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那时候我完全成了世界的边缘人,发生什么都跟我没关系,理所应当的,我做什么也都没关系,所以我去偷东西了,一次是小卖部的零食,还有一次是商城的书,这两件事情我一直记着。从刚下手开始,后悔到现在。然后差不多是初三吧,我朋友已经是个完全的哲老嗨了,我还一本书都没看,全都是听他讲和自己瞎想,大概是九月的哪一天,回家的时候他跟我讲了虚无主义存在主义啊什么的,虽然他说他自己也不是很懂,但是我确信,如果他不说,我现在可能是个小偷,一个罪犯,一个无可救药狼心狗肺的废人。之后他还给了我一本周国平的《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当时我看不懂,老实说我现在也不懂,但是总觉得自己有了一股莫大的勇气,并且释然了:我好歹是个现代人,你不可能说伦理虚无我就虚无。