王宫,被这座城市内的最后一堵城墙所环绕着,在这满是达官显贵的街区里其外部的装潢并不显得格外突出,但守备森严。王宫的规模也并不十分宏大,若是看习惯了那些夸大叙事的画作而后站在我所处的位置,看到其本尊,大概发出大失所望的感叹。

        我跟随着维罗妮卡径直向王宫的正门走去,落下的每一个脚步都仿佛鼓槌砸向我的心脏,血液将热量从我的躯干中抽离,直涌上大脑,寒意则以此被堆积在了背心上。我的膝盖和脚踝几乎要被冻僵,哪怕此时贝尔蒂中部还算暖和,太阳也还未沉下地平线。

        我极力克制住窜入脑海中的种种念想,急促地大口喘着气,默默祈祷着自己这个颇有逐渐的女学生能够在哪个路口转向,最好是突然想起自己带错了路而折返回去。

        「到了。」

        在我即将迈不出步伐时,维罗妮卡停下了脚步。我们处于王宫大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此时我已然感觉到了守门的王家亲兵那冰冷的钢铁面罩下射出的锐利眼神,从头到脚又从里到外地审视着我,宛若把我置于昏暗的密室中进行一番拷问。

        我为不用进入王宫而长出了一口气,扭头却再度受到了惊吓——这里是内政大臣的府邸,而前来开门的侍从竟对维罗妮卡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她拽住我的手腕把我带进了大院。

        「维罗妮卡...你...」

        「那天晚上安娜不是都说过了么?我是大臣的女儿。」

        她很自然地走进大院,随意地摆摆手示意佣人解散。

        这栋宅邸我大致在各种记载上读到过,公学的某间教室里也挂着一幅大幅的画作,正是这栋宅邸的全貌。

        现任的内政大臣来自一个在贝尔蒂的历史上举足轻重的家族,这个家族世代对贝尔蒂王室忠诚不二,以至于他们谢绝了一切封授的头衔和领地,因而每任国王都会任命其家族的重要人物担任首位要职,也因此这个家族从未在政坛上衰落。

        「国王的右手...」我暗自喃喃。如果维罗妮卡来自这样的一个家族,那她对待阿纳丝塔夏和我这个无名小卒的手段只能说是极尽收敛了。

        「嗯哼,大家都叫我爸爸『右手先生』呢!不过我只是这个家里最没分量的小女儿啦~」

        「那我是否应该改叫你'维罗妮卡小姐'呢?」 我用我最后的嘴硬说出了这段话。

        「免了吧。」她「噗嗤」地笑了下,「你毕竟是我的老师,被最喜欢的老师这么称呼也太奇怪了。」

        「最喜欢的...」

        她转过身来,冲我做了个鬼脸,将她那张俊俏妩媚的脸拉扯得全走了样。我强忍着笑意,方才的紧张感也不知不觉地被放下了些。

        「这个我还是要承认的,没有老师你的课,学校里有意思的事情就只剩下一件了。」

        「按理来说那件事也不应该在学校里面做...」

        正说着,我们便几乎走到了花园的另一头,那里坐落着一幢三层高的房子,与连成一片的宅邸分离开来,但外观风格大体上与主宅一致,简朴而庄严,不同的是这幢房子的每一个窗口都安置了花架,栽种了五颜六色的鲜花。不知为何,其中一个窗子的窗框连带着玻璃一起不翼而飞。

        「这是我姐姐的房子。姐姐——」

        维罗妮卡一把推开房门,粗鲁地抬脚把她那双制服皮鞋甩在门口,一边喊着姐姐一边向里面走去。我脱下鞋跟她一同走进房子。

        房子的第一层光线昏暗,隐隐约约看到宽敞的起居室被横七竖八的架子占满,而架子上则罗列着瓶罐和大小各异的盒子,只有走进起居室的走廊上挂了一幅画,正是维罗妮卡的裸体画像。

        「啧,这是什么恶趣味吗?」

        我一边替维罗妮卡担忧着,一边走上二楼。楼梯口处先进入视线的是维罗妮卡那双被黑色裤袜包裹的修长但颇有些健壮的腿。双脚的脚后跟一上一下地,并没有落在地板上,仿佛是在抑制住将要跃起的兴奋感。透过她两腿间的间隙,一副冗缀的宽大紫色裙摆逐渐变得完整。

        「那就是维罗妮卡的姐姐?」我心想,那过分装饰的长裙或许还未能衬上其主人身份的显赫。

        「哎呀,可算把亚兰佐老师给请来了,欢迎光临!」

        这,简直和维罗妮卡一模一样的声音。如果不是这故作低沉的语调和知性得多的语气,大概很难从声音上分辨出姐妹两人。高贵的女性熟练地取下右手的手套,将白净的右手伸向我,我则从手指处轻轻捧起她伸出的手,躬身亲吻她的手指。意外的是,白净圆润的外形下,这只养尊处优的手竟藏有几处硬茧,在恰好被我的拇指握住的食指外侧尤为明显。

        「愿神保佑您,尊贵的小姐。」

        我抬起头看向她的脸,略微感到惊讶。这张脸已经褪去了稚气,分明了棱角,但却几乎和维罗妮卡的样子无二,连眼神里那种略带挑逗的神色都如出一辙,不过这双蓝色的眼睛似乎要深邃得多了。令人在意的是宽大帽檐下露出的那几缕发丝,并不是灿烂的金色,而是亚麻色,这在魔力充沛的贝尔蒂似乎不太寻常。

        「哦?你在看我的头发吗?」维罗妮卡的姐姐摘下大檐的女士帽,一头带有些许波浪的亚麻色秀发披散而下,她顺势用手盘起一缕,凑到我的眼前。

        「虽然不像维罗妮卡那样金灿灿的,但我可是很为我的头发骄傲的。这贝尔蒂岛上稀罕的头发,正是我魅力的所在哦~想摸摸看吗?」

        还没等我回答,她就拉起我的手把那缕发丝塞到了我的手心里。

        「这样...不...算了,您的头发的确很漂亮,小姐。」

        「姐姐的头发总是有股让人躁动的香味,所以小时候我就很讨厌和她睡一张床!」维罗妮卡撅起嘴,毫不客气的用手挑拨着她姐姐的头发。

        「是吗?那亚兰佐先生,您是愿意帮我打个圆场呢?还是顺着这个不听话的小丫头的意思?」

        说着她把我握着那缕发丝的手推到了我的鼻下。我嗅了嗅,确实散发着一股香气,令我的鼻腔颤动,只得强忍下瘙痒。这仿佛是精心捆束好的鲜花,带有混在一起的复杂芬芳。

        「确实...很好闻,有股独属于您的魅力。」

        「嗯哼?看来你是要站在维罗妮卡这边咯?不过,作为女人,被你这么夸奖,我还哪能有数落你的心思呢?」

        她将身体前倾,以一种极尽妩媚的神态仰视着我。她的胸部很大,恐怕比阿纳丝塔夏都要大上不少。因她的腰被衣物紧紧地束起,这种夸张的比例便更为凸显,一道深深的沟壑在低开口的衣襟处露出,连带着肩颈的诱人线条,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衣襟开口处有着繁复的花边,在灯光下还会反射出些许刺眼的光芒,仿佛是在提醒他人「往这里看」,以此我的视线便不知道要停在她的胸口还是脸上。

        「那个...小姐,我其实已经有爱人了...」

        无意间将视线向下转移,我看到她那傲人的胸脯和点缀在旁的花边,脑海中不禁产生了一种熟悉感,自己似乎从另一个角度窥探过此般景象。

        「嗯哼?我不会指谪你的不忠之举的,禁断的爱情可是不可多得的素材。」

        「您是...」

        听到「禁断的爱情」和「素材」这组彼此配对的词汇,我猛然想起了那个名字。

        「克雷肖女士!」
        ————

        黄昏前,阿纳丝塔夏已经在学院的门口等候。她穿着一套朴素的淡绿色衣裙,腰身收拢着,裙摆直到脚踝上方。和往常一样扎着两束细长的直辫,带跟的皮鞋是她从学生时代起就习惯穿着的舒适且百搭的配饰。与往常不同的是,她将女仆头饰换成了一顶带有面纱的女士帽,将上半张脸稍微遮掩。

        盼望着恋人的到来,年轻的女士心中阵阵不安。教会的钟声已经响过了,那高塔上的巨大铜钟仿佛要将四周的建筑连根拔起。

        钟声已经停了好一会儿,阿纳丝塔夏仍然感觉心有余悸。她抚摸着胸口,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难堪。

        公学的管制相对宽松,此时街道上已经能见到不少身着中级制服的年轻学生,尤其是叽叽喳喳吵闹着的女学生们,在这段宝贵的时间里她们可以放下一切身份,享受本不应属于她们的自由。

        阿纳丝塔夏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嘴角,几年前她也曾是这些女学生中的一员,那是她尚且短暂但不尽如意的人生中最稀罕的快乐时光。

        尽管已经打扮得十分低调,阿纳丝塔夏那独属于贵族的仪态和姣好的容貌,还有高挑挺拔的身姿仍然吸引了一群男学生的注视。从远处,她隐隐约约听到那些男生在议论着自己。

        贵族学生在比较着谁能用更高雅的辞藻来赞美这位美丽的女士,一些平民学生则在窃窃私语着些无礼的话题,但无论如何这两群人最后都会聊到一块去。从她的面前走过,两个男生仍一边议论着一边回头打量着她,她不满地瞪了回去,那些淘气的男孩子便怏怏转过头。

        「这位尊贵的小姐,请问您是在此处等待着谁吗?」一位举止文雅,相貌端正的男生前来搭讪。

        「少爷,像您这样显贵的身份,不应当找上我这样的平凡姑娘。」

        「小姐真是幽默呢,您一看就是贵族家的千金。就算您打扮得朴素,您的身姿也出卖了您,还有您的头发。噢,我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淡金色!」

        阿纳丝塔夏有些不耐烦,她没有继续接话,只是向着骑士学院的大门口眺望。她纤细的十指上没有佩戴任何佩饰——她也的确没有收到求婚,这给了其他人一种「有机可乘」的错觉。

        「抱歉,少爷,我正是在等待我的恋人,请您不要为难我了。」

        阿纳丝塔夏转身向一旁走去,却被那个高大的男学生拦住,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我便可以开门见山了。同龄的女孩子都是娇嫩的花朵,稍微用力蹂躏花瓣就会尽数散落,处女就是这样无趣。我能够尽我所能地满足您的,绝对能给您他给不了的愉悦...」

        「少爷,您未免太失礼了,我不是那种放荡的女人。」

        阿纳丝塔夏已经将厌恶丝毫不差地写在了脸上,心里暗自责怪亚兰佐迟到。在酒馆里工作时就免不了被一些醉酒的顾客搭讪甚至动手动脚,即便亚兰索闹出的那件事的仍然在这群酒客中传播,也总有些「不识好歹」的家伙对她做出些失礼的举动。

        她曾向年龄更小的女侍请教过如何应付这些喝醉的冒失鬼,但她骨子里的骄傲和忠诚总是让她放不下身段去和其他粗鲁的男性打趣,更别提讨好了。因此每当有人纠缠上阿纳丝塔夏,她手下的姑娘们就会来给她解围,加上那一晚亚兰佐的挺身而出,渐渐地熟客们也对这个大小姐礼貌了起来。

        不过...

        「既然您都说到了这个份上...」

        在推就了几轮后,阿纳丝塔夏终于做出了让步。她的左脚向前迈出一步,躬身蹲下,缓缓起身,一并用右手贴着身侧拎起裙摆,让她那双被白色丝袜包裹的长腿缓缓露出。

        「嘶——真是美丽的腿!」

        「是吗?感谢您赞赏我的身体...」

        随着裙摆逐渐上升,男学生的双眼越睁越大,直到他看到阿纳丝塔夏的大腿暴露在他的眼前,丝袜的底部和蕾丝装饰的束带,还有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再往上一点几乎就能看到内裤,他感到双眼瞪得像要眦裂,可马上他就知道自己的眼睛能瞪得比这还要大——阿纳丝塔夏稍微转过身,大腿上的束带在束紧丝袜的同时也将一把小型的魔法铳绑在了大腿的外侧。

        「对...对不起,小姐...是,是我不好!」

        男学生的五官立刻走了样,阿纳丝塔夏不再做声,只是将铳从大腿外侧取下,从衣袋里取出子弹「咔嚓」一声塞入枪膛中,稍微往里注入了些魔力,让枪膛发出「滋滋」的声响,而男学生当场尿了裤子。

        「你家里人没有教过你,要尊重女孩子吗?一点风度都没有!」

        阿纳丝塔夏瞪大了眼睛,向前走了一步,让铳口抵在男学生的胸口,他整个人便瘫倒了下去,些许尿液流从他的裤脚处流到了地上。

        「对、对不起!」

        「尽是些花花公子,劳烦您滚蛋吧。」

        「咿呀——」

        被吓坏了的男学生像只四脚蜘蛛一样快速向后爬去,几步后反转过身子爬走,在站起来的过程中踉跄着摔了几跤,最后终于站起来逃跑了。一边跑,嘴里一边喊着诸如「魔女啊!这个女人是个魔女!」这样的话。

        「魔女...」阿纳丝塔夏暗自咬了咬牙,攥紧了手里的铳。

        不过好在是赶走了这个无礼的家伙,阿纳丝塔夏暗自松了口气。

        「维罗妮卡,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呢,是你教会了我要随身带着武器...比起我,你更配得上魔女这个称号...」

        正自言自语着,那个让自己感到十分不悦的少女骑士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中,而她的身后跟着一脸不满的亚兰佐。

        「维罗妮卡...你这家伙...」

        阿纳丝塔夏长出了口气。

        「看来今天是等不到他了。」
        ————

        特莉莎·克雷肖,当红的女性画家。不为人知的是,比起作画,她在魔法的钻研上更胜一筹,我曾在一幅她作为法术媒介的画作中以她的视角窥探了画像所记载的过去。想不到她居然是维罗妮卡的姐姐,那么这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了。

        「姑且就这么叫我吧,我并不想过度地显露自己的身份。」

        克雷肖勾起嘴角,优雅地转过身去,对着一片漆黑的房间拍了拍手。因为带着丝质手套,仅仅发出了两声闷响,在宽敞的房间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回响,不过房内的四壁立刻迸射出了火光,布置了蜡烛的灯架由深处到外侧燃起,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层楼没有设置房间,整个楼层就是一间工作室,但其规模大概足以被称为一个厅室。大厅中央设置了几处工作台,有用于誊写卷轴的,有用于雕刻矿石的,有用于炼金术的熔炉,但最多的还是调制颜料的器械。

        房间的中央摆放了一台仪器,是储存魔力用的,看样子是贝尔蒂能够找到的最大功率的储存容器。房间的四周摆满了架子,宛如图书馆,上罗列了大量的书籍、卷轴、各种原材料和魔法器械,还有几台推车,似乎是用于取用材料移动到工作台边的。

        值得在意的是,房间深处的工作台和架子被尽数毁于一旦,各种材料和颜料散落了一地,甚至天花板和地板上都留下了骇人的裂缝。一张天鹅绒铺设的双人床摆放在那里,床单上画着魔法阵,似乎是有一股强烈的冲击从魔法阵的中央波及开,而床的旁边恰好就是失去了窗框的那扇窗户。

        「这么着急召你过来,也就是因为这些。」维罗妮卡说道。

        「你们之前抓到的那只梦魔,梅拉,她一直关在我这里。」克雷肖接过了话题,「本来可以通过她体内的魔力躁动,用我开发的法术加以引导,从而追踪到诱导源,并以此帮助骑士团找到南方那场惨剧的源头...」

        讲到这里,克雷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年轻人,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呢?一个晚上做十几次,亏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讲话。」

        我受到了惊吓,转头看向维罗妮卡,可她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这事和她没关系」。

        「不过这也证实了我的猜想,那个叫阿纳丝塔夏的女孩身上,也有同样的诱导。」

        「你是说,阿纳丝塔夏她是...」

        「魔女?」

        「魔女。」

        我和维罗妮卡同时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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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 14 魔女的继承人 (上)

    Chpt. 14 魔女的继承人 (上)

        太阳沉下,斜射的阳光将教会的高塔分割成鲜明的阴阳两部。

        听到厅堂中的铃铛被人摇响,正在打扫教堂的修女学员奈卡维娅急忙放下扫帚,整理好好仪容,小跑着走进了忏悔室。

        「你、你好!我是见习修女奈卡维娅,主忠诚的仆人。秉持主的教诲,在此恭听!」

        这是腼腆的奈卡维娅第一次做聆听的工作,因此紧张得不行,坐在椅子上双膝紧紧并在一起,不安地搓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嗯?今天修女长大人不在吗?」

        对方的语气听起来满是鄙夷,但奈卡维娅更多感到的是惊讶,因为那是一个充满磁性的女性的声音。

        「实在抱歉,修女长大人正在筹备晚间布道,如果一定要找她的话,请在礼拜日之外的白天过来,或者我可以帮您转告预约。」

        「哦...这样啊...」

        刷——忏悔室隔间的帘子被拉开,奈卡维娅咬了咬牙。

        「小姐,如果您很迫切地想要对主诉说,我也可以...尝试一下...」

        奈卡维娅鼓起勇气,那双纯净的绿松石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

        「好吧...但,奈卡维娅妹妹,请你向我保证,在主的见证下,你会对我所说的一切进行保密。」

        「请小姐放心,从进入教会学院,我们就不断地被提醒要尊重对主敞开心扉的信徒。所以你说的一切仅有主、自己、以及暂时作为主的耳朵和口的我会知道。」

        听起来对方是长舒了口气,奈卡维娅也感到稍微放松了下来,准备聆听对方的倾诉。

        「请问您希望我怎么称呼您呢,亲爱的姐姐?」

        「你就——叫我安娜吧,奈卡维娅妹妹。」

        「好的,安娜姐姐,请问您有什么想要诉说的吗?」

        对方叹了口气,紧接着是持续了十几秒钟含糊不清的喃喃,随后又是一次长叹。奈卡维娅安静地等着。

        「姊妹,我愿意向你诉说。只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因为再把自己的经过诉说一次,就像是还没有好的伤口再被自己用刀子划开。」

        奈卡维娅坐直了挺直了腰,略带犹豫地把手搭在了面前的经文上。和王都的主教修道院里大多数的女孩一样,这个有着独特的绿色眼睛的少女也是来自某个贵族家的孩子。

        从幼年学堂毕业后(十二岁左右)就在修道院里生活的女孩们早就把大多数的典籍都烂熟于心了,因此她只是借此缓解一下自己的初次尽职的紧张情绪。

        「时间还很充裕,主有无上的慈悲来聆听。如果您渴了,修道院有洁净的泉水和圣餐,而长明灯也会为您保留。您也可以在这里过夜,只要您愿意感激这一切,因这一切均为主的恩赐。那么我暂且缄默,请您开始诉说...」
        ————

        莫德雷德,漆黑的骑士,自初代贝尔蒂王开始就存在的传说英雄。他协助初代国王与精灵签订契约,锻造精灵戒指,将这片魔物之岛上的黑暗封印。那是人类首次征服贝尔蒂南部的雪原,将冰川深处的傲立的黑城至此绝迹。

        「亚兰佐老师,在那之后莫德雷德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课本上没有记载,也鲜有人提起呢?」

        那是我讲的第一堂课,名叫让娜的女孩下课后在走廊上拦住了我。这所学院的学生里很少有人会在意历史课到底讲了些什么。

        「请告诉我吧,老师!哪怕是您自己的猜测也好,或者是什么传说?」

        我有听闻,她是这所学院里的佼佼者,这个年纪的男生里也没有比她更为优秀的了。她从小就被莉莉公主带在身边,毕业后她更是会被公主殿下亲自册封。于此,她一定发自真心地崇拜着那位传说中的英雄。

        「这的确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我盯着那双泉水般湛蓝的眼眸思索了一会儿,努力地想想出一个不让这双眼睛黯然的答复。

        「初代贝尔蒂王与精灵定下契约,也导致贝尔蒂王室的家族背负上了沉重的负担。历代王室成员普遍短命,且大多沾染某些恶习...我想莫德雷德也是,他也许早已耗尽了气数,选择独自在一处无人知晓的地方迎接最后一刻...」

        那双眼睛猛地颤动了下,看来我的答案并没有太让她失望。

        「那,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们仍然没有找到莫德雷德的踪迹呢?他的剑、他的铠甲,或是...他的遗骸?」

        「贝尔蒂仍然有很多未知的地方,不是吗?优秀的骑士也许有一天会追随莫德雷德的踪迹,踏遍贝尔蒂的每一寸土地,但显然我们这样的学者只能止步于看得见人烟的地方。」

        即便我如是说,这个答案并不能使我自己信服。莫德雷德几乎同时与那座黑色的城池销声匿迹,传闻中他曾在最后与初代王道别,但具体的情形不得而知。

        乐观地猜想,他为自己献尽忠心的王踏上了艰难的旅途,去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也是为了延续贝尔蒂的兴旺。抑或者他在屡次与魔物的战争中早已恶疾缠身,或许其幽怨的身躯仍游荡在这世间。

        人类至今未完全征服贝尔蒂的蛮荒,毕竟那四周的土地无一不险象环生。站稳脚跟后,初代王便无力再以早已涂炭的生灵去征伐四周的荒土,因此他便下令修建城池,开垦土壤,让贝尔蒂的腹地先步入文明。

        「精彩,尖锐的观点。」听完我的叙述,克雷肖鼓掌致意。

        「所以,克雷肖女士应该并不只是想重温一下中级公学历史课里所讲的基础知识吧?」我向她询问道。

        「那自然不是。」

        此时,维罗妮卡用手推车推来一幅画作,由绢布遮盖着,单从画框轮廓的大小推断应该是挂在卧室供私人观赏的那种。在克雷肖揭开画布的瞬间,我便感到血液在倏忽间泵上了大脑,差点令我在两位女士面前颜面尽失。

        「这...这是?」

        如同克雷肖惯常的题材,画中是一个裸露的女子。她的画作往往含蓄、唯美,往往在短暂驻足后才能感受到其对感官的刺激,但这幅画作中女子的姿态极尽谄媚、诱惑,令人在第一眼观望时就被其俘获。

        那是一个如猫般匍匐的女子,画面从右下角处裸露的香肩延伸到左上角翘起的脚掌,白色的肌肤被颇有光泽的深紫色的绸制床铺勾勒,克雷肖炫技般地以细致繁复的纹绣装饰凸显出了那副肌体的完美无瑕,柔和的线条与温暖的光泽引人不住地伸手触碰,想必颜料和画布的质感并不如所绘制的那般细腻。画面的比例大致与真人相仿,而特殊的透视效果更令画面的内容宛如真人呈现。

        「如果不是题材限制,这幅画大概能使我的身价再翻上一番。」克雷肖得意地解释道。

        我再次仔细打量起画里的女子,从撩人的脚尖到线条优美的长腿,再到克雷肖有意凸显的翘臀,无疑这是一位少女所不具备的成熟身姿,苗条的腰身上脊背与肩胛已经成熟地舒展开。

        一张颇为熟悉的高挑但平缓的脸庞,粉嫩圆润的唇中探出艳红色的舌尖,晶莹的丝线勾连着双唇、使它们沾染上光晕。淡金色的长发披散着,遮住一边的耳朵与肩膀,隐约中略微能窥见,而另一侧则被隐藏在视线之外。

        对于胸部的处理克雷肖完全抓住了男性的欲望,在画面右下角的乳房饱满且光滑,左侧的乳房被支撑在身下的手臂挤压,稍微变形地耷拉在手臂上,形成一道客观的凹痕,右侧的乳房则自然地垂下,粉红色的乳头被手臂遮掩住一半。

        最后,我抬起脸对视上那双眼睛——那对斜侧着看向画外的双眼,独特的灰绿色,反射出玻璃般的光辉,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它们都像是在盯着观摩者,包含着成熟的挑逗意味。

        「你也许以为所有的南方女孩儿都和你那位小美人一样吧?」克雷肖调侃道。

        「我的确这么认为。」

        淡金色的头发,灰绿色的眼睛,阿纳丝塔夏给我留下的印象使我不自觉地认为大多数南方姑娘都有类似的长相。

        「在南方人中,她也是很罕见的存在。」克雷肖解释说。

        「几乎独一无二。」维罗妮卡补充道。

        继续盯着那张略微熟悉的脸,一股违和感慢慢地产生,因为画中的女子越看越像阿纳丝塔夏,但种种细节又在驳斥着这种想法,直到那双眼睛里突兀地冒出了猩红色的心形,双唇间洁白的尖牙悄然探出,回过神来,一双紫色的骨翼已经从她的肩胛处伸出,翘臀的上方则长出了带有箭头的细长尾巴,在两腿间缠绕、挑逗着。

        「这是...」

        在看到画的那一刻,曾经遭受到的诅咒就犹如死灰复燃一样引起了我体内的躁动,在此刻猛然发作,但好在克雷肖在我耳边打了个响指,恍惚间画又变回了原样。

        「她...到底是谁?」我颤抖着向克雷肖提问。

        「尽管到目前为止我们所拥有的仅仅是基于传说的推论,但她恐怕正是造成南方悲剧的罪魁祸首,并且她正酝酿着整个贝尔蒂岛的灾难。」

        这时,维罗妮卡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册子递给她。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直觉,关于那位英雄的遭遇,你仅凭历史的蛛丝马迹就猜了个大概。」

        克雷肖递给我那本册子,那是用虫胶密封保存的古董信件,所有的信件均有着同样的署名——莫德雷德。
        ————

        奈卡维娅难以压抑心中的忐忑,她艰难地在狭小的忏悔室里维持着端坐,将双手夹在双腿的缝隙中不断地摩擦着。仅仅隔着一层帘子,对面这位仅仅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女士所讲述的一切都在这位懵懂的少女的认知之外。

        当名为安娜的女子的陈述告一段落时,奈卡维娅感到自己双腿间的裤袜已经被冷汗浸湿,同样的还有她的脖颈与后背。

        「安娜姊姊,感谢您对主敞开心扉...」

        奈卡维娅明白,现今的情况没有办法要求所有的教徒如同初代主教掌权时一般恪尽教条,尤其作为女性的修女们更容易听到女性信徒关于性方面毫无保留地诉说。她不禁对经验丰富但严苛的修女长抱有了更深的敬意,她实在无法想象终身没有过交欢的修女是如何得心应手地解开这般那般的心结。

        「时刻抱有同情,哪怕同情某些罪孽是对主的冒犯,主赋予我们权利去暂且宽恕他们,审判并非吾等的职责。」修女长曾经这样告诫过见习修女们。

        但,安娜的描述已经让她面红耳赤了,尽管她丝毫并没有表示出关于婚前行为的懊悔和耻辱。

        「您的爱人与您所受到的爱均是源自主的指引,亦是对您的善意和爱的回报...」

        小修女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方才听闻的刺激画面使她的下身有了湿润的触感,她只得用手捂紧裙摆。

        「奈卡维娅姊妹,我已经向你诉说了我的经历,接下来我希望从你这里、从仁慈的主这里得到答复:我的懦弱是否构成罪孽?我的逃避是否应当弥补?我要回到那片令我痛苦的土地,去完成母亲的嘱托吗?我应当向我的爱人坦白我对他的欺骗和利用吗?还是我可以任由一切就这样发生,我并没有罪?」

        「安娜姊姊,我想向您澄清,主并没有赋予我定罪的权能。」

        奈卡维娅犹豫地说出这段话,实际上她并没有答案。她知道这个叫安娜的女孩所犯下的错,欺骗与欺瞒,但除此之外她似乎并没有再做错什么。她的遭遇已经足够值得同情,离开那片带给她苦难的土地并不再回去也无可厚非。但...

        「我没有办法解答您的困惑,如果修女长也曾聆听你的诉说,我实在无能为力。主并没有给我更多的启示,我所能做的仅有带领你向主祷告,对不起...」

        「是吗,也只能这样了吗...」

        幕帘的背后传来窸窣的声响,木门吱嘎一声打开,奈卡维娅几乎在同时窜出了忏悔室,拉住了将要离去的身影。

        「请等一下,安娜小姐!」

        对方惊讶地回过头,看向拉住自己的修女,而身着修女服的少女同时也愣住了。

        「好漂亮...」奈卡维娅发出感叹。

        「你、你为什么...」有着南方长相的美丽女子支支吾吾,毕竟像这样拦住来访者在修道院是忌讳。

        「也、也许作为神职人员我不能再帮到你什么,但也许,我们可以...朋友,对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这都是主的指引...」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因为她知道,这是出于她自身的决定,修女服下一颗叛逆的心在从中作祟。
        ————

        合上兽皮封装的册子,我长出了口气,随即陷入了思考。

        「看完了?」克雷肖没好气地打断了我。

        「看完了。」我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那些是莫德雷德写给挚友的私人信件,两人同为侍奉初代王的左膀右臂,那人正是克雷肖和维罗妮卡的祖先——第一任内政大臣。莫德雷德将一些不愿告人的事几乎毫无保留地倾诉给了他的这位好友,但这种无心的快语摆在我面前,随意而来的是我多年来习得的共识被连根拔起的颠覆感。

        在现今的男爵领,曾经的蛮荒之地,早在初代贝尔帝王与四位精灵签订契约之前,雪之魔女就庇护了一批被魔物追杀到此处的人类。他们在这庇护下建立了村庄,在冰天雪地里艰难地生存着。传言,这个部族的子民都拥有着淡金色的头发与灰绿色的眼眸。

        在初代王的契约落定,莫德雷德带领着数十名精英骑士前来征讨雪山上屹立的黑城,在雪之魔女的领地、也就是这片人类的村庄落脚。

        雪魔女相中了这位英俊勇武的骑士,于是化身成一位美丽的人类女子,将莫德雷德安顿在自己家中。每次征战莫德雷德负伤归来,她都贴心照料,直到后来的一个夜晚,在她的邀请下,莫德雷德与伪装的雪之魔女共度了初夜,两人便成了恋人。莫德雷德数次向挚友提起这位女子,辞藻中不尽溢美。

        傲慢的雪魔女并不相信区区人类能逃脱自己的股掌,更不相信那座高不可攀的黑城有朝一日会被人类攻陷。她屡次出战,以真身与坚毅着要打倒自己的情人搏斗,但实则像是在对他百般调情,夜晚再在温寝上对狼狈逃脱的情人谄言示弱,让骑士的宽大身躯享尽征服之欲。

        在一次战斗中,莫德雷德认出了雪魔女就是自己的恋人,因魔女免除了他的死,邀请他共同掌管黑城。出于对贝尔蒂王的忠诚,他拒绝了身为魔女的情人,并陷入了愧疚与纠缠。这次战斗他身负重伤,因而在魔女的照料下苟延残喘,他曾数次写信向挚友暗示,挚友却难以摸清他的真心实意。

        直到伤势痊愈,莫德雷德方才想通,他向神祷告,向初代王宣誓效忠,在一次交合时含泪用剑刺穿了情人的小腹,几乎剖出了她的子宫,而后率部下追到黑城,围剿了重伤的魔女,从而攻陷了黑城。

        因男性的器物沾染了雪之魔女的血液,莫德雷德从此饱受缠身的诅咒,在他的最后一封信中交代了此事便杳无音信。

        受魔女庇护的族人,从此被后来受封的贝尔蒂领民视为贱民,称之为「与魔女有染之人」,甚至拥有淡金色头发和灰绿色眼眸的女子会被直呼为「魔女」。

        这些族人艰难地生存着,大多在魔物的侵袭中丧生,一直存活下来的不过数十人,往往做着些低贱的生活,从未超过其原本的规模。

        南部的领土被分封给三位伯爵,但其中两位之间争纷不断,第三位在夹缝间疲于调停,因而三方均没有余力去根除频频来犯的魔物,直到冰原男爵被封到了这片冻原,才将贝尔蒂南部的疆界安定、开拓,直到上任男爵时的鼎盛。

        前任男爵,即阿纳丝塔夏的父亲,因爱上了一位「魔女」,请求贝尔蒂王为其妻正名,从而「魔女」这类蔑称才从大庭广众中静默。

        「你所爱慕的那个南方姑娘,或许从小就背负着'魔女'的骂名。」克雷肖缓缓地说。

        「所以,她才会如此厌恶自己的家乡吗...」

        克雷肖笑了下,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接着莫德雷德的书信说起。

        「莫德雷德的书信里,有些细节在日后被证明是错误的,但这也无可厚非。」

        克雷肖用挂在脖子上的水晶吊坠触碰画面,画作中的女子随即显露出我方才见到的魔族样貌。

        「当时画这幅画的时候,我可爱的妹妹刚完成第一次出征凯旋,她所讲述的经历令我颇有兴趣。」

        在救助那只叫做梅拉的梦魔时,维罗妮卡讲述过她十一岁首次出征时被梦魔救下的经历。

        「莫德雷德的书信中对这位女子的样貌有丰富的叙述,不过一位硬汉的文字是可想而知的苍白无力。加上了我妹妹的描述,还有亲眼见到'魔女'的后人——我无意冒犯——我才完成了这幅画作。」

        「也就是说,您曾经见过阿纳丝塔夏?」

        克雷肖点了点头,但摆了摆手示意我先不要继续追问。

        「雪之魔女,或许是贝尔蒂岛上最为骇人的存在,虽然这是教会的说辞,毕竟一只具有智慧、拥有感情且可以交流的高阶魅魔还是尽早除掉比较好?」

        「魅魔?」我有些疑惑,不过这也合情合理。

        「是的。魅魔并不能伪装成人类,历来对魔族的研究与记载并没有充分的证据。但在条件允许时,像雪之魔女这样的高阶魅魔可以夺取人类或魔族的身体,尽管会消耗大量的魔力,但若是能够占据一副契合的身躯,禁锢住身体主人的灵魂,高阶魅魔便能延续寿命,甚至获得更强的力量。」

        这大概就能说通了,所谓的「庇护」并非是出自善心之举,不过是这只被称为雪之魔女的高阶魅魔圈养的「备用躯体」或甚至「点心」罢了。「与魔女有染之人」或许只是描述了一个事实:也许这个部族的人类早已被魔女改造成了最合适的容器,在精神上他们也早已被所谓的「庇护」奴化。也许他们的后人已经没有了这层精神上的束缚,但恐怕他们的血液里仍流淌着魔女的魔力。

        「另外,」克雷肖清了清嗓子,「一直到现在,贝尔蒂人都还没找到完全消灭这些高阶魔物的方法,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莫德雷德并没有杀死雪之魔女,而只是利用封印将其禁锢,正如初代贝尔蒂王利用精灵的力量封印了其他的魔物。而在不久前,这个可怕的存在不知怎的突破了封印,并一手造成了南方的惨剧。」
        ————

        深夜,阿纳丝塔夏结束了在酒馆的工作。她回到公寓里,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烈酒。本就已经沾染了满身的酒气,她也不介意再添上一些。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喝酒了的。成年被父亲召回南方,被迫中止了学业,而后被带到各种社交场上,倔强的阿纳丝塔夏从来不会接过那些花花公子递过的酒杯。

        她脑海中只能忆起一人独酌的场景,在城堡中、在打烊的酒馆、在自己家里。但从来没有醉过,在头脑变得昏沉之前,自腹部窜上的灼痛就会让她放下杯盏。她见过太多喝醉后的丑态,因此她并不愿意让亚兰佐和她一起,也不愿意让他闻到自己一身的酒气,尽管他常常将刚刚下班的自己拥入怀中亲吻。

        房门被轻轻叩响,阿纳丝塔夏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中断了思绪,用手轻轻拨弄了下有些凌乱的前发,起身前去开门。

        门外站立着一位少女,看到阿纳丝塔夏为自己开门,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用手扯了扯衣摆,双眼慌张地上下瞟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阿纳丝塔夏的脸上。

        「小、小女奈、奈卡维娅,见过阿纳丝塔夏小姐。」她轻轻提起裙摆,行了个屈膝礼,动作不免有些慌张。

        「你在做什么呢?快进来!」

        阿纳丝塔夏往门外望了望,发现四下无人,便一把将奈卡维娅拉进屋内,又把门关上、锁紧。见这个小姑娘拘谨得无所适从,阿纳丝塔夏又轻推她的肩膀,把她摁到了椅子上,自己则坐到了她的对面。

        两人一声不吭地坐着,阿纳丝塔夏便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但顾虑到对方的身份和年龄,就又从嘴边放下。

        「不是你自己说要找我的吗?」阿纳丝塔夏在心里嘀咕着。

        见习修女奈卡维娅此时换了一身行头,褪去了显眼的修女服,但换上了同样显眼的中级公学的学生制服,而且显然有些不合身,胸口处的纽扣看上去有些紧。

        她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整齐地修建到肩膀的长度,头顶扎了一束双股辫,恰好在原本修女头巾的前缘,而额上戴了一副白色的雪花样式的发箍。两侧的头发搭在耳朵后面,露出闪着寒光的金属耳饰。

        正值花季的姑娘脸上还带有些许稚气,脸颊下柔软的肌肤略微鼓起,一双深绿色的眼眸不安地盯着自己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这片街区可没有那么安全,你不应该穿成这样过来。」阿纳丝塔夏先打破了沉默。

        「没、没关系的,修女的话,都会些法术...」奈卡维娅支支吾吾地回答。

        阿纳丝塔夏叹了口气,毕竟这个小姑娘虽然胆小怕生,但是显然没有什么经验,也说不上谨慎。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奈卡维娅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阿纳丝塔夏,又把视线移动到放在她面前的酒杯上。

        「看到了您的长相,我就知道了,不会有错的...」

        「你是...南方人?」阿纳丝塔夏略微瞪大了眼睛。

        「是的,阿纳丝塔夏小姐,南方来的人应该都认得您。」

        「这我知道。」阿纳丝塔夏冷笑了一声,「所以我是『魔女的女儿』,还是『男爵大人的千金』?」

        「不,不是这样的!」奈卡维娅突然提高了音量,「小姐、不,男爵大人!这是奈卡维娅自己的请求,请您回到南方吧!那片土地还没有抛弃您,请您也不要先抛弃那些可怜的人!」
        ————

        仅仅是听了几个「故事」,我便感到头晕目眩。克雷肖让维罗妮卡先行离开,让我们两人在她的作坊中独处。

        「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你单独吩咐。」克雷肖走到一幅画前,在确认了维罗妮卡已经离开后,她才揭开了画布。

        「这、这是?!」我不禁瞪大了双眼。

        「嗯哼,很抱歉呢,今天给你的惊喜好像太多了点?」克雷肖略微勾起了嘴角。

        「这何止是惊喜...」

        趁我目瞪口呆,克雷肖悄然走到我的身旁,抱住了我的手臂,依偎到了我的身上。感受到她胸部的挤压,我本能地想要挣脱,却被她死死地抓住。

        「呼呼,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再看到自己年轻时的杰作我还能如此的兴奋呢...」

        克雷肖满脸潮红,喘着粗气,我被她抱在怀中的手臂承受着她整个人的重量,想必她的双腿此时已经瘫软,正紧紧地夹在一起。

        「这是...什么时候的...」我慌张地询问。

        「只是这样的反应而已么?看来你比我那急躁的妹妹要自持得多了...」

        克雷肖努力直起身子,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

        「很可爱吧,你的小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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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15 歇息的间章

    Chpt.15 歇息的间章

        王都驻扎的骑士团近期被调集出城,城市的治安防务暂时陷入空虚,因此学院里的学生们都被尽数调遣到王都的各个角落,我突然之间成了一个闲人。

        南方边陲的男爵领遭遇了大规模的魔物袭击,因而酿成惨案,但在这之后似乎一切都陷入了一片骇人的宁静。鲜有人提及,少有人过问,充其量只是在酒馆的醉汉或是偷懒的士兵口中散布的流言蜚语。

        边陲的满地狼藉似是无关贝尔蒂岛腹地的歌舞升平,但略有远见的人便会思考:是否是凛冬的严寒让那被埋下的危险炼金废料暂时不动声色?当到了开春时,人们也许会想起这些看似稳定的废料也在曾在战争中被先辈们塞入炮膛,推动弹丸与箭矢,或是在将城墙下堆叠成肉坡的魔物炸成浆糊。

        邻邦的失陷与一如往年的严寒使边境的三位伯爵心有余悸,他们于是收留流散的士兵和平民,加固自己领地的防守。

        度过了静寂的冬季,魔物并没有像边境的领主们所担忧的那样大举进犯或是在男爵领的废土上聚集,因而野心勃勃的两位伯爵便再度对那无主的领地虎视眈眈。修复仅仅荒废一个冬季的城镇和要塞比从平地上建起新的领地要容易得多了。

        骑士团从王都开拔南境,大抵是为防患于未然。即使能与调停伯相持震慑左右翼的两位伯爵,也为提防在暗处的魔物,但这也仅仅是缓兵之计。

        ————


        “无主之地么...”我一边思考着,一边走在通往外城的路上。

        我在熟悉的酒馆门前停下脚步。已经后半夜了,这里刚刚打烊,最后一位客人还没有走得太远。

        酒馆里仍然亮着几盏灯,门虚掩着,我正打算推门进去,却听到了突如其来的哭声。我下意识地将手放在别在腰间的铳把上,将半张脸探入门缝中观望。

        “阿纳丝塔夏?”我小声嘀咕。

        她同时也发现了我,于是皱了皱眉,将食指抵在嘴唇上“命令”我不要出声。

        通常到了这个时候,她便会吩咐受她信任的姑娘们打点这一片狼藉的“战场”,自己则会先行离去。有闲暇时,我往往会在这个时间到她的家里,而她已经沐浴完,稍微做了些妆点,即使站在门外也可以凭由远及近的香气感知到她比平时要急促的步伐。

        阿纳丝塔夏抱怨过,那些年轻姑娘总是嫌弃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碍手碍脚,因此把她“赶”出了她自己的酒馆。但我清楚,她们对这位有教养且心地善良的大小姐颇为爱戴,将她奉为至交乃至义人,不论是称谓还是举止都不难察觉她们之间的亲密。

        可以想象,她们一定是嬉笑着把阿纳丝塔夏推出门外,并拿我为题用些羞涩的话语将她挑逗得面红耳赤,最后跺着脚、低着头匆忙逃走。

        她还没有走,因她身旁坐着位哭泣的姑娘。

        是那位年轻的女侍,阿纳丝塔夏几乎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甚至不在意让她看到自己放纵的样子。这个年轻的姑娘上身仅穿着内衣,捂着脸在哭泣,可以看到她手腕处有两道明显的淤青,细嫩的皮肤上有几道深红色的指痕,想必是被某个混蛋粗暴地对待了。

        阿纳丝塔夏在一旁安抚着她,轻抚着她的背。她的声音很细,很温柔,因此我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只记得她的神色满是担忧,眉头紧皱着,仿佛换了一张脸。女孩有些抗拒,几次阿纳丝塔夏想要拥抱她,都被她扭着身子躲闪开。

        阿纳丝塔夏尝试着给那个女孩疗伤,但她的法术适应性很差,法术刚刚在她的手中成型,魔力就如风中的烛光一样闪烁着熄灭。这无疑令她着急万分。她于是看向了我这边,但又害怕受伤的姑娘再度受到惊吓,迟迟不敢寻求我的帮助,只是焦急地往我所处的门口瞟着。

        “对不起...”我隐约听见阿纳丝塔夏的口中说出这个词。

        女孩仍然止不住哭泣,但变得不那么抗拒阿纳丝塔夏的触碰。阿纳丝塔夏取出手帕帮她擦拭泪水,当眼前不再有遮挡后她也察觉到了站在门外的我。

        “亚兰佐先生...您看到了就进来吧。老板,你也差不多该走了...”

        年轻的女侍啜泣着说。她用手推着阿纳丝塔夏的肩膀,哀求着她离开。

        “别傻了,我怎么能这样放着你不管?”阿纳丝塔夏用责怪的眼神瞪了瞪我。

        当我走近她们时,我才发现那个年轻的姑娘几乎是遭到了虐待,光是她纤细的脖颈上的泪痕就令我感到仿佛有什么堵塞住了我的喉咙、挤压着我的胸腔。不知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她是否还有别的伤痕。

        “我可以帮她疗伤。”我对阿纳丝塔夏说。

        “可是...”她迟疑地看向坐在身边的女孩,犹豫着是否要让我靠近。

        “你快走吧,回家到里等着就好!”受伤的姑娘含着泪水催促着她离开。

        阿纳丝塔夏皱紧了眉头,一反方才温柔的态度。她站起身捧起女孩的脸,再次帮她擦干了泪水,随后长叹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尤莉耶塔!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怎么忍心就这么离开呢?”

        “老板,安娜!我要是告诉你,指不定你又会干出什么傻事来!你有没有想过,因为我让你受伤的话,我会难过得想死的!况且你也帮不上忙...”

        “可是...”

        阿纳丝塔夏回头看了看我,而我看向了别处,耸了耸肩回应她。

        “你在担心什么呀?我被男人...我被看的、被摸的还少吗?碰过我身子的男人还少吗?觉得害臊的话你就离开吧!如果连老板你相中的男人都信不过,那干脆我们都不要生孩子了!让这个世界上不再有男人、也不再有人了吧!”

        尤莉耶塔几乎是在叫喊。

        见拗不过她,阿纳丝塔夏摇了摇头,她转身走向我,悄悄踮起脚把嘴凑到我耳边。

        “我在门口等...”

        说完她就走出了门外,顺手关上了门,留下我和那个叫尤莉耶塔的姑娘单独在空荡荡的酒馆里。

        “拜托你,帮我治疗一下吧...我好痛...”年轻的女侍恳求着我。

        “我尽力吧。”

        我摘下手套,将一枚指环从大衣的口袋中取出,戴在手上。这是从高级公学毕业并取得法师资质后由贝尔蒂王家发放的,能在一定程度上发挥和法杖一样的功能。据说这些指环就仿制自目前由莉莉公主殿下佩戴、承自初代贝尔蒂王的精灵戒指。

        我在脑海中复习了几遍术式,首先握住女孩纤细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捧着,在手掌中发动了法术。

        “唔...有点痒...”

        有指环的帮助,这次发动的法术要更有效果,不一会儿就消散了她手腕上的淤青。随后我一点点地治愈她身上的伤痕,从手臂、到肩膀,再到腰腹和背部,少女的肌肤上间隔不远就会有一处瘀伤,我不禁庆幸她的面庞并没有像这样遭罪。

        “你叫尤莉耶塔,是吗?能不能告诉我,你多大了?”在剩下最后一处脖子上的伤痕时,我向她询问。

        “十...八岁。”她回答道,因她的迟疑我判断她实际上虚报了年龄,但也不会差太多。

        “你在这里多久了?”我站到她身后,双手轻轻敷在她的脖子上。

        “差不多从十五岁开始吧...这家店里的都是些可怜姑娘,以前是个南方来的恶棍做主的...我本来没打算做到这个地步,都是他逼我!他喝醉了酒,然后睡了我,用我曾经从没听过的肮脏话来羞辱我,然后逼我去陪酒、当妓女。也有其他姑娘和我一样的,我们都被他强暴过,但我们都很弱小...”

        尤莉耶塔陈述完这段难以启齿的过往,我们便都一言不发,直到她脖颈上的伤痕完成治愈。

        “好了。”我停下了法术,拍了拍她的肩膀。

        “等一下...”尤莉耶塔拉住了我的手。

        “对不起,当着你的面对老板说出那些失礼的话...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真的不想让她看见我这副样子。在她面前,我再怎么想忍耐都没有用。我一定会哭出来...”

        我攥紧了双拳,坚硬的指环仿佛要勒断我的指骨。我充满了愤怒,却又惭愧不已,因我说不出安慰的话语,更无法为这个可怜的姑娘设身处地。

        纵使前代从东大陆带来的财产在流传到我之前就已经所剩无几,但我至少混迹到了更深一层的城墙内。曾经养尊处优的阿纳丝塔夏或许更难以忍受,姑娘们肉体上遭受的痛苦都化作惭愧的铁鞭折磨着她的内心。

        “坚强的姑娘,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我向她询问的同时,她解下了上身的内衣,纤细的身板下挺起的乳房在彰示少女作为女性最后的骄傲,但这份骄傲已然遭受玷污与挫伤。

        我犹豫了下,尽可能轻地把手放到了她的两只乳房上,帮她治疗那些触目惊心的挠痕。

        “一个贵族老爷,他出了五倍的价钱,说他会粗鲁一点...本来那些喝醉的客人都不会好好对待我,我就答应了...可是,一到插入时,他就好像发狂了一样。打我,用力地握住我的手腕、我的腰,总之他的手碰到我的皮肤时都像是要把我的肉从骨头上撕下来一样...”

        少女的乳房恢复得洁白如初,此时我已经满头大汗。这样的治疗实在消耗了我不少体力。尤莉耶塔又将包裹住双腿的裤袜褪下,再脱去下身的裙子,只剩下内裤,在满是伤痕的两腿间,我分明地看到了一抹凝固的血迹。

        我打开了一瓶烈酒,倒出半杯一饮而尽。这让我稍微打起了精神,也使我镇定下来。这种王都特有的草药酒有十分良好的魔力恢复效果,但也容易让魔力适应性不佳的家伙立刻醉倒。

        我坐到方才阿纳丝塔夏坐的椅子上,轻轻捧起尤莉耶塔的腿,让她的腿横放在我的腿上。已经离开公学的法术实验室一段时间了,也因为被分配到了一份无关紧要的闲差,因此我的法术已经施展得有些生疏了。

        我仔细回忆,想起东大陆古籍上的一些技术。想要在自己累倒前把这副伤痕累累的躯体治疗好,我必须使用更高效的方法。

        将魔力聚集在指尖,改变用手掌敷的方式,将两指挤压在瘀伤的两侧,垂直着将疗愈术式推挤向血管。

        “好痛!”尤莉耶塔几乎要跳起来。

        “忍一忍,这样能好得快一些。”

        她咬牙坚持。仅仅用了原来三分之一的时间,一片淤血就已经消散。

        “感觉就像又被打了一次...”她的额头上渗出了汗。

        “你们这里经常有内城的家伙来吗?”我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尤莉耶塔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不怀好意地笑了:“这里不是有一位常客吗?”

        我于是用力戳了她小腿上的淤青,那里靠近骨头,在治疗的时候会产生强烈的酥麻感。

        “呀啊啊!对不起!”尤莉耶塔叫了出声。

        “内城里有些老爷,或是公子哥,他们会跑到这片街区来找年轻的姑娘。大概是老板来了之后,一些常客也不过来了。不只是我们这里,其他的店都是。”

        那大概是南方陷落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魅魔”被当成性工具在地下黑市出售。尽管代价昂贵,有点钱财的贵族毕竟承受不住那样榨精的诱惑,以及与魔族交合后在体内久久不散的躁动。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家伙又开始光顾这片街区,但一个个都跟监狱里的囚犯一样,好几年没碰过女人似的。”

        最近吗...我并不笃定,但确实有了一个猜想。那个叫梅拉的梦魔,本就是从南方被贩卖到王都的,她的同族(甚至可以说是同胞或者亲缘)仍然被关押在那个地下黑市。

        正好近期王都内防务疏松,或许正是逃跑的梅拉把作为商品的魔族全部放跑了。毕竟即使是最好的佣兵小队,也无法轻易阻挡一只发疯的高阶魔族。恐怕不止如此,连已经被卖到贵族家里的...

        “维罗妮卡...”离开了学院的围墙,在我看不见的任何一处,她和薇雅拉忒两人都能轻松地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有她们在暗中引诱,即使是失去理智的梅拉能放跑全城的魔族也不稀奇了(或许魅魔和已经堕落成魅魔的梦魔同族都已经被两个女骑士抹除)。

        “亚兰佐先生,在老板接管这里之前,姑娘们早就已经痛恨这样的生活了。卖身赚到的没几个能进我们自己的口袋,都被那个混蛋拿去了。没有钱买避孕的药物,让客人戴套子的话要自己出钱买,客人还会因此少付钱,怀孕了更没有钱看医生...”

        尤莉耶塔说着又流下了泪水。

        “老板她就是我们的亲姐姐。她拿着铳指着那个混蛋的脑袋让他‘滚出我家的地盘’。还把她最后的一点首饰都卖了,帮我们一个偷偷打了孩子的姊妹请医生。”

        说实话,我的确没见过阿纳丝塔夏佩戴什么珠宝,哪怕是第一次在学院见到她,她穿着华丽的衣裳去应对骑士团的传唤,我都不曾见过她的耳垂和脖颈被华贵的金属或是珠宝装点。

        她的左腕上有一只银手镯,那是我送给她的礼物。在内城的古董店里,这只略有锈迹的手镯摆在其他精致锃亮的陈列中并不起眼,抑或说其暗淡无光反而使其看上去有些扎眼。阿纳丝塔夏拿起那只镯子端详了良久,不时将目光瞟向价目。那只工艺不甚精致的手镯只比一旁的紫金手镯价格略低一些。

        我看出了她的犹豫,于是悄悄帮她付了钱,在她叹着气离开时一声不吭地把手镯戴到了她的手腕上。那天她格外地开心,扬言要让我不眠,幸亏我死死地抱住了她。

        难得的机会,让我也觉得自己的学有所长能派上些用场:那只镯子上的雕刻明目张胆地告诉了我,它和阿纳丝塔夏是“亲戚”。

        谈话间,尤莉耶塔两腿上的伤痕都已经消散,我不禁感叹起东大陆古国的回天之术。可惜我对解剖并不通晓,因而也无法在疗愈法术上再有更高的造诣,即使我的资质还算不错。

        “这样应该就好了吧...”我抹掉额头上的汗,看了眼门外,阿纳丝塔夏轻巧的辫子从略微敞开的门缝中晃过。

        “亚兰佐先生!”尤莉耶塔扯住了我的袖口,“能不能请你...请你把里面...也...”

        “什么?!”我连忙摇头,从门口处同时传来了门轴的“吱嘎”一声。

        “当我求您的吧,先生!”莽撞的小姑娘,径直缠上了我的手臂。“我这个样子,明天可就没有办法接客了...”

        “你还要——”我竟一时语塞。

        “听我说,先生!这些话不能说给老板听。我们几个姐妹都在筹钱,要把老板卖掉的首饰赎回来,当做是我们对她的报答。卖身的钱...她一点儿也没向我们要,还给我们加了工钱...她一个贵族小姐,怎么能过得这么拮据呢?你知道的,拖得越久,黑市里倒卖的价钱就会越高...”

        住在内城那个纸醉金迷的鬼地方,我那点工钱总是捉襟见肘。阿纳丝塔夏的手头就更紧了。她不可能去做卖身的工作,姑娘们也一定不会让她去。

        “好吧好吧!”我于是遮住眼睛,将一只手递给她。“你自己来吧,可别说我怕羞!”

        一双颤抖的手将我伸出的手拉过,伸进那片温暖地带。我的指尖触到周遭的毛发,下意识地想要缩回,一股淡淡的金属腥味钻入我的鼻尖。被牵引着触碰到最敏感的部位时,少女一声闷哼,但随即将我的指尖送到干涩的通道口处。

        “嘶——”

        指尖刚刚撑开通道,尤莉耶塔就疼得夹紧了双腿。

        “那个混蛋!把里面弄破了...”

        “很疼吗?”我轻声询问。

        “疼死了!你都不知道,那个家伙的鸡巴大得跟兽人似的。他只顾着往里面插,而且弄了好久都不射。我下面都没水了...”

        我于是把手往回缩了一些,让指腹按压在阴蒂上。如果要治疗里面的撕裂伤,必须先让那里变得湿润,同时也要让尤莉耶塔先放松下来。

        “会有点痒。”

        我在指尖聚集术式,同时上下挑弄阴蒂。开始时的动作非常轻,但附带上法术的刺激,很快阴蒂就勃起、从阴唇中跃出,我则顺势将那颗豆蔻夹在两指缝间。

        “呜咿——”尤莉耶塔猛地直起身子,强忍着夹住双腿的冲动。

        很快我就到手指所处的空间变得湿润,受到挑逗的少女也抑制不住地轻轻呻吟起来。她皱紧了眉关,因为通道中分泌出的液体触碰到了撕裂的伤口。

        “痛...但是好舒服...好奇怪的感觉...”毕竟这两种感觉来自不同的部位。

        我移动到尤莉耶塔的身后,这样我就看不到她露出的私处,同时我空出原本捂住双眼的手,捏起她一手的虎口,帮她转移对疼痛的注意。

        “内裤...内裤湿掉了!”

        从身后可以窥见少女轻薄的耳朵透出的血色,她完全不加遮掩地叫了起来。我不禁担心起在门外等待的阿纳丝塔夏。

        “我...我快要...”

        话音未落,少女就被突如其来的痉挛打断。她咬着牙享受着这份愉悦,也忍受着伤口被涌出的暖流冲刷的痛感。

        感受到手被爱液沾湿,我便顺势摸到通道口。尤莉耶塔经历完高潮,正瘫软着, 但我的手指从放松下的通道口进入时,她仅仅是抖动了下身体。

        “是这里吗?”我询问她。

        “还要里面一些...”她回答道。

        通道受刺激扩展,几乎将我的中指全部被包裹进去。在我触及到一处凸起时,尤莉耶塔突然叫了出来。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你轻一点,好痛!”

        我于是开始治疗。这种敏感部位的损伤需要更温和的注入魔力,因为这里是最容易吸收魔力的部位,稍有不慎可能会导致魔力流动紊乱,再次把伤口撕裂。

        “老板她真幸运呐!”

        在我专注地施展法术时,尤莉耶塔冷不丁发出感叹。我往门外瞟了一眼,捕捉到那束躲闪的视线。

        “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被男人弄到高潮。”

        我连忙止住了差点从我指间喷出的魔力。

        “那个,请你不要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不受控的魔力会伤到你。”

        “我尽量吧。”尤莉耶塔咯吱笑了下。

        “老板刚来的那几天,她总是把铳放在柜台下面,时不时拿出来,检查有没有装上子弹,或者往里面注入些魔力。她的脸就像被冻僵了一样没有表情,我们当时还以为她是真的在南方被冻伤了。”

        我不禁点了点头,第一次见到她因为视线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还被翻了白眼。

        “她那时候只敢在白天来,晚上最多来看几眼。即使是在白天,也会有两杯酒下肚后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家伙,冲我们喊‘婊子’、‘贱货’,动手动脚的。有一次她被人摸了大腿,我记得她当时径直走到了柜台后面...”

        “好在,那个家伙已经喝够了,没等老板把铳拿出来他就已经走了。早上出现的时候,她的眼睛红红的,估计是哭了一晚上吧?第二次见她这个样子就是你出现之后了。说实话,你突然开火把那个恶棍轰成肉酱,大家都吓坏了。但大家都很恨那些无恶不作的佣兵...”

        “你知道吗,那个怀孕的姐妹就是让他们弄的,他们看上了女孩子就会硬拖到楼上下手,肆无忌惮地把精液射在女孩的身上,然后把钱随手一抛。不管同不同意,他们都会按他们喜欢的来,如果那天老板没有遇到你,恐怕...”

        我咽了口唾沫。以阿纳丝塔夏的性格,她肯定会激烈地挣扎反抗,而这些大老粗对反抗的女孩一定会用尽暴力,再加上我无法想象的难听的羞辱。恐怕她会拿起铳亲自去复仇...

        “还好,应该不会有哪个贝尔蒂人对这种血腥场面有什么忌惮。”

        我克制住自己,不再去臆想自己所爱的人将铳伸入口中的场景。

        “那天早上我看到你们两个,尤其是老板那个色情的样子...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觉得她突然变漂亮了、变得亲切了。这才是做爱吧?”

        魔力的流动被阻塞,伤口就基本愈合。我停下法术,将手抽出。

        “好了,但受过伤的位置还很脆弱。如果有蛮横的客人,还是推拒掉吧。”

        尤莉耶塔站起身,活动了下腰部,又走了几步,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真的...都不痛了?”

        我有些得意。在高级公学里,我的法术成绩也相当不错。

        “早点回家吧?”

        “不不。”尤莉耶塔摇了摇头,“亚兰佐先生您先走吧,老板她肯定都等急了。今天太晚了,我就住在店里了。”

        应该没问题吧?我心里想着,不太放心地环顾了四周,犹豫地点了点头。

        “谢谢您!”

        尤莉耶塔猛地抱住了我,她几乎是全裸的,这让我很尴尬。

        “像亚兰佐先生一样的人,也一定还是有的吧!愿意接纳我这样肮脏的女孩的男人,也会有的吧...”

        “嗯...嗯!”  

         我惊慌失措,但我越挣扎她就越不愿意放开。我只好叹了口气,用双臂搂住她的背。

        “真的,谢谢您。我也替老板说,她一定很想对您这么说的...”

        尤莉耶塔出其不意地吻了我的脸颊,然后害羞地从我的怀中钻出。我不太清楚接下来的事,只记得恍惚间我推开了门。

        ————


        阿纳丝塔夏倚在门边,我看向了她。她与我对视了几秒,又低下了视线。

        “走吗?”我问他。

        “走吧。”她小声回答。

        我们同时向对方伸出了手,同时把对方的手攥在手心。阿纳丝塔夏的手像是山顶的雪一样冰凉,像是要将我手里的熔岩封冻住。

        我们走得很慢,阿纳丝塔夏始终在我身后半步,我必须转过脸才能看见她,她的肩膀不时碰到我手臂的后侧。我试着停下来等她与我并肩,可她也随即停下,晃动我的手臂催促我继续走。

        我们一路都没有说话,她也一路低头看着眼前的地面。贵族的千金小姐若是低着头走路必会遭到训斥,因而她总是抬头挺胸。

        她失落着,她很沮丧。我静静听着她粗重的鼻息,和不时清理堵塞的吸气,默默做好了准备。

        到家门口时,她把钥匙递给我,挽着我的手臂等待我打开房门。我故意把动作放慢,用一只手将锁头取下。

        我们走进屋内,我把锁挂在门环上,合上门闩。

        “咔哒”,那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屋内转了一遭。我张开双臂,阿纳丝塔夏同时扑进了我的怀里。

        “呜呜——”

        她不再忍耐,哭泣起来。

        除了那一晚,我没再见她哭过。但不知怎的,我总希望她能像这样再哭一次,仿佛她不再哭了,我也就不被她需要了。

        她柔软的身躯紧贴在我的身上,可爱的俏脸在我的肩上磨蹭。我可以似乎忌惮地抚摸她顺滑的长发、她柔和的背脊,亲吻她的额头和脸颊。

        但当她哭泣时,她的泪水仿佛渗入我的皮肤,让我的胸腔仿佛海绵一样膨胀,挤压着肺和心脏。

        “好姑娘...”

        她是需要依恋的,不论她表现得多么坚强,那都不过是回避的手段。我不愿意只是做她所依恋的,让她仅仅在压抑不住时寻求安全感,因而我便不能只是让她在我的怀里哭上一整晚。

        相似的场景浮现在我脑海中。那晚我向她张开了双臂,她抱住了我,主动地吻了我。但相似的问题也仍未得到解释:我对她的爱意,刨去那些情欲上的冲动,是否仅仅是同情?

        “如果你一直哭下去,今晚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我捧起她的脸,撩起她的前发,用眉心抵住她温热的前额,用我的鼻尖轻轻蹭她小巧但笔挺的鼻梁,让彼此的双眼处在对方模糊的视线中。

        她仍然止不住抽泣,泪水顺着脸颊落到我的手上,白皙的脸涨得通红。我不打算放过她,于是轻咬她的下唇,用舌尖撬开她两排整齐的牙齿。

        “唔...”

        我们四唇相交时,她止住了哭声,身体仍止不住颤动。我用舌尖抚摸她柔软的舌,沿着她口腔的上壁向里触探,想要碰到她抽动的喉咙,但被她的舌头阻止了。

        “只是同情的话,做不到这一步吧?”

        至少她也不只是需要怜悯。

        于是我们肆无忌惮地交换着唾液,用舌和唇告慰着彼此。她不住地抽动让她的牙齿不经意间咬到我的舌头,我则轻轻捏她柔软的腰。

        我扯下她束腰的结,她仍投入在吻中,于是我将她的衣裙从肩上扯下,让她的乳房露出。我接着把手伸到她背后,解开了她内衣的带子,她推开了我。

        “不...不行...”

        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阿纳丝塔夏仍然没止住抽泣。这让我产生了些许罪恶感,似乎是我欺负了一个可怜的小姑娘,虽然她也许稍微比我小一些,但实际上也没比尤莉耶塔那班姑娘年长几岁。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

        “让我...先洗个澡吧?好吗?我也是想要做的,尤其在这个时候,想要和你做...只是,我一身的酒味...”

        她再次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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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16 魔女的继承人(下)

    Chpt.16 魔女的继承人(下)

        「这是...什么时候?」

        我几次想把视线从阿纳丝塔夏的画像上挪开,但都无能为力——我确定画里的女孩就是阿纳丝塔夏,哪怕她看起来要年幼不少。

        「嗯哼,十七岁?十八岁?还是...哎,我真是记性差了!她比维罗妮卡大多少来着?维罗妮卡生日过了没有?第几个生日来着...」

        克雷肖拍了拍脑袋,思索了一番,很快又耸了耸肩,放弃了。

        「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恐怕我不会再有机会超越这一作。但我答应过安娜,这幅画只供我们姐妹两人收藏,绝不展出。」

        少女时期的阿纳丝塔夏与现在的她相比较似乎不甚显眼,怎么看都只是个清秀但是羞涩的丫头。肩廓还未舒展,躯体纤细得令人不堪浮想,在一众身着校服的贵族小姐中她并不是最为夺目的那个

        在公学就读的若干年我一定曾和她打过照面,但居然没有一点印象。不过那时候的我也仍未到会对同龄的女孩有所欣赏的年纪,自然也一直没什么和异性的交互。

        克雷肖的目光十分锐利,宛如针尖刺破少女的肌肤,让纯净的血液流淌到画布上,再用精巧的笔刷覆盖上新的肌肤。这仿佛法术制造出的肌肤由她的洞察织成,凝结了每一丝不起眼的美丽细节,再在一瞬间如雷电般射出。

        我的双眼无法聚焦,目光所及之处陷入了一片恍惚,逐渐地连声音也消失了,变成了有些刺耳的嗡鸣。

        湿润的触感点在我的脸上,一切恢复清晰,只有那副躯体仍处于些许朦胧中。我伸出手,先触到了一片水雾,然后是有点烫的水,而那副无瑕的躯体随着被激起的水波扭曲。往水里试探,我终于触到了她。

        「干嘛这么着急啊?」

        阿纳丝塔夏责怪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的手触到了她敏感的腰肋,被她的手抓住。

        「明明也没少看,我只是待在浴桶里就让你兴奋成这样了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是在阿纳丝塔夏的家里,方才望着她沐浴中的身体入了神。

        「对不起,安娜。我是有点急不可耐了。」

        我侧过脸去吻了她湿润的脸颊,肩膀的衣物因挨到她浸湿的长发而被沾湿。

        她的头发很长,几乎长到腰部,也不肯剪掉,因此需要经常用肥皂清洗,再和风干的花瓣和芳香料一起浸泡。这时候就需要有其他人来帮她梳理这一头麻烦地长发了。有时尤莉耶塔或是其他的姑娘会来帮她做这个本是属于女仆的工作,第一次交由我来做不免十分笨拙,让她抱怨了好几次。

        梳理好发丝,清洗掉泡沫。我端来浸有花瓣的香料的水盆,放置在木制的浴桶旁的一张矮小的桌子上,这样阿纳丝塔夏好能在泡澡的同时浸泡头发。她塞上耳塞,轻闭上眼,让飘有香气的温水淹没到她颧骨的底缘,一直愁眉不展的神情至此也终于舒展了些。

        发丝如同颜料在水中散开,将整盆水染成淡金色。我得以窥见她白净的额头,那里平时都被头发遮住,此时我才算看见了她完整的面容。

        海港附近常常能捕获到一种体型笨重的魔物,魔药商人会取出它们的油脂,与调配好的药物和香料混合后凝结成药膏。相传只要稍许加入魔力,凝结的油膏便会化开,长期涂抹在皮肤上能够使人类的皮肤保有像那种凝膏一样光滑且富有弹性的质感。

        阿纳丝塔夏的额头上聚集了些许水珠,摸起来正像是稍微化开的凝膏。皮肤很细密,让我生怕自己有些粗糙的手会划伤那层薄皮。她睁开眼瞟了我一下,我则肆无忌惮地把手挪到她的眉毛上,轻轻扯平她褶皱的眉心。

        顺着眉骨向下,我的拇指抚过她的眼角,停在她的颧骨上,我的手掌也顺势捂在她的脸蛋上。她可爱的脸蛋还未完全褪去圆润的稚气,柔软的肉被受到一点轻微的挤压便聚拢在了一起,这样的触感让我欲罢不能,我便更放肆地玩弄起她的脸,将浸有花瓣的水抹在她的脸上。

        「唔姆...」

        她并没有感到被冒犯,只是惬意地享受着我的脸部按摩,但当我把手伸到她的下巴上,她猛地打了我的手,甩出的水进了我的眼睛,我哀嚎了一声。

        「讨厌!亚兰佐,即使是你也不能碰那里!」

        我被她气鼓鼓的表情逗笑了,忍不住捏了捏她两侧富有弹性的脸蛋,她则报复般地把水弹到我脸上。
        ————


        「亚兰佐,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阿纳丝塔夏用平缓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时,我正在用手中的热力法术一缕缕地烘干她的头发。

        「有什么是你自己拿不定主意的吗?你可从来没有这样问过我。」

        她捻起垂在肩上的一缕湿答答的头发,用手把上面的水捋出。她试图用同样的法术烘干自己的头发,却差点让发丝烧起来,只好作罢。

        「我想,我现在提出想跟你结婚,你也不会觉得惊讶吧?」她询问我。

        「我们做过的这些事情,如果不结婚的话恐怕很难收场吧?」我反问她。

        她看了看摆在一旁我送给她的手镯,将它取来捧在手上,用指尖轻轻地抚着银质的边沿。

        「我可不知道你这家伙还能说得上虔诚!虽然现在的我...也不好说了。」

        「我自然是想的,阿纳丝塔夏,我爱你。」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狠狠地吐出。

        「我知道你不贪图这个,但如果你能改成我的姓氏,接受我的爵位...亚兰佐,你一定会是个远比我更好的领主...」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我打断她,「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回到南方去吗?」

        「亚兰佐,那里虽然天寒地冻的,人们也待我并不好,但也毕竟是我的家呀!等一切都平静了,也许不久了,原本住在那里的人他们都是要回去的。如果我不回去,那里也就没有了领主。你想想,如果两位伯爵以此为借口,那片土地又会陷入征战...」

        「阿纳丝塔夏,我的安娜!这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他们不会允许我一个外乡人插手的,我甚至不能算是贝尔蒂人!你如果决定要成为领主,这些就只有你能做到。连你自己都要成为联姻的筹码,不然恐怕你我都会在这些政治斗争中丧命!」

        「亚兰佐!!」

        阿纳丝塔夏大喊着打断了我,情绪失控般地再次哽咽了起来。我于是闭上了嘴,抚摸她湿润的后背,等到她平复了心情后我们才继续谈话。

        「我并不如你想的那般脆弱,」她先开口。

        「我很感激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那时你的怜悯正是我需要的。可,这不代表我会永远依赖着你,亚兰佐。我爱你,我也知道你比谁都要珍惜我。你把我像一块水晶一样捧着,甚至不舍得对我粗暴一点,因此我曾笃定我能够毫不费力地劝服你...不是的,亚兰佐,我不希望被你捧着,我希望你只是站在我的身边...」

        「在你需要的时候我会放手的,安娜。你不是什么水晶,就算是,那也一定是驻入了精灵的魔矿,我是捧不住你的。」

        一阵不安涌上了我的心头,因阿纳丝塔夏告诉了我,她有着我不曾预想过的决心。她转身摸索我的手,我则随着她的牵引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脖颈。我将脸抵在她的肩上,右手捂着她的心口,感受着她急促而剧烈的心跳。我明白的,我们都很害怕失去彼此。

        「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坚定,安娜?我从没见过你拿出这样的勇气。」

        「你真是明知故问!」

        她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臂,略微扭过头,将嘴凑到我的耳边。

        「想想那些可怜的姑娘们...」她用很细的声音说。

        「她们总是被逼着做她们不想做的事情,忍受着那些疼痛和羞辱,有几个人会把她们当成普通的女孩一样来同情呢?对于那些人来说,她们连眼泪都是肮脏的...」

        「亚兰佐,和她们忍受的比起来,我要面对的这些又算什么呢?只是一个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孩子脾气罢了吧?即使是这样,她们仍然对我怀有怜悯。我只是尽了对于一个人类的善意,她们便愿意用身体挡在我的面前。你说,我到底算什么?」

        我抱紧了她,张开了嘴,话语却堵在了喉中。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不是这样...」

        「不是什么?」她强硬地打断了我。

        「我也是有想要保护的东西的。我也是有的,亚兰佐!你不要再把我当成个孩子一样护着我了!让我能够正视这些的不正是你吗?」

        她挣脱我的怀抱,在浴桶中转过身。我连忙兜住她的头发,才没让那一大捧干燥了的发丝又坠入到水里。

        「我是不能白受你们的保护的,我的身子也从来不是用来报偿你的『东西』。亚兰佐,我是要为你们做些什么才行的,这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姑娘们愿意跟我到南方去。那里虽然寒冷,但我至少可以让她们的住所里有暖和的炉子,让她们能过得体面。还有你也是,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替我戴上戒指的你就会是我仅有的家人,而我会不遗余力地保护你。」

        她变了,她的眼神里有了我不曾看到过的坚毅。抑或许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我并不知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询问她,把视线从她的脸上挪开,不去看她的眼睛。

        「不会久的了...」她回答我。

        「是吗...我不知道,阿纳丝塔夏,我多希望我可以挽留你...那是不可能的,这可是你的使命啊...不,阿纳丝塔夏,我不想失去你的...」

        我哽咽住了,只得捂着脑袋蜷缩起来。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间所有的思绪都断了。我手中的那束金色的发丝如同细密的魔法绸缎一样滑落,我还没来得及抓住便完全从我的手中抽离。

        我惊恐地抬起头,接着仰视到阿纳丝塔夏挂满水珠的身体。缭绕的水雾和脑海中的恍惚使我视野中一片迷离,白净的胴体和披散的金发旋即让我遐想到了水中的宁芙。

        「宁芙」被我窥探到裸体,却没有勃然大怒,只是走进我,将我拥进湿润的怀抱,沾湿了我的衣物,双唇在我的脸颊流下清凉的印记,花朵的芬芳随着她的靠近钻入我的鼻腔。

        「不说这个了,亲爱的,不说了...我知道你一向细心缜密,所以你需要时间思考。我不会连考虑的时间都不留给你就从你身边离开的。你很累了,对不起...不说了,不说了...」

        「宁芙」的声音越来越弱,到后面逐渐被呜咽声打断。我静静地待在她的怀里,耳朵贴着她的心口,她沉重的心跳从我的耳廓与抵在她乳房上的鼻尖处同时传来。

        我从未意识到自己会如此依赖她,以至于宁愿诅咒南方不得安宁也想要在她的怀里多待一会儿。我感到罪恶,理智促使着我去挣脱,去将她推开,可同时她也松开了怀抱。

        「有兴致和我做吗?」她微笑着问我,我点了点头。

        「那我去换身衣服。」
        ————


        阿纳丝塔夏的房间里仅有一张桌子,因而可以很轻易地知道她最近在读些什么。从书本的摆放可以看出她常常坐在对着自己的房间的位置,我此时坐在那对面的一个座位上,面对着一扇窗户。

        身后传来木制柜门的和金属门轴的吱嘎声响,随后是衣物与皮肤的摩挲声。

        我注意到桌面上有一本摊开的教典,看样子是新的,而且是罕有的魔法材料抄本,这通常是王都的教会学院里的学员的作品,并不属于王都公学或是南方的主教会。

        「她有在祷告吗?而且去过教会?可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教典上的字体非常秀气,几乎都贴在标好的行线上,行间空隙较大,每一处字迹都异常谨慎,甚至有些畏首畏尾的感觉。我将教典翻到扉页,去看到了抄写人的签名。

        「奈卡维娅?是哪位修女学员吗?」

        签名的落款旁有一个纹章,我一时没有想起是属于哪一块领土。我在脑海中摸索着杂乱的信息,随后感到脑后传来了柔软的触感,一条纤细的手臂轻轻从我的耳边伸过,留下一阵芬芳,然后温柔地挪开了我的手,优雅而快速地合上了书页,然后轻轻捂住了我的眼睛。

        「偷看是不好的,亚兰佐...老师。」

        「老师?!」

        我想挣脱,但后脑被她的胸脯抵住,她也用更大的力气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让你看的时候你才能转过身来,好吗?」

        我点了点头,她随即放开了手,向后退了几步,似乎还深深吐了口气。

        「可以了。」

        我转过身去,在看到阿纳丝塔夏的那一刻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你,你在搞什么?」

        「怎么了吗?你不喜欢我穿这身衣服吗?亚兰佐老师?」

        她身上是一整套的中级公学制服,看上去有一点旧,但整理得很干净、平整。不难推测出那是她曾经穿过的,白色衬衫短袖的袖口显得短了些,而胸前的纽扣被撑得有些紧。

        皮鞋换成了平底的,让她比平时在酒馆见到时看起来要矮了些,整个人更小巧、活泼。当然也是因为那套有着夏天的叶子般的绿色与深浅渐变的百褶裙仅仅将裙摆延展到她的膝盖上方,她那双匀称漂亮的腿的大部都裸露在外,只有脚踝和小腿肚下的部分被带有花边的白袜覆盖。

        阿纳丝塔夏面带笑意,将手背在身后,前倾着身体踮了踮脚,举止像极了一个青春年纪的女学生,虽然她现在也才只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只肖用她原本未褪去的稚气再加以夸大。

        「很...可爱?和你平时的风格不太一样...为什么叫我老师呢?」

        「你本来不就是么?」她歪着脑袋问我,穿上了这套衣服后她似乎连性格都发生了变化。

        「是啊...不、不是!你要穿着这套衣服做吗?这会让我充满罪恶感...」

        「你还会在乎这个吗?反正最后都是要脱下来的。」

        「不不不!那样的话你直接光着身子走出来就好了,何必这样让我难堪呢?」

        她不由分说,拽着我的手臂将我带到床边,又毫不客气地摁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随后保持着这样一种俯视的姿态。

        「亚兰佐,伤痛不是最让人难忘的,羞耻才是,什么样的羞辱都好。有些痛苦得难以启齿,有些回忆起来时会猛地心跳加速,像是有一团火从心口处烧到额头,留下的是一阵久久难以消去的红色。当我第一次主动亲吻你,你温柔地引导我的第一次,你毫无顾忌地夸赞我的身体,还有上一次你把我绑起来...我都不会忘的,我也不容许你忘记我,所以我也要让你体验下这种羞耻。」

        她将膝盖抵在床上,就这样跨坐在我的腿上,挺起身子让胸部抵在我的眼前,近在咫尺,让裙子的吊带顺着肩膀滑下,随后开始解衬衫的纽扣。

        「女人可都是擅妒的,尤其是自诩高傲的贵族。属于自己的男人总是处在一群比自己年轻的小姑娘中间,似乎还很受拥戴,那自然会激起我的妒火。我穿上这身衣服,假装成她们中之一,便要向你证明我才是最吸引你的那个。」

        打扮成青涩少女的阿纳丝塔夏却自然地说出了宛如戏剧中的贵妇的台词,强烈的反差感使我的心脏仿佛要炸裂开。不需要他人反馈,我知道我的脸一定已经涨得通红。

        我的双手死死地支撑住身体,干涩的喉中随着心跳仿佛时刻有血液泵出,脑中杂乱的话语也随着这些泵出的腥味、酸臭味被扯入腹中。

        阿纳丝塔夏已经解开了一半的衣扣,制服的裙子因失去了吊带的支撑有气无力地耷拉在我的腿上,裙摆顺着我的双腿搭在床面,又无意间被我的一只手捉住。

        「原来是这种料子吗...」冰凉顺滑的手感,见过无数次,却不曾有机会用手去触摸,我对学生年代的失落仿佛变成了一种发泄的欲望。

        「是你最喜欢的吧?你想看多久都可以。」

        阿纳丝塔夏扯开了衣襟,露出的是一副全然陌生的光景,那是一件洁白的内衣没有任何装饰,几乎将乳房完全遮掩,只留出顶端的一点点缝隙,让人不禁产生肮脏的想法,想去探索那对还在生长的青涩双乳。

         「怎么连里面也...」我甚至不敢喘气,校服衬衫下的白色内衣,那是完全只是学生时代的幻想。也许有时会凑巧从某个抬起的袖管中瞥见,但随后一定会立马将脸转向一边。

         「嘻嘻,老师,您难道不想用手摸一下吗?我觉得我的胸部还挺不错的?」

         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坐在我身上的是维罗妮卡,我怎么也无法将听见的话语和眼前的这张脸联系起来。她已经捉住了我的手,牵引向她的胸口。我正想挣扎,却摸到了口袋中的一块硬物。

         「等一下,安娜!」

         我将那个东西取出,展示在她眼前。

         「这是...」她瞪大了眼睛。
         ————


         「这是?」

         「选一条吧?」

         眼前是一个展品柜台,摆在少女阿纳丝塔夏的画像前,黑色的绸缎上码放着五六条材质和形式各异的项链,可以看出来,每一件都是出自克雷肖的手,都是尚未能估价的艺术品。

         「给安娜的礼物。」

         「为什么这么突然?」

         「选好再告诉你。」

         我一眼扫过,拿起了放在边上的一条。这条在其他精巧绝伦的杰作中并不起眼,亦或许是因其过于朴素才在这一系列间过于扎眼,因此我几乎没有犹豫地拾起了它。

         「克雷肖小姐,我很难相信你不是计划好的。」

         我用双手悬挂住项链,让它呈张开的姿态比在少女的画像前。这条项链简洁极了,仅仅是紫金制成的细链悬挂着一个约有指节长宽的水晶立方体。

         吊坠拿在手里轻飘飘的,提起来放在灯光下才发现它散射出的夺目光晕,仿佛要让人卷入幻境。原来立方体的内部布满了精细的镂空雕刻,汇集成一片立体的雪花。

         「果然,你的眼光很独特。」

         克雷肖点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走到我身前来,对着我的脸将烟雾喷出。我来不及躲避,被呛了个七荤八素。

         「咳咳咳...小姐,这么浓的烟对肺可不好。」

         「这是没有办法的,我天生没有什么魔力,空有了些施展法术的天赋。这种草药烟能够让我在短时间里拥有些许魔力。」

         她用烟斗的金属吸嘴敲了敲我手里的吊坠,画里阿纳丝塔夏的胸前就多了副一模一样的项链。紫金编成的细链有足够的存在感,却不如黄金那般夺目,柔和的金色光芒衬出少女青涩的肌肤上的血色。

         没有什么比少女胸前那片无瑕的肌肤更适合作为克雷肖的杰作的展览板。随着视线的挪动,画中的立方形水晶散射出不同的彩色光,无论是朦胧还是清晰,最终都以其原初的、最真实的模样呈现在画中少女的胸口。即使将视线停留在裸露的双乳间,这样的光芒也能遮掩住歹念,强调着「这具身体是单纯的、神圣的艺术品」。

         「她是我的天使...」我不禁感叹。

         「也可能是恶魔。」

         克雷肖取来一个玻璃瓶,费了点力气拔掉软木瓶塞,将几滴里面的液体滴入到她的烟斗中。

         「盯着你手里的吊坠。」她这么说到,然后吸了一口烟,对着我手里的项链猛地吐了出来。

         吊坠在一瞬间闪烁起了微弱的猩红色光芒,里面雕刻的形状变成了爱心型,但只持续了难以察觉的一小会儿。

         「这个,」克雷肖晃了晃那个玻璃瓶,「是梅拉的体液。因为已经可以确定她和南方的某个高阶的魔族有过联系,我就雕刻出了能检验出这种联系的魔法阵,然后用封存在了这个吊坠里。」

         「那你让我把这个给阿纳丝塔夏...」

         她点了点头,从我手里接过那个项链,放进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首饰盒里,又从领口处解下了一个小袋子一并放了进去。

         「附赠一个我特调的香袋,毕竟染上烟臭味的东西是没有哪位女士会青睐的。」

         「我想先请您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在怀疑阿纳丝塔夏和那个魔族有染吗?」

         克雷肖冷笑了一声,走到了我的身边,抬起头望着我的眼睛,又将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淡淡的香气混着浓烈的烟味使我顿时感到头晕目眩。

         「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再解释下去也许就不太礼貌了吧?你想想,你们哪次交欢的时候有做保护措施?你是不是每一次都直接射在她的体内?」

         我感到羞愧难当,下意识地想要退后一步,克雷肖却抢先一步,拉着我的肩膀更靠近了我,几乎将她那大得有些夸张的胸部贴到我的身上。

         「你在害羞什么?作为男人连仅仅这样的坚持都没有?你有想过要对她负责任吗?」克雷肖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我...」我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抱歉,拿你开了个玩笑。」克雷肖突然变回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她们姐妹二人的性格几乎如出一辙,只不过因身份的顾虑,她仍强撑着些矜持。

         「你想想,你们两人都年轻、健康,可过了一个冬天了,她还没有怀孕的迹象,其中是有什么隐情的吧?」

         我陷入了沉默,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我的确不曾思考过这个问题,也并未对将来的生活抱有过什么幻想。阿纳丝塔夏有着贵族的血脉和头衔,等到夏季天气暖和了,也许原本属于男爵领的领民和幸存的士兵也都会回到那里去,而她则会以领主的身份回到故乡。

         想要在政治上功成名就的话,阿纳丝塔夏并没有什么强硬的手腕,恐怕只有她清白的身体才是最有利的武器,那她必定不会与我一介平民缔结婚约了。若是她坚持要与我成婚,我想必会拒绝,因为将我牵扯进政治斗争只会自毁我们二人的前途。我一直将失去她作为最坏的打算,因此在当下格外地疼爱她。

         「魅魔会无意识地索取精子,你是明白这点的。你我都不希望看到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堕落成魔族,不是吗?」

         克雷肖将一个仅有拇指指节大小的瓶子和装有项链的盒子递给我。

         「很抱歉,这也是无奈之举,本来这一系列事件中最不该牵扯到的就是你。」  

         「不...女士,我一直清楚您的妹妹,也许现在得把您算上,你们两个在利用我。可既然你们把安娜她带到了我的面前,我是不可能对这个可怜的姑娘坐视不理的。」

         克雷肖忍俊不禁,我想是在嘲笑我这番「热血」的陈述。

         「请告诉我,要我做些什么?」我将装有项链的盒子和那个小巧的瓶子收了起来。

         「让她戴上项链,做爱的时候不要摘下来。当她的子宫受到精液的时候,你得盯着它——我知道这对一个男人来说会有些困难。如果项链反射的光泽和刚才那样变了颜色,就进行下一步:用那个瓶子收集她的体液,然后带给我。如果事情进行到了第二步,我会告诉你结果,但之后的事情就恐怕不会容许你插手了。」
         ————


         「真漂亮啊!」

         阿纳丝塔夏的眼睛里反射出彩色的光晕,那是我从未在那副颜色黯淡的眼眸中看到的。她将那副项链佩戴好,随后脱去了内衣。

         「我戴上它的话,会不会你就只会盯着它看了?」她将用手捂住吊坠,用略带伤感的语气问我,可脸上却藏不住笑意。

         「不会的。」我亲吻了她的嘴唇。

         「这样一副项链,很贵的吧?」

         「嗯哼...别看我这样,家里总归还是有点值钱的东西的...」我盯着她的双眼撒了个谎,感到掌心冒出了汗,好在她并没有再问些什么。

        「谢谢你,亚兰佐!」

        她毫不掩藏兴奋,主动与我相吻,她的舌尖在我的嘴里激烈地搅动着,宛如一个得到了新的娃娃的小女孩在畅快地跳跃。

        「不过,要我做爱的时候也戴着吗?」她有些不舍得将项链取下。

        「戴着吧,阿纳丝塔夏,它配得上你。」

        她跨坐在我的腿上,与我相拥,亲吻了我的脸颊,又将嘴凑到了我的耳边:

        「让我好好报答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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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17 逃往南方(上)

    Chpt.17 逃往南方(上)

        王都南城郊的一座小型教堂,虽然少有人光顾,却还打理得井井有条,从里面的装潢可以看出这间教堂隶属于一个南方教会。

        傍晚时分,教堂里点起了蜡烛,一位身着中级公学的少女早就在此处恭候。教堂里只有她和一位年轻的修女,两人做着傍晚的弥撒,在为她们之外的另一人祈祷着。

        一首赞歌结束,教堂的门被推开,少女从木制的长椅上起身,向来人优雅地行了个屈膝礼,站在宣礼台上的修女则轻轻鞠了个躬。

        「男爵大人,奈维卡在此处恭候。」少女眨着她一双橙色的眼眸,她的面容十分的开朗、友善。

        「你应该见过我的妹妹,奈卡维娅修女。」

        「晚...晚上好,男爵大人!」奈卡维娅性情上要拘谨得多了。

        姐妹二人几乎难以从面容或是身形上看出区别,不过奈卡维娅却有一双有别于姐姐的绿翡翠般的眼眸,她的视线总是在躲闪着。

        「你们好。」

        阿纳丝塔夏回以一个屈膝礼。她和往常一样打扮得很朴素,仅仅是胸前多了一个立方形的水晶吊坠,手里拎了一个皮箱子。

        「如果您觉得累了,可以先在教堂里歇息一晚上的。」

        奈维卡热心地接过了阿纳丝塔夏的箱子,她不经意间瞟到了阿纳丝塔夏长裙的裙摆边的一处开口,用纽扣闭合起来,但仿佛能窥探到大腿的皮肤。

        「不用了,我想尽早出发。」阿纳丝塔夏回答道。

        「那,这就是最后的准备了。」

        奈维卡向奈卡维娅挥了挥手,修女走到两人中间,拉起两人的手做了段祷告,随后亲吻了姐姐的脸颊。

        「过段时间再见,奈卡维娅。」奈维卡紧紧地拥抱了自己的妹妹。

        「男爵大人,您在王都的产业我们会派人打理的,不用担心那几位姑娘受到欺负。另外您家里的物什也会一并被运往南方。只要您下令,我们立马就可以动身。」

        「让我下令吧,伯爵的长女。」

        奈维卡举起手,用法术熄灭了教堂里的灯,只留下足够照亮门口的几支蜡烛。门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和金属车轴的碰撞声。
        ————


        经历过数次的交合,我们几乎对彼此的喜好知根知底。此时我们在进行的便是阿纳丝塔夏最喜欢的姿势:维持着插入的姿态,她坐在我的腿上,双腿环绕着我的腰,双手则抱着我的颈部。

        这种情况下我们的脸离得无比的近,却也因为离得太近而看不清彼此的表情。我们可以轻易地亲吻上对方的唇,而我则可以吻到她的颈部和乳房。

        从脚心到脸颊,她的身体完全地暴露在我双手能触及的范围。她并不喜欢我在这时玩弄她的乳房,而是让我抱紧她的背,我的手掌能温暖她因羞涩而发凉的后背。

        「不用做前戏吗?」

        她扶着我已经充血的阴茎,将前端对准了蜜穴的入口,那里已经湿润了。

        「可以在这之后再做的,不是吗?」

        说着,她那富有魔力的蜜穴就将我的阴茎整根吞入,满足的红晕占满了她的脸。

        「你真的学坏了,安娜。」

        「我可只跟你一个人做过哦。」

        她缓慢地扭动起腰部,渐渐地放开收敛,让妩媚的喘息声释放出来。我的双手放在她的腰部,她柔韧的肌肤在一次次运动中陷入我的指缝中。

        冰凉而光滑的触感逐渐变得温暖,不知不觉间仿佛被汗水浸湿,她的腰间变得难以攀附,我只得施加力气捏住她的腰。感受到我的握力,她开始更卖力地扭动,朝着两侧试图挣开我的手,这让紧实的通道宛如带有螺纹的座槽一般让阴茎紧密地嵌入。

        「阿纳丝塔夏,太、太激烈了...」顷刻间,我竟连喘气都变得困难。

        「嗯...嗯呀,总是能碰到那里,亚兰佐,有点痛...」

        带有些许痛感的刺激往往能让她更投入这样的动作中,顶端的疼痛让她的通道在一瞬间收缩,又让她下意识地想要快速挣脱,在缓和地探入后这样突然地后撤让我们两人都无比畅快。

        我抓起她右侧的乳房,用舌尖挑逗乳头,等到那粉红色的乳头立起后含入口中吮吸。我正准备去捉住她左侧的乳房,就被她抓住了那只手。

        「讨厌!你就不能不碰那里吗?明明一点儿也不舒服!」

        她对我施予了惩罚:稍微用力地用咬了我的手指,几乎在我的手指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牙印。

        「嗯...呃呃...呃呵呵呵...」因为复仇的喜悦,明明下身的刺激已经让她难以喘气,她还是笑了出声来,也停下了腰部的扭动,我感受到从她的体内传来了因伴随着笑声的颤动。

        「调皮的安娜,干嘛停下来!」

        「咿呀——呵呵...呵呵呵...」

        我用力向上顶了顶,毫不客气地攻入了最深处,她的身体立刻就瘫软了下来,可她仍趴在我的肩头止不住笑意。

        不知道是从哪一次开始的,我们不再询问对方的感受,不再在每一步前都保有谨慎,生怕弄疼对方,因为我们对彼此的喜恶和弱点都宛如对自己的身体一样了解了。

        阿纳丝塔夏总是很主动,现在的她也不需要我再通过赞美她的身体来鼓励她了。她总是能自信地居高临下,抑或是自得地享受我的进攻。从某一次开始,我们不再为对方的裸体感到生涩,连做爱的过程中都充满了日常间的打趣。

        她的双腿紧紧地缠着我敏感的腰侧,左脚的跟骨抵在我酸痛的后腰上,每一次碰撞都会赐予我钻肉般的感觉。于是我放弃她的乳房,转成用手抚摸她的大腿。

        她呼出的气灼烧着我的脸,可她腿上的肌肤却宛如刚从地窖中取出的鲜乳酪一般冰凉腻滑。我运用法术在手掌中聚集了些温度,敷在她冰冷的膝盖上,让她的肌肉和关节放松下来,缠在我腰间的那双美丽的腿终于变得像是狐皮一般柔软。

        「真是不公平!」我抱怨道。

        「你明明...都不用动...」阿纳丝塔夏呻吟着回答我。

        「我也动不了啊!」

        她打了我的肩膀,因为讽刺了她的体重。她的个子比较高,也称不上纤细,坐在我身上的感觉可不轻。我曾尝试过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可插入只进行了几次,我的双腿就差点被压垮,好在她背后就是一面墙壁。她也抱怨过,那样子并不舒服。

        阿纳丝塔夏持续扭动着腰部,让蜜穴吞吐着我的阴茎,两者的结合处滋滋地冒出她的爱液,逐渐积成细流顺着我的腿间滑下,引起瘙痒,我咒骂自己居然在做爱的时候分神。她也察觉到了我的难堪,于是抓起来我的左手。

        「刚刚...呃...咬了你...疼吗?」

        她将我被咬了一口的食指抵在她的嘴唇上,从唇缝中弹出舌尖,把干涩的嘴唇润湿,顺带挑逗我的指尖。这是我第一次用感知最丰富的手指来触碰她那对唇,但我仅仅对她嘴唇的触感有了些许印象,手指就被她含到了口中。

        「唔...这样就不痛了吧?」

        说着她吮吸了起来。明明只是手指,却让我倒吸了口凉气,因为只有我的舌头和最敏感的性器有幸像这样和她的舌头亲密接触过,享受过那湿润的缠绵。当我用手指触到那块柔软物时,我感到欣喜而亢奋。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

        她投入着吮吸的表情让我不自觉地把她当成了个孩子,仿佛我正在和克雷肖的画像中那个天真的少女交合着。阿纳丝塔夏的外貌和少女时期并没有太大变化,因而她可以毫不费力地唤起我的罪恶感。

        「舒服吗?」

        她一脸得意地将我的手指吐出,指尖从她的嘴角拉扯出一条液体丝线,可她毫不在意,接着不怀好意地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轻声地说出那个满是挑逗的词:「老~师~」

        我顿时羞愧难当,几乎下意识地要站起身来,这一下又猛地顶到了她的深处,让她疼得夹紧了腿。我才察觉到,那身碍事的制服还没有褪去,裙子的吊带还挂在她的手臂上,裙摆已经有一小块被她溢出的爱液沾湿了。

        「你这身碍事的东西还要穿到什么时候啊?快脱掉吧!」

        「不要!你不是想到公学去教书的吗?收入更高,也更有意思点,也不会有一群精力过剩的女学生欺负你。我能做到的只有在这种时候满足一下你的幻想。」

        「你都在说些什么呀?老师怎么能和学生做这种事?」

        我们开始了「争抢」,我要把她的衬衫和裙子通通夺下。居于高位的她难以有效地利用自己的双手,因为她必须不时用手来支撑处于反复运动中的身体。

        而她的躯干则完全暴露在我的身前,让我可以轻易地上下其手。我利落地解开了她袖口的纽扣,要将她的衬衫脱下,她只得夹紧双臂扭动着身子躲闪。

        「呃呃...」

        因为她的扭动,仍处在她的通道里的阴茎不停地遭受着各个方位的挤压和摩擦,使我不禁感到腰部一软,于是我便放松了力气,诱使她挣扎得再卖力些。

        「滋滋」的搅动声不停从身下传来,阿纳丝塔夏好像在配合着我,让交合处的摩擦更激烈些,直到她感到疲倦。她趴到我的肩头上,仍然将双臂夹在身体两侧,呈现着防备的姿态。

        「我好像...高潮了...」她轻轻地说。

        「已经来过一次了吗?」我没有察觉到异样,因为刚才她一直在扭来扭去。

        「嗯...」

        她满足地拥住了我,已经没有在运动的通道随着她沉重的呼吸一张一合,抚弄着仍然坚挺在里面的阴茎。

        「好机会!」

        我猛地顶入深处,她「咿」地惊叫了一声,身子随着猛烈的刺激失去抵抗,我趁机脱下了她身上的衬衫和裙子,又将她放到床上,脱去了她仅剩下的一双白袜。

        此时她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满是高潮后的余韵,放松的姿态让人忍不住想去戏弄,于是我趴伏在她的身上,用阴茎的尖端去蹭她才刚刚收缩下去的阴蒂。

        「唔...嘶...」轻轻的触碰就让她的身体宛如触电一般。

        「你想就这样结束吗?我可还没满足呢?」

        我挑起她的下巴,让嘴唇轻轻抵在她的眉心上,故意在说出挑逗的话语的同时用舌尖触摸眉心的皮肤。

        「好痒...亚兰佐,不要这样...」

        她用手推着我的胸口,试图将我推开,我则干脆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富有弹性的双乳抵在我的肋间。

        「用手、用奶子,还是用口?或者...屁股?」我略带威胁地问她。

        「不要!不要再用屁股来了,很疼的!一点儿都不舒服!」她大声抗议着。

        我从她身上爬起,将身上剩下的衣物尽数除下,又把仍然充血的阴茎凑到她的脸前。

        「你想好了吗?」

        阿纳丝塔夏摇了摇头。她坐在床沿上,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等一下,亚兰佐...老师。我有样作业想让您帮我检查下。」

        她发动了术式,魔力在掌心聚集,发出有些刺眼的光。魔力散发出的光很快又变得柔和、透明,渐渐地有了实体。

        「拟态法术?你居然能够使用?」

        虽然只有一小部分,她确实在自己的手掌上拟态出了史莱姆黏液。

        「课本上说,合格的法术能够让全副武装的士兵吸附在垂直的墙壁上,可是我做出来的这些一点粘性也没有。」

        说着,她调皮地用布满黏液的手握住了我的阴茎,滑动起来。那些黏液的质感宛如蜂蜜,却丝毫不会粘在碰到的地方。

        「原来还能有这种用途吗?是不是应该表扬下我的创意呢?」

        黏液附带有一种吸引力,让阿纳丝塔夏前后移动的手掌能自如地在阴茎上移动,即使握得很紧也不会因为摩擦而刺痛皮肤,却又在移动间舒缓地牵引着阴茎的皮层。那层薄薄的粘液也让她手掌的温度和触感不受阻塞,完美地传达到我的阴茎上。

        「啊,好像这里会比较敏感吧?」

        她用虎口握住了阴茎的前端,像是拧动带有螺纹的旋塞一样来回转动,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差点摔倒,我连忙用手撑住她的肩膀。

        「哎呀!比平时用油的效果要好呢。」她惊讶地感叹道。

        于是我们交换了位置,让我坐在了床沿,阿纳丝塔夏则跪坐在我打开的双腿间,继续用覆有黏液的手套弄我的阴茎。

        我常常在服侍她时使用些法术,在她敏感的部位挑弄,或是让她的身体部位变得敏感,她总会瘫软着抱怨我「作弊」。

        她在报复我,我能看到她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她对魔力的操作不太成熟,因此有不少溢出的魔力被我的皮肤吸收,血液不断地向下渗流去来带走注入的魔力。在这样敏感的部位,只要一小股的血液涌入就会造成胀破般的痛感,在她手中的那根东西变得脆弱不堪。

        「嘶——」

        她的手掌蹭到了最敏感尖端,我身体猛地前倾,将手摁在了她的头上。

        「你这么兴奋,是因为它就在我的脸旁边吗?」

        我从未感觉到阿纳丝塔夏有这么娇小,因为她跪坐在我的身前,脸就处于我的双腿之间,我方才的动作又将她的脸摁在了我的膨大的阴茎上,阴茎的下侧蹭着她一侧的脸颊,似乎前端还触到了她的睫毛。

        她显得毫不在意,用一只手将它摁在脸上,来回摩擦了几下,再伸出舌尖,从根部轻轻舔弄到尖端,用灵巧而湿润的舌头缠绕起阴茎的头部。

        那根丑陋的玩意儿在她漂亮的脸蛋旁边显得极有冲击力。她用唾液将其沾湿,让前端溢出的些许黏液沾到自己的脸颊上,让脸部的白皙的肉抵在那上面凹陷下去,再摆出一脸可怜的表情望着我。

        「请对我温柔一点吧,老~师~」

        「够了,阿纳丝塔夏!」

        歹念和罪恶感同时冲上大脑,我想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从后面侵犯她。这样我既看不见她的脸,又可以狠狠地发泄,让她为她不检点的行为惨叫。

        「不可以!」她推开我的手,握住了敏感的阴茎。

        「现在是我来服侍你,所以在你射出来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再插进来的哦!」

        阿纳丝塔夏的语气中听不到半点威胁,我完全可以强硬地拒绝她,可她的爱抚又像是在示弱一般。她仰望的眼神满是娇宠,灰绿色的眼眸在向我撒着娇,小巧的嘴唇轻轻撅了起来。

        不知是因为她放下了防备,还是沉浸在了新的角色中,在我胯间的她满是少女的孩子气,令我不忍心责怪。直到她崛起的嘴唇触到了阴茎的前端,一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从粉嫩的嘴唇下短暂地露出,连同着阴茎的头部一起被那对粉嫩的嘴唇包含起来,像是玩弄糖果一般用舌尖挑逗着。

        「唔姆...真好吃...」

        她面带笑意地望着我,将唇舌止步于前端,将整根棒状物交给一只覆有黏液的手来爱抚,剩下的一只手则抚摸起我的阴囊。

        「舒服吗?」她用眼神乞求着我的奖励。

        「好孩子,我最喜欢你了。」

        我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轻轻抚摸她的头,她便满足地不再看向我的眼睛,专心致志地服侍起我的东西。她轻薄的唇吻合住环状的槽,湿润的舌面亲密地蹭着我最敏感的那处肌肤,舌尖由下端挑起,在那道缝隙处徘徊。

       她的双手施加了力气,像是要把精液从阴囊中挤出,沿着管道挤压直到迸射,在她的舌面上绽开。她一定会吐出被染成白色的舌头,装作无辜地看着我。

        「好舒服...安娜...你真棒...」

        我的意识变得恍惚,忍不住地叫唤了起来。阿纳丝塔夏的侍奉已然相当熟练,仿佛我的阴茎能够传达我的心思,她总能拿捏住我的弱点,即时地改变力道和方法,让我不至于厌倦局限于某一处的刺激。

        我心甘情愿地被她俘获,直到激流猛地涌入我的大脑,让我的身躯一震,不过我还要进行最后的挣扎。

        「唔...射在我嘴里吧...」她已经感受到了我的颤抖。

        「我不是这样想的...」

        在即将喷射的一瞬间,我摁住她的头,强迫她的唇舌与我的阴茎分离,同时我握住了她的手,利用她的手进行了最后的刺激。

        「噗——噗噗——」

        随着射精的结束,我满足地松了一口气,她却愣住了,因为我的精液几乎都射在了她的脸上。

        「讨厌!你怎么这样?我刚刚才洗过澡!」

        她站起身,走到梳妆镜前,急切地查看起自己的脸。

        「都沾到头发上了!」她生气得鼓起了脸颊。

        「我该怎样形容这样的你呢?可爱,还是色情?如果两者都有的话,哪个更多呢?」

        我不怀好意地从背后搂住了她,从左侧的肋间伸出手臂揽住她右侧的腰。我的视线从她的一条辫子上方越过,看见镜子里她气鼓鼓的脸,上面沾满了精液,红着眼睛,狼狈极了,但那副可爱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想再捉弄捉弄她。

        「漂亮、美丽、可爱...这些词我都听够了!你明明一直就当我是个小姑娘,你都不肯夸我『性感』,或是『有女人味』...就算你把我的身体夸赞成艺术品...」

        阿纳丝塔夏哽咽着发出了一连串的抱怨,直到我夺过她刚摸索到的手绢,帮她擦拭脸上的精液。有一些沾到了前发上,清除下来后还得帮她抹上些带有花香的清洁水。

        「本来是该高兴的吧?只要我穿上制服,你就应当理所当然地把我当成学生,让我也像你的学院里那些女孩子一样吵吵嚷嚷地围着你转,可你又是那么地抗拒...」

        我擦拭过她撅起的脸蛋,隔着丝质的手绢捏了捏她脸上的肉,她的脸鼓得更圆了些。

        「安娜,我可没有想过我会跟哪个学生做我们之间做过的事。」

        「是吗?明明她们都更年轻,也都很漂亮...」

        「你怎么就开始担忧了呢,阿纳丝塔夏小姐?你也不过是刚从高级公学毕业的年纪,难道所有的女人过了二十岁都会有和你这样的顾虑吗?」

        我帮她擦干净了脸,从后面亲吻了她的耳背,她稍微扭了扭,将平常的微笑挂回了脸上。

        「没什么,亚兰佐。不过你说对了,女人一定是会在乎自己的年龄的。我更加年长,所以我可以和你做这些事,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引诱你...」

        阿纳丝塔夏将嘴凑到了我的耳边:

        「试一下,从后面来吧...」
        ————


        「老板」,第一次以这个身份投入工作,她努力地维持着脸上的微笑,让姑娘们相信这位新来的主子是个好人。她浑身上下透露着贵族的拘谨,总显得与四周的环境和她身上那套让腋下和大腿一览无余的衣裙不甚相衬。

        白天直到傍晚,酒馆里的活计总算不上繁忙,完成工作的她松了一口气。姑娘们客气地打发她回去,免得让夜晚的污浊沾染到她洁净的身子上。她换了身朴素的衣裙,悄悄回到酒馆,坐在一间收拾整齐的杂物间里对起了账目。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在「热闹」时起身从门缝中窥探。

        夜晚逐渐深了,正是酒馆里最吵闹的时候。她隐约听见有别于门外的吵闹声的,从头顶上逐渐明显的脚步声,轻重不同的力道不太有章法地落在木制的楼板上,最终在她头顶上停了下来。她竖起耳朵注意着头顶上的动静,仿佛门外的嘈杂都不存在。

        一阵平静,仅有几声缓和的碰撞声,她听出来那并非先前那般硬物碰撞木板的声音。

        「吱嘎——吱嘎——」

        木质结构的摩擦稍有些尖锐,因此轻易地透过木板的缝隙中刺入她的耳中。她听见女孩的叫唤声,从开始又轻又细、畏畏缩缩,到后来毫无保留。

        她能辨认出那个女孩的声音,是一个比她稍年长些的,通常在柜台后组织着一切,取酒、收账,还有笑着给其他疲惫的姑娘递上一杯去了酒精的麦啤。白天她带着自己熟悉了店里的工作,给了紧张的她一个热切的拥抱。

        「她的声音是这样的吗?」她不禁怀疑起来。

        听起来是愉悦、是满足?她在享受吗?女人的直觉否定了这些猜测,因为她总是在重复着相似的叫声,仿佛是在厌倦着、抱怨着,想让这一切快点结束。

        「噢噢——」是低沉的声音,来自一个满足的男客人。像是几枚钱币掉落在地板上,咣当当转了几圈,又被拾起,这一程算是结束。

        门砰的关上,留下一个人迈着轻柔的步伐收拾着残局,而另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停滞在了附近。

        这一次的动静显得急不可耐,没有经历适才那样的宁静,即刻便陷入了骤雨。女孩尖细的叫声放浪得让人直感到害羞,她感到自己的耳朵边缘变得滚烫。

        那叫声中满是愉悦,木板的碰撞打着节拍,可女孩常常从节拍中脱离出来,因为那激烈的动作和难以收敛的呻吟总会打乱她的呼吸。

        「是那个文静的孩子吗?」她心想着。那是个身材娇小的姑娘,本来应该是在上学的年纪。似乎在她来了之后,那个姑娘就决定不再做这种工作了,可为什么...

        「咿呀——」

        一声欢愉的尖叫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即刻明白了这并非是用钱财购买的肉欲,而是真正的恋人间的欢爱。年轻的姑娘和恋人在庆祝着自由,用这种方式夸赞着她的善举。她不禁来了感觉。

        要试着自慰吗?她告诉自己,对这种习以为常的事情不应该感到羞耻。她的青涩年纪在王都的学院中度过,因而早已褪去了南方雪原的保守外衣。她清楚一层楼板之上正发生的事情,开放的王都学院里早有讲过这些,借着书本的描绘,她也曾有过美好的幻想。

        她不自觉地将手捂在了小腹上,感到头脑发热,一阵阵地心慌。她并不渴望那种虚假的愉悦,但下腹处的空虚仿佛在牵动着她的心脏,那种无法被填补的感觉令她不安。那是种新奇而又熟悉的感觉,源于人类的本能,却在早该心智成熟的年纪又被从血液中唤起。

        「想要填满那里...」

        不是欲望的洞穴,而是她腹中的温房,没有生命驻入因而空洞。不明所以,她偏偏对这种空洞感到恶心。

        思考着、犹豫着,其他的姑娘领着客人上了楼。她觉得乏味了,便专心查起了帐。

        门外的嘈杂逐渐平静,直到仅有女侍们收拾凌乱的杯盘时发出的清脆碰撞声,再也听不到醉汉的胡言乱语或是大声吼叫。

        她查完了账本,起身准备离开,却意识到自己又忽略了楼上的声响,仿佛就该发生在那里,没有什么是异常的。

        「客人应该都走了吧?」

        她一脸疑惑,楼上分明传来了女孩一阵阵的叫声。

        「呃呜...啊...啊...呜啊...」

        那声音听起来很痛苦,并不只是单纯地在忍耐。她脱掉鞋子,轻轻跑上楼去,对看到了她而一脸惊讶的女侍比了个「嘘」的手势。

        「有不好的预感。」

        那是她第一次进入到酒馆的二楼,无比尊敬她的姑娘们总是对那里遮遮掩掩的,不让她靠近,但这一次她只身走了进去。

        二楼的木制隔间中灯光昏暗,奇特的香气让人不自觉地呼吸加速,心跳也随之变得沉重。南方人狭小细长的鼻腔滤掉了那股魅惑的香气,隐约地嗅到了些许酸臭和木头的霉腐味。

        「啊啊——呜咿——」

        女孩的惨叫声令她警觉了起来。她咽了口唾沫,强行让自己镇定。

        「啪、啪、啪哒——」

        「吱——吱——」

        撞击声和木板的摩擦声渐渐清晰,她最终停在了一个隔间紧闭的门前。门没有锁,粗制的木门留有一条缝隙,足够她窥探到里面的情况。她刚把眼睛凑近门缝,就感受到了女孩的视线,她急忙缩回了身子。

        那双眼睛里满是恐惧与祈求,似乎早就盯着那里,期望着有人发现,而她恰好成了那束目光所抓到的一丝希望。

        「求求你...」屋内的女孩哀求着。

        「少啰嗦!」

        低沉而粗犷的男性嗓音威胁到,紧接着是清脆的一声响,伴随着女孩的哀嚎。

        她鼓起勇气去回应那样的哀求,至少要看着那个可怜的女孩,至少要让她知道自己在看着她。如果感受到门外的目光的离去,她一定会绝望...

        她睁着眼,从门缝中看见女孩瘦弱的身躯,纤细的食指紧紧地抓着垫在颌下的枕头,几乎要抓烂那层面料。她咬着牙,眼里满是泪水,忍受着痛苦。她的背不自然地塌陷,趴着,胸部和双手一起勉强支撑着身体,撅起的臀部不断地被男人熊一般的身躯冲撞。

        「好痛...求求你...」

        「闭嘴!有本事让老子赶紧射,你这贱婊子!」

        几乎有女孩的腰一般宽大的手掌很狠地拍打在女孩的屁股上,她忍不住闭紧了双眼。在她再一次睁开眼时,她发现女孩身旁放着的一把惊骇的巨剑,剑柄正在男人的手边。

        「喔——喔——嗷嗷嗷——」

        男人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让她的双腿发软,但女孩绝望的表情让她猛然间昏了头。

        「把她放开!!」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感到肩膀的疼痛和眼前伸出的手臂,还有流动向手心的魔力。她瞪着双眼,手里拿着铳。

        男人的目光和她对上,从上到下、像是把玩猎物的狮子一样扫视她的身体,令她感到不适。她光着的脚和不知为何从一侧被撕烂了的裙摆让那个男人兽性大发。他从女孩的体内拔出巨大而丑陋的东西,用手把玩,连带着女孩的血一起将污秽的体液肆意地染在女孩的背上。

        他直勾勾地望着她,淫乱的笑意在昭示着,是她的到来才令他的愉悦冲上了顶峰。她愣在了原地,用铳指着男人,但她感觉不到持铳的手。

        男人整理好了衣物,随意地将钱币丢在了女孩的脸旁,将剑扛在肩上,起身走向门口。他用手去推她的肩膀,她受惊般地弹跳开,将铳指向他胸口。

        「真是只刚烈的猫儿,下次我再来玩你。」

        男人的脚步声渐远,头晕目眩的感觉逐渐在她的颅腔中弥漫开,阵阵酸苦从她的腹部涌向口腔。她两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意识恍惚地,她被搀扶了起来,在一张椅子上歇息了一会儿,被搀扶着回到了家里。年长一些的女性不停地责怪着她,说她是什么「干净的女人」,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瘦小的女孩则哭哭啼啼地说着一通感谢的话。

        那是个噩梦,往复不断的噩梦。有时她站在男人面前,手里没有武器;有时男人径直将她扑倒在门边;有时她变成了那个女孩...

        她鼓起勇气,逼迫自己在夜晚进入那个恶臭的场所,去面对那个用视线玷污自己灵魂的可怕男人。

        淡蓝色的衣裙从她眼前飘过,活泼的女孩子在她的眼前晃过,坐到了里侧的桌旁,在她眼中是那么的扎眼。
      
        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眸冲她眨了眨,她尴尬地回以一个微笑。将她从陷落的故乡带到王都的少女骑士,她的出现便是在给予她指示。

        少女依偎着一位文雅的绅士,令她不禁浮想,流露出些许艳羡。那个人和周围粗鲁的家伙们是那么的不同。她在繁忙中数次向他投以目光。少女察觉到了,对她抛了个媚眼,趁着醉意还未浓郁急匆匆地逃走了。

        一伙佣兵走进了店里,为首的满不在意地捏了她的屁股。她即刻认出了那个野兽。

        她看向那位绅士,他也看到了她,却羞涩地躲开了目光,而「野兽」坐到了「绅士」旁的桌边。

        她从柜台后摸出了铳,祈求着「绅士」赶快离开,可他总是不舍地看向自己,她便只得暂时收起恨意。
      
        一个流氓用力地抓了她的胸部,她咬牙忍耐,将酒送到她在意的那个男人身边,男人向她道谢。

        她无意间瞟到了他腰间别着的铳,还有那上面的法术纹章,便鼓起了勇气,坐在了他的身边,像只娇弱的猫咪依偎向善意施舍食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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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18 逃往南方(下)

    Chpt.18 逃往南方(下)

        「好些日子没有回家了呢。」

        与自己相视而坐的少女显得异常兴奋,不断地搓着双手,或是用手指节摩挲面料光滑的制服裙摆,橘色的眼眸中满是闪烁着的兴奋。

        「得叨扰令尊一阵子了,奈维卡小姐。」

        阿纳丝塔夏勉强地笑了笑,算是回应了对方的兴奋。她搓揉着右手的手腕,临行前奈维卡的妹妹——见习修女奈卡维娅,才帮她治好了伤,现在那里还有些隐隐作痛,拿起重物时会不自觉地颤抖。

        「可惜雪都已经化了,王都不会下雪可真没意思!」奈维卡仍止不住兴奋,喋喋不休着。

        「阿纳丝塔夏大人会想念南方的雪吗?」

        「雪吗...」

        阿纳丝塔夏心头一沉,皱了皱眉,将目光移向车窗外正绿得盎然的麦田,思索着如何回答。

        「...对不起,我们不说这个了吧?」

        奈维卡突然道歉,反倒令阿纳丝塔夏有些惊讶,她疑惑地看向了这个有些冒事的少女。

        「为什么?您的头发和眼睛明明都是那么的漂亮...」

        「...谢谢。」

        两人相继陷入了沉默。无意间提及了一个不太愉快的话题,南方人的默契使她们直接的沟通节省了许多繁复的叙述,话说到这里便已经了然。

        「我的哥哥,比我年长两岁,是父亲的侧室所生的。因为父亲偏袒正房,所以定下了让我来做他的继承人。哥哥从骑士学院毕业了,目前管理着父亲手下的军队。」

        奈维卡从随身的皮箱中取出一小幅肖像,上面是兄妹三人。伯爵的长子长得清秀且英武,身着盔甲,活泼的奈维卡穿着公学的制服,搂着哥哥的腰,哥哥一脸疼爱地抚摸着妹妹的头。腼腆的修女奈卡维娅占得稍微远一些,从另一侧拉着哥哥的手。

        「我知道,哥哥他是不满意的,只是因为他疼爱我,才从不抱怨父亲的偏心。父亲的领土是远不够他施展拳脚的,他曾想离开家去投靠令尊,在边境立下战功,可还没等他毕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奈维卡稍微停顿,清了清嗓子。

        「阿纳丝塔夏大人,哥哥他一定会尽全力辅佐你的...」

        「什么?」阿纳丝塔夏皱起了眉。

        「父亲希望您能与兄长成婚,让他与您共享男爵的爵位,这样他就能帮您重建男爵领了。」

        奈维卡又突然压低了音量,把脸凑到阿纳丝塔夏的跟前。

        「恰好啊,哥哥他,喜欢比自己年长的...」

        阿纳丝塔夏愣了几秒,满不在意地笑了笑。

        「这样吗,那确实我会是合适的人选呢。只是我...」她摸了摸左手的银手镯,叹了口气。

        「我已经不是纯洁之身了,不知道会不会遭他嫌弃。」

        奈维卡连忙陪笑,摊开双手,左右摇头。

        「他就得意吧。有您这样的美人做妻子,国王都得嫉妒了!他怎么会在乎这个呢?他敢嫌弃您,我就用法术揍他!」

        奈维卡从皮包中取出短杖,夸张地挥舞了一下,杖间略过的地方结出一串细密的冰晶,再一戳,又化成粉末消散在了空中。阿纳丝塔夏被这个活泼的少女逗得忍俊不禁,一路上紧绷的眼角终于有所舒展。

        「奈维卡小姐,这件事情,我得考虑一下...至少,不,很多事情都还需要我准备呢。」

        「哈哈哈哈,当然是要您同意才行啦。」奈维卡不好意思地笑了。

        夕阳将麦田染得像是秋收时节,马车已经行驶了整整一日。路过的村庄和城镇早已换了样貌,王都的影子渐渐淡了,两人熟悉的元素慢慢在视野中出现。

        奈维卡坐到了阿纳丝塔夏的身边,拿出教典摊开放在两人之间紧挨着的大腿上。她挽着她理想中的姐姐,带领着她进行晚间祷告。

        高墙的轮廓从远处的地平线冒出,到那里便是当晚歇脚的城镇。少女吟诵起家乡教会的颂歌,阿纳丝塔夏闭上眼聆听,却很快陷入了思绪中。

        迷茫,总是要太多的迷茫,就好像她不知道现在前进的方向是不是正确的,还是应该停下来,还来得及折返吗?

        像是回应了她的想法,车夫猛地拽住了缰绳,马车停下了。

        咚咚咚咚。从车厢的前方传来敲击声,奈维卡警觉了起来,她取出了惯用的短杖,还有一把带有家族纹章的短刀。

        「待在车上。」

        看着奈维卡严肃的表情,阿纳丝塔夏点了点头,她的右手有些不利索地摸索向裙摆侧边的开口。

        奈维卡从车上下来,车夫给马戴上眼罩,和副手一并拔出了佩剑在车厢的两侧戒备。

        此时站立在道路前方的是一位和全副武装的骑士,从身形可以看出是和奈维卡年纪相仿的少女。她喘着粗气,身上沾了些泥土。风吹起她深蓝色的披肩和带波浪的马尾辫,夕阳让她的胸甲和胫甲闪耀出黄金般的光泽。她蓝宝石般的眼眸中满是愤怒,手中紧攥着短矛和小型的盾牌。

        「是什么劳您从王都奔波至此呢?骑士大人?」奈维卡深知来者不善,于是将手背在身后,用法杖在空中书写着咒文。

        「区区南方的三等贵族,竟敢擅自违抗陛下和内阁的意愿。」少女骑士将手中的矛指向奈维卡。

        「大人,请恕冒犯,在下并不知情。奈维卡只是奉命将冰原男爵大人送回她的领土,」奈维卡发觉了对方盔甲上的纹章,皱了皱眉头。

        「你爱回家去跟你爸爸哭鼻子还是回王都去,我管不着!但你得把那个魔女留下!」

        「魔女?维罗妮卡小姐,您是找错人了...」

        见自己身份暴露,维罗妮卡不由分说冲了上前,眨眼睛就到了奈维卡的身前,幸亏她事先准备了咒文,法杖一挥,从地面上升起的坚冰形成有力的爪,牢牢地握住了维罗妮卡的四肢。还没等奈维卡再次施展咒文,维罗妮卡就用蛮力折断了冰柱,带着握住自己四肢的冰块再度冲锋。

        另一边,一位留着利落的短发的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车厢的顶上,她着装轻便,几乎难以察觉她的动静。她几乎不发出声响地念完了整条咒文,将睡眠法术投掷向警戒在车厢旁的车夫,又在他倒下前跳下车厢,拔剑、双手抓住剑刃,用剑柄击晕了车夫的副手。

        阿纳丝塔夏拔出铳,在车厢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往膛内注入魔力,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铳管,反向注入的魔力在膛中碰撞、激震,让她本就负了伤的手腕几乎折断。

        「魔女...」少女的声音又轻又细,但她抓在手上的手令阿纳丝塔夏感到害怕。

        「你是...薇雅...」

        「魔女!!」

        薇雅猛地抬起脸,本来波澜不惊的脸扭曲得变了形。她一把将阿纳丝塔夏拽下了马车。阿纳丝塔夏痛苦地跪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腕。她惊恐地抬起头,紧接着薇雅的剑尖就抵在了她的喉咙上。

        「你打伤了亚兰佐老师!你差点杀了他!你是个魔女!!」

        「我不是!」阿纳丝塔夏大声喊到。

        啪——

        清脆的声音响过,阿纳丝塔夏俏丽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印记——怒不可遏的薇雅拉忒揪住她的衣领,扇了她的脸。

        「冷静,薇雅!」

        阿纳丝塔夏寻声望去,见维罗妮卡正朝自己走来,一边用法术融化结在自己身上的冰,治疗被冻伤的皮肤。奈维卡倒在地上,法杖被折成了两段。

        「你们...为什么...」

        「跟我们回去,安娜,不,阿纳丝塔夏。」

        维罗妮卡冰冷的手轻抚过炙痛着的脸颊,阿纳丝塔夏感到浓烈睡意袭来,失去了意识。

        ————



        好紧...

        通道宛如处女一般紧闭着,像是核桃钳一般夹着阴茎的前半段,她自然也痛苦地匍匐下了身子。我试探着向里挺进了些,却换来了她的呻吟。

        「要不还是算了吧?一直这么紧,会伤到你的。」

        「不要...才不要...明明都做过那么多次了...」阿纳丝塔夏的声音里带着呜咽。

        这种最稀松平常的姿势,我们之间却从来没有尝试过。若是我偷袭她,将她扳倒在床上,她会立马变得抗拒,用手捂住私处不让我插入。若是站立着从背后侵入,她也会变得难以投入。

        这一次,她主动趴伏下身姿,翘起她挺翘的臀部,让双乳垂下,将她有着诱人线条的后背展示给我。她刻意地在我面前将双膝分开,露出蜜穴的入口,又用手指将遮蔽着粉色洞穴的唇瓣打开。

        「试一下...这样子吧?」她略带犹豫地邀请我。

        当我的双手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腰,将膨大的阴茎递到她的手中,在她的牵引下进入熟悉的蜜穴,却被层层的通道壁障阻塞。借着通道中残留的爱液的润滑,我狠下心,一口气将半截阴茎送入其中。

        「好痛!」

        阿纳丝塔夏疼得呜呜叫,通道猛烈地收缩,让我也因为阴茎遭受到挤压而疼得发出了闷哼,通道壁又因为更剧烈的疼痛而猛地张开,以此往复了几次,她才平静了下来。

        「进不去了...」

        我扶住她的臀部,试图往更深处进攻,可我哪怕是最轻的动作都会让她痛苦地发出「嘶」的叫声。她终于忍耐不住疼痛,失去了双手的支撑,脸砸落到了枕头上,吚吚呜呜地抽搐着。

        「亚兰佐...我好痛...」

        她带有哭腔的哀求总是让我心软,我用手轻轻抓握了她大腿的后侧,果然那里很冰凉,肌肉僵硬地紧绷着。

        「安娜,我们换种方法吧,好吗?」我轻轻抚摸她的腰侧,企图帮她缓解一些疼痛。

        「不要,亚兰佐...只有这样,只有你...我才能摆脱那个噩梦...」

        我未曾在意过,只是换了个姿势就能让她这样的痛苦。我以为仅仅是因为她不喜欢,对她有过几番劝说,甚至从背后抱住她将她摁倒,可她总是挣扎得格外激烈,让我只得作罢。

        「你为什么这么倔强,阿纳丝塔夏?我看不见你的脸,但你一定很痛苦...」

        「别管我...亚兰佐...再进去点吧...」

        她的声音气若游丝,我几乎听不清她发出的音节。我可以狠心地直接插到底,只顾着自己的爽快,对着这副美丽的身体好好发泄一通,把她的惨叫声当作助兴,就像她让我「惩罚」她的那一次。但我还是心软了。

        「对不起,安娜。」

        「别走!」

        我刚想将阴茎抽出,她的臀部猛地撞了上来,尚且湿润的通道直接吞没了整根阴茎。因为没有扩张,我轻易地通过了她的子宫口,将胀大的阴茎直接插入了她的子宫中,这引起了她腔内的痉挛,痛苦和抽搐使她的四肢脱力,只因我兜住了她的腹部才没有倒下。我清楚地看到枕头上蔓延开了润湿的痕迹。

        「你在做什么啊?」我斥责她,一阵阵的收缩将充血的阴茎勒得生疼。

        「我好怕...这样会失去你...」她哭哭啼啼地说。

        「胡闹,我不就在这里吗?」

        我伸手去捏她僵硬的肩膀,这个姿势下我没法拥抱她,只能以这种方式加以安慰。我想从她的子宫中退出,可她总是能敏感地察觉到我退缩的意图,层层叠叠的肉壁死死地勒住我。

        我逐渐意识到,因为看不见我的脸,只有当我在她的体内时她才能够有些许的安心,当我要退出时,她便因为要失去与我的联系而害怕。

        「安娜,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抗拒这个姿势?」

        「呜呜...我...呃!」

        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于是我抱住了她的腰,将身体的重量压到了她的身上。她失去了平衡,通道的肉也在她倒下的瞬间放松了一些,臀部富有弹性的肉隔开了我与她胯间的距离,我得以从她的子宫中退出。

        阿纳丝塔夏的身体宛如初雪后的积雪,覆盖在棉花或是茅草堆上,贴在身上很柔软,而她的后背又很冰凉。我的手捂在她的腹部上,用腹部和胸部的体温去「融化」这层雪,平息她因疼痛而发出的抽噎,她的身体躯体终于松弛。

        「亚兰佐...」过了一会儿,身下的起伏有了变化。

        「怎么了,亲爱的?」我用手指将她一缕凌乱的发丝撩到耳后,轻触她耳朵的边缘。

        「我喘不过气...」

        我轻笑一声,抱着她的身子,转变成侧卧的姿势,仍然插入在她的体内。因为感受到我的拥抱和呼出在她耳边的热气,她的通道总算不像之前那样死死地勒着我,让我能够如同抚摸她敏感的腰部一样缓缓地移动,让我原本带给她痛苦的「肢体」来爱抚她的痛处。

        伴随着娇弱的喘息,阿纳丝塔夏在我的怀里诉说了她的经历,她刚被救回王都时、我们初次见面的前不久的那个晚上。我的左手抚摸着她的肩膀,右臂枕在她的颈下,手掌放在她的胸口,感受着她的肌肉变得松弛,心跳变得轻弱,但总是跳得那么快。

        直到此时我才醒悟,暴死在我铳口下的狂徒曾用视线玷污了我的爱人...

        「痛!」她冰冷的手掌碰到了我的手,原来我无意间捏紧了她的肩膀。

        「对不起,亲爱的...」

        我吻了她的耳背,她扭动身躯躲避着,下身传来温和的包裹感,使我意识到她的通道已经能够舒展,于是我尝试将半根阴茎拔出,再顶入。

        「呜呜...」她发出呻吟,听起来很悦耳。

        「还会疼吗?」

        她摇了摇头,于是我以侧卧的姿势从背后在她的通道中进出,爱抚着她的乳房和腰肋,这种姿态仿佛把她捧在怀中,像是件带有箱体的拨弦乐器,饶有兴致地把玩着。

        「啊...啊...嗯啊...呜呃...」

        终于再次听见阿纳丝塔夏充满愉悦的叫声,那是我弹奏出的连贯乐句,清脆而悦耳。我长出了一口气,因为带给她疼痛的折磨总算结束,我也不必再忍受她那揪心的哭声。

        「啪滋啪滋...」

        蜜穴中再次灌满了爱液,被我的阴茎和层叠的弹性肉壁一起搅动,发出有规律的声响,和她的叫声纠缠在一起。

        「安娜,你还是...背对着...我的...」快感让我呼吸凌乱,难以说出连贯的句子。

        「亚兰佐...不一样...我...呃呃...我不是跪着的...而且...唔...你抱着我...」她喘息着回应我。

        「这样就够了...安娜...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姿势下我能对怀中的阿纳丝塔夏倾注我最多的温柔,但这几乎限制了我们双方的全部视觉,仅有身体的接触和她的声音能带给我些许反馈,想要看到她的脸的冲动瘙痒着我。而无论我多卖力地挺入,她挺翘的屁股总会抵在我的身上,阻挡住我最后的深入。

        我停下了插入的动作,阴茎从湿润的通道中滑出。阿纳丝塔夏意犹未尽地喘着气,有些惊讶地扭头,不过她仍然无法看到我。

        「怎么停下了?」

        「这样不尽兴,亲爱的。」我的手绕过她的腰,指尖轻轻挑逗着她下腹的皮肤。

        阿纳丝塔夏轻笑了两声,转过身来缩在我的怀里,用我的肩胛蹭掉脸上的泪痕。

        趁我没有防备,她冰凉的手蹭到了我即将疲软的阴茎,在敏感的下侧从根部磨蹭到最敏感的前端,随后将光滑的下腹抵在那上面,无意间触到她蜜穴上方的毛发,我便重新挺立起来。

        「做你想做的吧,毕竟是我请求你的,我也只有这副身体能报偿我让你分担的痛苦...亲爱的,不用太顾着我,偶尔把我当成你的玩具我也不会抱怨的...」

        她吻了我的脸颊,舌尖在我的耳廓边游走,将妩媚却鼓舞的话语吹进我的耳中。

        「而且,我还想要...」

        我从床上起来,将这团洁白的美丽肉体抱起,她也顺从地把手臂缠在我的脖颈上。我将她安置在沙发上,让她成侧卧姿态躺好,双腿蜷缩起。

        我的左腿从她的双腿间穿过,支撑在地上,右腿则跪坐在沙发上,她的右腿沿着沙发边缘垂下,左腿搭在我的左腿上,由我的左手从膝盖处托住她的交叠在我腿上的左腿,右手则扶住她朝上一侧的髋部。这样,我挺起的阴茎恰好对准她的蜜穴口。

        我用阴茎的前端拨开那条缝隙,让粉红色的通道在唇瓣中露出,却不急着插入,而是先仔细端详阿纳丝塔夏此时被我支配在身下的身体。

        我极少从这个角度观察她,与她的肢体交织的我的皮肤被凸显得黯淡,因她受冰雪恩赐的肌肤是如此的洁净而有光亮。底下的红润和温度告诉着我,这并非一团将要融化的雪,我大可以放肆点把玩。

        「安娜,从这个角度看,你的身体——真的好色哦...」

        「讨厌!你这个无礼之徒!我...呜!」

        我用一个猛然地插入打断了她,她蜷缩的腰随即挺直了起来,用双手半支撑起身体,两眼带着抱怨地瞪向了我。

        这个姿态下,阿纳丝塔夏的弱点都显得唾手可得,且完全暴露在我的视线下。她柔软而敏感的腰侧朝上正对着我,略微蜷缩的状态让那里显得比以往都要有肉感,再稍微沿着两侧向下就能触及她的肚子和后腰。

        她的背部半对着我,因左手支撑着身体,腰和背呈现些许拧结的姿态,从腰部延伸到肩胛的柔美线条被拉伸、体现,沿着这线条便可以由她的臀部抚摸到肩膀。

        她的侧颜常比正面更引人遐想。我能看清她的表情,羞涩而又兴奋的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她努力挺起身子,却只能用侧眼瞟到我,埋怨的目光便也少了许多威慑。

        年轻的乳房受筋肉的拉扯,并没有垂下太多,从侧面看像是半个饱满的巨大水滴,随着身体起伏轻轻晃动着,与肋间相交处的一条浅浅的缝隙很是迷人。

        「你如果只是看着,也不动一下,我可是要生气了...」

        阿纳丝塔夏摆出她惯用的那副表情,挑起眉毛,略微鼓起了脸。她的威胁毫无迫力,因为她的手难以触到我,而我的两只手都可以轻易地进攻到她任何脆弱的地方。

        「你撒起娇来还挺像个小丫头的。」

        「不久前我可还是呢!」

        她轻易地用另一种带着撒娇的埋怨破解了我的双关语,使我仿佛是在调侃我自己。于是我不怀好意地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作为报复,又趁机抓住了她打来的手。

        「阿纳丝塔夏,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姿势可是比趴下身子、用屁股对着我还要狼狈的哦?」

        「什么?你在...唔!」

        冷不防地,我将阴茎拔出一半又猛地插入,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液体搅动的声音。我又反复做了几次,让她把反驳的话语咽下,只吐出不满的呻吟声。

        「你、你太...太过分了...唔噫!停...停一下!」

        我顺从地停了下来,她皱着眉盯着我的脸,轻轻喘着气,却只是红着脸、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她的下身焦躁地扭动着,似乎是在向我表示屈服,告诉着我:能否在争论上赢过我并不重要,这具身体的主人真正渴望的是下一次的高潮。

        「亚兰佐...我...啊啊!」

        我再次插入阿纳丝塔夏的体内,将她打断,随后便是不间断的一阵进出,蜜穴中搅动着的源源不断的快感宛如一只手扼住了她娇弱纤细的咽喉,令她除了娇羞的呻吟外再无法发出其他的话语。她紧闭起双唇,表示着最后的反抗。

        她将目光挪向一旁,赌着气,从鼻腔中发出不满的「姆——」的声响,任由那样的声响被撞击的节奏切成片段,但无论怎样,她都不再发出先前那样悦耳的叫声。



        我并不打算任由她反抗,于是我放开了她的手,让我惯用的右手空出来用于攻击她的上半身,左手仍然一面控制着她的腿,一面对她朝上一侧的大腿做着「按摩」。我的右手摁在她的髋部,顺着她的腰将富有弹性的肌肤和柔软的肉像波浪一样推起,直到她的腋下,她只是扭着身子,继续着她那无声的反抗。

        这里是我不曾关照过的部位,那束牵引着乳房的肌肉其实有着独特的优美线条,却挤挟在这样一个狭小的角落里,常常被那对女性最具吸引力的器官抢去了焦点。伸手触摸那凹陷处,并存着坚韧与柔软,阿纳丝塔夏的皮肤又如孩子一般光滑,乳侧和大臂下侧的软肉在此处聚集,却没什么褶皱。

        「这里也一样色情呢!」

        「哼...」

        见她对我的挑逗反应冷淡了,我一边加大了抽送的力度,一边更加放肆地摸起了她左侧的乳房,用食指的指尖在她的乳晕和乳头上画着圆圈,等她的乳头不受控制地立起,我又用两指将它捏住。

        「阿纳丝塔夏,你还不清楚吧,为什么你现在远比那个母狗一样的姿势狼狈...」我决心要用话语撬开她的嘴唇。

        「因为你的妄想,我可怜的姑娘,你那被奸淫的妄想!」

        我故意摆出一副严厉的神情,用力握紧了她的乳房,让手指陷进她那团不算巨大的乳肉中,像是要从这副尚未妊娠的身体中挤出乳汁一样。疼痛使她发出了「嘶」的一声,但她却仍旧咬着牙。

        「安娜,你的嘴唇和你的舌头——你总是利用它们百般谄媚地侍奉我,它们也总能为你的话语插上翅膀。可对于你的苦难、你的羞耻、你妄想中的恐惧,你又依赖起你这副美妙的身子...看着我!」

        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向我。她的双眼闪向一旁,但将她的表情收入眼中,一并感受着她双腿间的收紧,我便能确信我的话语起了作用。

        「你打开双腿,用手撑开小穴,恰似知道我不会拒绝你。将欲望尽数勾引到那个温暖的巢穴里,你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趴下,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大可不再插手,让我用你的小穴发泄一通就可以了事。」

        我变本加厉地拽住了她左侧的辫子,迫使她的脸转向我。她伸手去抓住辫子的根部,试图减轻拉扯的痛觉,但这也使她的手臂抬起、肩膀展开,光滑的腋下和晃动的乳房便完全展露了出来。

        「只要让你的身体真正感受到你妄想的痛苦,你就能够释怀了吗?你是这样想的吗?」

        阿纳丝塔夏露出一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轻咬住下唇。她还在逞强着,不过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再放出悦耳的声音。

        「别天真了,阿纳丝塔夏!你如果依赖于用痛苦来寻求解脱,你便会无法自拔,而你漂亮的身体总有一天会伤痕累累...」

        「好啰嗦啊,亚兰佐老师!」

        她打了我的手,让我放开她的辫子,但她的抵抗也动摇了。她不再用手支撑,任由身子和头倚在沙发垫上。垫在身下的右手横在肋间,从下方扶住双乳,左手则捂了在小腹上。

        「我又没有过...别的...男人...」除了身体带来的颤抖,她的声音中有了些哽咽。
      
        「只是现在还没有吧,安娜...」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因为我说要走...」

        我将她的左腿抬起,靠在我右侧的肩上,她的身体也随之翻转到正对着我的方向。我们四目相对,我看到她的双眼有些湿润,她察觉到我的目光后也用手擦了擦眼睛。

        「没有的事,亲爱的。你看...」

        她身下拥抱着我的阴茎的通道已经装不下更多的爱液,蜜穴的唇瓣上挂着些许粘稠的粘液,被抽动的阴茎拉成丝线。每一次的碰撞都将满溢的爱液溅起,细小的水珠沾在她的小腹和股间的肌肤上。

        「你的小穴...真是极品呢!只要放在里面,就会舒服得不想离开...每一次,都贴得那么紧,好像就是为我的形状打造的...」

        「明明...你也没有过,别的女人...别装模做样了...」

        「是吗?你不喜欢我的吗?」

        我抱住她的腿,猛地把阴茎拔出。阴茎带出的汁液沿着一条轨迹被甩出,从她的腹部到脸上都沾上了她自己的爱液,甚至有一滴甩进了她的眼睛里。

        「呜!讨厌!干嘛停下来!」

        「安娜,回答我,你舒服吗?」

        「明知故问,我都湿成这个样子了!」

        阿纳丝塔夏揉着眼睛,伸手来摸我的阴茎。我握住她那只有些冰凉的手,经历了一番运动的阴茎正需要她的手来降温,它因此激动地跳动着。

        「亚兰佐,快放进来吧,你也不想忍耐的,对吗?它已经在跳了,它想要我...」

        被她的手牵引着,随着她身体的起伏而一张一合的湿润唇瓣亲吻上我跳动的阴茎的前端,通道温和地裹挟着阴茎,将它吞入。阿纳丝塔夏满足地呻吟着,摊开双手,雾气在身体每一次沉重的起伏后从她的口中散出,衬托着她已经完全涨红的脸。

        「告诉我答案吧,亚兰佐,卖了半天关子了。」

        我一边继续方才的抽动,一边把手放在她的腹部上,像是挤压风琴的风箱,挤出她体内的风,吹动她的声带将她愉悦的声音随着我进出的动作放出。

        「嗯...嗯...好舒服...啊...那里,那里好舒服!再、呜呜呜——给我多一点——亚兰佐,我的亚兰佐,呃...你果然、想要我的吧...」

        「叫得真好听,安娜...你趴在那里,什么也不管,那就是他们想要的...用眼神玷污你的男人,想用你的身体发泄...你就是一个玩具,玩具只要一动不动就好,他们就会满足...」

        「那你呢?你又...有什么不同...呜呃...我看不到你...我疼得感受不到你的形状...那又有什么不同...」

        我俯身亲吻她大腿的内侧,伸手抓住她右侧的乳房,用姆指挑逗和按压充血的乳头,她则自己抓住了另一只乳房,摆出一副谄媚的姿态。

        「我爱你,安娜,所以我想要的更多...我想要看到你的身体,你漂亮的奶子,你贪婪的表情,还有色情的小穴。我还要听到你被我弄出的声音,必须是悦耳的,不然就像是演奏错了音、呲了弦,那样都会让我不快!做爱可是应该比演奏更为愉悦的...」

        「呜呜...你把我...当成你的比维拉琴了吗!这是说...嗯呜...玩具,还有乐器...」

        「接近了!...再叫得响一点,安娜,求求你,我快要...」

        「怎么那么快...」

        我的腰部一阵抽搐,释放的快感传遍了全身。我抓住她的腰,努力探向深处,将精液尽数射在她的子宫里。

        「谢谢你,安娜,我从来没有这么爱你过...」

        我肆无忌惮地倒在了她的身旁,几乎把她从狭窄的沙发上挤出去。她爬到我的身上,一条腿还放在我的两腿间,双腿夹着我拱起的一条腿,用刚受精的蜜穴口摩擦着,把夹杂着爱液、黏液和流出的精液的乱七八糟的黏糊糊的东西抹在那上面。

        「你怎么那么快,我还没有满足呢!你居然都不等我,自己先一步去了...唔,已经软掉了!」

        她的乳房贴在我的下肋上,腹部摩擦着我已经疲软的阴茎,企图用这种姿态再次唤起我的欲望。

        「已经两次了,你也先有过一次了...让我休息下吧...」

        「不行!就差一点点,你就应该忍一下的...」

        她摆出一副气鼓鼓的表情,用撒娇的语气央求着我,但见我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起来,她的声音也就逐渐小了下去。我们就这样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

        「舔我...」

        「什么?」

        「我想要你舔我,你就躺着,我骑在你身上...舔我,你每次都舔得我很舒服的!」

        「别闹了,刚刚才射在里面...」

        我感到肋间被一个硬物抵住,低下头去看,那个水晶吊坠竟然发出了微弱的猩红色光芒。我擦了擦眼睛,那个光仍然在那里。

        「...好吧。」

        我感到胸口被狠狠地摁住,随后是两块富有弹性的肉,紧接着我的视野被她下身的唇瓣填满。
        ————


        「亏你能弄到...」

        克雷肖打发走了黏在她身边的维罗妮卡,接过我手里的玻璃瓶。里面装着阿纳丝塔夏的爱液,或许混有少许我的唾液。

        「你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吗?」

        我点了点头。

        克雷肖将小巧的瓶子放入画有法阵的仪器中,吟唱了特殊的咒文。法阵的纹路亮起了金色的光,从外围一圈圈向内将符文点亮,直到中心的瓶子。

        瓶中的液体沸腾了,散发出魅惑的猩红色烟雾,逐渐将整个法阵也染成同样的颜色。

        「安娜...阿纳丝塔夏...」

        我咽了口唾沫,不知怎的,仿佛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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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19 谁背叛谁

    Chpt.19 谁背叛谁

        奈维卡苏醒了过来,因为后脑挨了一记重击,她仍感觉耳朵里嗡嗡的,不过好在是能看清楚四周了。

        那是熟悉的壁画,来自南方的粗犷而平直的风格。自己的手脚都是裸露的,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子,仅仅是这样就感觉到了温暖。

        「又回来了吗...」她有些沮丧。

        妹妹奈卡维娅似乎很劳累,侧躺在一条长椅上正呼呼睡着,全然没有顾及见习修女的袍裙从原本膝盖的位置已经滑落到了大腿根部,少女在白色过膝袜以上的可爱的大腿就这样袒露了出来。

        「怎么也不睡到床上去?」

        奈维卡有些疑惑。姐妹二人常在城郊的这处小小的教堂留宿,本应有两张小床并排摆在厅里。

        她把头转向另一边,发现一个黑发的男性正躺在本属于她妹妹的床上,眉间颦蹙着,似乎是陷入了昏迷。

        「男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奈维卡颤颤巍巍地爬起身,艰难地弯下腰去捡自己的鞋子,却失去了平衡扑倒在了地上,打翻了轻巧的木质折叠床,发出了「砰」的声响。

        「姐姐!没有事吧?」

        修女奈卡维娅被惊醒了,她急忙跑到摔倒的姐姐身边,扶起翻倒的床,再努力地把姐姐抱起来挪动到床上。

        「谢谢你,奈卡维娅。维罗妮卡小姐下手太狠了...」

        奈维卡对着妹妹苦笑道,她温柔地抚摸着妹妹软乎乎的脸,而奈卡维娅则检查起了姐姐的身体。

        「你一直从昨天昏迷到现在,身体肯定没有力气了。你就乖乖躺着哪里也别去,我会给你拿吃的过来。上厕所的话你就叫我,我会扶你过去的...」

        「奈卡维娅...」奈维卡笑嘻嘻地打断了她。

        「怎么了,姐姐?」

        「让我亲一口!」

        「别闹了...」

        奈卡维娅红着脸,却主动俯下身吻了姐姐的脸颊。

        「呜哇!满足了!」奈维卡满意地笑着,仿佛忘记了自己身体的难堪。

        「对了,他是谁啊?」

        突然,她想起了躺在自己身旁不到一码的距离的那个男人。

        「啊,是克雷肖女士带来的。他的内脏不知道怎么的,受到了很严重的震伤,被带过来的时候他一直在吐血...不过已经救回来了,克雷肖女士发明的法术起了作用。」

        奈卡维娅两眼发光,翡翠般的双眼像极了夜间觅食的猫。她挥舞起双手,得意地向姐姐展示自己新学会的法术。

        「是吗?那太好了!」奈维卡也很为妹妹高兴。

        「听说,他是维罗妮卡和薇雅小姐的老师,她们和克雷肖女士一起把他送过来之后就跑了出去,好像还带着武器...」

        奈维卡皱了皱眉头,有些气愤地咂了咂嘴。

        「我们一开始就被她们盯着...那,阿纳丝塔夏小姐呢?」

        奈卡维娅摇了摇头。

        「维罗妮卡她们是乘着你的马车回来的。到了这里她们才解除了两位车夫的昏睡咒,已经让他们回去了。阿纳丝塔夏小姐应该和两位骑士小姐在一起的。我不清楚...」

        听罢,奈维卡托着腮沉思了一会儿。

        「维罗妮卡...她看上去很生气,是因为这个男人吗?她们要安娜小姐来做什么...」

        姐妹二人相继陷入了沉默。
        ————

        房间里猩红色的雾气慢慢消散,我终于看清了克雷肖的表情。我的心里五味杂陈,而克雷肖那复杂的表情则像是她用什么魔法读了我的心之后把她读到的一切全都画在了脸上。不管怎样,我都被这张仿佛不属于她的脸吓了一跳。

        「事态比我想的糟糕呢。」

        她拿起烟斗,猛吸了一口,闭上嘴,一动不动地瞪着玻璃瓶里剩下的液体——因为她及时将瓶盖封上而没有没有全部逸走。就这样直到烟灌进了她的肺,才用力地咳嗽了起来。

        「没有事吧?」我伸手去拍她的背,她抚着胸口咳了好一阵才恢复。

        「有点棘手,我慢慢解释给你听...但请你听完,无论我说了什么都先不要激动。」

        我点了点头,心脏怦怦乱跳。那些颜色宛如魅魔的淫纹一般的烟雾来自阿纳丝塔夏的体液,想必结果已经不必多言了。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安娜她和梅拉提到过的那个高阶魅魔有过接触,那个魅魔则可能有着操纵魔物的能力。」

        克雷肖一边解释,一边快步地走向各个架子,利落地把各种各样的魔素材料和卷轴放到手推车上,运送到工作台前。

        「不出所料的话,南方的悲剧正是由她引起,而她也出于某种因素保全了安娜的性命。没有让她被魔物侵害,也没有让她在冰天雪地里冻死。」

        一张占满一整张工作台的卷轴被摊开,各种魔矿研磨成的颜料被依次码放好。克雷肖展开她一整套(约有上百支)粗细、质地都不相同的画刷,在卷轴上飞速地画起了魔法阵。

        「最早听维罗妮卡给我的报告时,我就有了些设想,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佐证。」

        克雷肖转眼便完成了手里的法阵,她将剩下的半瓶阿纳丝塔夏的体液混入到无色的溶剂中,用画刷抹在了法阵中央的留白处。

        「你来发动吧。」

        她从手指上取下一枚戒指递给我,我佩戴好后发动了启动法阵的术式。这一次没有那般眩目的效果,仅仅是法阵的中央逐渐显现出了复杂的纹路,由猩红色的颜料汇成。

        「这是...」

        「唉——」

        克雷肖用手拍了拍脑袋,叹了口气。她取来一本画册,上面有各种各样相似的猩红色纹路,那都是魅魔的淫纹。

        「一般来说,颜色越深、图案越复杂,这个魅魔的等级就会越高。这一次显现出来的这一个,是我见过等级最高的,而且...」

        她翻到其中一页,上面有一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较浅的纹路,一旁书写着各种信息:这个淫纹图案由法术卷轴提取,提取时间约为五年前,而被提取者是——

        「维罗妮卡!」

        那幅画,那个和阿纳丝塔夏有种同样的头发和眼眸的梦魔...

        那一年阿纳丝塔夏从中级公学毕业,也是同一时期被她的父亲、南方边陲的男爵指示回到南方...

        「不,那个魔女应该被莫德雷德封印了才对!」我想象到了一个非常坏的情况。

        「安娜的族人一路被称为魔女、遭受歧视,是不无道理的。」

        克雷肖长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我坐到茶桌旁。
        ————

        马车从苔原的田地间驶过,一个高大的身影早已在架设有重型弩炮的城墙下等候。即使在夏天,这里的一切也总是灰蒙蒙的:马车扬起的尘埃,田里还未抽穗的大麦,城墙投射下的阴影...只有这里的领主男爵身上穿得色彩鲜艳。

        一位少女被侍从从马车上搀扶下来。刚从贝尔蒂的腹地抵达,她身上的一身行头还很清凉,露出白皙的四肢,在凛冽的风中单薄的身躯猛地打了个冷战。

        「安娜!」

        女儿已经三年没有回家,在他记忆中还是个瘦小文静小女孩。她长高了不少,身材也已经成长得像个女人了,但她淡金色的头发和灰绿色的眼眸是不会让人认错的。除了她和母亲,贝尔蒂再也找不到第三个有这样的特征的人了。

        「我的女儿,安娜!你已经长大了,真是令我骄傲!」

        男爵张开双臂,想抱抱自己许久未见的女儿,却被对方置之不理。

        「别来无恙,父亲。」

        少女的话语十分冰冷,她的视线也始终压得很低。撂下一句问候,浅浅行了礼,她便径直夺过仆人手里的行囊,向城墙内走去。

        「阿纳丝塔夏!你在王都就学成了这副无礼的样子吗?」男爵大喝道。

        少女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两人就这样沉默地伫立在城门下。少女的肩膀在抽搐着,从背后可以看到她将一只手抬起,放到了脸上。

        一阵风刮来,衣着单薄的女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男爵长出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女儿的身上。少女本想挣脱,可无奈父亲熊一样的手掌仿佛要捏碎自己的肩膀。尽管她知道这已经是小心翼翼,可还是忍不住抱怨。

        这座偏远的城池自从她出生起就是这副模样,她那并不愉快的童年就在这冻土上度过。不同的是,她走动时扬起的裙摆、露出的大腿成了周围人视线的焦点,不悦的闲谈声随着风钻入她的耳中。

        她已经十八岁了,城里正为她准备着成人礼。在这保守的边陲,成年的女性露出大腿便会被视作勾引。但她是领主的女儿,纵使她孤身行走,也没有男人敢上前搭讪。

        「我不想回来...」

        少女的话语中掺杂着犹豫,直到她见踏入城堡的大门,见到拄着拐站立在会客厅中的母亲。

        「安娜,你回来了。」

        少女捂住了嘴,不顾父亲的大衣从肩上滑落,泪水在她有所反应前就已经挂满了脸。她想喊,下颚却僵住了,喉咙也紧绷着,连「妈妈」这样最简单的音节都无法发出来。她想走过去,双脚却发软了,踉跄了两步便跪倒在了地上。

        「安娜!」

        面容憔悴的女人用手杖支撑着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女儿身前,扶着女儿的肩膀缓缓地跪下,与已经长得比自己高大的女儿相拥在一起。少女抱住母亲,放声大哭起来。

        「安娜,我的宝贝,你已经长大了...」

        「你们骗我!为什么骗我...」

        来信说,阿纳丝塔夏的母亲病危,想要再见女儿最后一面,希望她辞去学业赶回家里。她不愿意回来,因为她不想面对母亲的死。她也深知即使自己回到家里,能和母亲说上话的希望也十分渺茫,而父亲也便不会再让她回到王都去。

        父亲并不喜欢她,作为父亲的关爱仅仅是来自于对妻子的承诺。在她出生后,母亲就日渐病重,因此没有再为这个家族诞下男性的继承人。

        男爵曾咒骂女儿为夺爱的魔女,神对他纵欲的惩罚。她觉得愧对于母亲,却只有母亲一直疼爱着她,将原属于父亲的那一份也给予到她身上。

        十二岁离开家到王都读书时,母亲已经卧病不起,她趴在母亲的床头哭了一整晚。十五岁回家时,母亲已经病重,几乎一直处于昏睡中。一个月的时间,母女二人只说了寥寥几句话。

        她仿佛已经准备好接受母亲的死亡,一心想进入高级公学深造,却还是被父亲派来的人强行带了回来。

        不对...不应该的...

        她摸索着母亲的身体,印象中瘦骨嶙峋的身躯竟然仿佛时光倒流一般变得年轻,变得像是记忆中童年时那样尚有韵味,脸色虽然憔悴,却也恢复了血色。从看到母亲下床走路、站在自己身前时,她就在怀疑自己是否是正做着一场漫长的梦。

        她数次询问,母亲笑而不答,父亲只是支吾着,说是三年前从东大陆来的医生带来了有效的办法,让这种怪病得以好转,最近才能下床走路。

        少女穿上礼服,由她的父亲亲自为冠以冠冕,全城的领民为这位将来将继承男爵头衔的女孩喝彩,庆祝她长大成人。

        名为阿纳丝塔夏心想着,也许就这样认命也并不坏,至少可以陪在母亲身边...

        她不知道的是,并没有什么东大陆来的神医。她那纵欲的父亲下令向雪原更深处的山地进发,用抓来的魅魔和梦魔来取代他失去的妻子。

        男爵庞大的军费开支长期由送往贝尔蒂各处的魔物,尤其是售出作为性奴的魅魔支持,可他未曾想过自己又一日会陷入其中。

        妻子奄奄一息,他在悲痛中挥舞着巨剑,孤身一人杀入了魔物狂潮,直到那座黑城响应了他的呼唤。

        「把你妻子的身体交给我吧!我会把原本属于你的欢爱通通还给你!」

        雪魔女魅惑的声音透过封印,直传进男爵的脑海。他没有多虑,将封印着雪魔女的魔器捧回了宅邸。

        雪魔女占据了男爵夫人的身躯——她的族人仅剩她和女儿。这副躯体残破不堪,纵使她整日吸收男爵供奉的精液和魔力,魔力也总是从这具身体中不断流走。

        「让更多的男人,甚至是魔物,来和我交媾!」

        男爵掐住了妻子——现在是雪魔女的咽喉,怒斥着她,让她扮演好自己的妻子,对他忠贞不二。

        「你的女儿,你痛恨的那个女孩儿,把你妻子夺走的恶魔,你把她带给我!让她从处子之身中解放,让一个强壮的男人做她的配偶,让她沉浸于欢爱!这之后我就能占据她的身体,把她变成你想要的样子...她几乎和你的妻子一模一样,不是么?」

        男爵回想起女儿出生前的日子,便允了这诱惑。魔女从背后搂住他宽大的身躯,这温柔的触感令他感觉不到任何陌生。妻子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我会让你比莫德雷德更加强大,我会让你成为贝尔蒂的王...」

        将近五年的时间过去,当时的少女阿纳丝塔夏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尽管尚未褪去纯真。她开始用自己的学识帮父亲治理领土,老道的雪原猎人教会她使用铳的技巧。

        秋日的一天,男爵把自己最信任的部下带到阿纳丝塔夏的身边,她记忆中英俊高大的青年眼角已经有了皱纹。

        当他按照父亲的指示跪在她的身前,要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她惊恐万分,可父亲的一声大喝令她停止了抵抗。她流着泪戴上了戒指。

        她不想和这个男人成婚,不想被这个男人拥抱,可她不得不对父亲的淫威屈从,不得不对母亲的请求释怀......

        讲到这里,克雷肖一口喝完了杯子里已经凉掉的茶。

        她很善于想象,将她所掌握的蛛丝马迹拼凑成一整幅画面。而她的言语则不输她的画笔,聆听的人或是观摩的人总是能够深陷其中。

        「接下来的,仍然有许多谜团。如果是雪魔女指使魔物进犯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男爵有参与吗?」

        「还有,是不是他放走安娜的?」我接着提问道。

        克雷肖摇了摇头,从茶壶里将剩下的茶尽数倒进杯中。

        「恐怕她自己也不知情。」
        ————

        「唔...唔吱...滋滋...」

        今天阿纳丝塔夏要上夜班,于是我下午到了放学时间就匆忙离开了内城,到她家里。今天她有些迫不及待,进门就给了我一个拥抱,主动用舌头撩拨着我的嘴唇。

        她那单薄的吊带裙很容易便能解开,此时那对吊带从肩膀滑落到手臂上,让她的乳房从滑落的衣领中露出。她跪在床边,用乳房和嘴调弄着我的阴茎。

        她很喜欢做爱,这无可厚非,恋人之间本就应该互相寻求满足,她也还很年轻。可这一次她的殷勤却令我惧怕、令我猜疑——我不禁认为是魅魔的诅咒才让她如此渴望侍奉。

        「安娜...」

        我小声地叫着她的爱称,她则用她那双干净的灰绿色眼眸不时向上瞄着我的反应。我看着她那张白皙恬静的脸,她柔软的唇正卖力地吮吸着一根阴茎,脸上的绯红表示着她的兴奋。她的手捧着那对年轻的乳房,从两侧裹着同一根阴茎,上下滑动着。

        阿纳丝塔夏的表情很专注,并不妩媚,我却总是忍不住幻想她的头上长出了角,背后有翅膀和尾巴,使我迟迟不能投入。

        「安娜和她的母亲,她们都是受到雪魔女庇护的族人,和那个魅魔有种血脉的契约,因而她可以夺走她们的身体...」

        我想起克雷肖的话,陷入了思考,分了神,竟然没有了正在做爱的感觉,阴茎在阿纳丝塔夏的乳房中疲软了下来。

        「你是怎么了,亚兰佐?身体不舒服吗?」阿纳丝塔夏担忧地询问我,在她卖力地侍奉中软掉令她十分沮丧。

        「不,我没事...」我支吾道。

        她皱起了眉,站起身,吊带从她的手臂上滑落,一直掉落到她的脚边。她一丝不挂地站在我身前,双手推着我的肩膀让我躺下,随后趴伏到我的身上,我感受着她的乳头在蹭着我的下肋,光滑的小腹摩擦着软掉的阴茎。

        「那你是怎么了?太反常了,你是不喜欢我这么主动吗?」

        她灰绿色的眼眸中满是忧虑,使我不敢对她说谎,只能沉默。

        「还是说...做了很多次了,你对我不感兴趣了?」她牢牢地抱住了我。

        「这是什么话?跟你做多少次都不会腻的。」

        我拉开她的手,抱着她的身体坐了起来。我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只好望着她颈部的肌肤发呆,殊不知在方才的接触中,我的阴茎又立了起来。

        阿纳丝塔夏看出了我的反常,从我身上起身,趴到了床上,翘起臀部,一只手从微微张开的两腿间伸出,纤细的手指将蜜穴的唇瓣张开。

        「插进来吧,我已经习惯这个姿势了。把我的身子交给你使用,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来吧,亲爱的,我痒得受不了...」

        我扶住她的臀部,将阴茎前端抵在她已经湿润的洞口,却犹豫着。

        「...我可以肯定的是,安娜的子宫里被那个魅魔种下了种子。和男性交合时,她的子宫就会缓慢地吸收魔力。若是有男性的精液进入,或是有胚胎在里面形成,便会被吞食,形成魔力的给养...」

        克雷肖的话语完全占据了我的思绪。

        「你有没有听过安娜抱怨女人每个月都要遭受的痛苦?而过了这么久,她有没有怀孕了的迹象?」

        仔细想想,完全没有印象。

        「显现在我的卷轴上的这个淫纹,也刻在安娜的子宫里。本来它只有一丁点儿,现在离完成也只差那么一丁点儿,这都是拜你所赐...」

        如果那个淫纹完成了,阿纳丝塔夏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变成魅魔吗?还是会被夺走身体?那她的意识会去哪里?她会死吗?

        我被这些不断从脑海中冒出的疑虑干扰,不禁担忧起来:如果这一次恰好让那个淫纹完成,会发生什么?于是我迟迟不敢插进阿纳丝塔夏的体内。

        「安娜,你家里有避孕套吗?」我小声地问她。

        「我们什么时候用过那个?」她嗤笑着说。

        「那,今天先算了吧,下次我会先买好,内城有家店很多贵族老爷都会去的...」

        「搞什么?怎么可以在双方都不满足的时候就结束?」

        阿纳丝塔夏不满地向后挪动身体,她的臀部却靠到了我已经瘫软的阴茎上。她诧异地转过身来,我却背过了身去,自顾自地穿起了衣服。

        「你是不是最近很累,亲爱的?是昨天做得太激烈了吗?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你明明已经很累了,我还让你那样侍奉我...」

        「和这些没有关系,安娜...你要回南方去的话,最好不要怀上我的孩子...」

        我穿好了衣服,阿纳丝塔夏也已经重新把那条吊带裙套在了身上。我们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她的眉头仍然皱着,双手不安地抱在胸前,手指摩挲着另一侧的手肘。

        思绪凌乱,心情也是五味杂陈的,因此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回南方去,如果这是她所希望的,那恐怕我能带给她的只有不好的消息。我感到愧疚,又觉得委屈,无论她是否知情,我也一直是心甘情愿被隐瞒的那个。

        「应该,不至于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吧...」

        看着窗外的天色,我的嘴唇动了下。来找阿纳丝塔夏之前,我一直在克雷肖那里。我能预料到,她会立刻叫她的妹妹来把阿纳丝塔夏带到内城区软禁起来,因此我对她用了昏睡魔法,跑来再见阿纳丝塔夏一面。可没想到如今是这个尴尬的局面。

        「不要再骗我了,亚兰佐,你从来都不擅长说谎。」

        阿纳丝塔夏抱住了我,柔软的发丝蹭着我的肩胛,熟悉的花香味钻入我的鼻腔。我知道,此时我就被她卸下了防备。

        「安娜,为什么这么久了,你一直没有怀孕?而且从来没有听你抱怨过...女孩子会有的那个麻烦?」

        「我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些什么的...」

        初夜时,她不顾我的阻拦,让我射在了里面,并且显得满不在乎,于是就有了之后的每一次...

        「安娜,阿纳丝塔夏...对我隐瞒你的痛苦只会令我也一块遭罪!我知道,揭开化脓的创口会很疼,可是不这样做的话,伤口只会溃烂得更严重...」

        我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环抱在我背后的手突然放了下来,她的身体也不规律地抽搐着。

        「你不是答应过,不追问我的事情吗?」她的声音很干哑,几乎是要把声带扯破。

        「安娜,到现在了,你还不愿意信任我吗?我很担心你...」

        「我?我能有什么?」

        「那个魅魔,操控了梅拉的那个恶魔,她可能也操控了你的父亲,并且在你的子宫里...」

        「你到底在胡诌些什么?」

        阿纳丝塔夏扯住了我的衣领,她看着我的表情和她用铳指着维罗妮卡时如出一辙。

        「好姑娘,你的身体会变成魔女的容器,这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不可能不知道的!」

        「是吗?你和一个魔女通奸,让教会的人把我们一起绑在火刑架上烧死吧!」

        她想要推开我,我却再次将她抱住。陷入了愤怒的她用力挣扎着,我第一次知道她的拳头砸在身上会这么疼,但我咬牙忍耐着,直到她暂时宣泄完怒火。

        「亚兰佐,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女人,维罗妮卡的那个变态姐姐,她告诉了你这些不着边际的事...」她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

        「是...我取了你的体液,她看到了你的里面...」

        「那我会怎么样...」她哽咽着问道。

        「也许过一会儿,维罗妮卡就会来接你过去。相信她们吧,克雷肖女士,不,克雷肖大人,她会有办法的。」

        「亚兰佐...」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她哭,她也不是第一次在我的怀里哭出来,但只有这一次,她努力地挤出了笑容。

        「我相信你...」

        阿纳丝塔夏扯着我的衣领,让我略微弯下腰,吻上她的嘴唇。她主动伸出舌头,将混合微咸的泪水的唾液送入我的口中。我捧起她孩童般细嫩的脸,贪婪地吮吸着她送来的液体,肆意地揉搓着她柔软的脸蛋。

        「对不起,亚兰佐...」

        等我们都感到喘不过气,不舍地将彼此分开,我却感到肋间被一件硬物顶住。

        「对不起——」

        在我的耳中,她沙哑的声音被一声巨响、和那之后留下的嗡鸣所掩盖。我的身体被击飞出去,背部狠狠地撞在了地板上。失去意识前,我感受到肋间的剧痛,看见了她手里那支冒着烟的袖珍铳。我伸手触碰,却没有想象中的温热和黏稠。

        「安娜...」

        我失去了意识。
        ————


        修道院的钟声响过,太阳完全沉下了地平线。王都的大修道院中,修女长正组织着一众修女进行晚祷。

        修女长一向把敬拜的工作看得很重,因此她对手下的姑娘们十分严厉。一位见习修女的缺席令她十分不快,因此她在宣读弥撒时一直臭着脸。

        「南方人有南方人的方式,但总归是顺从于同一个主。」她这样安慰自己。

        那名叫做奈卡维娅的修女是南方伯爵家的千金。尽管平时显得唯唯诺诺的,她实则聪颖过人,敏锐而果敢,比这一众「懒散」的王都女孩儿们都要勤奋。她将来或许会结果南方大主教的担子,因为主教堂和他们家的宅邸不过一墙之隔,正如修道院和隔壁到了这个时候就会变得吵吵嚷嚷的公学。

        南方教会在城郊也坐拥一座小型的教堂,见习修女奈卡维娅经常会去那里主持弥撒,因此修女长默许了她的缺席,但看着空出的座位她总是心生不快。

        砰——

        修道院的大门被粗鲁地撞开,发出巨响,让悠扬的赞歌被迫中断。

        「奈卡维娅!谁是奈卡维娅!给我出来!」

        一个霸道的声音在穹顶下传响,吓得几个胆小的姑娘连忙闭上眼向神忏悔,为这个无礼的闯入者的粗鲁行径请求宽恕。

        「放肆!主会惩罚你的冒犯!」

        修女长看到走进大堂的女孩,不禁捏了把汗,因为这个疯疯癫癫的丫头是内阁大臣最宠爱的小女儿,她的出现总是会带来些麻烦。

        「打扰了,请问见习修女,奈卡维娅小姐在吗?」

        「霸道小姐」的身旁站着一位身材稍微娇小些的短发女孩,她的举止要显得有教养得多。她拿出一本教典,指了指扉页上的签名。

        「她可能牵涉到一些骑士团接手的重要案件...」

        「我可管不着,你们去南边城郊的那个教堂找她,南方人的风格不用我多说了。」

        修女长不耐烦地打发走两人,继续主持起弥撒,原本就阴沉的脸变得乌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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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20 魔女所惧怕的(上)

    Chpt.20 魔女所惧怕的(上)

    P.S.这里建议认为女方和女孩子ooxx也算是ntr/出轨的读者跳过这一卷最后几章。

        一双纤细的手缓缓落下,轻轻撩起了轻薄的裙摆,丝质薄裙和肌肤温柔的摩擦却令阿纳丝塔夏极不自在,她紧闭着眼,不安地扭动着躯干。

        「不要...维罗妮卡...放过我...」

        对方嗤笑着,把嘴凑到她的耳根,柔软而顺滑的灿金色发丝撩拨着她的侧脸,有意加重的鼻息让她的后背泛起一阵恶寒。

        「想、都、别、想~」

        少女甜美的嗓音用轻佻的语气,说出了让她绝望的话语。她的裙摆已经不再遮蔽她的双腿,纯白色内裤上的蝴蝶结被少女的指尖触碰着,尽管动作足够轻巧,她还是感觉到股间传来的不安,她下意识地夹紧了腿。

        维罗妮卡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她只是莞尔一笑。她有充足的耐心,要用这漫长的夜晚好好享受美味的猎物,因此她并不急着掰开阿纳丝塔夏的双腿,而是沿着她的下腹向上,用手掌轻抚她柔软的肚皮和侧腰,用嘴唇轻轻将稍有些肥厚的耳垂含住,慢慢地将它润湿。

        「非得这样做...吗?」

        腹部和腰都已经在不懈的挑逗下变得炙热,少女的手掌终于还是顺着肋间爬到了她早已长成的双乳下,指尖顺着乳房圆润的下缘划拨着弧线。

        「诶?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你这对胸部真是没用呢~」

        少女在耳边低语,阿纳丝塔夏再睁开眼时,已经看不清她那副轻蔑的表情,因为她的眼中、还有脸颊上都已满是泪水。可就连她的眼泪维罗妮卡也不打算放过,她踮起脚尖,像是攀伏在岩壁的岩羊,贪婪地将富含盐分的结晶舔舐干净,直到眼泪漫出的眼角。

        阿纳丝塔夏不再做声,只是止不住地啜泣。她的四肢都因为叫不上名字的法术而变得无力,但她清楚,一只柔弱的白兔不可能从娇小而凶残的黄鼬口中挣脱,何况这凶兽的身后还站着另一只似是更为凶残的,阴沉着脸观望着这一切。
        ————

        「老板...?」

        阿纳丝塔夏停下手中的工作,起身接受尤莉耶塔飞扑来的拥抱。

        「你怎么还长胖了点?」

        年轻的酒馆女侍毫不客气地揉了揉阿纳丝塔夏的腰,被女仆装仅仅束起的腰仍然传出富有弹性的触感,这使阿纳丝塔夏的脸不禁变红了些。

        「你怎么穿着这一身呐?好不习惯...」

        阿纳丝塔夏穿着一套黑白配色的女仆装,但这套本该庄重的服饰却被设计了一个极其不搭调的开襟,将女孩胸前大片的肌肤露出,有意无意地将中间的一点点诱人的凹痕展现出来。

        「总是要找点事做的...」

        已经过了一个月,阿纳丝塔夏从未踏出过内阁大臣府邸半步。她因伤害了内城的公民将要被治罪,克雷肖趁机以给她提供庇护的名义将她软禁在了府邸里。

        这段时间克雷肖一直把自己关在作坊里,只是每天叫阿纳丝塔夏来协助她的实验,中途找她当模特画了两幅画充作消遣,除此之外阿纳丝塔夏再没在其他场合见过她。

        「让我做些事情吧!」

        从一张形似分娩台的座椅上下来,阿纳丝塔夏捂着有些胀痛的下腹,走到正专注地修改着法术卷轴的克雷肖身边。

        「我恳求您!」

        于是她暂时在府邸里做起了女佣的工作,以此来消磨这段无所事事的时间。她并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重回自由,因为她也不知道克雷肖对刻在她体内那个魔女的诅咒到底有何意图。

        阿纳丝塔夏对这个富丽堂皇的上流宅邸没有一点好感,因为整日进出这里的那些高傲的老爷、少爷们纵使竭尽全力地挺着腰杆、昂着脖子,他们的眼珠子却低得堪比他们的鼻孔,眺望着姑娘们敞开的前胸。整洁的黑白长裙纵使一直长到脚踝,双腿也被白袜裹着,也总有些视线妄图从那底下窥探到些什么。

        在她的酒馆里,哪怕裙子下会露出半截大腿,胸前的衣襟敞开得更多,她仍是骄傲的。贵族的身份令她能够面露轻蔑,不屑于这些粗鄙下民的下流目光。可在这宅邸里,她必须时刻保持着恭谦,面对那些表面文雅实则内容粗俗的低语仍要送上微笑。每次感受到那样的目光,她都感到有阵酸味窜上胸腔、在咽喉被强压下去。

        「对了老板,亚兰佐先生前天来找过你。」

        尤莉耶塔兴致勃勃跟阿纳丝塔夏报告着。每隔几天克雷肖就会指派人去带一个酒馆里的姑娘来给阿纳丝塔夏报个平安,这一次轮到了尤莉耶塔,她早就等不及了。

        「他...他怎么样了?」

        阿纳丝塔夏把一只手摁在胸前,另一只手则被尤莉耶塔搀扶着,生怕心跳在一时间跳得过快,让她晕过去。

        这是一个月来她第一次听到恋人的下落,虽然她并不知道被她这样伤害后对方是否还爱着自己。她每个夜晚都难以入眠,只得跪在地板上,怀抱着教典为他祷告、向着她信奉的主忏悔,流着泪诉说她的悔恨和祝福,以此来换取片刻宁静。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虔诚过。

        「他挺好的...」

        阿纳丝塔夏紧绷的肩膀沉了下来,她点点头让尤莉耶塔继续说下去。

        「他看上去像是病了一场,消瘦了很多,但人还是很精神的。」

        「是吗...」

        尤莉耶塔皱起了眉,她隐约感觉到阿纳丝塔夏在强忍着些什么,想上前去抱住她,却被她摇手拒绝。

        「老板你怎么了?一声不吭地就被关在了这里,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你和亚兰佐先生闹翻了吗?他打你了吗?还是怎么样?你说句话嘛!」

        尤莉耶塔抓住阿纳丝塔夏的袖口,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左右摇晃着她的手臂。阿纳丝塔夏只是别过目光,任由这个少女拉扯。

        「没事的,尤莉耶塔,是南方的事。我不能多说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把你们几个姑娘卷进来。至于亚兰佐,是我一时冲动打伤了他...」

        「这么说...」

        尤莉耶塔从胸口掏出一封信,这是她从阿纳丝塔夏的房间里借走的小说里学到的。她尝试过夹在中间,但因为胸部不够大,最后还是放在了内衣下面。

        「那我明白为什么亚兰佐先生要对你说这些了。」

        信的蜡封已经松动了,看样子是尤莉耶塔擅自拆开了信。阿纳丝塔夏没有怪罪她,因为她对亚兰佐愧疚到了极点,她认为自己已经没有权利把他视作自己的占有了。

        「安娜,他还愿意这么叫我...」

        她轻薄的嘴唇颤动着,悄悄读完了信,将信纸折好,从领口处将折好的纸张塞进胸部的中间,把信封还给了尤莉耶塔。

        「尤莉耶塔,我的好妹妹...」

        阿纳丝塔夏拥抱住少女纤细的身躯。

        「我有我的责任,我逃避不掉的。但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带你们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你又自作主张了,安娜姐。」

        阿纳丝塔夏抱得更紧了,尤莉耶塔便识相地不再与她争论,只是亲吻了她的脸颊。

        「我们相信你,你要快点回来...」
        ————

    夜晚,对于这个年轻的姑娘来说已然成为了一种煎熬。

        她将自己沉浸于工作中,在这个偌大的宅邸里信步穿梭,出色地完成每一样女仆长交代的活计。她聪明且灵巧,且通晓礼节,因而极短的时间里她便能胜任各种工作。

        但当她回到那个远比自己的住所宽敞、舒坦的房间,卸下繁复的女仆装,沐浴完身体,擦拭完头发,再换上舒适的丝质睡裙,又一个难眠的夜晚就开始了。

        空虚,先是这最直观的感觉,直接由她敏锐的感官传递向她的身体:房间的隔音很好,窗缝合得很严密,因而房间里宛如一片死寂。头发摩挲着枕头,肢体和衣物或是床单摩擦着,气体随着胸腔的起伏在鼻腔和咽喉中窜过,这些声音变得格外刺耳。她感到喘不过气。

        迷茫与无助。沉闷的呼吸使她的胸腔缩紧,而她炙热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反抗着。胸前、额头和脸颊都在发烫,但颈后和背后都阵阵发凉。她想挣脱这种拘束,她却走不出这个房间。这个宅邸里愿意跟她说话的两个人,一个总是埋头工作,另一个令她厌恶。

        懊悔、自责。比起无法言表的感情,更加强烈的恨意就如同用疼痛来刺激瘙痒处。她无法指责任何人,也无力去憎恨这个满是荒诞的岛国,因而她将仇恨指向了自己,耻辱感便因此而生。

        「安娜,阿纳丝塔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她理解不了将她驱向冲动的复杂情绪,但她无比地后悔自己做出了那样的举措,她并不能责怪其他人。

        那也许是最后一次。她专门洗净了身体,打扮好了自己,期待着与爱人的幽会。

        「要让他记住最好的我。如果他忘了我,我一定会难过得想死...」她是这么想的。

        这是个几近残酷的决定。当阿纳丝塔夏从她所爱的人那里感受到了温存,她便无法再放任自己身边的那几位苦命的姑娘,还有在南方的冰雪中离散的人们,因此她也不得不离开她的爱人,回到那片她曾经不屑一顾的冻土之上。

        她思索着如何与他告别,却发觉他窥探了自己所隐瞒的秘密,并因此对自己产生了芥蒂。她感到背叛、屈辱,乃至是绝望,因而她拔出了他的铳,对他开火,尽管她没有胆量往铳膛里塞入子弹。

        她猛地睁开眼,自己的左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右腕,在她洁白的肌肤上勒出了印痕,被溢出的法术震伤的痛觉仿佛回到了那里,鼻腔中充满了铳膛被魔力加热散发出的金属腥味。她从来没有觉得,那是种让人恶心的味道。

        十一岁起,她就接受南方丛林猎人的训练。十五岁时,她猎杀了一头兽人,是一个接近三米高的庞然大物,咆哮着向她冲锋,把冰冻的地面踩得晃动不止,松枝上的积雪纷纷落下。

        紧张和恐惧使她缩紧了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凭借着无数次训练的记忆,她娴熟地从背上取下长铳,装填弹药,注入魔力,瞄准。在最后的十米,那个庞然大物的影子几乎将娇小的她笼罩。她释放了魔力,子弹命中了那个大家伙的心脏。

        那个怪物倒在了她的脚边,她喘着粗气,用颤抖着的手再装了一发子弹,对准了那怪物的头,闭上眼,别过脸,让腥臭的血液溅在自己的靴子上、大衣上、脸上。

        当猎人找到她时,她坐在兽人的尸体旁抱着膝大哭着。带着一副哭脸回到家里,被父亲厉声呵斥。

        那时候的无助与惊恐,仿佛都不比此时了。在爱人的怀抱里将铳口对准他,她用本该是保护自己的武器伤害了一个善良的人。

        「不要这样做,安娜...不应该这样做...亚兰佐,你打伤了他,他会恨你...」

        如果这时候能见到他,跪倒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原谅自己吧?哪怕他咒骂自己,甚至打自己...

        这都是不可能的,自己没法走出这个房间。

        她无助地抱紧了被子,丝质的被套填满了绒,温暖而又细腻,她不自觉地将身上更多的部分贴紧,将脸埋在其中,用双腿将其紧紧夹住...

        感觉好多了...是么...

        好多了...

        她身体收缩得更紧,温暖和惬意的感觉便向全身蔓延。她的呼吸变得局促,心跳也更快了,因为这种感觉并非是从她的怀中传出的,而是从她夹紧的两腿间。她轻轻扭动身子,这种慰藉的温暖不断地从她股间的敏感处涌出。

        「你真是个...下流的女孩...」

        这不是她第一次这样责骂自己,但她无法抗拒这种舒适,替她驱散了后背的凉意,让她从自责与压抑的窒息感中暂且得以喘息。她开始不满足于柔软的磨蹭,便蜷起腿,将裙摆撩起,没有被压在身下的左手塞进了内裤的缝隙中。

        「唔嗯...」

        她用指腹轻触自己的敏感处,那里已经有些许胀起,也能感受到些许潮湿。

        「亚兰佐,原谅我吧...」

        阿纳丝塔夏的面颊变得通红,因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所爱的人的身姿,想象着依偎在她的怀里,接受着他的爱抚...她的手指不禁再用力了一点。

        「你就这么想见他么?」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阿纳丝塔夏吓得尖叫了起来,她翻过身去,抱着被子在床角缩成了一团。

        「维...维罗妮卡?!」

        「安娜呀安娜,你要是想要做这种事的话,可以来找我呀~」

        维罗妮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房间里,此时正如一只猫一样趴伏在阿纳丝塔夏的床上。她穿着纯黑色的吊带裙,一侧的肩带滑到了一旁,让她白皙的肩膀和若隐若现的胸口显得十分妩媚。她眨了眨蓝宝石般澄亮的双眼,妩媚地爬向蜷缩在角落的阿纳丝塔夏,又在接近她时舔了舔嘴唇。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阿纳丝塔夏羞红了脸,带着哭腔问她,并用一个枕头挡在她们之间。

        「刚刚哦~在你刚刚进入状态的时候打断你真是对不起咯~」

        「不要...不要靠近我——」恐慌的阿纳丝塔夏抡起枕头砸向了维罗妮卡的脸,却被维罗妮卡趁着这个空档将身子钻入了她的臂膀之间,将有着柔软蓬松的灿金色发丝的脑袋依偎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要对我这么凶嘛~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陪你,难道不好吗?」

        她扭捏着身子,蹭着阿纳丝塔夏的肩膀,眨巴着大眼睛望向她。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阿纳丝塔夏想要挣脱,却被维罗妮卡搂住了腰。

        「香香的,好好闻~」

        维罗妮卡将脸凑近阿纳丝塔夏的脖颈,装模作样地嗅了嗅,可下一秒她就发出了惨叫。

        「维罗妮卡,不准私自和别的女人亲热。」

        薇雅拉忒也一声不吭地出现在了房间里,在维罗妮卡的身后拽住了她的马尾辫,把她拖到了一边。

        「你们...来我的房间...要做什么?」

        见维罗妮卡被拖走,阿纳丝塔夏松了一口气,这个行为毫无规律可言却有着一身蛮力的丫头她实在应付不来。

        「一切都是克雷肖大人的吩咐。」薇雅拉忒冷冷地说,她看向阿纳丝塔夏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屑。

        「薇雅,你表情别那么严肃嘛~吓到安娜了。」维罗妮卡挣脱开薇雅拉忒。

        薇雅拉忒眯了眯眼,视线快速地在阿纳丝塔夏的身上扫视了一番。她的眉轻微地皱着,这样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就让阿纳丝塔夏感到不适,她感动自己被蔑视,却又不敢出声。

        与鬼灵精怪的维罗妮卡不同,这个留着齐肩短发的女孩几乎有着完全相反的性格,就像她穿着着纯白色的裙子。她文静、乖巧,不动声色,脸上很少显露出情绪,也比较少讲话,给人的印象就像是维罗妮卡的跟班。但阿纳丝塔夏清楚,被惹怒的薇雅拉忒凶狠且难以控制,并且与她的寡言相对的,她似乎不擅长沟通。

        「喂,安娜...」

        「请别这样叫我...」阿纳丝塔夏低下了头,用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回应维罗妮卡。

        「好吧好吧,那就叫你安娜'姐姐'吧~就这么定啦~薇雅你也要跟着叫!」
      
        「安娜...姐姐...」薇雅拉忒的声音里满是不情愿。

        「嗯...那么,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去做吗?」

        维罗妮卡毫不顾忌自己穿着宽松的睡裙,将左腿抱在胸前,下巴抵在膝上,另一条腿向前伸直,晃动着脚踝。她的脚趾甲被涂成了浅浅的粉红色,油亮油亮的。薇雅拉忒则乖巧地跪坐在她身旁。

        「你都在我家里待了这么多天了,但你从来没找我说过话,我可是很受冷落呢!」

        维罗妮卡鼓着脸,用撒娇的语气说着,薇雅拉忒鄙夷地瞟了她一眼。

        「维罗妮卡小姐,坦诚地说,我其实并不知道要跟你说些什么话才好。」

        阿纳丝塔夏见两人并没有恶意,便放松了下来,但她仍然没从被人窥探到窘况的尴尬中恢复,因此她不安地紧抱着枕头。

        「哎哟!我们都是女孩子,可以聊的话题太多了呀!我们三个可以开个女子会,聊些女孩子之间的话题呀!」

        「克雷肖小姐,是让你们来做这个的吗?」阿纳丝塔夏疑惑地问到。

        「比如,你比较喜欢用哪一种姿势呀?」维罗妮卡无视了她的疑问,脸上挂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什么...姿势?」阿纳丝塔夏立马涨红了脸,「这种话题只有在酒馆工作的姑娘之间才会聊吧?」

        「你不是么?」一旁的薇雅插了话。

        「我...我是...」阿纳丝塔夏羞愧得别过了脸去。

        维罗妮卡略带责怪地看向了薇雅,薇雅则以一种「我有说错吗」的表情瞪了回去,维罗妮卡只好认错。她挪动到薇雅的身后,搂住她的腰,用脸颊蹭她的肩膀。

        「说简单一点,你喜欢从前面来还是后面?」

        「...前面。」阿纳丝塔夏小声地回答。

        「欸?我以为你会更喜欢那种被欺负的感觉呢?」

        「不...」阿纳丝塔夏摇了摇头,「看不见对方的脸的话,我会害怕...」

        「哼哼,明明都没有和别的人做过嘛~」

        「都、都一样啦!说得好像你自己很有经验一样!」

        被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女孩调侃,阿纳丝塔夏再次涨红了脸,不自觉地将音调提高了几分。两名见习骑士面面相觑了起来,她们一起打量起了缩在角落里的阿纳丝塔夏。

        「薇雅,她好像还不知道?」

        「嗯,她什么都不知道。亚兰佐老师很守信用,没有跟她讲过。」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看着阿纳丝塔夏一脸疑惑,维罗妮卡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舔了舔嘴唇。她用脑袋蹭了蹭薇雅的脸,对方立刻心领神会。

        「喝——」阿纳丝塔夏猛地吸了口气,用双手捂住了张开的嘴。

        薇雅用手扶着维罗妮卡的脸颊,别过脸去,吻在她的嘴唇上,少女们柔软的舌头便裹挟着晶莹的唾液交缠在了一起。薇雅的手轻轻从维罗妮卡的脸颊上滑下,指尖划过她略带点稚气的下颚,顺着她毫无防备的脖颈一直到她心脏跳动的胸前,手掌如花瓣舒展、轻搭在那里,随后悄悄将挂在肩膀上的吊带摘下,但是被维罗妮卡制止了。

        「好了,薇雅,别太调皮咯~」维罗妮卡放下薇雅的手,用指侧擦去挂在嘴角的唾液丝线,却全然没有顾及已经滑落到手臂上的吊带。

        「不公平...」薇雅小声嘟囔着。

        「你...你们...怎么会...那副画...是、是真的?!」

        阿纳丝塔夏感到呼吸阵阵紊乱,她回想起在亚兰佐家里的那副画,在指尖触到画布上的清漆的一瞬间,魂魄就被抽离了身体,转而看到的是一副难以描述的画面。

        「是真的哦~」维罗妮卡说着,随后又亲吻了薇雅鼓起的脸颊。

        「这...这是...违背教条的...是禁忌!」阿纳丝塔夏几乎语无伦次。

        「如果阿纳丝塔夏小姐和其他的南方人一样保守,那不可能不知道结婚前做爱和同性之间的交往没有区别。」薇雅以几乎没有起伏的平淡音调说完了她一口气能说出的最长的句子。

        「何况女骑士跟修女一样,不能结婚,所以和男性交往也是禁止的。」维罗妮卡补充道。

        阿纳丝塔夏长出了口气,因胸腔松弛了下来,她随即感觉到心跳强烈得令自己不适。她放下了紧抱在怀中的枕头,将它倚靠在床头,以一种半躺的姿势舒展开身体,两名少女的到来多少使她放松了一些。她们与南方教会的两姐妹年龄相仿,这些女孩子们总是让她忆起自己在王都度过的尚且愉快的花季年华。

        维罗妮卡呢,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女...阿纳丝塔夏这样想到。小恶魔般的性格还有那完全不加检点的、我行我素的作风,但却又同时有着天使般的可爱面容,娃娃一样精致的五官和柔软的灿金色头发。

        望着她蓝宝石般的双眼,阿纳丝塔夏的思绪很是复杂。她想起这一系列的争执,自己似乎从未从她的手腕中逃脱,被牢牢抓住的感觉使她颇为不快,但伸出这只「手」的人却又是如此的高不可攀...

        「克雷肖女士...她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毕竟不会有人怀疑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在床上打打闹闹是什么不检点的事。」薇雅戏谑的嘴角戏谑地略微翘起。

        「我姐姐她呢,也许你想不到,这个戒备森严的内城里最刚强、最聪明的男人,都能被她轻易地卸下武装。在一夜过后,即使还能披挂上铠甲、举起铳瞄准、拿起魔杖咏唱咒文,或是骑上马抽出剑挥砍,他们的心也早就从里面被刺穿了。」

        阿纳丝塔夏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下巴抽搐着,久久发不出声。

        「就算克雷肖大人已经称不上年轻了,她仍然是这座城里最有魅力的女人。」薇雅解释到。

        「但是姐姐早就决定不结婚了。她一生都热衷于魔法,自己却生来没有魔力,她不想把这种缺陷的血脉流传下去。」

        维罗妮卡转了转眼珠子,似乎看出了阿纳丝塔夏的心思。

        「我从小就跟在姐姐身边,等国王和父亲都老了,她就会成为『女王的右手』,而我则会是保护她的人。」

        恶劣的性格原来是一脉相承的...阿纳丝塔夏咽了口唾沫。不过不管怎么样,维罗妮卡将自己从雪原里救出来,送回王都。就算是计谋,和亚兰佐的相识也是姐妹两人一手促成的,因此她多少对这名少女心存感激。

        「明明是这么漂亮的人,稍微矜持一点就会很讨人喜欢...」阿纳丝塔夏小声地说。

        「诶?薇雅你听到了吗?大美人阿纳丝塔夏小姐居然夸我漂亮诶?」

        维罗妮卡得意地揉了揉薇雅的脸蛋,紧接着却被对方抓住了双手。薇雅以极快地速度把维罗妮卡摁倒,跨坐在她的身上。

        「乖乖女维罗妮卡才不会讨人喜欢。」

        薇雅将双手摁在了维罗妮卡的肩膀上,俯下身去,像吸血鬼一样咬她肩颈处的软肉。

        「她吃醋了...哎呀!」

        对于这个个头娇小一些,留着整齐的短发,且往往不怎么说话的女孩,阿纳丝塔夏并没有什么了解。她也长着可爱的脸庞,却不怎么爱笑,因而常常被人忽视。和有些聒噪的维罗妮卡比起来,她似乎是不怎么起眼的角色,总是一声不吭地跟在那束高傲的马尾辫后。

        「要是我不在维罗妮卡身边的话,她都不知道会死多少次。所以维罗妮卡这个吵闹的笨蛋就乖乖地做个笨蛋就好了,至少笨蛋还会可爱一点。」

        阿纳丝塔夏所知道的,这个女孩对自己的态度并不太好。当看向她时,她总是以冰冷的眼神回瞪,然后马上挪开视线,从原来所处的地方移开,因而她总是让阿纳丝塔夏有些惧怕。

        「薇雅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看到她这副嫉妒的样子,阿纳丝塔夏不禁莞尔。

        「我才不要这种假惺惺的夸奖。」薇雅嘟囔到,但她还是放开了身下的维罗妮卡。

        「这孩子...好像不是很喜欢我...」阿纳丝塔夏叹了口气。

        「那是因为...」

        维罗妮卡用双手撑着床,并用着双膝挪动到阿纳丝塔夏身边,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这次阿纳丝塔夏没有怎么反抗,任由维罗妮卡把脸凑到自己耳边。

        「薇雅她啊,她也觉得安娜你呢,是个很有魅力的美女哦~」

        「我都听到了。」薇雅冷冷地说,一抹红晕快速地从她的脸上闪过。

        「而且她,喜欢着一个叫让娜的前辈,她是莉莉公主的护卫,非常的优秀,而且也非常非常漂亮哦!小薇雅是因为见到你了,觉得前辈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所以她要装作对你很不屑的样子...」

        「维罗妮卡!!」

        恼羞成怒的薇雅朝着维罗妮卡扑了过来,维罗妮卡却狡猾地躲到了阿纳丝塔夏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腰,用她的身体挡在自己的身前。

        「呀!」

        与此同时,薇雅从前面扑进了阿纳丝塔夏的怀里,从她的腋下伸出手去揪住了维罗妮卡脸蛋上的肉。

        「薇雅...薇雅小姐!请你冷静一点...」从身前身后都被抱住的阿纳丝塔夏显得非常难堪,薇雅的肩膀在抵抗着维罗妮卡的挣扎中不时会顶到她的胸部,她只好用双手抵住薇雅的肩膀,试图把她推开。

        「呜呜...痛痛痛痛痛!薇雅你真是!」

        「就算是维罗妮卡也不能怀疑我对前辈的喜欢!但是...前辈她、她喜欢男人啊!」

        「唔...还有、还有亚兰佐老师!所有的女孩子都很景仰他!让娜也是的,可是他让安娜抢走了,薇雅很不服气,啊啊啊啊你轻一点!我的脸...」

        「呜啊!你们两个都停一停啦!」

        维罗妮卡越是嘴碎,薇雅用的力气就越大,维罗妮卡的脸蛋就越疼,而也就把阿纳丝塔夏抱得越紧,阿纳丝塔夏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被勒断了。

        「为什么要让亚兰佐老师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嘛!明明不跟她在一起就不会被她打伤了!」薇雅的话音里带有了哭腔。

        「你也太失礼了!」维罗妮卡不满地叫喊着。

        「没有关系...」

        薇雅感觉到鼻尖仿佛被雨滴打湿,阿纳丝塔夏抱住了她,偷偷擦掉了泪水。
      
        「你哭了。」薇雅回到了那副冰冷的腔调。

        「我很难过...」阿纳丝塔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亚兰佐老师没有事。」

        薇雅松开了维罗妮卡的脸,拍了拍阿纳丝塔夏的背。

        「我很爱他...请你不要怀疑我...」阿纳丝塔夏哽咽着说。

        「老师也爱着你,他很想见你,所以你要听克雷肖大人的话。」

        薇雅悄悄戳了戳维罗妮卡的脑袋,维罗妮卡点了点头。

        「你想早点见到他吗,安娜?」

        「我当然想,可是...」

        「那你可要乖乖听话咯~」

        趁着刚才的间隙,维罗妮卡已经在阿纳丝塔夏的身上施加了法术,等到了薇雅的暗示,她随即将其施放。两人飞快地从阿纳丝塔夏的身边弹开,法阵出现在阿纳丝塔夏的身下,亮起粉红色的光,将阿纳丝塔夏笼罩住。

        「这是...」

        身体还没来得及反应,两个带有咒文的光环就出现在了她的手腕上,而她的手像是被镣铐束缚,无法从那对光环中挣脱。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维罗妮卡冲她做了个鬼脸,随后转头看向了薇雅。

        「可以吗?」

        「我不想你和这个女人有那种关系,但这是克雷肖大人的命令。而且,不这样做的话,亚兰佐老师就不能再和她一起了...」

        她吻了维罗妮卡的脸颊,随后走到了一旁,背过身去。维罗妮卡念了几句咒文,阿纳丝塔夏身下的法阵亮起,她手腕处的光环和随着维罗妮卡的双手缓缓抬起,拉着她的身体一起升起。

        「你是我的了~」

        阿纳丝塔夏的瞳孔随着其倒映的维罗妮卡的身影一起,变得越来越大,直到她颤抖的双唇被对方的用唾液湿润过的嘴唇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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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21 魔女所惧怕的 (下)

    Chpt.21 魔女所惧怕的 (下)

        「呜呜呜呜!」

        阿纳丝塔夏扭动着腰挣扎着,但奈何双手被固定在了高过自己头顶的地方,脚后跟几乎着不了地,她的挣扎并没有多少效果。她紧咬着牙,将嘴唇闭紧,但还是奈何不了维罗妮卡的舌尖将自己的嘴唇润湿,小巧的舌尖温柔地骚动着干涩的唇。

        「唔,接个吻都这么困难吗?还有很多步骤要做哦~」维罗妮卡用指尖轻轻地戳着阿纳丝塔夏的脸颊。

        「维罗妮卡,你——你们这是要对我做什么?!」阿纳丝塔夏大口喘着气,惊恐地瞪着维罗妮卡。

        「好不容易让你放松下来,一下又绷得这么紧呐...」

        维罗妮卡抚摸着阿纳丝塔夏的小腹和腰,那里的肌肉因为紧张而收缩着。

        「这样的话会很痛的呢...虽然你会不情愿,但是接下来的过程还是希望你能舒服一点呢,我可不想弄伤你哦,安娜~」

        维罗妮卡的指尖顺着阿纳丝塔夏的下腹部向下,隔着轻薄的丝裙,她感受到别样的触感,她便让指尖在这处游离,那里是内裤覆盖着的敏感区域。

        「维罗妮卡!就、就算是女孩子之间,这样的行为,也得经过我同意吧...不然就是...而且,我...我已经有爱人了呀!」阿纳丝塔夏几乎要哭出来了。

        「安娜,你听我说。」

        维罗妮卡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她的双手捧着阿纳丝塔夏的脸,和她四目相对。

        「你的子宫里,有雪魔女留下的印记。如果你不想变成魅魔,或者被那个老怪物夺走你的身体的话,你就不能再和男人...甚至是女人,做你喜欢做的事。」

        「那你还...」

        维罗妮卡轻轻吻了阿纳丝塔夏,让她闭上嘴。

        「那个印记会吞食你的'孩子'。和男人接触,它就会吸收到充足的魔力,这是魅魔的本能,也是因为胚胎在具有生命的那一刻就拥有了从外界吸纳魔力的能力。」

        维罗妮卡把手捂在阿纳丝塔夏的小腹上,轻轻地揉搓着。

        「自从你被我救回来,你就没有再来过月经了,不是吗?而你也没有怀上孩子。」

        阿纳丝塔夏低下了头,用上排牙齿咬住了下唇,好一会儿都不再作声。

        「你就算不再碰男人,那个印记还是会吞噬你的魔力。你在我们家待了一个多月了,也没有什么变化,不是么?如果那个老魔女有什么心机的话,她完全可以找个别的男人,甚至是魔物,强迫你做那种事,在那之后你就会变成魅魔。」

        「那我宁愿死掉...」

        「你像现在这样被困住,连自杀都做不到吧?你有足够的力气和决心咬断你的舌头吗?」

        阿纳丝塔夏再次低下了头。她把舌尖置于两排牙齿间,摇了摇头。

        「如果你想恢复正常的话,就要把那个东西消灭掉,或者让它失去作用...」

        维罗妮卡撩起来自己的裙摆,在她的小腹上有一个血红色十字架形状的印记,随后她又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来一根管状的物体。

        「姐姐研究了很久魔族的法术,这一次她有了丰富的材料,这是她废寝忘食的成果...」

        「这是...」阿纳丝塔夏瞪大了眼睛,那根连着一个小型空仓和皮带的管状物体很像是酒馆里放着的给客人取乐用的物品,像是一根假的——阴茎。

        「姐姐制作出了能长时间使魅魔的淫纹失能的法术,是从教会给见习学员的祝福印记改良过来的。但是这种法术如果直接在你身上施加的话,你的子宫里的淫纹可能会因为排斥法术,砰!」

        维罗妮卡故作声张,用力按压了阿纳丝塔夏的肚子,让她发出一声闷哼。

        「这样...我会死掉吧...」

        「会死得很难看哦~」

        维罗妮卡继续向她解释。

        「魅魔所惧怕的,只有纯洁的、受眷顾的女孩,也就是还未丧失处子之身的姑娘,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碰过男人的话,那个法术根本不会起作用。不过还不算太迟——」

        维罗妮卡故意把那根长得像阴茎的管状物的尖端抵在阿纳丝塔夏的小腹上。

        「只要有受了改良过祝福的处女——也就是我,把她因欢愉和喜悦产生的体液,要足够多,要能把这东西装满,再一口气注入到你的子宫里...」

        「这太疯狂了!」阿纳丝塔夏连连摇头。

        「啊哦~」维罗妮卡摆了摆手,「并且在产生这种愉悦的过程中要不间断地和你的魔力产生联系,最好的方法也就是...」

        「也就是,我要和你...」

        「和我做爱哦~」

        阿纳丝塔夏顿时两眼一黑,她大脑中的思绪宛如一团乱麻。等她回过神来时,她的视线已经变得朦胧,直到视觉完全变得模糊,眼睑稍一抽搐,眼里才又看见了东西。

        「一定要这样不可吗?」

        「薇雅她不愿意呀~难道你想让姐姐到处去问'有哪位是处女并且喜欢女孩子的吗?'」

        「但是...我已经...我有爱人的呀...」

        阿纳丝塔夏知道,自己在哭,在比自己小的孩子面前,自己反倒更像一个幼稚的孩子。

        「安娜...」

        维罗妮卡踮起脚,把嘴凑到了阿纳丝塔夏的右侧的耳边,轻轻地把她的发丝捋到耳后。她对敏感的耳廓吹出一口气,用手感受着阿纳丝塔夏腰侧的抽动,她的嘴角略微翘起。

        「安娜,你不用担心的,因为我是最好的人选...就像薇雅她爱慕着让娜前辈,我也一样...」

        阿纳丝塔夏瞪大了双眼。

        「不要...维罗妮卡...放过我...」

        维罗妮卡的话语很轻、很温柔,少女的嗓音也很轻巧、甜美。她的手在安娜的腰侧和腹部中轻柔地抚摸着,但她又在阿纳丝塔夏敏感的耳廓处不断挑逗着:她的嘴唇几乎贴在那处冰凉的肌肤上,她的舌尖似是无意却又刻意地在语句的停顿间带出唾液滋润唇瓣,也触碰到了耳廓的凸起,蓬松的灿金色发丝在阿纳丝塔夏的侧脸上轻撩着。

        「想、都、别、想~」

        维罗妮卡用门牙轻轻咬了咬阿纳丝塔夏略微肥厚的耳垂,她的手已然撩起了阿纳丝塔夏的裙摆,手掌沿着方才抚摸过的腹部向上挪动到了下肋部。

        「我喜欢你哟,安娜~」

        「怎么会...」阿纳丝塔夏仿佛听到不远处的薇雅跺了跺脚。

        「你见过小一点的我啊!那时候的我还很矮,还能被你抱在怀里,那么可爱的小姑娘你不会忘了吧?」

        「唔...」

        那已经是学生时代的事情了,那时的回忆还很轻松愉快。克雷肖女士请她到家里做客,委托她当画作的模特,她还记得克雷肖女士看到画像的成品时那两眼放光的表情。她确实记得克雷肖女士有位可爱的妹妹,只是这个年龄的少女总是成长得飞快...

        「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对我有那种想法了吗...」阿纳丝塔夏回想起了那个黏人的孩子,总是撒娇般地往自己怀里钻。

        「你变了好多呀,安娜,难得再见到你,你却总是一副难过的样子...」

        少女纤细的手已经抵在了两类的中间,肺部的隔膜在那里缩放着,轻轻的压迫感让呼吸变得略有些局促,胸腔的欺负让双乳的下缘与少女手指的侧边一次又一次的接触和分离。阿纳丝塔夏感到异样的躁动,这使她无意间夹紧了双腿,不过这也是因为她的裙摆已经被撩起,她裸露的双腿和纯白色的内裤已经暴露在外面了。

        「我想让你开心起来,但我还有姐姐给我的任务。所以,今天晚上让我稍微霸占你一下,很快就能把你还给亚兰佐老师了。只有在他身边,你才会轻松地笑出来...」

        维罗妮卡亲吻了阿纳丝塔夏的脸颊,脸颊上滑落下的泪水带有些令人上瘾的咸味,在维罗妮卡的唇上被她的舌头捕捉到,她像只攀在岩壁上的岩羊,用贪婪的舌将不可多得的盐分都掠食干净。略带粗糙的舌面混合着唾液瘙痒着阿纳丝塔夏的脸,她忍不住将这一侧的眼睛闭紧,把头侧向一旁,维罗妮卡却丝毫不退让,踮起脚,让舌尖触及了泪水流出的眼角。

        「不要这样...好痒啊...」

        「你的眼睛真好看,像是玻璃球一样。」

        维罗妮卡盯着阿纳丝塔夏的眼睛,被泪水洗刷过的灰绿色眼眸仿佛能看见清晰的玻璃般的纹路。这双眼睛色彩并不鲜艳,甚至有些浑浊,但它们的光泽是灵动的。

        「仅仅是因为少见吧...」

        阿纳丝塔夏的脸上泛起了不自信的红晕,她不自觉地打量起了维罗妮卡,白净而立体的脸上一双蓝宝石般的大眼睛非常出彩。她并不喜欢自己的眼睛,因为它们像是在宣告自己是个异类。

        「安娜,你最敏感的是哪里呢~」

        「还用问吗...」阿纳丝塔夏不自觉地把双腿又夹紧了些。

        「除了那里呢~」维罗妮卡邪魅地翘起了嘴角。

        「我不知道...」阿纳丝塔夏别过了脸去。

        「诶~那我要一点点帮你找咯~」

        说罢,维罗妮卡用指甲轻轻划过阿纳丝塔夏肩上的吊带,轻轻打了个响指,吊带沿着整齐的切口断裂,轻飘飘的睡裙随即滑落到阿纳丝塔夏的脚下。

        「等、等一下!这样...羞死人了...」

        维罗妮卡故意退后了两步,背着手,满意地欣赏着阿纳丝塔夏裸露的身体。阿纳丝塔夏也发现不远处的薇雅斜着眼在偷瞄自己,便愈发觉得羞耻。

        「真是让人羡慕的身材...这就是成熟的女人那该死的魅力吗~」

        维罗妮卡的嘴角几乎要流出口水来,她一脸贪婪相,像是盗贼见了张扬纨绔剑柄上晃动的金穗带,像是佣兵见到魔物的藏宝洞,不过她眼里的仅仅是阿纳丝塔夏的胸部。

        「现在是二十二岁...还是二十三岁了?原来十八岁以后还有机会再长大一些么?」

        阿纳丝塔夏下意识地想用手把乳房遮起来,但是魔法阵就如同捆在她手上的锁链,生硬的拉拽让她的手腕被扯得生疼。她紧咬着牙,左右挪动着下颚,牙齿摩擦出「咔咔」的声响。

        维罗妮卡慢悠悠地绕起了圈,走到阿纳丝塔夏的侧面,她挺翘的乳房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很是优美,加上她的手臂是抬起的状态,腋下的线条延伸到胸前,牵引着饱满的双乳,颜色浅而小巧的乳头略微有些凸起。

        「呵呵呵,虽然我更喜欢姐姐那样的巨乳...」维罗妮卡嗤笑着。

        「笨蛋!」在一旁的薇雅以能让她们两人听到的声音「嘀咕」着,不情愿地把双手抱在了胸前。

        「但是安娜你的胸部也实在太漂亮了...」维罗妮卡悄悄瞟了薇雅一眼,露出歉意的笑。

        「谢谢你夸奖我,但请你不要再说了...」阿纳丝塔夏羞红了脸,她感到颚下和颧骨处的血管在怦怦地往自己的头部泵着热辣的血液。

        「你明明就一副很享受被夸赞的样子嘛~女孩子之间互相坦诚一点不好吗~」

        维罗妮卡的指尖戳在了阿纳丝塔夏腰侧敏感的软肉上,让她发出「呜」的一声。她用双指像小人行走一样,一步一步地沿着阿纳丝塔夏的身侧向上攀登,最后停在她的腋下。

        「出了好多汗诶,*嗅嗅,连这里也都是花香味~安娜你就像是掉到了花茶里的饼干一样,全身都香香的,让我好想咬一口...但是我要咬哪里呢~」

        「维罗妮卡就是只黄鼬,喜欢咬人!」薇雅不满地抱怨着。

        「那薇雅就是一只白鼬,会狠狠地咬回去,但是安娜~你应该不会咬人的,对吧~你就是一只没有啮齿的小白兔哟~」

        阿纳丝塔夏和往常一样梳着两条辫子,在两个少女闯进房间里来的时候她还没有就寝的打算,所以还没有把辫子解开。维罗妮卡将其中一条抓到手里把玩着,仿佛那是从头顶长出的兔子耳朵。

        「维罗妮卡...这就是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感到害怕...我好像从来没从你的手掌心里逃出来过...」

        维罗妮卡已经绕到了阿纳丝塔夏的身后,她放下了阿纳丝塔夏的辫子,因为她看到了引诱她下嘴的地方:阿纳丝塔夏那娇嫩的、红彤彤的耳朵。

        「我和薇雅可都是好孩子哦~你真正逃不掉的,是那个在你的肚子里种下堕落种子、把你和老师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吃掉的恶魔女。」

        维罗妮卡操控法术,让阿纳丝塔夏手腕处的光环降低,这样她的双腿支撑身体的双腿可以稍微放松些,也让维罗妮卡的视线可以刚好可以从她的头顶上掠过。

        「我不客气啦~嗷呜!」

        「呜咿——」

        阿纳丝塔夏感觉到自己的左耳被维罗妮卡含在了嘴里,她闭紧了双眼,又下意识地夹住了腿,可这次她分开的双腿没再能够并起,因为维罗妮卡把腿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如果她用力夹紧的话,敏感的部位就会蹭到维罗妮卡赤裸的大腿。

        「原来是这里吗?耳朵后面~」

        维罗妮卡轻轻咬了咬阿纳丝塔夏的耳朵,大腿的皮肤传来了一丝湿润的触感,她将手向下探去。

        「你该不会...是兴奋了吧?」维罗妮卡挑逗地问道。

        「不...是刚刚在...自慰的时候...弄湿的...」阿纳丝塔夏支支吾吾地,声音越来越小。

        「嘻嘻嘻,留到待会儿再确认吧~」

        维罗妮卡把手掌捂在阿纳丝塔夏的肚子上,用手指摁了摁她的肚脐眼。

        「呜!」

        「这里也是敏感点哦~」

        少女的双手在洁白而细腻的皮肤上推动起波纹,直到被隆起的山峰阻碍,她便用手轻轻托着阿纳丝塔夏的乳房,用手指挑逗着圆润的下沿。

        「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你这对胸部还真是没用呢~」

        维罗妮卡嘲笑着阿纳丝塔夏的同时还不忘记在她的耳背上舔上一口,让她敏感地夹起双腿。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乳房~」

        维罗妮卡将双手罩在阿纳丝塔夏的乳房上,轻轻握住、揉动,十指嵌入富有弹性的脂块又被弹起,维罗妮卡在这上瘾般的触感里逐渐沦陷,以至于她抓握的力气越来越大。

        「稍微有点疼了...」皮肤被按压和拉扯的感觉让阿纳丝塔夏忍不住出声制止维罗妮卡。

        「呀!对不起,摸起来太舒服了...」

        「没关系...」

        少女的手很纤细、很细腻,即使常年握着兵器也没有变得粗糙,被这样的一双手温柔地爱抚,阿纳丝塔夏说不上讨厌,反而有一种慰藉的轻松感。凉凉的,像是绸缎,敷在自己的乳房上,逐渐变得温热。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是这个柔软的部位被抚摸还是会让她感到放松。

        「安娜,你其实还挺喜欢被别人摸胸部的吧~」维罗妮卡在阿纳丝塔夏的耳边低语。

        「没有...」阿纳丝塔夏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

        「已经沾到我腿上了哦~」

        阿纳丝塔夏这才反应过来,内裤的下部已经明显地湿了,蹭到维罗妮卡的大腿时留下了湿润的痕迹。

        「别害羞,安娜,我也已经...湿掉了...」

        维罗妮卡将双手交叉,以一种从背后紧抱的姿态重新握住了阿纳丝塔夏的乳房,这样她的可以更轻易地将阿纳丝塔夏的乳头捻在拇指和食指间,但她先耐心地用食指的指尖绕着乳晕的边缘转动,涂抹了粉红色指甲油的却被剪得比指尖略短的指甲不时地蹭到乳晕。

        「嗯...嗯唔...呜!」

        乳头受到刺激,阿纳丝塔夏感到呼吸变得急促,喉中经过的气流无意识地将声带振响,娇嫩而轻细的声响再随着粗重的鼻息冒出。

        「很舒服吧?你的乳头已经立起来了哦~」

        阿纳丝塔夏感到乳头已经充血,急不可耐地涨了起来,随后被维罗妮卡的手指捏住、轻轻挤压。她的指尖轻轻地放出魔力,被敏感的皮肤吸收,促动着血液跑动,产生触电般的酥麻感。

        「呜呜...嗯啊啊...维罗妮卡...这样...我受不了...」

        双腿瘫软了,大脑的思绪变得不清晰,阿纳丝塔夏任由自己的股间挤压在维罗妮卡的大腿上,她的身体也瘫倒在维罗妮卡的怀抱上,随着仍在进行的刺激颤抖着。

        「噫?!」

        她感到背后传来奇怪的触感,随即挺直了腰,可维罗妮卡抱得愈发紧了。

        「你怎么...你怎么把衣服脱掉了?!」阿纳丝塔夏惊叫道。

        「嘻嘻~想象到我的裸体你会变得更兴奋吗?」

        骑士学院里的画作,还有亚兰佐家里的那一幅,都是克雷肖女士所画的,维罗妮卡的裸体...此时抵在自己身上的...软软的...有两处略有些硬的凸起抵着自己的肩胛...自己的脚边除了自己被割断了吊带的粉红色连衣裙,还有一条黑色的...

        「姑且,我还穿着内裤哦~」

        两人的身上都只剩下内裤了。维罗妮卡用髋部顶着阿纳丝塔夏的屁股,让她的双乳在阿纳丝塔夏的背上磨蹭,少女的乳头早就急不可耐地挺起。

        「呜嗯...」

        「你果然在兴奋呢~」

        阿纳丝塔夏的喘息声变得明显而激烈,她紧绷的身体因乳头传来的刺激和与维罗妮卡柔软的身体的接触而放松了下来,因此她的声带变得松弛而容易振动。

        「呜呜...法术,太...太不公平了...」

        维罗妮卡的指尖精细地操控着魔力,从阿纳丝塔夏的乳头处与她体内的魔力产生着共振,让充血的乳头里的魔力随着血液的流动振动着,乳房里堆积的脂肪也成为了良好的传导素材,不断地产生刺激。阿纳丝塔夏从未感觉过自己的胸部能这么敏感。

        「舒服吗~很舒服吧~」

        「呜啊...啊啊...嗯啊...咿——」

        感受到阿纳丝塔夏的叫声变得明显,维罗妮卡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手从她的乳房上放下。阿纳丝塔夏喘着气,有些疑惑地想要扭头去看维罗妮卡。

        「你在期待什么吗~」维罗妮卡一脸坏笑地问。

        「明明...刚刚就快...」阿纳丝塔夏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还想要的吧~」

        「我...我只想快点结束...啊!」

        维罗妮卡解除了阿纳丝塔夏手腕上的法术,把腿从她的两腿间抽走,阿纳丝塔夏顿时瘫软地跪坐了下去。维罗妮卡走到她的身前,阴影笼罩在了她的脸上,双手恢复了自由的阿纳丝塔夏立刻用手捂住了胸部。

        「你是不是忘了,需要高潮的人是我才对,你只要让你的子宫接受我的体液就好了~」

        阿纳丝塔夏眨了眨眼,望着背着手站,掂着一只脚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女。维罗妮卡的身体其实非常漂亮,一双腿健美而匀称,略有些肉感。肌肤泛着红润的血色,白皙却富有生气,一对还在成长中的乳房骄傲地挺着,比自己的略小一点,却有着匀称的形状。肩膀和手臂上带有健康而紧实的肌肉痕迹,却不会让其失去纤细感。最让阿纳丝塔夏羡慕的还是那经过训练的腹部线条,那样紧实又优美的腹部对同性也很有吸引力。

        「需要...我做些什么...」阿纳丝塔夏试探着问道。

        「做点让我舒服的事吧~就像自慰一样,不过是用我的身体哦~」

        维罗妮卡弯下腰,随着阿纳丝塔夏的视线,她褪下了身上仅剩的内裤。她的下身光溜溜的,只在小腹上有个鲜红的十字架图案。

        「不过,可以的话,我更想从接吻开始~」

        维罗妮卡跪了下来,左腿的膝盖侵犯地抵在了阿纳丝塔夏以鸭子坐的姿势分开的两腿间。阿纳丝塔夏似乎放弃了抵抗,只是在维罗妮卡的右手触及她的脸、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时稍微颤抖了一下。

        「我...还没有和其他人...接吻过...」

        阿纳丝塔夏将双手摁在心口,紧闭起双眼,仿佛是厌倦了无所谓的抵抗,任由维罗妮卡摆布自己,又仿佛是表达着些期待,因为在她的脸上,红晕仍未褪去。

        「安娜,女孩子之间的亲亲是可以不算数的...」

        鼻尖和额头处,酥麻感逐渐强烈,维罗妮卡慢慢把脸靠近阿纳丝塔夏,直到两人的眉心相抵,小巧的鼻尖相触。

        「但是,你要是不配合的话,我们两个都会不舒服,你明白了吗?」

        阿纳丝塔夏点了点头,两人的鼻尖彼此摩擦着,将细密的汗珠抹成一片。

        维罗妮卡轻轻地把嘴唇贴在了阿纳丝塔夏的嘴唇上,少女柔软而小巧的唇并不让她厌恶,因而这一次她很配合地松开了牙齿,让对方的舌尖探入口腔,在自己的舌面上挑弄。

        「呜呜...」

        接吻是件很舒服的事情,尤其是在对方有耐心的引导下,阿纳丝塔夏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但即使闭上双眼,口腔里和身体上传来的感受仍然使这个吻充满了新奇感。少女的手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肩膀,安抚着自己的后脑,而自己的手不自觉地搂住了少女光滑的后背,在她的引导下彼此之间靠得更近。

        乳房贴在了一起,阿纳丝塔夏颤抖了,但是对方似乎毫不介意,其中一边的乳头被对方的乳头挑逗。她试着伸出舌头,和对方的舌头交缠,维罗妮卡主动地退让,把阿纳丝塔夏已经挂满了唾液的舌头牵引进自己的口腔。

        维罗妮卡的手顺着阿纳丝塔夏的肩膀向下,抚摸过她的乳房,略微挑逗了她的乳头,却没有在上面停留,而是在她的肚子上揉起了那里柔软的肉。阿纳丝塔夏的身材苗条且匀称,但并没有刻意地做很多运动,因此那里多少有些肉,加上皮肤很有弹性,肚子揉起来很有感觉。

        阿纳丝塔夏将双手都挪动到了维罗妮卡的肚子上,无论是腰还是肚子,那里都是紧实的肌肉,腰身很细,仿佛可以用双手握住,但稍加用力,手指就被肌肉弹起。维罗妮卡挺直了腰,仿佛欢迎着对方的手,但她绝不甘心任由对方摆布,因此她的手更加侵犯地向下游走,伸进了阿纳丝塔夏内裤的缝隙,触及到那里的毛发。

        「呜呜呜——」阿纳丝塔夏扭着腰抗议着,但私处被触摸的感觉实在让她不情愿伸手将维罗妮卡的手拽出。

        「恶心死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嘴唇与舌头的交缠被强硬地打断,薇雅的手臂从维罗妮卡的腋下伸出,从身后把她的手臂锁住,将她和阿纳丝塔夏拉开,阿纳丝塔夏也因此惊恐地睁开了双眼。

        「薇雅你在干什么啊?我还没有亲过瘾呢!」维罗妮卡撒娇般地挣扎着,但娇小的薇雅似乎有比她更大的力气。

        「接吻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必要,维罗妮卡不准再亲这个女人。」

        薇雅看向了阿纳丝塔夏,松开了右手的束缚,毫不客气地放在了维罗妮卡的私处,用手指将她的阴唇分开。

        「咿——你在做什么?!」维罗妮卡的脸立马变得通红,她的声音几乎是在尖叫。

        「这里。」薇雅望向阿纳丝塔夏。

        「啊...是...」

        阿纳丝塔夏犹豫地伸出手,她眼前是少女张开的蜜穴,是干净的粉红色,已经变得湿润了。她只在镜子里看过自己的,但维罗妮卡的私处和她的有微妙的区别。处女膜若隐若现,整个通道的入口随着身体的呼吸不安地起伏着。

        阴蒂已经充血,冒出了一个小小头,阿纳丝塔夏的手指颤抖着向那里移动,薇雅的手却遮住了维罗妮卡的蜜穴口。

        「你的指甲,会弄疼她的。」薇雅冷冷地说。

        阿纳丝塔夏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因为在酒馆和这间宅邸里自己都做着女侍的工作,因而自己的指甲没有留得很长,但因为贵族女性爱美的心理,她仍然留有比之间略微长一些的指甲,并精心地保护着。自慰时,因为手掌自然地朝着自己的方向,所以能够很方便地用指腹抚摸阴蒂,但她很少尝试把手指伸进通道里。若是指甲剐蹭到敏感的肉穴里面,肯定会很疼吧?少女的那里肯定比看上去的样子还要娇嫩。

        「那...我该怎么做?」阿纳丝塔夏向薇雅询问。

        「趴下,用舌头舔。」薇雅的语气几乎是在命令。

        「薇、薇雅,你是不是太为难人家了...哎呀!」

        锁住维罗妮卡左臂的手弹了下她的额头。

        「下面湿漉漉的维罗妮卡说谎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

        阿纳丝塔夏有些犹豫,但她还是俯下了身子,双手握住维罗妮卡的大腿内侧,大腿富有弹性的触感使她忍不住捏了一把。维罗妮卡起伏着的蜜穴离她的鼻尖如此的近,以至于能够嗅到那里有些酸臭的气味。

        「我...我从来没有做过...」心脏在怦怦跳着。

        「没有做过,但你的那里肯定被舔过数不清多少次。」

        阿纳丝塔夏红着脸,带着些埋怨地瞪了下薇雅。在她的初夜时,在她失掉处子之身之前,亚兰佐就温柔地舔过她,那种混杂着紧张的快感只是回想起来就会令她身体一颤。如果只是自私地考虑自身的享受,前戏时被舔弄的感觉比被触摸甚至被插入都要舒服。

        「那...我开始舔了...」

        阿纳丝塔夏用嘴唇亲吻维罗妮卡充血的阴蒂,将它含住、吮吸,再用舌头挑动,像是在舔一块糖果,只是分泌出的体液味道并不是太好,令她皱了皱眉。

        「呜呀...好舒服...」

        维罗妮卡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薇雅放开了对她的束缚,从背后伸手抓住她的乳房,用手指挑逗起她的乳头。维罗妮卡呈现着半躺的姿态,身体被薇雅支撑着,分开的双腿间是阿纳丝塔夏的脑袋,自己的蜜穴正被她舔弄着。

        「嗯啊...啊啊啊...安娜,你的舌头...好厉害...」

        不像阿纳丝塔夏那般拘束,维罗妮卡总是一开始就能进入状态,放开声音表现出享受。她支撑起双腿,脚趾蜷曲着,双手抓住了阿纳丝塔夏辫子的根部,感受到头顶的拉扯,阿纳丝塔夏的舌尖猛地戳了下维罗妮卡的阴蒂,但她没有停下用舌头舔弄。

        「再...再用力一点...安娜...安娜...再用力一点...我被你舔得...太舒服了...」

        维罗妮卡的大腿随着吮吸和舔弄的动作不时压向自己的脸,少女的大腿富有弹性,不知怎的、维罗妮卡的娇喘和大腿的挤压都让阿纳丝塔夏产生了满足感,也或许是她想让这一切更快地结束,因此她用舌面绕着圈、将那颗「糖果」一次次地裹挟起来。

        「你要是跟其他人做都会这么享受的话,我要讨厌你了。」

        薇雅松开握着维罗妮卡乳房的右手,用这只手的中指触到她下腹十字架图案的底端,轻轻按压。

        「噫!不要!按这里,会...会尿出来的!」

        那是一处敏感点,恰好被十字架的图案标记了出来。那个位置在处女膜的前面,因此用手指就可以轻松地在通道里面刺激到,薇雅在指尖用了热魔法,在维罗妮卡的敏感处按压、加热,这种刺激和阴蒂受到的刺激一起,让她挺起了腰才能勉强承受。

        「呜啊啊啊——我要...我要去了...才这么一会儿...呜呜呜呜——」

        在维罗妮卡夸张的叫声中,暖流从她的蜜穴中涌出,她连忙推开阿纳丝塔夏,而薇雅则灵敏地取过那根形状酷似阴茎的容器,接住了她流出的爱液。

        「这样...就可以了吗...」阿纳丝塔夏擦了擦嘴,松了一口气。

        「太少了...」薇雅看着容器里积攒的有些浑浊的液体,仅仅填满了大半个头部。

        「我明明...喝了很多水呀...」维罗妮卡喘着气说道,但她的表情却藏不住兴奋。

        「这个东西,真是讨厌的感觉。不过这个女人跟男人做过,她不会有事。」

        薇雅和维罗妮卡同时看向了一脸疑惑的阿纳丝塔夏。

        「要...要做什么?」阿纳丝塔夏问道。

        「把这个东西,插进去。」薇雅冷冷地回答。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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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22 初卷的尾声

    Chpt.22 初卷的尾声

        阿纳丝塔夏咽了口唾沫,全身赤裸的她夹紧着双腿坐着。

        「会不会有点太...」

        维罗妮卡将已经存有一些自己的体液的形似阴茎的容器「安装」在身上,像是穿上系带内裤一样,容器下端宛如吸盘一样罩在她的私处上。阿纳丝塔夏正是担心着那个器具,尽管不粗大,但长度似乎比自己承受过的要长出一截。

        「毕竟要能够伸进你的子宫里呀。放心~你要是疼的话我会停下来的~」

        薇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阿纳丝塔夏的身后,从背后将她搂住。

        「噫!」

        「别动。」

        阿纳丝塔夏被吓了一激灵,却被薇雅冰冷的声音制止了。薇雅的手伸到了她的大腿内侧,略带点强迫地令她分开双腿,让维罗妮卡面对她张开的私处。

        「还要再湿一点。」薇雅摸了摸阿纳丝塔夏私处的唇瓣,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

        「诶?安娜的小穴也很漂亮呢~」

        「什...什么?」阿纳丝塔夏的脸又一次涨得通红,同时她也感觉脑袋里有一股热热的、黏糊糊的东西在蠕动,思考变得迟钝了。眼前这个小姑娘毫无廉耻地说出了一个下流的词汇,而且是在形容自己。

        「漂...亮?」

        维罗妮卡趴下身子,用手指戳着阿纳丝塔夏的阴唇,又轻轻将它们分开,去窥探里面粉红色的小阴唇和早已没有遮挡的通道。薇雅从背后缠绕在自己腰上的手捂在自己的下腹上,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的指腹饶有兴趣地逗弄着私处上方那一点点毛发。

        「就是说呀,安娜你连这里都白白净净的,明明都不是个小姑娘了,嘻嘻嘻,可爱得让我想舔一口~」

        维罗妮卡将脸凑近阿纳丝塔夏颤抖着的蜜穴,可她的嘴唇却碰上了薇雅的手指。

        「男人碰过的地方,不干净。」薇雅推开了维罗妮卡的脸。

        「这样说...有些过分了...」阿纳丝塔夏不满地想要从薇雅的怀抱中挣脱,可薇雅抱紧了她。

        「别误会,我并没有贬低亚兰佐老师的意思。但是维罗妮卡是我的,她只能对我做这种事,只有这个不能让她做。」

        不由分说,薇雅的手指直接触碰到了阿纳丝塔夏的阴蒂,在指尖释放出些许魔力,轻柔地抚摸着这个最敏感处,而空出的左手则抓住了她左侧的乳房,阿纳丝塔夏的身体一下就被酥麻的快感夺去了力气。

        「唔呐...唔...唔噫....」

        水珠从阿纳丝塔夏起伏的蜜穴口滑落,维罗妮卡的左手扶着阿纳丝塔夏左腿的内侧,反复抚摸安抚着她,一边也享受着那令人上瘾的触感,她看见阿纳丝塔夏的蜜穴已经足够湿润,就毫不客气地将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一起全部塞了进去。

        「咿呀——太粗鲁了!嗯呐...啊啊...呜...」

        手指突然的进入还是让阿纳丝塔夏感受到了疼痛,但这种疼痛很快被之间附带些许麻痹的治疗法术安抚,她感到里外同时进行的双重快感,再也控制不住喘息,娇嫩的呻吟声不时从她的喉中窜出。

        「仅仅是这样而已么~安娜自慰的时候不会把手指插进去呢~」维罗妮卡一脸坏笑地挑逗着阿纳丝塔夏。

        「怎么可能会啊,而且...」

        在阿纳丝塔夏支支吾吾时,维罗妮卡灵巧而纤细的手指已经在她的通道内细细地摸索,她与薇雅交换了眼神,薇雅就捏住了阿纳丝塔夏充血的阴蒂。

        「咿呀——」

        「还没有结束哦~」

        维罗妮卡妩媚地笑着,将手指勾起,指腹摁压到通道前壁上的一个柔软的凸起处,这令阿纳丝塔夏猛地挺直了腰,大腿的触感也变得僵硬。

        「呜啊啊啊!不要、不要碰那里...会、想尿...」

        从未体验过的刺激让阿纳丝塔夏差点就失禁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掐住了尿道,让她了强烈的想要排尿的感觉,但维罗妮卡的手指同时堵住了她的尿道口,薇雅捏着她阴蒂的手的手腕也向下摁压着她的下腹,她无法动弹,只能强忍住尿意,直到麻痹般的快感一阵阵地从被挤压处传递向全身。

        「哈哈...哈啊...啊啊...」

        维罗妮卡的手指放松了下来,阿纳丝塔夏猛地瘫软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意外地很好找呢,安娜的小穴不但漂亮,还很敏感,真是嫉妒呢~」

        维罗妮卡的手指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勾起,挤压着阿纳丝塔夏的敏感点,在强忍着尿意的同时,阿纳丝塔夏因这种从尿道和通道处传遍全身的快感而失去了控制,大脑变得空白,只能用双手扯着床单。仿佛是以剥夺歇息的方式来惩罚她,薇雅总会在维罗妮卡的手指放下时去刺激她的阴蒂,这种交替的刺激很快让她感到腰和背都变得酸痛。

        「维罗妮卡...放过我...好难受...」

        腰部变得僵硬,也让通道里胀起的地方传来些疼痛感,这种痛感并不强烈,却很恼人,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触碰到阵阵传来疼痛的体内,只能任由这种痛感和快感一起在尿道里传递,愉悦中的疼痛变得格外不安。

        「居然还没有来,真是小看你了~」

        「让她休息一下,维罗妮卡。」

        薇雅放下了阿纳丝塔夏的身子,让她的背接触到柔软的床,又贴心地在她脑袋下放了个枕头。

        「诶?薇雅你怎么变得这么温柔了~」维罗妮卡用脑袋蹭了蹭来到自己身侧的薇雅,语气变得十分宠溺。

        「阿纳丝塔夏小姐漂亮的脸很适合色色的表情,我想要看看她高潮的样子。」薇雅语气平淡地说。

        「就算...你这样说...呜!」

        两人似乎在眉眼间达成了共识,便是要一睹阿纳丝塔夏高潮的芳容,因此很快又投入了对她身体的玩弄。维罗妮卡继续挑逗着阿纳丝塔夏通道里的敏感点,同时用左手的拇指挤压着她的阴蒂,手指的运动伴随着「滋滋」的水声,爱液很快弄湿了床单。

        薇雅则在一旁侧躺着,探出头,吮吸起阿纳丝塔夏的乳头,另一只手则摁在她的下腹上,用方才对维罗妮卡做过的方法配合着维罗妮卡的节奏让那处敏感点从里侧和外侧不断地受到刺激。

        「哈嗯...啊啊...快停下!我...下面...好涨...啊啊啊啊...」

        阿纳丝塔夏的叫声愈发难以控制,仿佛是在遭受什么酷刑,但仔细听又能够听出她似乎在享受着什么。

        「舒服吗,安娜~」维罗妮卡挑逗着问道。

        「快、快停下啦...」阿纳丝塔夏的手紧抓着床单。

        「你也快忍不住了吧?不用担心,叫出声来也没别的人会听到哦~安娜你叫得这么好听,一定是很舒服吧~」

        「不...不要...啊啊啊啊啊——」

        阿纳丝塔夏终于忍不住,她弓起背,一束水流从失禁的尿道口喷射出来,沾湿了维罗妮卡的手臂,又戛然而止,只有阿纳丝塔夏的痉挛还持续了一小段时间,随后是大口大口的喘气声。

        「强忍住了吗?真是扫兴~不过看起来安娜的小穴很健康,也很干净哦!」

        维罗妮卡用愉悦的音调调侃着,轻轻将自己的手指从紧紧裹挟的肉穴中退出,玩弄着两指间黏着的丝线,放到鼻子前嗅了嗅。

        「她可能口渴了。」薇雅用力揪了揪维罗妮卡的辫子,制止了她继续做一些令自己反感的事情。

        经过方才的一番折腾,阿纳丝塔夏确实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和舌根都阵阵焦躁,干燥和激烈的喘息让她的喉中泛起了苦味,唾液也不能再滋润嘴唇。

        「维罗妮卡,让、让我喝口水吧...」她向维罗妮卡央求着。

        「结束之前,不能放你走。」

        薇雅的语气冷淡,可她的动作却很体贴,她轻轻把手垫在阿纳丝塔夏的脑后,将枕头挪走,随后将她的头放到了自己伸直的大腿上。她撩起阿纳丝塔夏平齐的前发,把一只冰冷的右手放在她温热的额头上,好像在安抚一个发烧了的孩子,只不过阿纳丝塔夏看到的仍是一张在俯视着自己的冷冰冰的脸。

        「啊,张嘴。」

        薇雅先是温柔地抚摸阿纳丝塔夏的脸,随后捏住她的下巴诱使她张开嘴,把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一并放进了她的嘴里。

        「唔——」

        阿纳丝塔夏想要抗议,她却无处可退,因为她的额头被薇雅的手摁着,她的后脑抵在薇雅的大腿上。

        「诶~下次也让我试试呗~」维罗妮卡似乎对这种新奇的玩法很感兴趣。

        「下次我要把你绑起来,让你求我玩弄你。」

        说着,薇雅发动了法术,经由魔力调动、净化,在指尖凝成水分,形成甘甜的细流流入阿纳丝塔夏的口中。为了不让口腔里的水溢出,阿纳丝塔夏只能将其咽下,而她又不得不用嘴唇包裹住薇雅的手指,而薇雅也狡猾地趁这时加大了法术的输出,增大的水流让阿纳丝塔夏不得不加速吞咽,于是就变成了吮吸薇雅的手指的动作。

        「乖孩子,这是给你的奖励。」

        逐渐喘不过气来了,水从阿纳丝塔夏的嘴角流出,她用手握住薇雅的手臂,将她的手从自己口中拔出。

        「哈啊,哈啊...这,这样也,太羞耻了,能不能不要再欺负我了!」阿纳丝塔夏的眼睛里又涌出了泪水。

        「不行。」

        「不可以哟~」

        两人几乎同时说道。

        「真是的,被两个小姑娘这样欺负...」

        阿纳丝塔夏抽噎了起来,薇雅用自己的裙摆帮她擦了擦眼泪。

        「哭鼻子的阿纳丝塔夏小姐才是小姑娘。」

        「明明刚刚都很享受嘛,好啦好啦,是我们玩得太过火啦~嘻嘻,哭鼻子的安娜好可爱呀!」维罗妮卡怜爱地捏了捏阿纳丝塔夏的脸。

        「怎样都好,赶紧结束吧,维罗妮卡,我求求你了...」阿纳丝塔夏带着哭腔央求着。

        「你说的哦~」

        维罗妮卡推了推阿纳丝塔夏的大腿,让她把双腿打开,这样她的通道口就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了外面,维罗妮卡把容器的前端抵在了她的略微张开了缝隙的唇瓣上。

        「我也没做过这种事,你可要多包容我哦,安娜前辈~」

        「在这种场合下被叫前辈也...呜嗯!」

        维罗妮卡把容器的前端塞进了阿纳丝塔夏的蜜穴,这让她的下腹和双腿一下就变紧张了。

        「轻一点!我已经...很久没做过了...」猛然被不明材质的棒状物体进入身体,阿纳丝塔夏还是感到下身有种抵触的胀痛感,仿佛要撑破自己的骨盆。

        「唔,这种感觉...有点...太刺激了...」

        一些爱液从维罗妮卡的通道中渗出,随着唇瓣起伏的张合一点点地流出、积攒到容器里。

        「姐姐做的东西,果然没有什么正经的...这个...唔...动一下就,好、好舒服...呜哇!」

        维罗妮卡尝试着挺动腰部,把容器又往阿纳丝塔夏的通道内深入了一些,让容器的三分之一和阿纳丝塔夏的蜜穴接触。

        「呜噫!有点...痛,这里是平时碰不到的地方呢,说不定已经到那层东西的里面了...」

        「这、这是怎么...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着,脸上泛着红晕,大口地喘着气。

        「这个东西,好像对魔力很敏感...它和你的小穴接触的时候会感应你的魔力,然后通过魔力...把这种插入的感觉传达给我...呜啊,我、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噫,感觉好恶心。」薇雅皱了皱眉头。

        「嘶,虽然不会真的被插进来,但这种感觉...也太真实了...啊啊」

        随着一些爱液流出,维罗妮卡把一半的容器都塞入了阿纳丝塔夏的蜜穴里,肉壁紧紧地包裹着这个不明材质的容器,感应到魔力的容器很快变得温热,让阿纳丝塔夏感觉到仿佛有一根真正的阴茎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但因为不是熟悉的感觉,她感到有些异样,她的身体在排斥着,因此肉穴用力地收紧着,容器通过魔力感应把这份感觉也传导给了维罗妮卡。

        「唔,安娜你不要紧张,这样我也会很痛...」从未感受过的胀痛感让维罗妮卡的眼角也渗出了泪水,她用魔力温暖掌心,敷在阿纳丝塔夏冰凉的大腿上,尝试着安抚她。

        「对不起,维罗妮卡,呜呜...我得花点时间适应...这根东西,和亚兰佐的不一样...有种,讨厌的感觉...」

        魔法工艺制成的容器,质感上有一些弹性,不过感觉硬硬的,虽然被魔力加热了些,但还阿纳丝塔夏还是感觉到有些厌恶。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探入自己的体内,阿纳丝塔夏实在难以从中体会到愉悦感,这种感觉和当克雷肖把扩张器和金属制的法术探头伸入她体内时的感觉相似,在心理上都让人感到抵触。

        维罗妮卡把那件容器再往里探了一些,可她很快就收到了激烈的反馈:先是阿纳丝塔夏的双腿的抽搐,要夹紧双腿的冲动被自己的手用力摁住,然后是她痛苦的叫声、抓紧床单和薇雅裙摆的手,虽然是随着魔力感应传导到体内的疼痛。

        「呜啊啊——」

        「嘶——好痛好痛!」

        似乎是粗暴了些,容器进入了四分之三,阿纳丝塔夏通道的肉壁通过痉挛想要把这件异物排斥出去,却吸附得越来越紧,她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汗珠,而维罗妮卡也疼得咬紧了牙。

        「为什么...突然会这么疼...」

        「维罗妮卡...你、那个东西,它进到我的子宫里了...这样,会很痛...」

        阿纳丝塔夏伸出手,指腹能够碰到维罗妮卡的肚子,她想将她推开,或是让她不要进到这么深的地方,可通道的肌肉实在收得太紧,维罗妮卡一丝一毫的移动都会让她十分痛苦。

        「原来,被插进来会这么疼吗...不对,明明也没有深入到那里...」维罗妮卡通过传导的感觉估算了一下那个东西在体内的位置,还没有触及子宫颈,可那疼痛感却是真实的。

        「我的...那里,唔,好痛...我那里很浅...所以这个东西...太长了啦...」阿纳丝塔夏强忍着泪水,用扭曲的音调说着。

        「唔,难怪...难怪姐姐会抱怨男人那里太大...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么疼...」

        维罗妮卡抚摸着阿纳丝塔夏的大腿向她道歉,忍受着疼痛的同时,她仍然挤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享受着阿纳丝塔夏的大腿那弹性而光滑的触感,摸起来享受极了。

        「没有办法了,维罗妮卡看起来很痛。」薇雅平淡地说着,从裙袋里掏出了一小瓶药剂。

        「薇雅,一定...要用那个吗?」维罗妮卡有点不安地看着薇雅手里的玻璃瓶。

        「只有痛感的话可算不上做爱。」

        薇雅拔掉了瓶塞,在手指上拟态出一层薄薄的史莱姆液体,让瓶子里的液体可以少量地吸附在指腹上,却不至于接触到自己的皮肤。

        「呜呜...又要,做什么...」阿纳丝塔夏虚弱地问。

        「这个是浓缩过的,梅拉的体液,只要在你的皮肤上涂抹一点点...」

        「梅拉...不、不要!呜啊啊!」

        阿纳丝塔夏想要挣扎,可是下身传来的剧痛让她失去了力气,她感受到那根容器已经被自己的子宫颈紧紧地缠住,通道也因为剧烈的紧缩和疼痛感而不再产生液体。

        好痛,阿纳丝塔夏脑海里浮现出的,遭受欺辱的尤莉耶塔...还有其他哭泣的女侍的脸,她咬紧了牙关。

        「已经...全部进去啦!这样的话即使是我也会有被捅到里面的感觉...呜哇!这是把刀吗?真不明白和男人做有什么舒服的!」

        维罗妮卡也痛得眼泪直流,她通过大声地抱怨来缓解疼痛。

        「既然你们两个都表现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那我可以视为在这个时候你们的意愿已经不重要了。阿纳丝塔夏小姐可能会因为过于疼痛而休克的,毕竟她没有受过训练。」

        薇雅冷冰冰地说着,一边把吸附在指腹上的液体涂抹在阿纳丝塔夏的太阳穴、下眼眶上,用拇指在这些部位进行温柔的按摩,随后在她的鼻下轻轻一点。

        「唔...」

        「好像没那么痛了?」

        阿纳丝塔夏很快放松了下来,眼睛里粉红色的心形闪烁着。

        「然后是胸部...」

        薇雅用带有液体的手指沿着阿纳丝塔夏的乳晕画圈,逐渐地向中央的乳头靠近。当指尖在乳头中央轻轻点下时,乳头的皮肤很快地吸收掉了粘在史莱姆黏液上的液滴,便瞬间充血立起。

        「哇哦!涨得好大!」

        维罗妮卡伸手指触碰了下,却让阿纳丝塔夏全身颤抖,而下身也随着抖动传来了愉悦的快感。

        「唔,放松下来之后,还挺...等等,那个是什么...」

        维罗妮卡感觉有东西触碰到了子宫口处的一个点,让她险些全身瘫软下来。

        「哈啊...碰到那里,好舒服...」维罗妮卡的声音变得无比娇软,让薇雅心头一颤。

        「还...还差这里...」

        薇雅把最后一点梅拉的体液涂抹在阿纳丝塔夏的小腹上,一串繁复的花纹缠绕出子宫的形态,亮起粉红色的光。阿纳丝塔夏的意识变得恍惚,她感到下身的通道扩展到了难以置信的程度,将容器从子宫颈中挤出,让其尖端刚好触碰到子宫口处的敏感点。

        「维...维罗妮卡...」阿纳丝塔夏的呼吸变得躁动,发热的身体让她的脖颈渗出汗液。

        「我...我要...让我,舒服起来吧...我好难受...动起来,维罗妮卡...」

        眼里闪烁起粉红色的心形,阿纳丝塔夏伸出双手抚摸着维罗妮卡的脸,不安地扭动着下身让通道壁缠绕着传导着快感的容器,极尽谄媚地祈求着肉欲。

        「唔唔...怎么回事?突然变得好舒服...」维罗妮卡只觉得身体瘫软,难以适从。

        「因为梦魔的体液是很出色的媚药。」薇雅解释道。

        「不行,这么深的话,呜呜呜...我要没有力气了...」

        一贯骄横的维罗妮卡因为从没体验过的刺激丧失了力气,支撑身体的手臂颤抖着,喉咙里挤出阵阵呜咽。看着虚弱的维罗妮卡,薇雅的脸上泛起了潮红。

        「想要...欺负她...」

        「我受不了了...维罗妮卡...」

        阿纳丝塔夏猛然坐起身来,用双腿缠住了维罗妮卡的腰,而薇雅见状快速地闪到了维罗妮卡的身后,支撑住了她的身体...

        「呜哇!这是...」维罗妮卡被吓了一跳。

        「骑乘位...」薇雅瞪大了眼睛。

        维罗妮卡这才注意到,容器里已经积攒了不少她的爱液,只要再来一次高潮就能够积满,但与此同时她感到的是更为夸张的,沿着容器的外壁留下、瘙痒着她大腿根部的、形成细流的粘浊液体。因为裹缠着深入通道内的容器,在梦魔的体液的作用下阿纳丝塔夏的蜜穴已经近乎于泛滥了,轻轻的运动便会传出「滋滋」的声响。

        「维罗妮卡,我会好好...满足你的...」

        阿纳丝塔夏眼里的粉红色心形还有突然变得妩媚的表情都令维罗妮卡有些毛骨悚然,但很快阿纳丝塔夏就抱住了她的脑袋,解开了她的辫子,让她带着波浪的秀发如金色的瀑布般流下,这样让她看起来更像个小孩子。

        「明明是多可爱、乖巧的一个小姑娘呀,居然欺负我、还有亚兰佐,到这种地步...你喜欢吗,我的身体?」

        阿纳丝塔夏开始前后扭动起腰部,用蜜穴紧密的肉壁交缠着传导着愉悦的容器,用里面层叠的褶皱吞吐和挑逗着。这个姿势她已经用得非常熟练了,因而毫无男性经验的维罗妮卡在阿纳丝塔夏这般的攻势下毫无招架之力,若不是薇雅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她甚至无法支撑自己保持坐姿。

        「呜呜...这就是熟练的女人吗,真是狡猾的大姐姐...哈啊哈...」维罗妮卡因为阵阵的快感全身酥软着,仿佛连隔膜都要因这种酥麻的愉悦失去弹力,呼吸变得紊乱。

        「呵呵呵,让安娜姐姐疼爱你吧?」

        阿纳丝塔夏的双腿紧紧地缠在维罗妮卡的腰上,双手抚摸过她的脸颊、将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指尖金色的流丝仿佛水流钻过,阿纳丝塔夏享受着给这个可爱的女孩子梳理毛发的感觉,她一边扭动着腰部继续着欢愉,一边又用这种母性的举动安慰着彼此。

        「乖孩子...呃...乖孩子啊...」

        梦魔的体液不但提起了阿纳丝塔夏的性欲,与此同时其他在她内心深处的欲望也被唤起了。作为独女的阿纳丝塔夏常常会嫉羡这样亲密的姐妹关系,因而她此时将维罗妮卡当成了自己的妹妹,疼爱的欲望在性交中得到满足。

        「呜呃...嗯啊...薇雅...怎么回事...呜呜...安娜她...呜!」

        阿纳丝塔夏将维罗妮卡的脑袋摁到了自己的胸腔前,尽管双乳算不上巨大,但仍然能将维罗妮卡那张小巧的脸蛋埋在其中。

        「乖孩子,我想让你吸我的乳房...虽然里面没有乳汁,但是我的那里好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帮我吸出来吧...」阿纳丝塔夏用近乎哀求的语调对维罗妮卡低语着。

        「呜呜,好可怕,安娜居然主动让我碰她的奶子...」

        维罗妮卡用嘴唇含住阿纳丝塔夏那比平时更为肿胀的乳头,吮吸起来。年轻的、未经妊娠的女孩的乳房里自然什么也没用,但欲望的魔力聚集在那对年轻而挺拔的乳房里,借由乳头被吮进维罗妮卡的口中。

        魔力传导着,产生酥麻的刺激,嘴唇和口腔最原始的欲望仿佛被唤起了,这种原始的驱动力亦使她感到性的愉悦。她的一只手抚摸着阿纳丝塔夏光滑而挺拔的背,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臀部上,通过抓握她弹性而柔软的臀肉来向她传达着信号,或是激烈时的求饶、或是不满时的祈求。

        「好舒服...我的乳房...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好像只要一直被含着...我就能高潮...」她更紧地抱住了维罗妮卡的脑袋,让乳房的软肉贴在她的脸上。

        「呜呜呜!」维罗妮卡感到呼吸困难,但她又不忍心用力推开阿纳丝塔夏,因为这必定会中断彼此的愉悦。与此同时,从口中被吸入和从小穴处感应到的魔力和她紊乱的呼吸相互作用,让她的头脑发热,呈现出一种近乎于醉酒的状态。

        「冷静点,维罗妮卡。」薇雅自然不会让维罗妮卡陷入危险,她将手指摁在维罗妮卡的下腹上,从她敏感的部位把魔力抽走,同时将抵在她口鼻上的乳房的肉稍微拨开,让她能够正常地呼吸。

        「薇雅妹妹...嗯唔...你在摸我吗...」阿纳丝塔夏因为薇雅的亲密举动变得更加兴奋了。

        「你这样会杀掉维罗妮卡的。」薇雅皱了皱眉,但是改变成了用手抓握住那只乳房,只把乳头留在维罗妮卡的口中。

        「呜哈呜哈!感觉...嗯噫...快要窒息了!」一会儿后,维罗妮卡将乳头吐出,但因为小穴仍在处于和阿纳丝塔夏魔力感应的交合中,她仍然感觉喘不过气来。

        「好了,快点结束。」

        薇雅看到沾了些许从阿纳丝塔夏的蜜穴中分泌出的白浊浆液和黏着成丝线的爱液的容器里也已经快要积满了维罗妮卡的体液,而两人的兴奋也快到了极点,身体在颤抖着。也许是因为这种通过魔力感应达成的愉悦和缺乏真实体验的触感,两人迟迟没有高潮,仿佛是在僵持着进行着魔力的拔河。

        「薇雅...好难受...我的下面...快要干掉了...」

        「嗯啊,想要...想要高潮...」

        两人似乎都在僵持中感到了厌倦,只有那已经麻木了的快感仍然让阿纳丝塔夏的蜜穴交缠着传导魔力的容器,而容器里的体液却不再增多。

        「求求你,薇雅...帮帮我...」

        阿纳丝塔夏闪烁着粉红色心形的眼睛噙满了泪水,可怜巴巴地望着维罗妮卡身后的薇雅,她伸出手去触摸对方的肩膀,却被薇雅拍开。

        「对着棒状物体欲求不满的女人真是让人恶心。不过,这是为了维罗妮卡。」

        薇雅伸出手,在运动中准确地捻住了阿纳丝塔夏充血的阴蒂,从指尖放出电流。

        「呀啊啊啊啊啊啊——」

        「呜噫噫噫——」

        两人先后发出娇吟,电流的强烈刺激将阿纳丝塔夏的快感从通道中转移到了阴蒂上,她的通道剧烈收缩,因痉挛而产生强烈的痛觉,魔力传导宛如紧绷的绳子从两头被切断,两人都失禁般地达到了高潮。

        维罗妮卡高潮产生的体液灌满了容器,已经因阿纳丝塔夏的通道收缩而处于她子宫内的前段将集满的液体迸射出,阿纳丝塔夏痛苦地搂紧了维罗妮卡的身体,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哈啊...哈啊...呃啊啊啊啊...」

        薇雅从维罗妮卡的身后移开,又顺势松开了维罗妮卡腰上的带子,已经喷射完液体的空容器在两人倒下时从阿纳丝塔夏的通道中滑出,带着她的爱液沾湿了一小片床单。阿纳丝塔夏紧紧抱着维罗妮卡,双腿紧夹着她的一条腿,痛苦地紧绷着身体。

        方才注入的暖流携带着祝福法术的大量魔力,和她体内的淫纹强烈地对抗着,让她感觉自己的子宫仿佛要被搅成一团,又好像要被撑破。

        「安娜...坚强一点,很快就过去了...」

        维罗妮卡抚摸着她的脸和背,疲惫地露出一个微笑,直到她眼里的心形渐渐消散,她的身体逐渐松弛,在极度的痛苦和极度的快感的余韵中陷入了昏厥。
      
        「做到了...」

        「终于结束了。」

        两人轻轻地把阿纳丝塔夏放在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

        「我们走吧?」薇雅拿起那个容器,捧在手里打量着,略微皱了下眉毛。

        「薇雅,能不能,先帮我治疗一下?」

        维罗妮卡转过身去,雪白的肩胛上流淌着鲜血,因为方才阿纳丝塔夏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她的皮肤。

        「有必要为这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吗?」薇雅的表情细微地表现出不满,但她还是伸出手抚在维罗妮卡的后背上,替她治疗。她清楚,这点痛楚对维罗妮卡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她在治疗时故意用了很强的魔力输出,让维罗妮卡的伤口快速愈合,她疼得发出了「嘶」的一声。

        「对不起,薇雅,想要我怎么补偿你?」维罗妮卡自然而然地读出了不善言辞也没什么表情的薇雅的情绪。

        「你还想独占着这个祝福吗?这里画个十字架,你不会觉得和我做的时候会恶心吗?」

        薇雅将棒状容器的尖端杵在了维罗妮卡下腹的十字架图案上。

        「一...一定要这样吗...」维罗妮卡苦笑着问道。

        「你答应过,那是属于我的...你的...处女膜...」
        ————

        卧床养伤了一个多月,我总算被批准自由活动。我第一时间去了阿纳丝塔夏家里,但那里没有人,不过也没有物件被搬动过的痕迹。我也去了酒馆找她,她也不在,那个叫尤莉耶塔的女侍告诉我她应该是被软禁在了克雷肖女士的府邸里,店里的女侍定期会轮流被带去探望她们的老板,下一次就轮到她了。

        我试图去找过维罗妮卡,但她不允许我去见阿纳丝塔夏,态度很强硬。我只好折返回酒馆,托尤莉耶塔替我带了封信给她。她收到了信,但似乎没有表示什么。

        又过了一周的时间,维罗妮卡来找了我,给我递上了一封请柬。

        那是一场化妆舞会,主办人正是维罗妮卡的姐姐,内阁大臣的大女儿克雷肖女士。我忐忑地踏入了这个纸醉金迷的欢乐场,面具遮挡住了的眼角不停地抽搐着。

        忽然,有人拽了拽我的衣角,我转过身去,只在视线里捕捉到了一缕淡金色的残影。    

        她背靠着我,牵着我的衣袖,我便倒退着随她走去...

         ——未完待续——

        (第一卷完)

        (下周二开更第二卷和番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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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andica

    忘了说了,更新时间预计是每周二, 跪求评论/吐槽,搬运到这边依旧成果惨淡的话真的要考虑下是不是得弃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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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e47ab9a

    B24F  2023-11-15 08:48
    (只有mega不说明还收费视为骗钱)
    支持,LZ文笔挺细腻的,以前听过一种说法,无H的是百合,有H的是女同/蕾丝,反正我是觉得无所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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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犬·艾莉丝

    B25F  2023-11-15 15:25
    (7398)
    我咋感觉没在p站看到过 是没有中文tag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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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andica

    回 25楼(狂犬·艾莉丝) 的帖子

    啊?有#中文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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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02

    喜欢这些“debuff”,不过我去p站看了,那边页面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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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andica

    问下各位(虽然大概不会有人回复)这周想先更第二卷呢还是先看超涩的番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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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acc153

    《一周一更》 看看你esj最后更新时间???? 维罗妮卡人设不错 小恶魔性格 可爱又带一丝放荡 但又不过线很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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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acc153

    可能是前面几章略微劝退,毕竟这种涩涩的小说大伙应该偏向快餐白话文,虽然我个人挺喜欢但前面几章感觉也看的稍累,以几个不同身份的视角来阐述事件之前拿个上帝视角交代下背景可能好一点,毕竟一上来就多视角进主线,也没特别的爆点,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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